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新传之我是许仙
会将天下拱手让给梁王爷。梁王啊梁王,如此简单的事情,我一个平凡的医生都看得清,你一个雄心勃勃的王爷,反而迷失在自己的春秋大梦里,看不真切了。
我离开迎宾楼,回药铺去和娘子说刚刚的见闻,可是飞经天空,看到白云城南方尘头大起,难道是追捕梁王爷的追兵到了不成?
迎宾楼里几道身影飘然出楼,消失在南城城墙外,估计是去侦察大队军马的虚实。梁王爷和云三在房间里都肃容望向南方,等待武士回报。我懒得管梁王的闲事,他对我和娘子不仁,我也不会救他。倒是想起世子,觉得有些对不住。不过世子自己都背弃了他的谋反老爹,我心里想到此,也随之释然。
回到六水堂,和娘子说了一切,娘子叹气摇头道,“梁王多行不义必自毙,相公不出手相救,也是在情在理。只是梁王反叛,说不得定然有一批死忠于他的军队力量,一场内战不可免了。但愿大宋的气数不会因此衰败,让北番辽、金有机可乘。”
我调笑娘子说道,“好个白娘娘,本是世外的蛇仙,此刻竟然也拿自己当大宋的良民了?”
娘子嫣然道,“妾身可不是什么白娘娘,而是苗人白素儿!”娘子娇嗔的样子,真是可爱,我捧起娘子小脸咬了一口,做美味状,闭目回味道,“好香的苗女,本大王最爱吃苗女肉,今天晚上就拿你下锅!哈哈哈哈——”
我和娘子嬉闹,药铺外小青却发怒,将那些无良的登徒子打了出去,正在外面大叫。没有想到,云三居然去而复返,在外求见。我和娘子对视,都显出诧异之色。我出门应对,那云三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粗豪不失英俊的面孔,笑道,“胡大夫好,在下苗人云三,我家老侗主梁老爷和夫人得了急病,请胡大夫诊治。”
我心里暗暗发愁,迟疑道,“在下医术有限,若是顽疾宿症,还是请看汉人大夫,在下只能医个头疼脑热的小病而已。”还是推脱不去看病为好,如果梁王认出我,又是一场麻烦。现在的我,可是被麻烦吓怕了。
云三脸露恳求之色,说道,“不瞒胡大夫,咱们苗人不相信汉人,况且汉人一向欺负苗人,老侗主实在不愿向汉人求医。只求胡大夫腾出一间客房,让老侗主和夫人及两个仆人居住,待得一宿,病愈之后就出城离去,多付胡大夫诊金。”云三从怀里掏出一把金沙,我假装露出贪财吃惊的神色,心里琢磨道,看来梁王是怕大军来追捕他,所以想个法子躲在我这药铺里,来个病遁。一个苗人的药铺,极其不显眼,汉人军队也许根本就想不到梁王会避祸于此。梁王的计谋不错,难怪刚才这云三看到我这六水堂是苗人药铺,就进来打招呼。再说,苗人心齐,这夜郎国的云三也是苗人,难怪对苗人比较信任。
此时我如果还不答应,就有些另人生疑了,可是答应,岂不是请麻烦入家?我正两难,小青这傻丫头走过来,对我说道,“相公,有钱干什么不赚?反正咱们后院有三四间空房。”
我脸色发青,郁闷点头道,“好吧,云三大哥请老侗主过来,在下替他和夫人诊治就是。”云三听了,点头欢喜离去。小青冲我微笑,一副得意样子。我冷冷冲小青道,“白痴,你把把麻烦请进来了!”
小青愕然,我无奈去和娘子商量,叫上小青道,“小青,快进来,找条纱巾蒙面!别被梁王认出你来——”
梁王入住,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恨恨道,“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挑中我的六水堂?唉,这下事情多了——”既然梁王这颗炸弹住进来,我自然也要去关心一下兵临城下的大军是否是追捕梁王的。
五国会盟,白云城各国军队可以绕城通行,却不得过百人同时入城,此地中立,虽战乱不得波及。虽然是狗屁一样的规定,但是毕竟没有开战,大队军马还是要给各国使臣面子,老老实实在城外扎营,派人入城。领头的将军胯下菊花青,身穿亮银甲,我一望之下又是一阵吃惊发呆,居然是梁王世子!世子不同常人,一身修为已经是剑仙神通,我目光及体、心神震荡这一丝灵气变化,已经惊醒了他的警觉,顺着目光反望向我,目露奇光,冲我微微一笑。
我耳边传来世子的声音,说道,“大哥?是你吗?京城传闻,大哥和嫂夫人随观音大士成仙飞升而去,没有想到大哥竟然隐迹在这白云城!”
我心里苦笑,淡淡回话传音道,“世子,你怎么也会来到此处?”
世子神情落寞,笑道,“小弟的家事,也瞒不过大哥的眼睛。父王一心谋反,我身为人子又能如何处之?忠孝难两全,不如远远躲开。我向陛下请缨出战,平剿反贼。陛下向辽国、和金国借兵五万,南下平叛。小弟奉命来接应辽国、和金国的人马,在白云城相会,然后直取梁山泊,攻打宋江水寇。”
我对世子缓缓说道,“世子,你我兄弟一场,我也不瞒你。梁王爷此刻在白云城里,正要前往北国辽邦。他和你毕竟是父子,他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世子你要如何应对?如果你想明白了,就来西城六水堂,梁王爷就在我的六水堂里。记住,他没有认出我,你尽管也装作不识得我就是。”说罢,我叹气转头,回转六水堂。
梁王世子在马上按辔而行,可是我知道,他此刻内心一定是掀起滔天巨浪,忠孝之义,在古人的心里比泰山还重,他到底会如何抉择呢?
回到六水堂,我关起门细细思量世子的话,朝廷借辽、金之兵平叛?这绝对不可能!朝廷兵多将广,况且四大寇虽然小成气候,但是那宋江的水泊梁山此时根本没有和朝廷正面对抗,宋江一心求得招安,大闹东京之后才激怒皇帝发兵征讨,此时宋江还未联络师师,意图面圣,何谈朝廷剿寇之说?更何谈借兵剿寇之急?
白云城距离大辽南京燕京城极近,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宋徽宗和完颜阿骨打在演戏,借兵不过是幌子,他们实际是要——
第四卷 三国鏖兵 第二十九章 花石挑动天下反 第十话 君王如虎寒将心
汴梁城繁华似锦,最繁华的地方,当今要数天香宝月楼前的一条大街,天香街!这条街原本不叫天香街,可是往来争相一睹李师师绝代姿容的豪客盘桓在此,日子久了将此街的地段带得火热,就是开一家茶水铺,也是门庭若市,茶客云集。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商家戏谑说道,此街托了天香楼的福气,不如就叫天香街,岂不应景?
天香街的名气叫开,不但京城老幼皆知,就是东都洛阳和扬州、杭州此等大都市里的才子豪客们,也都是闻风而至,争睹师师的仙容。自从观音托梦之后,师师的身体越发起了变化,那股佛门改造身体的灵气对宋徽宗皇帝的作用仅仅是返老还童而已,可是师师受过仙家法术的指点,懂得一点修行之道,得了佛门的灵气,更是出落得如天仙玄女下凡,美艳不可方物。师师的才华本是高的,加上机敏善对,不但皇帝对她越发迷恋,就是在京城的文人才子圈子里,提起李师师的才名,无人不翘起大拇指。
这日,一个大大有名的才子慕名来访师师,在天香宝月楼下求见。
丫鬟篦儿通报,对师师说道,“姑娘,有个发昏的公子来求见,我告诉他姑娘的面难见,叫他且去,不要痴等。结果他哈哈大笑,写了一张纸让我呈上姑娘,还说姑娘看了定然会不收银子请他上楼饮茶,否则他就输给我百两纹银。姑娘,你说这痴公子可气不可气?”
李师师轻轻一笑,觉得有些意思,拿过丫鬟篦儿手中的宣纸,轻轻念道,“夜色催更,清尘收露,小曲幽坊月暗。竹槛灯窗,识秋娘庭院。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相倚,暖日明霞光烂。水盼兰情,总平生稀见……”
“画图中、旧识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馆,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师师将这一张纸揉搓烂,用火石点着烧了,篦儿拍手道,“姑娘,你是不会见这痴相公了,是不是?我赢了!”
师师摇头笑道,“篦儿,傻丫头!去请周邦彦相公上来,就说师师一纹钱打茶围,欲替丫鬟赚个嫁妆钱。”
篦儿一呆,忽然满脸羞红叫道,“不依不依,姑娘打趣篦儿。”
师师叫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小丫头,再不去请周公子,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师师说完,自己先自笑了。丫鬟篦儿平日和师师闹惯了,也不怕这位嘴厉心善的姑娘,笑着去请周公子上楼。
天香楼如今往来的都是官府中的达官贵人,虽然皇帝和师师早有私情,可是师师照常和文人们诗会,徽总不管,反而乐意师师风雅。周邦彦上楼,满脸羞红,低头道,“师师姑娘名不虚传,小可微微卖弄,竟然被姑娘识破身份,实在该罚。”
师师笑道,“公子客气了,罚已经罚过了,公子输给篦儿的一百两银子,权当她将来的嫁妆,公子不要赖帐啊。否则我追到礼部,也让追回篦儿的嫁妆。”
周邦彦更是满脸通红,讷讷不敢说话,只是点头。看着师师的姿容,那迥然不同凡俗女子的气质,一代才子也不禁失神忘情。师师看着周邦彦,喃喃道,“画图中、旧识春风面。谁知道、自到瑶台畔,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念荒寒寄宿无人馆,重门闭、败壁秋虫叹。怎奈向、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公子的才情一等,奈何曲中含悲,让师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也是感怀。”
周邦彦神色慌张,急忙解释道,“姑娘不要伤心,在下为姑娘再谱新词,姑娘千万要开心才是。”
师师狡黠笑道,“你们男人都要女子开心,不愿女子伤心,可是偏偏个个无情薄幸,惹得女子为你们伤心落泪,才显得本事。那可恶的才子小杜,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分明说得就是你们男人的心声。”
周邦彦在师师的诘问下,更是词穷,苦着脸陪笑,说道,“冤枉、冤枉,姑娘好一张利口,在下服气,在姑娘面前,只有须眉伤心,哪来女儿落泪?还请姑娘饶恕了在下吧。”周邦彦求饶,一双眼睛紧紧盯在师师身上,分明燃烧着烈烈的爱慕之火。
师师指了指铜盆里周邦彦的所写的词稿,笑道,“可知师师为何烧了周公子的词?”
周邦彦一愣,摇头道,“邦彦不知,该是此词伤感,姑娘不喜吧?”
师师摇头,娇笑道,“此其一也,还有就是,怕让黄衣人看了,说公子来勾引师师,岂不害了公子?师师一番爱护之情,公子须得报答才是。”
周邦彦惊得一身冷汗,黄衣人不就是皇上吗?师师此话,分明在暗指周邦彦在和皇帝争女人,岂不会死得很惨?周邦彦抬头,看见师师双眼含春的模样,头脑顿时发热,上前一步拉住师师的手,说道,“姑娘,为了姑娘粉身碎骨,周邦彦死得其所。”师师脸一红,轻轻叹气道,“好个傻得可爱的才子,要不是师师心有所属,还真的被你迷住了呢。”
恰在两人温柔的时刻,篦儿在门外叫道,“姑娘,赵老爷来看姑娘了。”师师一惊,失声道,“陛下来了?此时是上午时分,怎么会此时前来?”
周邦彦更是傻眼,他官阶低微,见皇帝的次数少得可怜,此刻要和皇帝相会于天香宝月楼,吓得他更是面如土色。师师一笑,对周邦彦道,“公子别怕,且躲在床下,陛下中午定然回宫,忍得片刻就过去了。”
周邦彦此刻全无计较,钻进床下躲藏,宋徽宗进了师师的房间,笑道,“爱妃,朕来看你了。”说着,皇帝搂师师入怀,大肆轻薄了一番,师师衣衫不整,听得床下的周邦彦更是热血沸腾。
师师推开皇帝,佯怒道,“陛下真是个风流种子,前日才走,今日未过午时就来骚扰,师师还要为陛下做菜,筹备晚上的烛光晚餐,全都被陛下打乱了计划。陛下真怀!”这句真坏,骂得皇帝浑身发酥,不住求饶道,“好师师,朕的好贵妃,饶了朕这一次吧。朕好喜欢吃师师做的牛排,实在忍不住就来偷看师师一眼,师师莫生气才是。”
师师坐在床上,笑道,“算了,不知者不罪,饶了陛下这次。不过,陛下须答应我一件事。”
“爱妃说来,十件百件也答应,爱妃是不是要入宫?朕立即下诏就是。”皇帝将脸贴在师师脸上,亲昵说道。
师师笑道,“陛下的嘴巴最甜,是天下最会哄女人开心的男人,真不愧是真龙天子,当真是古往今来,无人出陛下之右!师师只要和陛下能日日如此开心就满足了,当不当贵妃,师师并不在意。倒是朝中一位贤才,师师要向陛下举荐,请陛下重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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