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幸好即时扭身避了过去。穿过了传送门,这里应该是某个国际机场的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和老蒋国际机场那令我意外的设施一样。明知办事员看不见我,我还是“鬼鬼祟祟”的入了关,一边低声对多多说道:“隐身术的效力还有多久?”
“大概快不行了,我已经开始头晕──老大你自己就已经够大只了啊!而且还包含了行李。”威特多苦着一张小脸答道。我连忙加快速度通过人迹罕至的走廊,冲进男厕让威特多解除法术。
整理好心情,从容的走出男厕,我才有余暇浏览四周的环境。字牌中汉字和假名夹杂而成的内容,让我马上就猜出这里是日本最大的成甜机场。
“啊!我知道了,这里是日本!”多多也总算恢复了活力。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虽然回到地球──啊有一半去太空了──的实感让我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也马上面临了其他问题。
妖精男孩也想到了这一点,担心地问道:“老大啊!这在联合国的法律中,是不是叫做非法入境?这样就算我帮老大弄到机票,你也不能到欧洲去不是吗?”
“是啊!”我的眼神随意扫过熙熙攘攘的往来人群,漫不经心地说:“如果你的隐身术有效时间够长,还可以用偷渡的法子混上飞机,现在看来显然是不行。”
“那,老大你那个怪异的移动法术呢?”威特多又问道。
“一次只有一百公里,移到欧洲要花多久?”我苦笑道:“而且使用分身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会消耗我的……异力,所以用“异力”,再用瞬间移动的话,要是把异力耗竭,到了葛里布林特就不用比了。”本来想用超能力这词,可是想起姿荷妲曾称我为异人。
威特多恍然大悟地说:“对哦!老大你赶来合议庭声援我的时候,就因此耗了很多异能对吧?那时看你好像累得要死的样子。”他不好意思地停留在空中一阵,继续说道:“这件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应该的,不用特别谢我啦!”其实那时我大部分的能力都不是为了他而耗掉的,可是又不知从何解释起好,再接受多余的答谢反而会心虚呢!
我又“神游”到运输艇上偷看了邻座的女孩几眼,她已经放下杂志,跟我一样背靠在椅上休息了。仔细一看少女的姿势和我还是有些差异,看来她就算睡着的时候也是浮在空中的。对了,这么说来,还有重力耶?现在应该已经在空跃途中了吧?重力发生航法在空跃进行的过程中也依然能有效吗?真神奇。
仿佛在练习同时控制两个躯体似的,我看着灵茵同时对威特多说道:“要怎么去欧洲可以稍后再议,眼下还有其他的麻烦问题──你不饿吗?我饿了!”
“是啊!”多多哭丧着脸说:“亏我辛辛苦苦的把帮你行李带出来,老大你应该有带钱吧?”
“有一些美金和欧元,可是要是仿效成濑川来一趟横贯亚欧大陆之旅的话﹝作者按:其实她没做过这种旅行窍裨逞沂茄芈反蚬ぜ娲畋愠担蝗徽饷匆坏愕闱惨幌戮陀猛炅恕!蔽业毕卤阕隽司龆ǎ骸八裕趺慈ヅ分蘖淼北鹇郏巯禄褂懈舻氖隆!?br /> 妖精男孩见我突然胸有成竹起来──其实只是确定了暂时性目标而不再那么彷徨罢了──,总算稍感放心,便问道:“什么事?”
“借钱。”我摸出了口袋中的万能行动电话──之所以放在这边的身上,是想说这种东西到了外星球应该是到处都有得卖吧──前提是我要有钱,所以留在地球比较方便。虽然电话里有非常庞大而齐全的电话号码档案库,不过我还是拼命的和记忆中的稀薄印象对照,因为现在要播电话的对象相关的号码可能比伊东华还多,播错了电话几乎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你要找谁借钱啊?”威特多看我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不由得好奇地问。
“姑姑。”我苦笑着答道,拨通了电话。
“威适科技股份有限公司您好!”虽然号码应该对了,可是接电话的还是秘书小姐:“您现在所拨的是董事长郭女士的私务电话,请留下您的姓名和与董事长的关系称谓。”
手心有点发汗,我小心翼翼地说:“我叫杨颠峰,是她在台湾的侄子。”
“……啊!”对方显然有些讶异:“杨颠峰先生吗?很抱歉失礼了。现在郭董事长不在总公司里,请你留下电话号码,我会尽快为您和她取得联络。”
“如果她很忙的话我就不打扰了……”我连忙说道。
秘书小姐欣然说道:“请别这么说,郭董事长一直很希望你跟她联络呢!要是我没有转达这通电话,一定会被她骂惨的。”
她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我刚挂上电话威特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的姑姑是谁啊!好像是很了不起的人的样子!”
“算是吧!”我想无论如何还是先到东京吧!就领头往机场外走去,一边回答着:“姑姑比老爸大十几岁呢,超过六十岁了吧?她在大陆是一家大型科技公司的老板娘──应该算是老板,因为姑丈已经过世了。这样说也不太对,其实我并不知道她在公司里到底有多少重要性,或许只是挂名的‘太上皇’罢了。”
连我自己都觉得解释得很乱,多多更是一头雾水了。走出机场的瞬间,冷风迎面扑来!
“哇呜!”我连忙躲回机场里,找了间厕所打开行李箱,换上了卫生衣裤和大外套。差点忘了这里是高纬度的日本,而且现在还是二月。
往东京的交通工具并不难寻,我很快地坐上了火车。稍微用汇率计算了一下,呜,车票好贵!火车里边暖和多了,应该是有暖气吧?这倒让我想起来了,就算我在这里的这个身体挨饿受冻,是不是只要那边的身体吃饱穿暖,就不要紧了?
意动之间,在宇宙运输艇上的我已经“醒”了过来。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条毛毯,嗯,空姐……是不是该改称“宙姐”,服务周到!转头看看,灵茵的身上也有一条毛毯,张着嘴睡得甚沈,模样儿好可爱。
偷看了一会儿,我正打算“继续睡”,却听到哪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手机铃声不是这个,还是忍不住回火车上看了一下。
原来铃声是从灵茵的表上发出来的。她皱着眉头伸了伸懒腰,又弯下腰把因而滑落到腿上的毛毯捡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对我说:“快到了。”
“还蛮快的嘛?”我叠好自己的毛毯,拿了她身上的毛毯一起递给了空姐。
少女含笑用手表照了一下座位前方的萤幕将它启动,对我说道:“你应该是第一次搭乘这种大型游轮?要不要看?”
我马上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也用个人电脑照一下萤幕,掏了掏怀中那老位置扑了个空,才尴尬地对她说:“个人电脑不在我身上,在‘那边’。”
“嗯?”灵茵困惑地笑了笑,探过身子用手指启动了我座位前的萤幕,又按了几个键。这让我有机会大胆地仔细欣赏她别致的颈儿和肩膀,甚至偷偷地拿来和姿荷妲做比较。
……咦?为什么是姿荷妲?伊东华同学呢?
……呜呜,真不幸,因为那时候太紧张,伊东华同学的身体是什么形状、我居然都不记得了。
“好了。”灵茵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连忙检查自己脸上的肌肉有没有怪异的扭曲,尽可能自然地检视萤幕上有什么。我看见了一个大型宇宙站模样的东西显示在萤幕上,旁边的指令列的是中文介面。
不由得转头看看灵茵的萤幕,她萤幕上显示的影像跟我一样,只不过介面是另一种文字。看来如果用个人电脑﹝我那手机当然也是个人电脑的一种杂┠弧罢铡币幌碌幕埃┠痪突崧砩险攵愿鋈说缒阅诘氖褂谜咦恃督懈鋈嘶髡桑?br /> “这看起来像是个宇宙港。”我指着萤幕问灵茵道:“我们是在这里转搭那个什么,嗯,‘宇宙游轮’吗?”
“你在说什么呀!”少女讶异地说:“这就是宇宙游轮啊!”
我张大了嘴重新检视萤幕。这──这游轮也未免太庞大了吧!为什么宇宙战舰倒是比我想像的小这么多?又仔细的看了看,我察觉自己第一眼对这游轮的尺寸估计并没有错,因为比起萤幕上硬币大小的游轮,旁边护卫的驱逐舰在萤幕上的大小不会超过铅笔尖。
现在说说游轮本身吧!名符其实,它就是一个巨大的轮状物,和地球五零年代科幻故事当中的太空站形状大致相同。可是有多大呢?
“多大?”我问了。“直径约有──折合地球单位是两公里左右。”少女果然明白我在问什么。两公里啊!这比科幻小说中的太空站大得多,简直是殖民地尺寸了嘛,可是却只是一艘客轮。这么说来──
我继续发问道:“载客、载货量的需求真的有那么大吗?”
“是啊!有钱得要死的人宇宙里到处都是,闲来没事就在这银河系中到处观光。”灵茵的语气中流露出真心的羡慕。
然而我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光从军用舰艇和载客货的舰艇大小比例来推断,相信迈入宇宙世纪的高科技文明应该确实很爱好和平吧?我想倪匡大师那“高科技文明必然伴随着高度精神文明才能诞生”的推断的确不假。
萤幕上的客轮渐渐旋转着扩大,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我便伸指把它关掉。就在这时,艇内响起了广播声:“本机即将与客轮接驳,由于重力发生航法轨道的改变,可能会有一段时间的重力异常,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机内广播,这样说好像也不对,一般客机上大概不会提到什么重力发生航法,可是我接着听到其他语言的广播之后,马上感到不对头──为什么第一遍就是用中文?
“灵茵……小姐,难道机上听得懂中文的人很多吗?为什么第一遍就用中文来广播呢?”我向来不是会把疑问憋在心中的人。
“叫我灵茵就可以了,多加个‘小姐’两字多别扭。”灵茵笑着回答道:“我想机上只听得懂中文的人不多,不过机上大概只有你是第一次搭运输机。”
我不由得为这个答案笑了出来:“这真是教我受宠若惊啊!”
正如广播的内容所述,重力──其实只是加速度──的强度和方向开始改变了。少女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问我说:“对了,你──‘到这边来’,应该不是特地来观赏银河游轮的外观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
对,我差点连自己要问她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是有点事要请教你──就是那个分身的时候,假设说一边的身体正在挨饿受冻,能不能用另一边的吃饱穿暖来弥补过来?”
“我想弥补的效果不会大于‘心静自然凉’这种心理作用吧!”少女笑着说:“否则也不会有一边的身体死去,另一边也变成脑死这种状况发生了吧?”
果然不行吗。这时重力正在缓缓恢复正常,又过了一会儿,机内就遍传请乘客准备下机的广播声,而广播的第一遍又是用那纯正道地的中文。
宇宙游轮的外观虽然是令人咋舌的巨大物体,到里边看起来却没有什么独特之处,顶多是远不似可埃斯那种军用舰艇死板罢了!至少刚下运输艇的机库装潢给我的印象是如此。下机以后依胸口登机证──好像应该修正叫登轮证──的颜色区分,由不同的服务人员领队带往不同的居住舱域。有点稍微令我怅然若失的,这里的服务员跟我交谈时,用的是史乌基犹语。
我跟灵茵当然没这么巧合,不是同个颜色。少女笑盈盈地贴近我的身边欲言又止,先问旁边的服务员借了纸和笔,然后在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塞给了我。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到房里之后要跟我联络哦!掰掰!”她说完后挥了挥手,遵照地球部分地区通用的礼仪跟我道别。
看墙上的分区图,游轮那呈甜甜圈状的旅客活动区共分成十二块居住舱,虽然我是十二区、灵茵是一区,不过首尾并未相连。虽然如此,我手中捏着那张阿拉伯数字的电话号码静静地跟服务员前进时,心中不由得有种莫名的感动。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从女孩子手中得到电话号码。已经有了“那种经验”的我却没有从女孩子手中收过电话号码,实在有点奇怪吧!
……不对呀!上学期初我才从席佳宜那边得知电话号码,怎么当时我却毫无感觉?难道是因为我根本不把席佳宜当成女孩子,灵茵的一举一动却充满女人味?
我们在第十二区住舱的入口处之一驻足,服务员跟每位乘客个别告知了舱号,舱房所在位置及简单注意事项──跟我说的时候还是用史乌基犹语丝兔潜愀髯陨⒖约旱淖〔瘴恢美肴ァN冶纠凑蛩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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