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台湾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每天吸进的灰尘有一脸盆
隔壁音响声总是开得太大爸爸心爱的轿车昨天又被刮
学校老师逼我们买很贵的参考书
还说若想要知道考题就快去报名师母开的补习班
啊啊这个月红单的数量又比发票多
妈妈说唱歌没钱途要当律师或医师
李故总统水扁先生说我们要立足台湾放眼全世界
﹝口白:所以产业不要西进,要南向!?br /> 所以我就要去看看这整个世界
台湾真是一个糟糕的地方每到选举都在比谁的钱多
舅舅又来电请爸爸介绍工作今夜街上又传来弃猫的哭声
学长退还的情书碎片躺在垃圾桶
八年前邂逅的可爱男孩临别时粗鲁的推了我一把
可是台湾IloveUIloveUIloveU
我一定会再回来我会回来我会回来……”
杨颠峰的脸上挂着既幸福又无奈的笑容,心想:“八年前邂逅的可爱男孩是说我吧?没错吧?应该错不了!我离开台湾前的确是把她推开了,可是、可是动作应该一点也不粗鲁啊!不但不粗鲁,还是刻意很温柔的……”
但是再仔细一想:“不对啊!这首歌早就进录音室了,那时伊东华根本就还没有跟我临别,怎么就能知道我临别时推了她一把?不对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莫非是为了多多去葛里布林特以前……不可能,那之前的“临别”最后一次见面绝对没有推她,甚至没有碰到她一根汗毛。
“难道是八年前的那次见面?唔,那时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实在不是很记得了呢!可是我对她留下这么好的印象,应该不至于曾做出什么恶意的举动吧?
又或者像是歌词一开头所说的,不要联想太多;这只是歌词罢了,和真实无关?
在重重萦绕的思虑和优美的歌声旋律中,少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章 黑之断章
当杨颠峰因为下腹的剧痛而在客轮的警察局临时客房中“醒来”时,才突然醒觉有另一个自己还在站三体式而并未睡着。
“唉唷,痛死了!”杨颠峰连滚带爬的躺到床上,紧紧地捂住了肚子。不过,腹痛好像不是因为急性肠胃炎──俗称吃坏肚子──而引发,所以抱紧肚子一点也没有舒缓疼痛的迹象,还不如躺平在床上来得舒坦。
痛的方式非常奇怪。剧痛下的杨颠峰只拥有稀薄的意识,依稀记得家庭医疗百科所述:肚子痛的时候要先找出确实疼痛的部位,才能推测病因。可是少年找不出自己疼痛的部位;正确的说,好像是有人插了只吸管在往他的肚皮中猛吹气,让他的肚子好像快要胀破了!
他甚至有着自己的肚子已经膨胀到像个十月怀胎的孕妇的错觉!
“……对了,叫医生……”杨颠峰想起自己是星际游轮上的乘客,挣扎着拿起了床头的话筒──咦?没有号码按键?只能用语音输入吗?
可是他已经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何况还得用不熟悉的史乌基犹语说。
杨颠峰郑重考虑着要不要按下登机证上的紧急呼救钮。
幸好就在少年摸索寻找到那个按钮的同时,腹痛减缓了些。又过了一会儿,腹痛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杨颠峰杯弓蛇影的又继续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确定腹痛完全消失之后,才坐起身来,喃喃自语道:“奇怪,我吃坏了什么东西吗?对了,就算是外星人的星际客轮,也不能保证餐点完全新鲜不出问题吧?等等──会不会是在日本那边吃坏了东西?应该不会吧!就算两边的感官感觉常常混在一起,如果那边的肚子在痛,那边的身体却依然睡得跟死猪一样,实在没道理。
他又想了想:如果说是吃坏了肚子,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对了!
自从杨颠峰成为乌德萨以来,从来没有生过病!恩西欧勒粒腺体应该对于身体健康有很显著的改善功能才是!即使是乌德萨也会得急性肠胃炎吗?
而且,刚刚腹痛的“形式”很显然跟少年之前吃坏肚子的腹痛完全不同。
杨颠峰百思不得其解,反正想不出什么头绪,便爬下了床想继续站三体式。
一摆开架子,突然感到很害怕,连忙收势。杨颠峰这才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刚才的腹痛恐怕与三体式有什么关联性。
“要、要继续站吗?或者是我想太多了,其实我是被一种奇怪的方式下毒了,本来将会成为豪华客轮连续杀人案的第二号牺牲者,却因为乌德萨能力解了毒而留下破案的线索?”杨颠峰胡思乱想着,三体式是不敢再站了,拿出拳法书翻了翻,想练拳却又嫌房里的空间不够大。
“没事干啊!”少年自然而然盘腿坐在床上,喃喃自语道:“在地球那边还可以拜托多多帮忙,寻找另外一条往葛里布林特的捷径;这边好像就没办法了,只能乖乖地等待这块大甜甜圈把我送到银河对面的艾基尼卡星吗?啊哈,我可以和灵茵商量一下,说不定可以用坚纳立夫抢劫旁边的护卫鉴。不过这样恐怕也不能缩短到达艾基尼卡星的时间,只是打发了无聊罢了,这么一来不是跟白痴一样吗!”
想到灵茵,杨颠峰不由得想到她是不是也还留在警察局里?本来想播个电话给她,没想到拿起话筒只听到一个悦耳的女声:“这里是星际游轮警局,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
“原来这是警察局内部的分机啊?”少年转念便笑答道:“啊!没什么,我只是随便拿起来玩玩罢了。”毕竟,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请警员当接线生,这稍微违反了他的根深蒂固的奇特道德观。
刚放下话筒,杨颠峰便灵机一动:“对了!还有那招可以用啊!只要对灵茵做感官分享,不就可以知道她人在哪里了吗?……不行不行,如果她正好在洗澡──也不会怎样啊!只会看到浴室的墙壁罢了,除非她正巧在照镜子。哎唷,她那时候分享我的感官讯号也没有先问过我,我去她的隐私权!”
打定主意之后,杨颠峰便怀着恶作剧的心情闭起了眼睛“感应”灵茵的所在。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让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原来灵茵正在专心的注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臭杨颠峰你睡死啦!
你到底在干嘛!快点用相同的方法跟我联络!”
“相同的方法”是什么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跟她联络?后一个问题待会儿再问她就可以了,至于前一个问题杨颠峰很快就想到了答案。他也取了张便条纸,在上面写着“我看到你写的纸条了,什么事?”然后专心注视着。
灵茵那儿没有反应。大概过了五分钟,杨颠峰猜想,她应该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分享杨颠峰的感官讯号,看看他看到纸条了没,她才开始在纸条上振笔疾书。于是,两人开始了一段乌德萨之间特有的奇妙“对话”:“你还好吧!
刚刚有一会儿你的肚子疼得很厉害。”
“已经不要紧了,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这回事。到底什么事?”
“你现在也待在警察局里?你也被拘留了吧!”
“……拘留?”
“……你分身分得太爽是不是?我们被拘留了!你该不会只因为轮警对你很客气,就真的以为他们留你在警局是为了什么‘协助调查’吧?”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被拘留?难道当时游泳池附近十几个人都被拘留了?”
“当然不可能!我们之所以会被拘留,当然就是被当成嫌疑犯了!”
“为什么我们会被当成嫌疑犯!案发当时我们离那中年人有十几公尺远耶!”
“那又怎么样?这点距离对乌德萨来说根本不构成阻碍不是吗?”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啊?就算这种距离对我们而言不构成不在场证明,若是那些警察找不出我们杀人的证据,最后还是得把我们放了啊!”
“是!说的是,你倒轻松,你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人,和那中年人无冤无仇,他们顶多拘留你一天时间,我可……”灵茵写着写着,突然把这一句擦掉了。
“……你和那中年人有仇?”
“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你会有什么麻烦?”
灵茵发了好一会儿呆,仿佛这个问题有多么难以“启齿”一样。接着她总算写着:“你身上的乌德萨能力抑制剂还没过期吧?我根本没注射这个抑制剂,且我没受过足够的乌德萨能力使用教育,我的被继承人也没有尽到跟在我身边教育我的责任,这件事情被查出来的话,我和我的被继承人都有过失的。”
杨颠峰直觉地知道灵茵并没有说实话,只是找这个藉口来填塞罢了。不过他并不十分介意,毕竟他和少女才认识两天,能希望对方坦诚到什么地步?
灵茵看他没有回话,继续在纸条上写着:“你相信我没有杀人吗?”
“我们才认识两天,叫我怎么信?不过我相不相信你,跟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杨颠峰振笔疾书着:“再怎么说,第一个被怀疑的应该是那个之前才和被害者大吵一架的救生员吧!而且也不能排除自杀的可能性啊!”
“……对不起,打扰你了!其实这件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的。”灵茵垂头丧气地写下了最后一句,就把纸条揉掉了。
可是杨颠峰却不觉得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虽然不排除灵茵在候机室故意向自己搭讪是想减轻嫌疑的可能性,可是杨颠峰知道:总得先排除那动机最充足的救生员的嫌疑,否则根本没道理怀疑到灵茵身上啊!
他想起少女那句“你分身分得太爽”,有点面红耳赤。就为了少女教会自己分身这一点,杨颠峰也认为自己有义务帮少女一把。他想着“这样的要求在地球上恐怕没有警察会接受,不过这里是外星,值得试试看”,并拿起了话筒。
“这里是星际游轮警局,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服务?”同一位女警的同句话。
“我是杨颠峰……”
女警笑着说:“我知道。”
“嗯……”少年斟酌着自己的措词,最后还是决定直说了:“关于今天在游泳池发生的命案,我想多了解一些案发现场的状况,或许能提供某些帮助,你们可以派个人来跟我谈谈吗?”
“……好的,请稍候!”没想到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顺利。
杨颠峰望着还放在桌上的“与灵茵对谈记录”,连忙把它揉成一团放进了口袋中,在警员进来之前保持住自然的神态。可惜进来的不是刚刚接电话那位嗓音甜美的女警员,而是只公的。幸好他的长相还算和善,操一口流利的史乌基犹语:“啸侠杨颠峰乌德萨先生您好,叫我小间就可以了。”那年轻警员说道。
杨颠峰不由得心想“哇!真厉害,这么快连我被封为啸侠都查到了”,直到后来他看懂自己的银河护照之后,才知道“啸侠”这个词本来就已经被加进他的名字之中。总之他马上站起来同样用史乌基犹语回答说:“间警官?请坐。”
警官在他的对面坐下后,问道:“在让您了解案发现场的检证状况之前,可以先请教您几个问题吗?”
“当然,请说。”杨颠峰马上微笑着答道。
“您和灵茵乌德萨小姐是在哪里认识的?”
“地球的候机室。”少年答着,大致上已经猜到接下来对方会问哪些问题。
“您和灵茵乌德萨小姐是怎么认识的?”
如果说是因为“要共赴特殊教育学院”而聊了起来,岂不是在提醒警官去调查两人有没有照规定注射能力抑制剂吗?所以杨颠峰的回答是:“因为我对乌德萨、星际航行这些事情的所知非常浅薄,所以就跟她讨教讨教喽!”
“哦?”这样的回答显然出乎间警官的意料之外,他继续问道:“今天下午三点,两位在第三游泳池畔见面,这个时间和地点是早就定下的吗?”
“不是,我们本来约的是昨天。”杨颠峰诚实的回答道:“因为我临时有事所以才拨电话给她,改成今天的。”
间警官更讶异了:“您临时有事?在这游轮上?”
少年倒没料到对方有此一问,不得不苦笑了起来。他可不能说是“分身”
那边有事啊!见杨颠峰难以启齿的模样,年轻员警急忙说道:“这是例行性的询问,不是质问,如果牵涉到您的隐私,可以不用详说。”
“其实也没啥好隐瞒,只是叙述起来挺麻烦的。”杨颠峰想了一个藉口,掏出怀中的拳法书道:“只因为我练气功正练到紧要关头,不想被打断。‘练气功’是我们地球上一种特别的文化活动。”
警员向手表查询了一下“练气功”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想了想,才继续说:“嗯,我没有其他疑问了。您想了解关于案发现场的什么事情?”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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