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毕竟,武技可以隐瞒,可是对上同样不怎么样的对手却还被打伤,这一点却是假也假不了的。
他撑着好不容易把那人全部四场比赛的录影带看完,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决定这几天不特训了,反正身上也有点轻伤,还是直接回房睡觉去吧!
而他的对手这边,这时可没有这么轻松了。
话说那阴沉的眼镜男子此时正待在那本为豪宅储藏室,临时转用为“科学化勇者养成联盟”总部的房间里。本来这儿只有写字台、资料柜和一堆选手资料卷宗,现在又多了电视投影机、放影机和堆积如山的录影带。
他一遍又一遍播放着之前的比赛,看着看着眉头也不由得皱得更严重了。而萤幕上所显示着的,正是之前杨颠峰打倒艾迪欧那场比赛的关键部分。
“可恶!”他低声咒骂道:“看艾迪欧的伤势,侧腹、背后明明只有不算严重的瘀伤,只有胸口那一击直接把肋骨打断、甚至还让肋骨插进肺部造成内出血,可是画面上怎么看都看不出来,最后这一击和之前的到底有什么不同?”
眼镜男子把画面停格在那里,起身来回踱步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着:“他的剑术有的时候会突然变快,不过似乎只能维持很短暂的时间,还不难应付……最麻烦的还是那可怕的反应速度和惊人的体力,还有就是那个发光怪拳!”
虽然这房间很大,不过挤了这么多资料之后也未免有点拥挤,他能来回踱步的地方相对变小了。只听得他口中继续念念有词道:“叫什么,中华万岁拳……和……草剃流古武术 无式?……虽然我已经命人去查,不过那是联合国那边的武术,大概查不出来吧!到底是怎样的武术呢?”
……就算去联合国那边查,大概也查不出来吧!
这时,敲门声响起,然后有人在门外说道:“阁下,杰育夫先生来访,要请他进来吗?”
“啧,他来干嘛?”眼镜男子低声咒骂了两句,提高音量道:“请杰育夫先生进来吧!”然后便把电视机给关了。
略过片刻,一阵短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敲了两下门也不问一声,就迳自把门打开了,露出一张气喘吁吁的脸孔,正是杨颠峰不久前才在电视上看过的那人。
他见到眼镜男子十分从容镇静的模样,不禁觉得自己这么大惊小怪有失身份,深呼吸了几口气把喘息平静下来,这才笑道:“我五回战的对手,您应该已经晓得了吧!这场比赛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才能获胜,还全赖您的指点!”
“啊,是这件事啊!”眼镜男子和善地笑着说:“其实关于下一场比赛的战术策略,我没有什么好建议您的,也不认为有此必要!”
那人狐疑地说:“咦?可是,可是那小子连……连……”
“连艾迪欧先生都被他击败了?”眼镜男子问道。
“是啊!”名叫杰育夫的选手,理直气壮地说,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承认自己不如艾迪欧有什么值得羞耻的。
“就是因为这样啊!”眼镜男子笑着说:“凭您的实力,要用怎么样的战术策略才能打倒一个连艾迪欧先生都不敌的选手呢?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吧!”
杰育夫楞了楞,这才气得发抖道:“你……你……”
“杰育夫先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人贵自知呀!”眼镜男子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得罪此人,以讽刺的口吻说道。
“你不能这样就把我打发掉啊!”杰育夫见他从容不迫的样子,想起对方底细未明,闹翻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只好忍气吞声地说:“我……我为了加入贵组织也已花了不少钱,没想到你们的情报支援,只能应付一些我自己也能打发掉的杂鱼为止吗?一但对手的实力超出我之上,你们就打退堂鼓,这样太不讲道义了吧?”
眼镜男子皱着眉头心想:“什么叫做你自己也能打发掉的杂鱼?要不是有我们的情报支援,你能赢到五回战才有鬼!”可是嘴里却不是这样说,反而和善地笑了出来:“杰育夫先生先别激动。我刚刚是怎么说的?以您的实力,要以战术、策略之类的方法胜过对手是不可能的!还记得吗?我们联盟保证或提出能确实战胜对手的方法建议,而建议的内容可不限于基于实力的战术策略呢!”
“啰哩叭唆,有什么办法,还不快说!”一见眼镜男子态度变和善,名叫杰育夫的选手口气又嚣张了起来,让眼镜男看在眼里,厌在心里。
他附在杰育夫的耳边低声说道:“您五回战的对手,也就是那个名叫杨颠峰的少年,正在迷恋吉勒斯德公爵家的干女儿,一位名叫伊东华的小姐。”
杰育夫听得一楞一楞的:“什么意思?”
“虽然说是吉勒斯德公爵的干女儿,不过好像有什么情由,所以并不是很受到公爵大人的疼爱。之前,她回吉勒斯德公爵领地探望母亲的时候,居然是坐马车去的,而不是使用贵族家公子小姐常用的空间转移法术。而,算算也该是时候了,她在近期内应该会坐着马车从领地回来。”眼镜男子话毕,双手一摊道:“完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杰育夫吼道。
“是什么意思,您可以自己想想。”眼镜男道:“我必须说,我已经殚尽竭虑才想出这个唯一能让您突破五回战的方法,如果您对采取这个方法有兴趣的话,必须及早行动了。您的比赛就在后天下午,谁也说不准那个吉勒斯德公爵的继女儿会不会刚巧在这两天回来,就算您下定决心了,也不一定能成功呢!”
杰育夫还呆在那里发愣,眼镜男子已经拉了拉铃道:“来人,送客!”
自有仆役进门把这位困惑的选手领出门去。眼镜男瞪着他的后背心想:“这家伙一点也靠不住,我看他九成九会失败吧!在他被抓到之前,要好好消除他和我们的一切关连形迹才行。”便回头继续研究杨颠峰的比赛了。
伊东华早已经利用传送法术回到城中的事,眼镜男子自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早晨,杨颠峰起床后盥洗完毕,便打算照常去图书馆打工。
他打工上下班是搭乘便宜的出租马车,跟马车业者讲好每天早上、下午都来定点接他,钱一次付清。这是恩居奇维城中很普通的平民上下班方式,而有钱人和穷人的差别,顶多在于所租用马车的品级罢了。
而少年所租用的马车停在勇武大会选手宿舍门口,或者贵族学校后门时,当然是很引人注目的,甚至连马车夫自己刚开始来接送时都感到有些窘困,后来也就习惯了。不过杨颠峰还没搭上马车,就在门口见到了不速之客。
“凯琳!”他惊喜地说:“什么事情?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正是伊东华的小女佣,只不过她并没有穿着华丽的女佣服,而是朴素的便衣打扮。她的神色十分愁苦,待少年走近,突然哭着投入了他的怀中!
“呜呜……杨颠峰先生!呜呜……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来打扰您,可是,呜……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
“别、别惊慌!有什么事情慢慢告诉我!”杨颠峰虽然勉强可以说是“经验老道”了,可是也许今天凯琳着意打扮了,身上看似朴实的衣着也经过精心设计,又哭得有如带雨梨花,登时又让少年心慌意乱起来。
女仆啼哭了一会儿,才哽咽地说道:“我……我刚接到家乡来的急信,说我弟弟生了重病!”
“那还得了!”少年惊讶地说:“你不好意思说,我去跟伊东华说,你现在赶快赶回乡去。对了,你缺旅费吗?缺多少?”
“那个……”凯琳为难地说:“……旅费的问题好解决……”
“不然是什么问题?”杨颠峰困惑地问道。
“……虽然伊东华小姐一定不会介意,可是我才刚进入公爵邸工作,如果这样就请了长假,公爵大人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把我开除的!”凯琳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而且……我就算赶回去,呜呜……对弟弟的病情,也没有帮助!”
少年愣了愣,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尽管说就是了。”
凯琳犹豫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说:“杨颠峰先生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千万不要跟伊东华小姐或是杜黎娜小姐说。”女佣怯生生地说:“如果她们知道了,公爵大人一定也会知道的,那样的话跟直接告诉公爵大人没什么不一样。我不能失去相依为命的弟弟,也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虽然觉得凯琳想太多了,杨颠峰还是安慰她道:“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向伊东华或是杜黎娜提起这件事。我该怎么帮助你?”
“我……我……”凯琳结结巴巴地说:“实在很不好意思,可是又没有别人可以拜托。我……我需要十枚金币,做为弟弟的医药费用。”
杨颠峰吃了一惊,心想:“十枚金币!”
少年已经在葛里布林特生活了一段时间,对这里的币值也比较清楚了。葛里布林特的金币拿去联合国使用的话,大概只能折合金价台币一千元;可是在葛里布林特使用的话,却要值钱得多,以民生物资来换算的话,价值比台币一千元高出十倍还不只!他想道:“十枚金币就是台币十万多块……以医药费来说,的确不是个夸张的数字,不过我的存款可能不太够用……啊!对了,我的比武大会奖金已经有十六枚金币了,若是预支这些钱的话……”
凯琳见他考虑了好一会儿,连忙说:“这本来就太冒昧了些,如果杨颠峰先生手头不方便的话……”
“怎么会呢?”少年笑着说:“你等我一下哦!我马上去拿存款簿,然后我们上马车,我直接带你到钱庄去领。”
“这怎么好意思!”凯琳惊讶地说。
杨颠峰怜惜地为她拭了拭泪痕,道:“人命关天,怎能不赶快些?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喔!”然后回头就进宿舍去了。
小女佣目送他离去,顽皮地笑了笑,从袖口抖出眼药水藏好在隐密的口袋中。
而少年已经进了宿舍大门,一边快步往房间走去,一边从怀里掏出了行动电话,直接用嘴下指令说:“帮我接伊东华……”
之后,杨颠峰带着凯琳坐上了出租马车,先请他绕到钱庄去提钱。说实在的,凯琳见到少年是租用这么便宜的马车上下班,心中感到有些诧异,可是并没有显现在脸上。等到少年在她面前提出了十枚金币现金,并且到了僻处,珍而重之地交在她的手中,小女佣这才感激地又哭了出来。
“杨颠峰先生……的大恩大德,凯琳……凯琳无以为报……”她哭着说:“如果杨颠峰先生不嫌弃的话……”
女孩颤抖着把外衣脱了下来,里边居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没有内衣!平常掩饰得很好的玲珑浮凸的身材,这下曲线毕露,甚至连胸峰尖端那两枚粒状物都清晰可辨。
“哇哇哇……你做什么……”少年在手忙脚乱之中,好不容易才抓出了她脱到一半的外衣,帮她穿了回去。
“伊东华小姐不会知道的。”凯琳误会了。
“不是这样啦!”杨颠峰假装生气地说:“我不是贪图这个才借给你钱,你难道不明白吗?”
“说是借,杨颠峰先生应该很清楚才对……”小女佣哽咽地说:“以凯琳微薄的薪资,一辈子也还不起这样的钜款,凯琳就是因为家贫才被卖到吉勒斯德公爵家当女佣的,又不可能分身再卖给杨颠峰先生一次。”
少年不耐烦地说:“好!我不是借你,是送你,这样可以了吧?快点拿去,你的弟弟不是病重吗?还在这里拖拖拉拉干什么?要不要我叫马车先送你?”
“不……不用了……我还是得先回公爵邸,我没向小姐请假就私自跑出来呢!”凯琳茫然地说:“这,这样真的可以吗?”
杨颠峰忍不住起了捉弄她的念头,低头亲了她一下,道:“这样就可以了,这十枚金币你尽管拿去,是你的了,一辈子都不用还。你没事的话我可要先走了,已经迟到了,我还得赶着去上班呢!”
少年乘着马车离去后,凯琳的表情从哀伤的失措渐渐转变为困惑。过了一会儿她才自言自语道:“管他的哩!反正钱已经骗到手了,就算他今天中午在学校就跟伊东华小姐提到这件事情,也来不及追上我了。”
然后凯琳嫌恶地用袖口擦擦脸颊,道:“这种奇蠢无比的贵族公子还自作多情地亲我一下,真是恶心死了。”便匆匆招了出租马车离去。
杨颠峰到了打工的贵族学校之后,虽然伊东华三不五时就跑来图书馆跟他腻在一起,可是从来没有提及凯琳的事。
恩居奇维城贫民窟僻处有个废屋,平常绝无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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