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新传之我是许仙
蚁,心里大骂,“功德侯,你简直是缺德侯,骗我帮你对付真许仙也罢,他怎么自己竟然能跑回来?不是告诉千年后的地府阴司整治他一番,怎么会出这种意外?”秦广王越想越怕,可是木已成舟,容不得他回头了。召见黑白无常勾魂使者中两名元老人物,定下的计划。
黑白无常见过秦广王,秦广王亲切道,“二位使者,今日请你们出马,追捕一名从千年后逃回此时的妖魂,二位务必将他抓捕带回。此妖诡计多端,伪装成为西湖功德侯的样子,口口声声说他是真许仙,实在叫人着恼。两队阴兵追捕他,看来都是凶多吉少,遭了他的毒手。二位如果可以,尽管放手去对付他,替魂飞魄散的阴兵部下们报仇!”秦广王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黑白无常领命出动。此黑白无常二人可不是等闲的拘魂小吏,而是地府中修炼五千年的两个无常统领,武功法术俱是无常中的翘首。
一出地府冥界,二人展开搜魂大法,方圆五百里内的无体游魂和厉鬼邪魄尽入心底。真许仙借助大鹏毒丹已经将阴魂凝实,但是毕竟还是魂体,当即被锁定。黑白无常从许仙身上气息隐隐可觉察出阴兵死后的怨气纠缠,二人大怒,立即拦截下许仙,就要拿他回地府问罪。
“大胆的妖魂,偷渡回光隧道,残杀阴兵鬼卒,今日碰见我兄弟二人,还不乖乖束手就擒,入十八层地狱赎罪!”黑白无常这一喊,许仙想起在地府受罪的情景,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就动手。
“地府的狗奴才,爷爷此时可不是好欺负的!”许仙狰狞大笑,大鹏鸟再次凝形,冲向黑白无常,他自己则双拳紧握,击在地面,丹毒如同水银泄地,涌向无常脚下。黑白无常二人飞起,冷笑道,“无知妖魂,以为此等雕虫小技就能伤害本神君不成?”
许仙也同时冷笑,“就怕你们不离开地面,在天上可是大鹏显威的地盘!”大鹏鸟厉声长鸣,刚才被卯兔星踢散的怨气全部撒在黑白无常身上。巨大的尖喙左戳右啄,双翅如同两把黑色长刀,斩击黑白无常,两个地府神君被打得狼狈不堪。若是比法术神奇,他们并不输给许仙,五千年修行岂是白费?可是大鹏的速度实在太快,哪里给黑白无常时间施展法术,身影团团围住无常二人,将他们啄得衣衫破碎,千疮百孔。
黑无常怒吼一声,身体化成黑雾,团团裹在白无常身体外,死死抵抗大鹏的攻击。大鹏双翅一敛,猛然再扇,一股巨风凭空而起,如尖刀般插入黑雾,将黑雾驱散。只是这片刻空隙,已经让白无常完成了法术,白色的招魂幡飞出,化成一张大网,罩向大鹏。大鹏双翅黑色的毒气发出,如同飞腾的火焰,燎上白网,毒气瞬间腐蚀得白色网绳腐朽断裂。
黑无常祭出拘魂索,黑色铁链如同一条黑龙,飞向天空中的大鹏,死死锁在它的脚上,猛力一拽,大鹏向低空地面方向落下。白无常的招魂幡彻底裹上大鹏身体,二人合力总算制服了大鹏鸟的飞行。可是大鹏金刚之体,无常的法器丝毫伤害它不得。
许仙见状,冷冷一笑,撮唇长啸一声,和他心神想通的大鹏顷刻化成一团黑灰相杂的毒气,通过缝隙溢出铁链和白网的包裹,蹿向黑白无常。
“不好!”无常一声惊叫,二人同时被毒气击中,栽倒在地不动。许仙哈哈大笑,走到二人身前,“两个无常恶鬼,让我送你们上西天吧!”收起大鹏鸟的法身,许仙双手扼在黑白无常咽喉间,将二人生生抓起。
此时,奇变陡生,黑白无常二人四掌齐齐印在许仙胸口,后者被打得倒飞,直撞入半里外一座小山中,砸出一个深深的岩洞。黑白无常双手逆抓,许仙从山洞里倒飞回二人手心,已经是呼吸急促,受了重伤的模样。
“嘿嘿,无知妖魂,我兄弟二人天生阴体,岂会怕你什么鸟毒?”黑无常纵声大笑,白无常恨声道,“这妖魂实在可恶,干脆在此地让他魂飞魄散就是。”
黑无常摇头道,“老弟,你可糊涂了。秦广王托咱们来对付他,定然是此妖事关重大,带回去亲自交给秦广王,也让他欠咱们一个人情,岂不更好?”
许仙冷冷笑道,“两头纯猪,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乃是杭州许仙,命中注定的天仙。秦广王不分是非黑白,以假为真,纵容那假许仙冒我名欺世盗名,将来天庭降罪,你们就是帮凶!”
黑白无常一愣,齐齐对望一眼,“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兄弟岂不是得罪了一位将来的天仙?”二人眼中厉色闪过,对许仙阴笑道,“谢谢提醒,看来不能把你带回地府,直接就在此让你魂飞魄散吧。”
许仙神色凄厉,不甘叫道,“你们敢?我乃命中注定的天仙,你们谁敢伤我,小心天庭把你们打入无间地狱,永不超生!”
有个声音传入许仙耳朵,淡淡说道,“玄天九变,真阳变化!”许仙心头一震,这不是救自己脱离孟姨赌场的神秘黑衣人嘛?他依言运起黑衣人所赠秘笈上的心法,纯阴鬼体瞬间成为一团飞腾烈火,至阳至烈,黑白无常双手抓在许仙胸口,瞬间被烧得哇哇乱叫,身受火创。
许仙化成一道烈焰,飞射向西方天际消失不见。黑白无常无奈,只得恨恨先回地府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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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起床,我和娘子出城,想寻那许仙,和他当面说清楚。以后我可以不当许仙,让他来做回自己。但是,娘子要跟我在一起,和他再无干系。最难办的问题,恐怕就是许仙的肉身被我所占据,难以还给他。娘子微笑解开我的担忧,道,“相公,海外仙山蓬莱岛上,有千年朱果,可以凝形化体,我们找来朱果自然可以替许仙凝化身体,不必再为肉身的事情发愁。”娘子此时叫起许仙名字,自然之极,再无迟疑,我心里甜蜜,搂在娘子道,“娘子,到时候我重新凝化肉身,将这个肉身还给许仙就是。为了娘子,何惜一具皮囊肉身?给他无妨。”
正在我们恩恩爱爱逛街闲聊时,不觉走到城外钱塘江边,只见一队仪仗军马沿着江边向杭州城而来。当头大旗上绣了个大大的“童”字,我暗暗猜测道,莫非是那童太傅?
“娘子,这童太傅到底何方神圣?我只是知道北宋末年有权臣高俅、蔡京,对这在朝廷里只手遮天的童太傅却无印象啊。”
娘子笑道,“相公,童贯此人,天生异禀,虽是太监,却魁梧高大,面下生须,最受皇帝赏识,被破格任用,委以重任,更封为千古第一宦官太傅。就是那蔡京蔡太师,也要巴结他呢。”
我夸张地说道,“原来是他!童贯!童贯这个太监,竟然是太傅!天啊,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想到他是太监。此人说话声音洪亮,行路龙行虎步,而且好像还是武功高强的样子,真是让人想不到他是太监啊。”
娘子点头道,“人间有如此人物,也是千古奇事。唉,可惜这童贯生就一副好相貌,入宫为奴,却借皇帝宠信欺压百姓,民间对他的怨声载道,可惜难以上达天听。”
我对娘子淡淡说道,“即使上达天听又如何?皇帝会为了百姓,去处罚自己的心腹爱臣么?嘿,娘子,我们还是不要想这许多,回城去吧。我可不想和那童太傅见面,无趣得很。”
就在此时,远方童贯仪仗大乱,两道人影冲天而起,飞击向大旗下马上的童贯!其中一人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宝剑,远隔百丈,我和娘子也能将剑上反光看得清清楚楚。此人身形武功,让我心头一震,是曲师兄!
“娘子,咱们暂时不能回城了。”我对娘子歉意说道,娘子只看了仪仗的混战一眼,笑道,“相公放心,曲师兄武功已入化境,另外的那个持一段竹剑的身影,武功也高明之极,他二人取童贯性命易如反掌。你倒是想想,要不要救那童太傅呢?”
既然是曲师兄要杀的人,又是童贯这个大奸臣,我原是不想救。可是又想起童贯在联金抗辽的历史中,可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如果曲师兄杀了他,会不会改变历史的发展呢?蝴蝶效用这种东西,一向最让人头疼生厌,我不怎么相信,可是看到那童贯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下,纵身跃入钱塘江,消失不见,我的心里隐隐一动。
念动飞尘咒,我联系师师说道,“快来钱塘江边,你大红大紫的机会来了!”
娘子听到我联络师师,已经明了我的心意,淡淡一笑,挥袖朝天上施法,乌云滚动,大雨倾盆而下。仪仗的官兵见童贯落江,发一声喊,都连忙营救。曲向阳和另一个人影知道事不可为,纵身飞遁消失。
我松一口气,对娘子道,“我去救童贯,娘子等着师师一到,引她来江边!”
运起地灵接引诀,心神自然入地,畅游入钱塘江底,地水相连,童贯在江底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他左肋下受伤,创口涌血不断,惧怕曲师兄的追杀,不敢浮出水面。我运起灵气将他伤口止血,眼看没有了性命之危,也算放下心来。可是,为了师师的大计,就要童太傅受些苦头了。嘿嘿。搅动江水,大潮无风自起,任童太傅武功高超,也禁不起十几下摔击,顿时昏死过去。我得意地收起法术,笑道,“这算是对你害民的薄惩,以后多积德,否则你的苦头还多着呢。”
师师一路狂奔来到江边,兴奋叫道,“师傅,我来了。”
我和娘子将童贯从江水中救起,交给师师,说道,“此人来头大得很,可是当朝太傅童贯,师师你从江水中救了他,之后的事情你就明白了吧?”
师师何等聪明,一听就懂,面露喜色,向我道谢不已,“师傅,是你把他扔进江里,特意成全我,是不是?谢谢师傅。”
我狂晕扶住娘子,摇头道,“师师,师傅还没有你想得那么疯狂,他是被追杀,幸好我救了他而已。”
娘子用一个法术,将师师送过江面对岸,说道,“童贯手下来救他了,快带他走。”
师师在江对岸雇了一顶轿子,带着童贯悠然而去。大江宽阔,根本无人注意对岸的情景。看来师师去钱塘县暂避,那里马上就有一场美人救英雄的故事上演!我忽然恶俗地想道,“太监和美女之间,能发生什么呢?”师师,看你的手段了。
第三卷 阎王有请 第十三章 仙凡大战倾城擂 第五话 杭州城三方大战
钱塘县一处小园,荷花香气透窗而入,童太傅躺在床帐内,悠悠醒转,深吸一口气,肋下隐隐作痛。微微呻吟一声,伴着荷花香气,一股更浓的药香越发浓烈,由远及近。童太傅挣扎起身,却身上一凉,竟然是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肋下包扎了棉布裹伤,余下衣物全部不见。
童太傅大惊失色,自打净身入宫,几十年来从未在人前裸露过身体,这次落难竟然被人脱去全身衣物治伤,他怎么能不羞愧惊怒交集?门口竹帘晃动,师师身着白茧绸小袄长裙,端着药碗进来,低头对童太傅说道,“吃药了。”
“你、你是何人?是你救了、、我?”童贯本来想说本太傅,可是对面的女子如果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称呼不敬,才顿而改口。李师师淡淡笑道,“我乃是个江湖中的苦命女子,不足挂齿。今日正好到江边散心,碰见你从江里浮出,救了你回来。看来这是天意,你无须介怀。”
师师端起药丸,用瓷勺喂药给童贯,眼睛只是看着童贯胸口,不看他的眼睛,淡淡说道,“此药是找杭州名医许仙大夫配制的,药效神奇,喝了它保准你生龙活虎好起来。”
童贯一听许仙的名字,神色一振,说道,“姑娘,你说的许仙大夫,可是西湖功德侯许仙?”
师师淡淡点头,说道,“嗯,他也是我的师傅。”
童贯目露诧异之色,仔细打量着师师,奇道,“姑娘也是杏林中人?”
师师眼中露出一丝凄凉,摇头苦笑道,“叫相公你见笑了,我不是杏林中人,而是风月场里讨生活的一个苦命女子罢了。师傅和师母可怜我,收我为徒,教授一些人生道理于我。今日救你,与其说是我救,倒不如说是师傅、师母救你妥当些。”师师如此自谦,童贯心中甚是异样。师师忽然脸红道,“一直顾着说话,倒忘了请教相公的名姓?此地可有亲友,我代为通知也好。”
童贯摇头,“在下并非此地人士,现在京城为官,办差来到此处,鄙姓童名贯,乃是宫中的……宦官。”说出宦官两字,童贯的眼睛里竟然闪过一丝愧色,攥紧了拳头。师师恍如没有发觉,点头道,“童大哥,看你年纪恐怕比我父亲都大,可是萍水相逢我们就平辈论交吧。童大哥既然是京城里的大官,怎么会掉进钱塘江里,难道遇到强盗不成?”
童贯叹道,“嘿,童某仇人满天下,能活到今天,已经知足了。姑娘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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