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女人中间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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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没吃呢,光想着来看你。对了,今天,我不是郑经理,你也不是何总监。我是你姐姐,你是我弟弟。”郑媚拍拍手,从厨房走出,“我叫你阿仁,你叫我媚姐,好不好?”还有什么会是不好?领导说的当然什么都是好,何仁还没应声,郑媚又开了口,“阿仁,姐姐来公司大半年,心里明镜般悬着,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谁对我真好,谁对我假好,茶壶里倒饺子都有着数。早就想叫你弟弟了,说起来,昨天的事还真不知该如何谢你,不说那了。阿仁,就让姐为你做次早餐好吗?”早上,叶萍也是叫自己阿仁,现在她也是这样叫。为何她叫得就仿佛能让人骨头化了去?何仁心中暗自一凛,虽说,郑媚早在有意无意间对自己有点那个,可早不来晚不来,出了事,就这么大早赶来,这个弟弟不好当的啊。
郑媚出去买东西了,何仁迅速把房间里外收拾了下,坐下来。说实话,他对郑媚并无恶感,甚至可以说有些微妙说不清楚的感觉。她来到公司头一天,他就从她的眼睛里发现,她看他与看别人眼神并不一样。后来在没有外人时,她总是会摸摸他的脸,拉拉他的手,他也喜欢她这样,这让他觉得舒服,好象能感觉到有人在疼爱自己。再说,一个女人能混到现在这样很不容易,许多事也是迫不得已,你不能去指责她想往上爬就是不对,人活着,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目标,目标本身应该是无可厚非。自己是否在给自己找理由?何仁把手往脸上重重一拍。“你在干吗?打自己嘴巴?”郑媚回来了,哧哧笑着。何仁真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天常稀里糊涂,这叫做让自己清醒一点。”“糊涂好,难得糊涂嘛。”郑媚眼波流转,对何仁妩媚一笑,“阿仁,你先坐着,看看姐姐的手艺如何。保证让你一尝就忘不掉,吃了还想要。”
这话什么意思?吃了还想要?何仁的心脏砰地一声响,天哪,这就是成熟女人的风情?那些普普通通的话语在她嘴里说来,竟然似乎是大有深意,让人心惊肉跳,唇干舌燥。何仁这下真想再给自己两嘴巴,赶忙倒了杯水,一口饮尽。第五十章她的手艺真的让人没话可说。简单的几个菜肴居然色香味皆全。床上荡妇,客厅贵妇,厨房主妇,说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吗?舌头一烫,这蛋汤太鲜美了,何仁吸了口气,“啊,媚姐,你弄得真好吃。”
“是吗?你喜欢吃,我有空就来做给你吃。只要你想,我就会让你更想。”郑媚吃吃笑着。她吃东西的时候,笑起来的时候,可也真好看。何仁心头一阵燥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正胡思乱想着,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一碰,有些疑惑,又是一下,是她在踢自己?何仁脑袋里嗡地下,血往上冲,没敢低头,她的脚正勾着自己的脚,在轻轻来回磨擦。这可真要命,自己双腿间那东西蓦然间也就昂首挺立,妈啊,她的脚尖正朝那移上来。
“弟弟,我刚在下面买了杯酒,我给你满上,陪姐姐喝一杯,好吗?姐姐有很多话要对你说。”郑媚浅浅笑着,仿佛桌子底下什么也没发生。何仁的身子僵硬。她的脚尖已在自己那儿慢慢揉着,就仿佛有汪水在那漾动,是如此温柔,她好象触及到自己昨夜那个伤疤,有点痛,但这痛却让自己那东西更为坚硬。何仁沉默着,郑媚的来意太清楚了,自己是柳下惠吗?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先享受了再说?还是把桌子一掀让她下不了台?
何仁伸手把郑媚倒来的酒一饮而尽,身子一挺,站起来,走到有些愕然的郑媚身边,在她脸上一吻,“媚姐,我也想,但不能这样,对你不好。好了,我们说正事吧。”郑媚一怔,没有答话,反手一抱,将何仁搂个结实,嘴唇贴上来,“阿仁,姐姐想你,姐姐想疼你,好吗?就让姐姐疼你一次,好不好?”她的热气呵在何仁耳根上,痒痒的,就象有许多把勺子在心底一起挠着。这女人可真是会要了男人的命去。何仁刚想说话,下身一痛,她的手正抓紧了自己那儿,不由啊地叫出声。“你怎么了?我弄痛你了?”郑媚显然有点奇怪,她用的力度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正好,她对这个是太有经验,他怎么了?何仁苦笑一声,看样子,要脱身,又不能让她觉得没面子,还非得这样,这是否也是冥冥中的注定?何仁没有作声,把裤子轻轻解下,“媚姐,我也想,可昨天这里被烧了个疤,还痛着呢。”
郑媚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仰起头,一脸狐疑,“怎么会烧着这?这好象是烟头烫的啊?”“昨天洗完澡抽烟,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来了这下,媚姐,你可别笑话我呀。”何仁脸上的苦涩却也不是装腔作势,实话是不能说的,这么个含糊的理由也应该能应付过去吧。郑媚又低下头看了会,忽然咯咯笑起来,“你呀,是够糊涂的。好了,就让姐姐抱抱阿仁好吗?”何仁点点头,抱住郑媚。她靠在自己肩头,似乎正在颤抖,她在想什么?
何仁听见郑媚幽幽的声音,“阿仁,我知道,你有点看不起姐姐,是吗?”“我哪有啊?媚姐,说真的,我真心真意地佩服你。你很不容易。风里雨里,你一个女人,真是难为你了呵。”何仁说的是真心话。“阿仁,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也是。其实人有时能互相抱抱也就很好。”何仁想起小店那个妓女,她很冷,但她抱着自己时,感觉也很好。而怀中郑媚火热的侗体似乎正一点点让自己暖和起来。他微皱起眉。“阿仁,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孤单。我真的很希望有个真正的男人能真心真意地抱着我。”
第五十一章
郑媚低声抽泣起来。她是怎么了?这可不是她一向女强人的作风,何仁慌了手脚,真不知如何是好,一个女人在自己怀里嘤嘤哭泣,又意味着什么?何仁没有动,郑媚的泪水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渗入衣服,洇湿他的肩膀,微有些凉。谁都有想哭的时候,谁也都有脆弱的时候,哭吧,何仁的眼睛里也有了点湿,他眨眨眼睛,仔细地端详正挂于对面墙上的结婚照。被照相机捕捉下来的那一瞬间,自己是在笑,是在真心真意地笑吗?不大记得了。叶萍脸上的笑容却有点恍惚,她是在想着那个男人吗?何仁的心隐隐地痛起来。痛,无可明状的痛,空空荡荡,一无所倚,象是一点失重的感觉,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好一会,郑媚才渐收起哭声,手指在何仁脸上轻轻划着,眼神有点迷乱,“阿仁,让姐姐摸摸你,好吗?”何仁没有作声,他仍在痴痴想着,叶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女人。他爱她吗?说不清楚,娶她好象只是因为那时自己需要一个女人,而她又在身边刚巧出现,各方面看起来又都不错。婚姻可以用各种指标来衡量,爱情也是这样的吗?人其实是些碳水化合物,人的爱情可否也是这种东西?所以根本就不必把它太当一回事?
郑媚已解开何仁的衬衫,手指在他后背某些敏感部门挤压并打着圈,各种调情手法对她而言,早已谙熟于心,她的舌头在何仁胸脯上慢慢舔着,声音就象个慵懒斜倚在床边露出半截酥胸的美人,“阿仁,姐姐湿了,你摸摸,好吗?”说着话,抓起何仁的手。何仁一惊,这才如梦初醒,“媚姐,我明白的。下次,好吗?对了,陈经理那,你有什么打算?”何仁并不想提这话题,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说那个。若再给她轻言细语几句‘好吗’?何仁还真不敢往下想会发生什么事。
郑媚啊了声,想起什么,在何仁嘴上用力一吻,再在他耳边轻啐一口,“你坏死了。”我坏死了?何仁哭笑不得,这从何说起?女人的话再没道理也是金科玉典,由不得男人置疑。何仁怔怔坐下,“媚姐,你打算如何?”这话说的没一点意思,可还只能是这样说。郑媚的脸色阴沉下来,“阿仁,你也知道,我和他的矛盾不是一天二天的事,现在大家已撕破面子,也没有什么可多说,不是他走,就是我走。阿仁,帮帮姐姐好吗?”
呵,终于说到正题了,何仁微笑着,从桌子上拿起烟点燃,这种有点距离的交谈能够让他保持清醒。再叫郑经理,在这样的气氛里,显然不大好,还是叫媚姐吧,反正没有外人听见。“媚姐,你说要怎么个帮忙法?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好吗?”郑媚也笑起来,“就知道阿仁疼姐姐。这样吧,我现在也不能向你空口许诺什么,那也没意思。反正你知道姐姐对你的心意就是。”郑媚的眼睛里似乎有种尖锐的东西一闪而过,“阿仁,你能把陈经理签字的那个X城三力公司原始凭证弄出来给姐姐看看吗?我知道里面大有问题的。”“啊,媚姐,我刚请了病假,再去公司拿,让人看见了,怕会有点不好吧。何况,据我所知,那份原始凭证被陈经理以已列入坏帐损失销毁了,账册里只有一份大家都签了字的会计凭证。”何仁皱起眉,那张原始凭证的复印件正在自己口袋里躺着,当初销毁原件时,自己就觉得隐约不对,也就多留了个心眼。郑媚有些失望,“这好象是违反财会纪律吧?”“违反纪律总比被人揪着尾巴的好吧。”何仁应了声,“陈经理的问题虽然我不大清楚,媚姐,你也知道的,我在公司向来不管事,但我想,既然有一就应该有二,你多注意下,不就成?”“现在就是兵戎相见的时候,哪还有这种闲功夫?阿仁,你替姐姐想想,他哪里还有什么问题?你这个财务主管虽说不管事,但许多还是要经你的手嘛。”
这句话才是郑媚今天之所以来的原因之所在。何仁苦笑着,女人想给你什么的时候,总是因为她想从你这里得到更多。很多事的确是经过了自己的手。“媚姐,给你说句掏心肝的话,陈经理是何等精明之人,你也心里有数,他做事是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人抓的,这个人胆子又大,很多本应是财会上保留的东西他就硬向你伸手来拿,他是领导,你敢不给他吗?更何况许多事,他根本就连个手续也没有,多也是叫几个刚从学校出来的业务员签字。老泥鳅,溜溜转,只是可怜那些青皮后生还以为自己正是受领导重用,意气风发哩。”
“那真的没有办法了?”郑媚的嘴撇了撇。
第五十二章
下了火车。走到出站口的时候,杨帔的手机响了。“帔姐,我在出站口左……”还没等薛伟说完,杨帔已经走出出站口,她是见过薛伟的照片的。但薛伟却没见过杨帔的照片。她笑着朝薛伟走去。薛伟看到径直走向他的杨帔也笑了。“你比照片要成熟”杨帔笑着对薛伟说。“你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薛伟也笑了。两个人说着,笑着,坐进出租车里的时候已经相当熟悉了。“帔姐,我们先吃饭,然后就可以在旅馆里长谈不用再出来了。”“好,听你的”杨帔笑着说。薛伟仪表堂堂,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都象是编好的程序一般,准确,到位,一环扣一环。“帔姐,你要不要先冲个澡?”走进宾馆的时候,薛伟细致地问杨帔。“好哇,火车上是挺赃的。”“那我给你放水”说着,薛伟便进了卫生间。杨帔没想到薛伟会这样殷勤、细致、体贴入微,他说给杨帔放洗澡水的时候,是那样随意、自然,仿佛这事就应该薛伟来做似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带一点做作,不带一点挑逗,就那么理所当然地说了出来。杨帔的心里有一种久违了的情绪,曾几何时,自己被这样照顾过?又是多久了,没有男人这样呵护过自己?薛伟放的洗澡水,水温刚刚好,杨帔把自己浸在水中,水从四面八方轻揉着杨帔的皮肤,暖暖的,感觉很舒服。生活是公平的。杨帔是感恩的。在她与赵青闹得不亦乐呼的时候,在她万分沮丧,感觉自己很无能、很失败的时候,在她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遗忘了的时候,一盆暖暖的洗澡水等在那里,是薛伟专门为她准备的。这盆暖暖的洗澡水,真的令她的体温渐渐暖了起来。一直暖到心里。在浴盆里待了很久,杨帔才走出来。“薛伟,你觉不觉得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很享受?”杨帔笑着,边说边极其放松地躺在床上。薛伟也笑着,他走到杨帔的身边坐下。他的手自自然然地放在杨帔的胸前:“杨帔姐,我想让你更舒服一些。”说着,他的手便在杨帔的胸前按摩着,他的舌也轻轻地撩点着杨帔的唇。多久了,自己不曾和男人肌肤相亲?身边是睡着丈夫,可多久了,和赵青的身体不曾碰过一下?薛伟的手劲道恰到好处,薛伟的舌没有什么进攻强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