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就越小,于是各自尽其所能地争夺参赛名额。比方说那些弱小邦联分配到的选手名额,就成为邦联间利益交换的货物,这是本届勇武大会光鲜华丽的外表下最黑暗龌龊的一面!”
“也还好吧!听你说明了规则之后,我觉得发展成这样的局面并不令人惊奇。”杨颠峰嘴里说着这个,心里却想:“我那位新室友瑟那好像也是代表较小的邦联出战,这么说他也有可能是卡位选手啰?”
妖精男孩紧张地说:“老大你怎么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你搞清楚我说对方可能是卡位选手的意义了吗?因为老大你的实力未明,对方一开始或许采许普通的战术来试探──不过一但发现你不是可以轻松战胜的对象,一定会搞小动作制造你的创伤,甚至采取同归于尽的战术!”
见少年没有答话,威特多继续说道:“所以我的建议是一开始先隐藏实力,看清对手的招式,等到确定对方的破绽后再一口气把他撂倒……”
杨颠峰突然抬手“弹”了妖精男孩一下,骂道:“哪有人还没开打前先预设对手会采用卑鄙手段的?如果对手堂堂正正的决战,采用这种小家子气的战术不是很丢脸吗?何况你老大没啥值得自夸的,最有自信的就是我这打不死的恢复力,我才不担心这点小伎俩。我不是要你去调查这些东西,对手的流派呢?战历呢?惯用兵器与技巧呢?资料在哪里!”
毕竟也还算是个热血男孩,妖精被杨颠峰这么一说,居然面红耳赤了起来,对少年的崇拜心更如滔滔江水般一发不可收拾。这时他连忙变出了一卷资料,递给杨颠峰并说道:“都在这里了。”
杨颠峰翻了翻资料,脸色有点难看。威特多提心吊胆地问道:“老大,这些资料……不够用,派不上用场是吧?”
“派不上用场倒还谈不上,到底够不够用,我也不能肯定。”见妖精男孩为自己奔走出力,杨颠峰怎么忍心加以苛责,便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是想──对了,能不能找一位和他使用相同流派武术的师傅,和我过过招?”
多多面有难色地说:“要在这三天内找到可能有些困难……”
“我也知道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而且我的伤势也还没全好,要赶着跟人过招也实在勉强了些。”杨颠峰笑着说:“好吧!那只有先使用退避战术,观察对手招式中的破绽,再试着突袭取胜了!结果殊途同归,还是决定采用这种战法。”
因为资料上显示,对手使用的武器是再寻常不过的剑与盾,可是战技中的强项却很特别,乃是“化解对手的招式并加以反击”。资料中既没点出对方主要用哪些类型的招式牵制以及引诱敌手进攻,也没提到对方擅长反击哪些类型的招式,可说全是泛泛之谈。
“这个第一战果然辛苦些,后面的战斗对手就有比赛可以观察。就算是强弱悬殊的比赛,总比没看过好。相对的,我自己的招式也会被人家摸通透,这个可得要好好留心才是。”回病房的路上,杨颠峰自忖着。
当天,杨颠峰就和两位室友乎也目和瑟那混得烂熟。大概是想到这样下去也不可能瞒住,三人很快就知道了彼此的战斗方式──当然只是表面上那一部份。杨颠峰是用独门的鞭法,这个没什么好提;乎也目虽然又胖又壮,却似乎是采用十分纤细、非常技术性的战斗方式;瑟那则一点也不令人意外地,是利用瘦小的身型和敏捷的动作快速接近对手,一口气发动致命袭击。
这样的战法也反映在三人的练习上,乎也目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摆出一种特异的手势做精神统一;瑟那自从吊完点滴之后,就下床做深蹲或是倒立锻炼手脚;杨颠峰则是整天往病室的四角挥动菱鞭──因为信任他那已有相当火侯的鞭法,就算菱鞭自眼皮子前一公分处擦过,室友们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第二天,也就是第六届勇武大会首战倒数前两日,从下午开始陆续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首先是有人送了花来,似乎是送给每一位住院的参赛者,祝他们在赛前完全康复,和自己能有一场无怨无悔的好比赛。
“哇靠!这些贵族人家真是大手笔。”乎也目羡慕地说:“每个人送九朵?这种又大又香的黄色重瓣花,恐怕不便宜吧!”
“嘿……”杨颠峰笑着问道:“乎也目你该是你们那个片界首屈一指的高手吧?所以才被妖精魔法使选上,那么你手头应该很宽裕才是,怎么去羡慕别人呢?”
“哪里,在我们那个片界的价值观中,并不注重空手武技。就算是高手,只能做做表演,收入仅能够勉强糊口。”乎也目说:“杨颠峰你呢?”
“我在我们的片界嘛──”杨颠峰苦笑道:“有一些苦衷,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而那些知道我异常处的人,却又对我抱着过高的期望,我还因此欠了一大笔的债,瑟那你呢?”
瑟那虽然已经倒立了将近一个时辰,可是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我不行啦!我是前阵子才侥幸在咱们里悉达城邦里的选拔赛中勉强脱颖而出。这次若是拿不到好成绩回去,还无颜见江东父老哩!”
他说完叹了口气,双手蹬地跳起来恢复正常的姿势,拿出了一张纸走到杨颠峰和乎也目的病床间,摊开说道:“你们看,这是我的赛程表。”
虽然只是改良型单淘汰赛制,不过一千名选手的赛程若是全部印出来,那可真是好大的一张纸,当然不可能发给每位选手一张。所以总表只张贴在城内各大路口,每个选手发到的赛程表则只印出了前三回战的相关选手。瑟那指着赛程表说:“你们看我第三回战的对手,可能就是这位佩姆居家的嘉希昂子爵!”
“哇咧,那不是班司塔尼的首席代表,会前专家们预测的十六强之一吗?连我也知道这个人,你真够倒楣的。而且她还是那十六人中仅有的两名女英雄之一,这就更引人注目了。”乎也目叹道。
“唷,是嘉希昂啊!”听到故人的消息,杨颠峰不由得眉开眼笑。
“你认识她?”瑟那惊讶地说。
“我不是第一次来葛里布林特,之前有点事来过一次,那时路经班司塔尼跟她有一面之缘,算不上是认识啦!”少年连忙解释着。
乎也目听了这番话虽然有一瞬间怀疑少年是“逾界者”,不过并没有把这个“荒唐的念头”放在心上,继续闲聊道:“听说各大邦联间关系复杂,敌对的邦联抵制对方举办的勇武大会,而不派代表出赛,这是史上有先例的。班司塔尼邦联和这届主办的恩居奇维邦联近年关系甚差,赛前一般预料班司塔尼邦联不会派代表出赛。可是那位嘉希昂子爵却报名了,而且占的还不是班司塔尼邦联的代表名额席次,这之中好像有什么隐情的样子?”
对“隐情”再了解不过的杨颠峰红着脸心想:“嘉希昂她好大的面子,看来班司塔尼王是为了让她拿到好成绩才组织‘卡位’选手代表团参赛的。”
“唉!这么厉害的对手……赢不了啊……”瑟那苦着脸道。
“瑟那,你太过在意第三战的对手的话,会连第一战都赢不了喔!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吧!”杨颠峰劝说道。
瘦小男孩想了想,欣然点头道:“有理,谢谢你。”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了敲门,然后不等病人答应便闯进来了。杨颠峰一见来人便皱起了眉头,乎也目的语声中也带着点怒意:“又是你!你来干嘛?”
是那位与杨颠峰有过一面之缘的眼镜男子,手里还捧着两束看起来就是便宜货的──白花!这样一来就算是瑟那,也一眼便知道这家伙是来找碴的了。
“乎也目先生何必生气?这里有两位故人,我自然是来探病的啰!”眼镜男子讥讽地说:“哦!你看我多粗心,我们虽然见过面,可是我还没有对两位正式自我介绍过哩!我是……”
“哦,请你不用麻烦了。”杨颠峰打断他的话,笑嘻嘻地挥了挥手说道:“把那两束花塞进你的屁眼里,然后就这样滚出去吧!”
乎也目哈哈大笑起来,眼镜男子则是面色一沉。瑟那虽然没有笑出声,可是眼角都眯得翘了起来。等乎也目笑完,眼镜男子才恢复如常神色继续说道:“我是‘科学化勇者养成联盟’的参谋,我们组织现在还没没无闻,可是实力已经受到肯定──之前专家评估的十六强当中,就有我们的人。看来两位不喜欢这花,花是无辜的,我就把它带回去了,请两位以第四名为目标尽可能的努力吧!”
他说完之后转身就走。明知对方就是希望自己被叫住,乎也目还是忍不住好奇而叫住了眼镜男子问道:“什么叫做以第四名为目标?你倒是解释解释!”
眼镜男子得意地回过头来说道:“喔,这个呀!告诉二位也无妨。据本组织的研究,历来所有勇者,候补勇者其实都有固定的特征。乎也目先生不用说,在这些特征中是一项也没有,而杨颠峰先生也仅拥有发型一项罢了!换句话说,在两位擅用的招式、外貌特征,甚至出生那一刻决定体格之时,就已经注定不可能成为勇者候补了。据统计,有五成勇者的发型为杂乱的短发,四成为飘逸的长发;七成勇者的身高介于一百八十公分与两公尺之间,而有两成却矮于一百六十五公分;九成五的勇者体重没有超过标准范围;七成的勇者以剑做为武器,而九成九的勇者所用的武器没有丝毫机扣变化。啊!一时漏嘴说多了,第四名也是不错的成绩,请两位好好朝这个目标加油吧!”
“这家伙根本是冲着杨颠峰的独门兵器来的嘛!不过说实在的,那实在很像是反派所用的武器……”乎也目心想,担心地望了杨颠峰一眼,看他有没有受到挑衅。
杨颠峰却兴致勃勃地说:“好棒!真没想到你也会做好事,这些统计资料或许很有参考价值,能不能请问一下这份资料在进行调查时的精确母体定义为何?样本资料所占比例为何?样本的代表性如何,不确定性的评估是怎么进行的?数据的标准差、四分位差各是多少?”
眼镜男子瞠目结舌地说:“啊?”
“……你连这些基本的统计常识都没有,还敢做统计?或是你只是胡乱引用别人的统计资料?没你的事了请便吧!”杨颠峰面色不屑地挥挥手,心想:“谁叫你要挑我正在‘那边’读统计学的时候来。”
“……哼!”眼镜男子悻悻然地说道:“我再交代一声,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两位的入院绝对与咱们无关,千万别乱迁怒,把还没开赛被扣分的帐也算在咱们上头,告辞了。”
“等等,”瑟那问道:“什么扣分?”
眼镜男子楞了楞,大笑几声后说道:“你们还真是完全没有进入状况!还记得本大会的宗旨是‘以选出力量、敏捷及武技超凡的勇者为目的’吗?历届以来,实力相近的对手进入消耗战,被裁判勒令停赛,靠计分判定胜负的场次所在多有,所以给裁判留下一个好印象是很重要的。无论理由多么轻微,你们在赛前住了院,就已经先在裁判们心中被扣了印象分数!换句话说,你们几位老兄初来乍到,没熟人没靠山,被人作了都还不知道!”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留下瞠目结舌、暗自惊心的乎也目和瑟那。只有杨颠峰在眼镜男子离去后不久,吃吃笑了起来。
“怎么了?”乎也目问道。
“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觉得好同情那些耍这种小手段的人。”听少年的语气,好像真的对对方寄予无限的同情一般:“他们没有实力,只好把获胜的可能性寄望在别的方面,比方说裁判的判决。至于我呢……”
他使了一记‘蟠蛇吐信’,目标正是那眼镜男子刚刚站的位置。
“我唯一能让自己接受的胜利方式,就是用这条菱鞭把对手打趴在我面前。”
“说得漂亮。听起来很令人振奋,不过这并没有改变我们四面楚歌的事实。”乎也目欣然说道:“不过,以第四名为目标努力也没什么不好,好歹奖金也高达两百五十枚金币。”
瑟那也闭起眼睛,感动地说:“两百五十枚金币呀!真是一个大数字。”
“是啊!好歹也是车马费的两百五十倍。”杨颠峰笑着说:“其实就算以前三名为目标,也得先打进四强的,所以以第四名为目标并没什么不妥。谁说我们是四面楚歌孤军奋战,眼下不是现成的盟友吗?就让我们来组一个第四名同盟吧!”
乎也目大笑着说:“第四名同盟?好耶,这名字真劲爆,而且很适合现在的咱们不是吗!”他心里却想着:“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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