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第二天的比斗,就在军校中举行,我亲自到场。不仅是因为我要出钱,更是因为我想看看四叔和于禁的本事。
为了减少损伤,我要求不得使用铁蒺藜、刺马钉等对马有伤害的东西。这样一来,留给四叔他们的空间就更小了。而且今早往这里来的时候,李晟还告诉我一个不幸地消息,我交给四叔的那二百人,居然这一个月里,有多一半的人都不能爬上马背。这算什么事儿!若是这样一来,四叔他们岂不是会败得很惨?我是不是一时兴起,反害了四叔,让他丢面子,可不是我的想法啊。这样想着,我不由得为今天的比斗担起心来。
早知道直接答应他就是了,还比什么,现在骑虎难下,可怎么才好。我不由为我在这件事上的孩子气感到后悔。
鼓声响起,比斗开始。我坐在高台之上,三叔、四叔、马超、于禁分坐在我的身边。张苞身着一身士兵的衣服,灰溜溜的站在将台之下。他被夺了城门校尉之位,到军校里当今小兵,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听说三叔还大骂了他一顿,说他太不争气。要不是灵儿求情,他这一顿好打是跑不了了。除他之外,关凤和许灵儿也立在台下,这两人现在身着女装,她们已是军校生,和入了太学的太学生一样,眼睛可以望到天上去,和张苞这等小兵又自不同。
其实在东汉,士大夫掌权,对于打打杀杀地将军十分看不起,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但这种情况到了三国时有了改变,由于战乱,便是文官也封将军什么的,不通武艺反而不成。所以我这个军校成立的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但是召生却有些费力,因为好多将军们打打杀杀一辈子,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从军,而是想让他们读书学文,舒舒服服地当个太平官。所以军校召生情况不容乐观。我当时有些生气,几乎想强征这些贵族子弟们入军校。可是关凤和许灵儿入了军校之后,这种情况突然间就变了,什么黄邕、黄祟(黄权子)、李遗、李球(李恢子、侄)、向充(向宠弟)、张毣(张裔子)、吕祥(吕凯子)、马脩(马忠子)……全都加入了军校。一时间军校显得热闹非凡。美女的威力如此之大,倒是让我想象不到。
一阵牛角号声吹起,那是辽东精骑集结了,虽然只有一百匹马,可久战精兵,一动起来,阵阵杀气冲天。他们手中拿着长长的竹刀,呼喝连连。
而军校的二百新兵鱼贯而前,十一人一组,列成阵势。先四人横排成一字形手执丈八长矛,矛尖向前,矛柄拄地,后三人品字形执弓,左右两侧两人执巨盾相护,最后两人执长刀。整个看起来,竟形成一个人工的拒马阵。我用眼一扫,发现不对,在为我给了四叔二百人,眼下共有十四个拒马阵,也就是只有一百五十四人,还有四十六人在哪里。而且我给四叔这些人是让他练骑兵,难道他想要以步兵对抗骑兵不成?
鼓声再响,比斗正式开始。辽东精骑首领吹响了胸前的牛角号。一百把竹刀同时举了起来,战马嘶呜着,被绑者拉得抬起前蹄。
首领大声叫道:“呼——喝——”
他身后的精骑也也拉着丝僵高叫道:“呼——唱——”
一时间气势如虹。杀气冲天。
我在台上问四叔:“他们在叫什么?”
四叔答道:“辽东鲜卑人冲锋时就这样叫,他们通过这叫声鼓动士气,也通过这叫声来协调步伐,当他们士气达到顶点,步伐达到一致的时候,就会如开闸的洪水一样狂涌而下。势不可挡。没有组织过的步兵,就算数量多几倍,被他们冲起来,其战阵也会一举击破,损失惨重。”
才说到这里,那首领将刀向一挥,整个辽东精骑一百人排成整齐地锥形之势,如一支利箭向前冲去。速度,骑兵要的是速度,速度是最可怕的武器!
但是今天只是演练。他们不会有将马速提到最快时的空间。因为如果那样,冲锋的骑会直接将兵步们连人带武器撞飞,而马匹和骑兵也会被长矛阵刺透,虽然为了安全,那些矛并没有安装铁制矛尖。但就算是根木根,在这种冲力下,一样可以穿过人和马那薄薄的皮肤。仅管这样,这样地马速已经很可怕了。
整齐的铁蹄踏在地上,飞腾的烟尘迷漫空中,隆隆的巨响让新兵浑身发抖,但我发现,我交给四叔的那些人,却并没有荒乱,他们镇定如桓。
“四叔,这些人没学会骑马,但可是镇定的很呐。”
“这是文则将军的主意,拒马阵也是他的创举。其实当真在战场上,我们还可以使用真正的拒马阵,丈许高地拒马排成阵势,军士藏在拒马间攻敌,还可以使用车阵,使用铁蒺藜和刺马钉,最好的还是强弩和元戎,一箭射他一串儿。只是今天演练,自然不能用这种东西。所以文则将军用这些人排成拒马阵,使敌人的马匹无法冲起来,每十一个人成一个小阵,以小阵来与敌人拼杀,小阵之间也可以配合,变阵也方便,可以有效地打击敌人,保存自己。为了让这些士兵适应作战,我每天带着三百人的骑兵从他们身边冲来冲去,有时从他们头上跳过去。所以眼下辽东精骑虽然气势挺强,但已吓不倒他们了。”
正说着,拒马阵已经有了动静,突然间一声齐喝:“风——”四十二支无头竹箭已飞了出来,这些箭虽然不多,但却整齐而密集的扑向辽东精骑,如有一群鸟儿入向稻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辽东人齐齐的举起浑圆的皮盾挡在头上,但还是有五六人被箭射中要害,立时被眼尖地裁判发现并喝止。那些人只好不甘心的停下来,好强的马儿不肯驻足,被骑手勒得发出阵阵悲鸣。他们“阵亡”了。
“加速!加速!呼——喝——”首领不停踢着马匹,向前冲去,他们要冲过这一段射程,到了近前,就是他们的天下。
“自由射击!把所有的箭都射出去!”拒马阵里的弓箭手们不停的射箭。但是临敌不过三,他们只来射伤了不足二十个骑兵,敌军便已冲到了眼前。弓箭兵弃了弓箭,拿起长戟。
“杀!”辽东精骑挥动着竹刀。
“杀!”步兵们以人组成的拒马阵相迎,如林的长矛让辽东人无只能无法正面硬突,有一骑辽人带不住马势,竟扑到上拒马阵上,四杆没有尖头的木质长矛被巨大地冲撞力砸倒,两人被砸倒,那骑士落在地上,一个步兵用竹刀在他颈上一拉,他便只好倒在地上不动了。
更多的辽东人强冲入拒马阵的缝隙里,但由于阵与阵之间缝隙较小,他们的保守使他们失去了速度,战斗便成了缠斗。拒马阵的威力显现出来,而辽东人也开始动了真火。不时有人被喝止,判为阵亡或重伤。
整个场中黄沙滚滚,激烈异常。
拒马阵越来越薄,终于不成阵势,辽东人还有五十余骑地时候,拒马阵中的步兵已不足六十人,除去被箭射“死”的辽东人,步兵伤亡比竟然还是达到了三比一。我不由对这拒马阵略有些失望,看来,四叔败了。
正在此时,突然间骨笛声响起!那是西凉骑冲锋的信号。在辽东人的后面,几个帐幕突然倒下,四十六骑骑兵从帐中如飞扑出,从背后杀过来。他们身着西凉铁骑的征袍,手着西凉骑贯用的长矛,吹动着羌人战阵上常用的尖锐的骨笛,如狼似虎,直扑过来。一时间辽东人大乱,他们来不及转过马头,便被长矛刺杀。这背后的一刀来得如此突然,让他们难以防范。
比斗到这里其实就算是结束了。几十个辽东人就算可以轻易转过身来迎敌,但若是当真在战场之上,几百人、几千人的战阵,那就绝对无法变幻阵形,陷入混战失去速度的骑兵,绝对无法抵敌这样的冲击。
我点头向四叔笑道:“四叔,文则将军,还是你们赢了。想不到你们竟敢用步兵来对骑兵,而且还敢于分兵。朕说过的话一定算数,军校的马匹朕来负责。”
四叔笑道:“这还不是陛下逼的。你给我的都是步兵,一个月的时间,能有四十多年天姿出色的上马作战已是难得了。”
“好,从今天起,季汉军校正式成立,愿几位将军给季汉多培养一些将才,让季汉百姓再不受刀兵之苦,让天下重新恢复太平!”
三叔、四叔、马超、于禁听说这样说,同时站起来,说道:“谨遵陛下旨意。”
我对三叔道:“三叔,其实苞弟没有大的过错,我这次罚他,只是要磨磨他的性子,他太拿事不当事了。”我用手指着台下,“还有这些姑娘少爷们,我希望咱们的军校,能把他们这些石头块子,都煅成百炼精钢!以后的季汉,还要靠他们呢。”
第二部 第二十一章 恼人的六月
这一年,季汉和曹魏之间总体说来是风平浪静,渭南大战之后,曹魏是紧守潼关,闭关不出,我们也回军华山,把精力放在内部事务上。只有并州还在开战,匈奴人的叛乱由于得到我们的暗中支持,终于做到了自保有余,但是面对虽然有些老迈却依旧难缠的并州刺史梁习,还是显得攻敌不足。
曹魏与东吴之间的战争也是时打时停。先是春天里曹仁以步骑数万攻打濡须,结果被孙桓所败。三月丁未,陈忠侯曹仁病死。这场战斗结束。至六月,东吴的将军贺齐突袭蕲春郡,生俘了曹魏的蕲春太守晋宗。由于在渭南大战中伤了元气,本来该在这一年里发生的曹丕亲自攻吴却没有发生。
六月甲戌,任城威王曹彰死。六月甲申,魏寿肃侯贾诩病死。
很奇怪,三国年间出色的人物去世,总是接二连三的。
这一文一武两个人的死,使曹魏的实力受到极大影响。三国的天平就是这样,一方的砝码减轻,另两方自然可以增重。不知孙权如何,我听到这两个消息,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我知道老狐狸会在今年死,但却担心历史有所改变。他的谋略如同狐狸,他的阴险好象毒蛇,咬人一口,入骨三分,在曹魏能对抗先生的人,除了司马憨,便只有他了,甚至,我有时觉得他还在司马之上。
如果说对贾诩的死我有些极不人道的幸灾乐祸,那么对曹彰的死,我就是充满同情了。虽然是敌对的两国,但我很敬重曹彰。他的武功就象曹植的文才一样,让常人高山仰止,难以企及。他膂力过人。武艺精熟。能徒手与猛兽搏斗。
曹彰的死,人们传言是被他兄长曹丕下毒害死。否则,无法解释正当盛年,身强体壮的他,为何一次进京便突然暴毙。
对于这种传言,设在曹魏的季汉知闻所选择了推波助澜,不一时,竟是闹得满城风雨。皇家地事不好管。但关于曹彰,却有无数地话题让人不得不说,他的身世,他的名称。他戏弄猛兽如弄婴儿的盖世勇恶,他带领虎豹骑千里破敌的伟绩丰功,他没有当上皇帝,但他的一生远比他当皇帝的兄长来得多姿多彩。他在军中的威望极高,他地死,使人们不由得不发出感叹。感叹他的早逝,感叹天家的无情,感叹曹丕的忍心。
只要曹魏军心有所浮动,便是我们要地效果。
除此之外,曹魏还有一件事发生,这件事相比曹彰等人的死似乎很不起眼,但它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
五月,屯骑校尉曹肇因过被消去了校尉之职,连降三级发往北疆。到护乌丸校尉田豫的手下任一名军侯。
接着征南将军曹休被皇帝在折子里狠狠斥责了一番。
人们不由纷纷猜测,是不是太子要倒了?
太子曹睿自其母甄氏被赐死之后,储位一直不稳。而皇后郭氏一直在想办法推倒他,改立自己的儿子为太子。曹肇一直是曹睿最亲密的伙伴,他地倒下。只怕就是曹睿倒台的前兆。有些大臣们发现储位之争又已开始,不由想起曹丕兄弟的争端,纷纷打起主意。忠贞一些的大臣便上书说太子贤良温顺,希望陛下不要轻易更动;心眼灵活一些的便称赞郭皇后的儿子聪明机敏,有曹丕年幼时的风范;有的怕惹事上身,想办法外调来躲来这种纷争;而曹魏的几个士族也不由为自己地前途打算,这种事不牵连到其中则可,一但涉及,则除死方休,再无他法;而一些曾受打击,心怀大志的人也发现,机会来了……
让曹魏乱吧,越乱越好。
在季汉。
孔明对我说,他要用五年的时间,恢复关中地区的元气。
孔明不会有虚话。我相信他的能力,却担心着他地身体。他一心扑在政事上的时候,会忘我和不要命。他身为丞相,天下没有他管不到的事,而且他总是去亲自抓最坚难的一项。这一年来最重要的是屯田,军屯二十万人,民屯四十万人,加在一起就是六十人,皆从一张白纸开始。粮食不能一天就从地里长出来,人人要喝吃饭要穿衣要住房,干活得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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