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他灵机一动,开始跑给斗列士追,拖它大绕圈子。
雷斯科普的团长和黄色斗列士的驾驶员,都发现花斑猫好像有什么企图,不过也不可能因此就不追上去,边追边等着看他玩什么花样。
这时英布里逊逼近到一定距离,突然挥剑攻了上来!少年之前光只顾着丢光晕,这下可闹了个手忙脚乱,没几招就给逼到了场边!
“吾、吾命休矣!”少年正绝望之际,突然下意识地发动了瞬间移动、移到了斗技场的另一头,就像他成为乌德萨后的第一次瞬间移动一样!
勇武大会登时掀起了一阵惊叫声,观众们全都站起来疯狂地吼叫着,青年骑士也回头不敢立刻攻过来,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杨颠峰虽然自责:“怎么不由自主做了瞬间移动?”不过没有利用这个难得的喘息机会,又过去和斗列士周旋。
边审们难以置信地对这场比赛的审判长基拉翠说道:“真是惊人!那个少年居然可以单凭自己的异能做出‘意念转位’!”
“什么意念转位,你脸上的眼睛是装饰用的洞吗?”基拉翠的脸色十分苍白,郑重的说:“那个是货真价实的‘空间突破’!如果那是法术,可是三环以上的法师才有机会尝试的,而且还得花好一番功夫准备法圆、术材……”
边审困惑地说:“那他为什么不直接移动到对手的背后发动攻击?”
“你不是说废话,能做的话他岂不早就做了,一定是有不能做的理由。”勇武大会的一级裁判,冷静地分析道。
此时的另一头,杨颠峰虽然已经让斗列士追着他绕了一大圈,可是没有什么突兀的举动,或者是这一次刚好不适合做出什么突兀的举动?总之,他开始绕第二圈。
这时会场的骚动暂歇,少年为了不再被警告,主动挥鞭向英布里逊迎了上去。本来他一边挥鞭还要一边闪避斗列士的攻击,这种已经被对手研究透彻的鞭法应该没有什么威胁性可言;不过他三不五时还以左手丢出光晕牵制青年骑士,所以还没有马上落入劣势。
这时,黑白花斑猫和斗列士的追逐战也已经进入第三圈,斗列士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事实上不只是他,连雷斯科普的团长也不禁怀疑,“对手有所企图”是不是故意营造的错觉?机械人战机使用后燃器虽然可以滞空一段时间,不过总是有燃料方面的问题,如果这只是对方的拖延战术,那岂不是乖乖中计了?
而英布里逊也有同样的怀疑──那光晕是否只是惑敌之计?对手能做出类似光晕而有杀伤力的攻击吗?或者只是混水摸鱼想把短刀趁机丢出来?那样的话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他的剑势暴涨,马上压抑住少年的鞭法!
“哇!”杨颠峰拼命丢出几个光晕,青年骑士却恍若未觉,少年便知道这不管用了,而且因此更加左支右绌。更糟的是,空中的黄色斗列士好几次凌空下扑、高出力离子枪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恐怖的槽沟,花斑猫只不过左腿被擦到一点、整条小腿就掉了下来!要是被直接命中,绝对只有当场肢解一条下场!
少年绝望地想着:“这下完了……最糟的情况是两边都输掉……我就算放弃佣兵决战那边、也不知道该怎么摆脱英布里逊的攻势……再用一次瞬间移动逃掉吗?但是再被警告一次就等于输了啊……”
这时最后丢出的那几个、被英布里逊忽视的光晕,本来随便“散置”在比武场某处,这时突然一口气都消失了。杨颠峰突然听见肉肢的口哨声: “嘘!嘘嘘嘘!嘘──”显然隐含着怒气。
“不,这里很危险,不关你的事,别过来!我不是要喂你!”少年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英布里逊的攻势,一边大喊道。
青年骑士虽有些疑惑,可是见胜券在握、只是加紧进攻。
“……嘘嘘!”肉肢口哨声中的愤怒已经到达极点,好像在下最后通牒!
裁判们已经发觉场内有异常“玛那波动”,神情紧张地交头接耳。基拉翠气急败坏地骂道:“这可是决定勇者候补的重要比赛耶!有确实布下阻隔玛那的结界吗?”
“有的!结界还在运作,不信裁判长自己试试!”
“那么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总不会一开始就已经在赛场里边了吧?”
而英布里逊虽然也听到了口哨声,不过以为又是杨颠峰拖延时间用的诡计,决定不加理会,正要使出绝活之际── 青年骑士的身子突然凭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比赛暂停!”在裁判的喊叫声和会场一阵阵巨大的骚动中,杨颠峰趁机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专心应付斗列士。
此时是斗列士不知第几次下扑,同样觑准花斑猫的背后,直挺挺地冲了过来!
“妈的!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花斑猫启动后燃器,往前冲出一段距离后进入惯性滑行,然后突然开始转身动作。
“白痴!在你转身完成之前我会打不中吗?死吧!”斗列士大喜,马上瞄准扣下了扳机,一条致命的电离束直袭向转身中的花斑猫……
没击中?
“咦!我眼花了吗!刚刚那明明是惯性滑行啊!”斗列士驾驶员大吼着,但眼角瞥见花斑猫仅存的独脚正插在自己之前不知道哪一次射击在地上造成的槽沟里,才知道对方刻意用这招改变滑行路线,让自己的射击落空,中计了!
杨颠峰不过是抄袭藤原拓海的排水沟绝招,没想到这么有效,心中十分得意。
对手醒悟已经太迟,花斑猫已经逼到白刃战的距离,并不拿出搏斗武器,反而丢了手中的枪,伸出双手抓住斗列士的枪管,往上猛抬。
“你是傻瓜吗?花斑猫的腕力怎么比得过斗列士!”那黄色斗列士抓稳枪杆就往下压,想要一枪把花斑猫毙掉──可惜,他的格斗技巧,在勇武大会参赛者杨颠峰的眼中,简直是三岁小孩的程度!
花斑猫顺势把枪管往下一拉,抬脚扣了上去,移掌抓住斗列士的手腕,便使出一招打架版的“十字固”,只听的“啪嚓”一声,斗列士被抓住的右手登时断折!
即使用钢板把肩部的弱点包起来,弱点还是弱点,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呈现。
斗列士这次可没有认输,左手拔出了左腿外侧的野战刀、拼命向花斑猫刺去!
“还学不乖?”杨颠峰一翻掌扣住了斗列士的左腕,身子一翻,又把他的左手也给折了。这些格斗技似的动作只看得雷斯科普的团长目瞪口呆,因为那是重装甲的斗列士不可能做出的动作──上级机体中虽然也有格斗专用者,却很少玩家选,毕竟对于一般玩家来说,在机械人战斗中使用武术根本是“传说中”的技巧。
撂倒斗列士后,少年忍不住对它的驾驶员破口大骂道:“真浪费我的时间!都这么忙的时候,不要烦我好不好?我先走了!”然后便使用巡航模式飞远、打算离开游戏。
他正想拿掉ASFS头盔,却收到某敌机要求通讯,接通后则是一个有点熟悉的、娇滴滴的女性声音喊道:“等等,请告诉我你是谁!”
“……你又是谁?”少年十分困惑。
“……哇!怎么不小心打开了麦克风……”那女孩手忙脚乱地关掉了麦克风。杨颠峰等了一会儿,没再有声音进来,便退出了游戏。
而他获胜后所留下的那句话,所有团里的朋友都听见了。艾迪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灵茵说道:“怎么,他手边有什么事情正在忙吗?”
“好像是的……”
“呃……真不好意思,请替我跟他说句抱歉。”
杨颠峰“匆匆”回到万光年外的勇武大会赛场,一睁开眼睛,只见到裁判们在自己前面排成一列神情凝重地等待着自己的回答。他虽然没听清楚之前对方说了些什么,不过大概可以猜得到。所以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大喊道:“肉肢!快给我停下来!停在这里!不然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好了!”
“嘘……”
那管状的奇妙生物可怜兮兮地吹了吹口哨,便停在少年的身边。见到这奇妙的生物,裁判们的眼睛全都睁成圆盘大小,嘴里还不由自主发出惊叹之声。
“其实它是我的宠物……不,朋友。那个光晕,我知道是它喜欢吃的东西,但我真的没料到会把它引来,更没想到它会干扰比赛的进行。”杨颠峰话毕,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说道:“我真的十分抱歉。英兄,你没事吧?”
英布里逊的神情显然有点恍惚,也和会场其他人一样瞪着肉肢直看,摇了摇头说:“没、没事,它果然像果冻那样软,我顶多只能算是被它轻轻推起来,然后又轻轻放下吧……我完全没受伤,只是吓了一跳。”
这时裁判们已经看着肉肢兴奋的交头接耳起来。少年试了一下感官分享,觉得他们对肉肢是什么比较感兴趣,倒不是在讨论今天的判决要怎么办。
“……对了,我一再搞怪、拖延时间,不被判输才奇怪,还不如在那之前就自己乖乖退场吧!”杨颠峰主意已定,又鞠了一躬道:“很抱歉造成大会的困扰,请各位决定了处罚之后再通知我就好,我先去休息了……”
他垂头丧气地正打算转身走出会场,裁判连忙拦住他说:“啸侠杨颠峰先生,您要上哪里去?”
“我?我回家去……”少年莫名其妙地说。
“喂!你们还不快点回工作岗位去!”基拉翠被此言从梦中惊醒,恶人先告状地大骂其他裁判道:“选手都等得不耐烦要弃权了!”
“可是、裁判长……”有个裁判小声地辩驳道:“要是那……肉肢?要是那位肉肢大人又干扰比赛进行该怎么办?”
基拉翠想了想,便转向杨颠峰道:“请问杨颠峰选手,你有没有办法请它不干扰比赛进行?”
“我没办法。别说它本来就时常不听话、恶作剧,甚至我根本不确定它能听懂我的话几成……”杨颠峰苦笑道。
另一个裁判自作聪明地插嘴道:“或许我们可以造一个笼子,暂时把它关……不,我是说,我们可以准备一间小休息室,请肉肢大人先在里边休息一下……”
他还没说完,头上就被基拉翠狠狠敲了一记,大骂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关起来?连勇武大会场上阻隔外力介入的结界对它都起不了作用,你还想另外造个笼子把它关起来?凭我们这里就这几个人,也关得住吗?”
“是,是什么……”那裁判感到冤枉地说:“不就是元素生物嘛……”
“不是元素生物、是玛那生物!”基拉翠大吼道:“就算是元素生物,也已经够值得你尊敬了!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已知的元素生物,比方说火之沙拉曼达、冰之希露芙、大地之诺姆,在原始的部落中是被当成神在崇拜的吗?”
接着他压低了声音说:“如果它想杀光这斗技场中的所有观众,就跟你弄死一窝蚂蚁一样容易;只是你也不会因为被一只蚂蚁轻轻咬了一下就这么做罢了。”
那裁判打了一个寒噤。基拉翠想了一想,突然用魔始语言很客气地对肉肢说了几句话,这些话,刚学魔始语言的杨颠峰当然有听没懂。
“嘘──”可是肉肢显然听懂了,大声地吹口哨抗议。
基拉翠耐心地劝说了一会儿,可是肉肢却“嘘、嘘、嘘嘘!”地大发雷霆,一点也不听劝。然后它突然张大了嘴,一口“啵”地把杨颠峰吞了进去。
少年吓了一跳,可是突然发现自己头、手掌、脚掌都还露在外,呼吸没困难。再仔细一看,只是身体外边多了一层半透明的软膜,甚至也不会妨碍活动。
“哇,哇哇,肉肢你干嘛呀?”少年忍不住活动活动了手脚,可是身上那层软膜好像水一样滑来滑去,根本“脱不掉”。肉肢顽皮地“嘘──”了一声,好像为自己想出的法子很得意的样子。
“……这样还能比赛吗?我看我只好弃权了。”杨颠峰哭丧着脸比着身上的肉肢对基拉翠道。基拉翠烦恼了一阵,也拿不出方法来,可是英布里逊却说道:“如果杨兄就这样弃权了,我有何面目厚颜接受勇者候补的荣耀?在下有个提案,不知杨兄是否能考虑接受?”
“是,请说。”少年问道。
“先问一个问题,杨兄身上的那层软铠似的薄膜,会不会妨碍行动?”
基拉翠心想,虽然那现在还是软铠似的膜,如果有剑砍了上去,一定会瞬间变得比任何铠甲都还要坚硬,因为肉肢已经打定主意要保护少年了。
杨颠峰又活动了一会儿,肯定地说:“不会。”
英布里逊欣然说道:“那么我们抛弃刚才的胜负,采用一种崭新的规则。如果我成功击中杨兄,以杨兄的人品,想必不会隐匿不说;如果是我被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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