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急兆叛劬υ谒酰闶枪室饫词就穆穑俊薄?br /> 既然有同队之谊,这场比赛中嘉希昂自然便率领着班司塔尼代表团的部分成员坐在观众席上为队友加油打气。不过既然预料长枪汉子可以轻松获胜,这位女骑士三不五时就看看对面观众席上介意的对手杨颠峰,也在情理之中。
“你误会了。”少年摇着头说:“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闭上眼睛的时候施展比较方便,所以我已经把整场战斗的过程仔细的记下来了。”
嘉希昂歪着脸,显得有些不信地说:“真的吗?那么能不能请你说说,你观察出了哪些心得?”
杨颠峰胸有成竹地说:“啊!我观察出的心得是──这场比赛他的对手太弱,害我根本观察不出什么心得。”
“我是很想夸奖你能观察出这一点来,但是观察出这一点对你的下一战好像谈不上有什么帮助。”女骑士苦笑道:“我不知道你有几分真本事,不过对方可是胸有成竹,自称八招之内一定可以把你打败!”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轻松,只要能撑过这八招,接下来我就可以用第九招把他击败了?这样还蛮快的嘛!”少年笑笑说。
嘉希昂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办法在八招之内取胜。”
“耶?这是给我提示吗?就算不希望我输,这么做不太好吧!”杨颠峰揶揄女郎道。然而她神情不变的耸耸肩,答说:“这只是一般论,如果有本事的人,自然能在最少的招数内取胜,那就要看你本事够不够啰!我走啦!次回战见。”
女骑士挥挥手离开之后,少年这才发现上一场比赛已经结束有好一段时间,预备观赏下一场比赛的人潮已经渐渐涌入。即将开始的这场比赛显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观战的人数明显的比上一战要多出很多,而且其中又以纪录员居多。
杨颠峰虽然正以最悠闲的速度走出赛场,可是心中却忍不住好奇。他用了感官讯号分享能力“扫描”观众席,希望能从中知道一些关于下一场比赛的情报。
可是他想得太天真了。这样漫无目地的接收讯号,根本无法从里边得到什么,只有一堆杂乱无章的赛场景象罢了。俗话说小人闲居无好事,少年闲着也是闲着,居然一区区地过滤起观众席上感应到的感官讯号起来。
这样全面性的接收、分析下来,杨颠峰很快发觉了一件有趣的事──席上有很多心不在焉的人。乌德萨能分享的他人感官讯号不只是正在接受的讯号,也包括那人自行产生、接收的讯号,说得白话一点就是“回忆”。以前杨颠峰就曾靠着接收杜黎娜对恩居奇维城的回忆移动到葛里布林特来,虽然发生了严重的误差。
“去‘接收’这些回忆的画面,还比较有趣哩!”少年并没有想太多关于隐私权上的问题,也早已把原本这么做的目的──查查下一场比赛有何特殊之处──抛在了脑后,开始偷窥起观众席上各人的回忆来。
虽然观众席上的人数不少,不过“回忆”的影像清晰者不多。大多数时候,简直就像是想要从香灰的形状中看出明牌号码一样模糊。杨颠峰玩了一阵子便头疼了起来,开始想歇手了。
正在这时,他却突然感受到一个非常清晰的画面──不只清晰,而且画面中的风景还非常的特别!
那风景──有个最简单的形容方式,各位读者手边有银勇第一集吧?没有的话抱歉了;就如第一集封面的背景,像是站在没有大气的星球表面,眺望星空;杨颠峰看到的景象就类似那样。特别的还不只这一点,那景象还是上下颠倒过来的,把你手中的第一集倒过来看,就像是那样!
很直觉地,杨颠峰心中浮出了两个疑问: 一、那个人从哪里看到这幅景象?他真的到过这种地方,又或者那只是一幅让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画?
二、那人神经构造和别的人类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接收到的影像会特别清晰,而且还是反过来的?
无论答案为何,少年都对此人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那景象怎么看都像是在外星球,所以他甚至猜测这人就是那位“银河法庭派驻代表”,可是他又为什么要来观战?莫非是个人嗜好消遣,或是做什么观察纪录?
怀着连猫都杀得死的强大好奇心,杨颠峰转而接受那人的视觉讯号,这样就可以从他眼中的景物角度判断出他大约坐在观众席的哪一角了。确定方角之后,少年便往那人所在位置的方向走去。
他怎么样也想不到,居然见到了一位他绝不想在此场合见到的人!
那人穿着连身的斗篷还附带帽子,也不知是有意隐藏身分还是真的怕冷,毕竟早春的这时候还是很凉的。他很快地察觉杨颠峰的接近,转头一望── “哇呀!”杨颠峰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音量夸张,就这样大喊了出来。
是那位性感冶艳的女法师!呃,应该说是“那位杨颠峰在露营地附近偶然撞见,为了隐藏当时举行的某种秘术而想要杀他灭口的女法师”。
女法师也愕然站了起来,惊讶地说:“你怎么还活着?”
少年很惭愧地抓了抓头,话声中也充满了歉意:“真是对不起,我还活着。”
双方一开始的对话引起观众席上不少的侧目,但是少年后一句的应对却让“侧目”减少不少。女法师皮笑肉不笑地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仿佛是很不习惯说这种家常话。
“不好不好,受了点伤,躺了好几天刚起床。”杨颠峰的答案虽然别有深意,语气却是完全的话家常:“你今天也很漂亮,不过上次那样打扮比较性感。”
女法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嘴唇动了动。少年听见了不是耳朵传来的声音,似乎是对方使用了什么法术:“你不怕我?”
他可没有办法用同样的法术回答,只好摊手以对,并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聊一聊?或者你很想看这场比赛?”
“不。”女法师摇了摇头,说:“不看也无所谓,走吧!”
两人出了赛场就近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下。因为离赛场很近,想来这咖啡厅这一阵子可说是大发利市;若不是大会主办单位的强力要求,说不定还会涨个一倍左右的价钱。杨颠峰翻开了菜单,轻松地说:“尽量点,这些小东西我还请得起。”
“……那我就不客气啰!”女法师说道。
各自点好之后,杨颠峰便说:“我叫杨颠峰。贵姓大名?”
“我叫汀佩妮。”女法师耸了耸肩,又说:“这名字其实没什么意义,不过是个化名罢了,我原来的名字用音译或意译都很难翻成通用语。”
“钟妙婷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现在真的进了钟庙了。”少年胡思乱想着。
服务生送来两人点的东西。名叫汀佩妮的女法师拿起汤匙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问道:“你为什么不怕我?”
“嗯?”杨颠峰吸了一口冰淇淋苏打,说道:“你是说我怕你杀我灭口吗?你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吧!如果我真的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你做过的事情,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现在你总信得过我是个不好管闲事的人了吧?”
“但我看你表面上虽然自信满满,可是心底还是害怕的呢!”汀佩妮问道:“我倒也不怕你有什么诡计对付我;我当然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杀你,但我却总有办法等到你落单,把你抓起来施以残酷的拷问,直到问出每一个你泄漏过有关我的事情的人,然后一个个杀掉,当然你也终究难逃一死。”
第七章 被害者与加害者
杨颠峰听完之后并没有立即答覆,只是静静地望着那女法师。女法师也耐心地等着他。过了片刻,少年才说到:“我是觉得啦……”
“嗯。”汀佩妮应了一声。
“你应该先把冰淇淋的部分吃掉,那个会融化,留下水果慢慢吃。”少年说。
“啊?”这个答覆──呃,或许不算是答覆,让女法师大出意料之外,不过她很听话地挖了冰淇淋的部分吃掉。
少年望着女法师所点的香蕉船,想起这也是杜黎娜爱吃的食物。这时听得她又问了一遍:“你不怕我吗?”
“什么?还在持续这个话题吗?”杨颠峰感到有点讶异。他想了想,之后便反问道:“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必须怕你?”
女法师汀佩妮并没有正面答覆这个问题,只是说道:“在这葛里布林特世界中,人们对于法师可说是又敬又怕。由于法术具有的不确定本质,所以大多数人对于法术有种不信赖感,这也就是为什么勇武大会要对于法师参赛者加上种种限制的原因。不但法术有着不确定性,法师的力量也是深刻受到天时地利的影响;越是能力强的法师,对于法杖、咒语及动作、法环、图腾、术煤或术材的依赖情形也越加严重,一但有依赖就会产生弱点。不过,谁也不能否认,法师拥有的力量是未知而强大的,就算他的力量本来不是为了破坏而存在。”
杨颠峰耸了耸肩,问道:“所以呢?”
“所以葛里布林特的人当然恐惧得罪一个法师。”汀佩妮说:“难道你并不害怕自己死得不明不白?”
少年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才答道:“我并不太害怕死亡,这个大概有些影响,不过,主要是我并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不明不白的死法。”
女法师笑着说:“这恐怕是你基于无知才得到的结论。我所学越多,对于自己无知的部份就越发恐惧,因为那些范围是如此庞大。”
“我一点也不这么觉得啊!或者你只是自信过度而已?”杨颠峰也笑着反问了一句:“这样说好了,那我问你──你曾经试着杀死我一次,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为了自卫而反过来把你杀掉,你可曾因此对我感到恐惧?”
汀佩妮听到这番意料之外的答案,不由得瞠目结舌。少年继续说着:“我一眼就知道你是个法师,但是你凭什么依然认为我是个凡人?我以为你应该意识到了我有某些不凡之处,可是又并不清楚那是什么。照你之前的说法,已知对上未知,照理说你对我的恐惧应该比我对你的恐惧更多才对,不是吗?我害怕你的程度,最多就是到你现在对我感到害怕的程度,彼此彼此啰!”
见女法师一时说不出话来,杨颠峰把胸前的饮料充分搅拌后畅快地猛吸了一大口,感动地说:“冰淇淋苏打还是要把冰淇淋和苏打搅拌均匀后才好喝!”
女法师忍不住又微笑了起来:“你对自己也如此的自信?”
“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自大吧!”少年答道:“就像葛里布林特人大多恐惧法师一样,这个宇宙中也有对我的力量稍有认识的人,他们也会对我又敬又怕。虽然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
“你真的这么有自信的话,或许你愿意告诉我,你是如何摆脱那死亡咒印的威胁的?”汀佩妮试探地问道。
杨颠峰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答道:“那个?那倒是确实跟我的能力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我很不凑巧地是勇武大会参赛者,妖精魔法使推荐人选,然后我在中了那咒印快要昏倒的前一瞬间,喊出了那妖精魔法使的名字──你既然是个法师,总该知道我大致上要再说些什么。”
女法师显得十分讶异:“喔!我有点猜到你应该是勇武大会的参加者,但怎么都没想到你是妖精魔法使推荐人选?妖精魔法使啊……是啊!只要他能把你送回这恩居奇维城,多半能找到有办法解除这诅咒的治疗师。真是巨大的盲点,跟你自身的能力的确无关,而且我应该早些想到这个可能性的。”
少年没有答话,只是从容地享用自己的冻饮。汀佩妮又问道:“但这一点也没有解决我的疑惑,如果你下次再遇上这种状况,你仍然认为自己会得救?”
“或许吧!我一向是运气很好的人,半年多以前,我才刚中过一个机率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头彩。”杨颠峰答道:“也或者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我临时决定在你那张动人的小嘴念完什么可怕的东西之前,抢先把你给杀掉。”
说到“杀掉”两字的时候,少年还效法电视剧中的动作,大拇指往脖子一划并且“呃”了一声。然后又神色如常地品尝自己的冰淇淋苏打。
汀佩妮第一次感到恐惧──她发现少年没有威胁或是炫耀的意图,他只是在开玩笑,但这个玩笑却似乎建立在他确实具有随时能杀死女法师的实力之上。仔细咀嚼的话,这种情绪也不太适合称之为恐惧,精确地说,倒是比较接近之前女法师曾描述的:“对于己身未知部分之广大的认识。”
不过她的神色倒是没有丝毫改变,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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