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天空
,这个冰柜中多半是傅玉山的尸体。
至于那位沪都警备局的蓝副局长,为了不打草惊蛇,闵义方他们一致同意先放他一马,以免引起宋子同的警觉。而从沪都传来的消息也证明,这位蓝副局长似乎得到了傅真真的指示,将麻衣寺发生的凶杀案和昨晚傅玉山之死造成的痕迹消灭得一干二净。
傅真真似乎并未打算公开张扬仍然存在,并且杀死了她大伯的事实,而这个女人在盛怒之余的行为——她居然一早就到无极集团总部上班去了,也更令人难以琢磨。
张扬也将自己这边的行动进展告诉了吴芸——当然,关于九妹的事情,张扬是不可能在电话里说的。他早就打算好了,等彻底打败无极集团,再找个机会与吴芸好好谈一次,彻底解决自己与几个女人不清不楚的关系。
在吴芸“注意安全”的叮嘱声中,张扬关了卫星电话,沉思起来。
傅真真,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如果换做自己,只怕已经冲动地满世界派出人手,寻找“张扬”起来了吧。这个女人的思维,还真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张扬没有想到,他正在假日酒店揣测傅真真的用心的时候,傅真真已经不动声色地在自己的总裁室向上官玉兰和总裁秘书室的其它秘书安排了今天的工作,目视上官玉兰和其它人退出总裁室后,才突然跳了起来,关上总裁室厚重的大门。
退到宽大的办公桌边,傅真真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巧的手提包,取出一个白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支“生命一号”!
张扬并不知道,他故意研究出来,让傅家中计的这种后遗症十分难料,在让人身体机能迅速青春化,却提前透支了身体潜能的生命激素,除了能让人身体机能恢复年轻之外,还产生了一个非常意外的副作用:让人的脑域得到了进一步的开发!
张扬不知道,但被傅真真强行注射了“生命一号”的傅抱一却告诉过傅真真,他在注射了“生命一号”后,在身体变得年轻的同时,玄门真气至少强大了两倍左右!
而傅真真,这个疯狂的女人,今天正是需要这个“副作用”。她要让自己的玄门真气变得更强大,她要让自己躲过猜测中的监视和危险,她绝对不会让那个令她一想起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魔鬼有好下场!
上官玉兰被她派到了下属单位去办事,今天上午决不可能回来,而其它的属下,绝不可能在她没有招唤的情况下,擅自到总裁室来打扰她。所以,她只有一个上午的时间,让她猜测中监视的人以为她还在总裁室,她将用一个上午的时间,去应证一个事实。
毫不迟疑地,傅真真将“生命一号”注射进自己手上的静脉血管,小心地毁灭了针管后,傅真真盘腿坐到了沙发上,开始驱始药力运行,加快“生命一号”的作用!
傅真真亲自给傅抱一注射过“生命一号”,也曾和傅抱一一起,守在宋子同的身边,为宋子同护法,为他注射了“生命一号”。她知道,“生命一号”正常的起作用的时间是四个小时,而她,连一分钟也不想等。
她是如此迫切地想知道,她的猜测是否正确!如果真是那样,她绝对要让那个人挫骨扬灰!
半个小时后,傅真真从沙发上站到地上,一个踉跄,差一点闪身跌倒在地。将药力运行的时间从四个小时的时间用玄门真气硬行加快到半个小时,身体和经脉所受的痛苦,绝对是常人难以忍受的过程。可是,傅真真以自己变态的毅力,硬是挺了下来。
令她惊喜的是,傅抱一的体验果然没有错,最初的晕眩之后,她果然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和真气强壮了许多,她绝对有信心,用真气办到以前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用手撑着办公桌休息了几分钟,傅真真喝了一口咖啡,迫不急待地双手一合,一团幽蓝的光芒从掌心升起,轻轻一抛,这团球形的蓝光从头顶笼罩而下,渐渐破碎散乱,将她的全身覆盖。
而她的身体,令人惊奇地慢慢消失,最后消失不见,只能看到一个淡淡的、苗条的身影。只要稍微隔得远一点,绝对看不到这个隐约的影子。
这正是傅家玄门的绝招——隐身术。
第十集 第四章 真相(下)
以前因为真气太弱,傅真真无法使用,而使用了“生命一号”后,强大的真气终于能让她使出这一招来了。
淡淡的影子微微点点头,傅真真十分满意“生命一号”的效果。
影子飞快地飘到窗边,从一扇打开地窗户上一跳而出,傅真真就这么凌空从几十层高的大厦顶楼跳了出去!
顺着大楼的玻璃幕墙,傅真真双足连点,御风而下,轻快地从顶楼直下到大街上。抬头看看似乎耸入云天的建筑,就连内心充满愤怒和仇恨的傅真真也有霎那间的走神。
放在以前,自己根本难以相信,自己竟然能将隐身术练成,竟然敢使用轻身术从几百米高的地方落下来!
稍微停顿了一下,傅真真不等体内的真气完全理顺,又运起轻身术,快逾闪电一般从人流和车流如炽的大街上飘过,直奔郊外凤凰山庄。当然,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惊世骇俗的奇景,只有傅真真自己,在怒火和仇恨的间隙,感受御风而行的快感。
几分钟后,隐身的傅真真就赶到凤凰山庄,直到进入山庄的建筑,确认再也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自己,她才收起隐身术。而这一阵的急驰下来,也几乎消耗了她所有的真气,也实在支撑不下去了。
熟门熟路地打开隐闭的地下室,走过一条装修豪华,巧妙修饰的灯光和良好的通风系统,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这是地下室的长廊,傅真真在走廊尽头唯一的一间房间前面停了下来。
秦虹,那个傅抱一死在她肚皮上的女人,还有其它与傅抱一有过接触的女人,正是被软禁在这个房间里。
傅真真取出一个电子房卡,打开了房门。
如果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这是一个奢华的地下宫殿!
十几米高的中庭,灯光被仿制成阳光的模样,投影在喷泉、假山、植物之上,斑驳陆离,令人忘记这是地处地下秘室。而围绕中庭的那一扇房门,分别通向健身区、网球场、游泳池、休闲区,甚至还有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当然,还有功能绝对齐备的住宅和生活区。
这些被傅真真选来为傅家“接种”的女人,只怕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奢华的生活,而代价,就是她们的自由。
看到走进来的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冷面美人,在中庭慵懒散步的几个娇艳女人都好奇地看着傅真真,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喜之色。她们一眼就认出来,傅真真并不是她们的同类,说不定,她是来完成那份合约的,她们可以拿到那笔巨大的报酬,离开这个黄金地牢了。
可是,很快她们就失望了。那个像冰山一样冷漠的女人只是鄙夷地望了她们一眼,一勾手,呆在角落的一个侍女就连忙踮着脚跑了过去。那个女人简单地交待了一句什么,那个叫小云的侍女就连忙恭敬地在前面带路,走进了生活区。
“哎……”几个女人同时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了自己还是平坦如初的小腹。这倒也是,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啊,能不能确定自己怀上了那个男人的种,还要过一段时间的。钱,并不是这么容易挣的!
打开秦虹居住的房间的房门,傅真真一挥手,略为停了一下,看傅真真再没有别的指示,连忙转身飞快地溜回了中庭。直到又回到她工作待命的那个角落,小云才发现,她竟好像冬天的河里爬出来一样,双腿发颤,牙齿敲击,就算捏紧双手,也止不住浑身的颤抖。
她只从照片上见过的这个无极集团的总裁,她的最大的老板,实在是太美丽,也太冷漠了。就好像万年寒冰,一下子就能把身边的人冻僵,让人畏惧和恐慌。
此刻的傅真真,却丝毫没把那几个女人和一个侍女的表情放在心里,她们,确实不值得她这个天之娇女哪怕一丝的关注。现在,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到了那个抱着双肩,正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
“你是秦虹?”傅真真不敢肯定地问了一声。
虽然老管在将这些女人送来之前,她们的照片都必须经过傅真真的挑选,秦虹的照片她是见过的,而傅抱一死亡的时候,昏迷的秦虹也正是她命令人抢救过来,送到这里来的。但是,眼前这个眼神惊恐,披散着头发,形销骨立,颧骨高耸,脸色泛着病态赤黄的女人,真是那个照片上容光焕发,青春靓丽人的美丽女人吗?
傅抱一死后,老管已经对秦虹进行了多次询问,让她回忆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秦虹要么惊恐哭泣,一句话不说,要么一直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我晕过去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不是在沪都亲眼见到了张扬杀死傅玉山的经过,傅真真也没把心思放到秦虹身上。因为第二天她和老管发现傅抱一死亡后,确实也看到秦虹仍然处在昏迷当中。但昨晚那刻骨铭心的一幕之后,傅真真隐隐约约觉得,爷爷的死并不那么简单,凭直觉,她一回到燕都,就来亲自审问秦虹。
看到眼前女人的模样,傅真真略为有些迟疑,不知道能否如愿在精神处于崩溃边缘的秦虹身上获得更多的情报。
对于审讯,傅真真并无什么好的办法,心里打定主意,如果秦虹还是一味装傻卖疯,说不得只有拼着真气受损,使用她从未用的“搜魂引”,这种被玄门列为禁忌,带有强烈催眠性质,会令受术对象真正成为白痴的法术。
傅真真加重音量,又重新问道:“你就是秦虹?”
话音一落,秦虹浑身一震,散乱无视的眼珠一定,仿佛看到什么怪物一样,“呀——”凄厉地惨叫一声,突然扑到傅真真脚边,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双腿:“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们放了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妈妈还在家里等我!不,爸爸,还有爸爸,我爸爸生病了,正等着我赚钱回去看病。呵呵,我有钱了,我有钱了!老板,你会给我钱吧?我说了你会给我钱吧?”
傅真真开始被吓了一大跳,等强忍住恶心,看秦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她的小腿,可怜巴巴地又哭又笑地说完,这才知道,秦虹是承受不住这些天的惊恐和幽闭,真的神经错乱了。
一瞬间,一丝软弱从傅真真心头流过,不由声音软了下来,轻声安慰道:“是啊,只要你把那天晚上的事讲给我听,我就送你许多钱,放你出去看你妈妈,还有你爸爸。来,说吧。”
歪着脑袋,傻傻地看看傅真真少见地略呈温柔的俏脸,秦虹足足有两分钟一动不动,似乎在判断这个女人值不值得信任。
当傅真真的面容越来越冷,将那丝温情彻底赶出心底,准备冒除使用“搜魂引”的时候,秦虹突然“呵呵”一笑,一脸灿烂地道:“我相信你!”
紧接着,秦虹就是一阵摇头晃脑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跨……”仿佛回忆起了自己生平最得意的事情一样,变了调了尖刺笑声,令人倍觉恐怖。
傅真真暴怒之前,秦虹总算笑完了,声音突然转低,半跪着直起身子,示意傅真真弯下腰来,凑到她耳边神秘地悄声道:“我告诉你,其实那晚我的昏迷是假装的哦!那个男人突然出现在房间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我一直悄悄地在观察在他干什么……”
“什么?你?你真的看见了?”傅真真惊声低呼,只觉心脏“怦怦”乱跳,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不,那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子?”
“长得什么样子?嗯……嘻嘻,身材高高的,脸蛋酷酷的,好帅啊!哦,对了,他的额头正中好像有一块疤痕,长得好像另外一只眼睛一样,好奇怪!”秦虹摇摇头,似乎觉得那块疤痕长得实在不是地方。
“砰”地一声,傅真真大力一推,还倚在她身上发呆的秦虹顿时被推倒在地,“呀”地一声尖叫,额角碰在沙发角上,似乎伤得不轻。
等秦虹忍痛抬起头来,却发现,房间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那扇厚重的房门又无情地关了起来。
“哇……”地一声,秦虹大声痛哭起来,疯狂地扑到门后,又拍又打:“放了我,放了我!你答应了我的,要放了我的……爸爸,妈妈……”
傅真真却再也听不到这个可怜的、陷入半疯癫状态的女人的痛哭,此时,她早就忘了对秦虹的许诺,心里被切齿的痛恨和悲愤充满了。
不需要再听秦虹的任何叙述,那并无任何意义。傅真真只需要知道,张扬确实在那晚到过庄园,到过爷爷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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