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杨颠峰又活动了一会儿,肯定地说:“不会。”
英布里逊欣然说道:“那么我们抛弃刚才的胜负,采用一种崭新的规则。如果我成功击中杨兄,以杨兄的人品,想必不会隐匿不说;如果是我被杨兄击中,不知是否还站得起来?所以,只要我们任何一个人击中对方一次,就算是输了比赛,以这个规则再比一次,如何?”
少年苦笑了一下,想想自己根本没有足以击倒英布里逊的战术,正想拒绝并弃权,可是却凑巧看到了观众席上的伊东华,实在心有不甘,心想:“好!我再试三招!如果三招都击不中英布里逊,我再认输弃权不迟。”便允诺了。
比赛重新开始。英布里逊一开始就摆出了成名技“将前天罗”。
杨颠峰毫不犹豫地瞬间移动到英布里逊身后,打算从他背后进攻,没想到英布里逊的反应比他还快,先一步转身一剑劈了过来!
“我就知道!我总觉得瞬间移动之后,是别人先看见我我才看见别人,根本不能用来发动奇袭。”少年这招与其是“试着击中英布里逊”,不如说是让会场观众看看,为什么自己不用这种方式进攻。英布里逊抢占优势之后,一剑连一剑毫不犹豫地猛攻了过来,杨颠峰也毫不犹豫地拔出短刀、以波谢的剑法抵挡。
“第二招是这个!”他突然转守为攻,先以短刀刺向青年骑士,菱鞭化剑再以同一轨迹跟上──这是“花攸次”他们使用过的足技,杨颠峰只是以武器使出!
这种现学现卖的招式哪里被英布里逊放在眼里,他轻松挥剑化解,不给少年第三个反击机会便使出了绝活、一剑声势万钧地斩出!
杨颠峰举剑迎上,那却挡了个空──那声势万钧的一剑居然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所谓的消失是真正的消失,英布里逊只剩一只空空的左手,剑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剑不会消失,在哪里呢?
“右手!”少年想起了凡彻勒斯的提醒,失声喊道:“飞燕剑!”
第七章 难得生日又出错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杨颠峰眼看已经挡格、闪避不及,激化模态发动,居然使出凯辛剑法向英布里逊反刺而去,且大有后发先至之势!
“糟了,完全没想到还有这招!”英布里逊心中大叫不好。自己是照习惯瞄准少年要害刺去,而少年却是随便刺;如果杨颠峰身上没有作用不明的怪膜,规则也不是只要刺到对方就获胜──一起刺到当然就只算平手,自己一定就这样刺下去,因为这样的伤势换起来划算得多。
可是以现在的情况,他也只能变招后退。
“换我啦!”气机牵引之下,杨颠峰福至心灵,使出了自创的凯辛剑法第十四式,不,应该是啸侠剑法第一式向英布里逊刺去。可惜这未来的绝招,此时对剑术高手而言仍是儿戏,英布里逊回剑挡下,一拖一绞,少年的剑差点脱手飞出。
这情况简直是之前和凡彻勒斯某次交剑的翻版,杨颠峰同样只能剑化菱鞭,来化解这个危机;而英布里逊正等待着这个,登时欺身上前,打算逼少年使出当时那招“一塌糊涂”,再从这个不成熟鞭招的破绽中进攻……
可是观众席上的罗丝诺突然起立、转身走了。
她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侧目,但是困惑的观众们马上知道了理由──因为场中英布里逊和杨颠峰的动作都停下来了。青年骑士呆呆地望着胸口衣服的破痕,回忆着刚刚的经过:鞭稍明明已经无力垂下了、新力也未至,但却忽然扬了起来。
“这是……”英布里逊说:“杨兄的异能?”
“对不起,英兄。”杨颠峰尴尬地苦笑道:“这好像是取巧获胜一样,不符合勇者选拔武术大会的精神……”
英布里逊深吸了一口气,欣然笑道:“哪有这回事,这招既然能够击中我,又有哪个魔族闪得过?这根本完全不是勇武大会禁止条例中‘取巧获胜’的定义!杨兄,恭喜你,你已经是堂堂正正的勇者候补了!”
他伸出手和杨颠峰互握,裁判马上挥下红旗宣布少年获胜!少年马上便发现,自己身上的“软铠”不知何时已经溜得无影无踪。
观众席上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大骚动,以杜黎娜为首的仅剩的少数杨颠峰亲卫队队员,欣喜若狂,喊得嗓子都哑了;电视机后面的瑟那激动得热泪盈眶,对乡亲父老姊妹直说:“我跟他交过手!我跟勇者候补‘啸侠’杨颠峰交过手!”而同样在电视机后面的迪乌姆惊讶地手中的羽毛扇都掉了,心中后悔到了极点。
也许所有的观战人当中,只有一个人还保持着冷静,那就是素云藏。他看到罗丝诺的反应觉得很有趣,回想刚刚杨颠峰获胜的过程,又回想了罗丝诺和杨颠峰的那一战,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心想:“难怪她急忙跑了,原来那场比赛别人都以为她完全获胜,其实她也吃了点亏!她一定是怕我发现这一点后去讥笑她!”
杨颠峰强颜欢笑,接受着祝贺,想起了少女,心情实在差到极点。说起来,这好像又是和凡彻勒斯那一战的翻版。
“……对了,我刚刚那个绝招还没取名字,莫非在杨兄所属的片界早已有类似的招式,它有着‘飞燕剑’这样帅气的名字?”
“不,我想它跟你那个完全不一样,只有突然把剑法换手使出这点类似。”
“哈哈!不过飞燕剑这个名字真的很不错,我会纳入考虑!”
“勇者候补受勋仪式会在ㄨ月O日举办,我们会派人去请杨颠峰先生……”
辛辛苦苦地送走最后一位来祝贺的客人,少年随即软瘫在椅子上好似个没人拉线操控的木偶,就像比赛之前那样。
伊东华背倚在休息室外门边不远处的墙上,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打算离去。没想到这么一叹气就让少年听见了,他慌慌张张地追了出来,对着少女张嘴闭嘴数次,却没有讲出话来。
“怎么啦?你在揣摩饰演金鱼的演技?”伊东华淡淡地问道。
“……你,你为什么愿意来为我加油?”
少女想了一会儿,懊恼地说:“……今天对你而言,不是很重要的比赛吗?女朋友来为男朋友加油是当然的。”
杨颠峰欣喜若狂地说:“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吗!”
“当然是。我不是说有些私人的事心烦,想静一静思考一下,叫你别吵我,那个要求到现在还是有效。等我想清楚之后,或许会做出一些决定,也许那个决定会造成一些改变;现在我还没有决定,自然就没有改变,我们原来是男女朋友,那么现在就还是男女朋友。”
少年无言以对。伊东华见他不要求自己解释那天在图书馆做些什么,突然气从中来,冷冷地说:“你还有事?没别的事我自己回去了!”然后转身好像要走。
“那……”杨颠峰连忙留住了她:“女朋友来为男朋友的比赛加油,之后两人一起去喝杯咖啡也是当然的事,不是吗?我可不可以请你喝杯咖啡?”
伊东华背对着少年停了下来,好半晌才淡淡吐出一句:“走吧。”
两人比肩步出了赛场,少年随便在附近拣了一间咖啡厅请少女上座,但直到把自己的冰淇淋苏打喝掉了大半杯,却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少女终于忍不住发飙:“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天在图书馆做什么!”
杨颠峰冤枉地说:“我是想,你想说的话,自然就会告诉我……”
伊东华恨恨地叹了口气,按着额头说:“你只管问我就对了!”
“……那天在图书馆,你和那位先生在做什么?”
“不告诉你!”
少年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哪知道少女比他更觉得欲哭无泪。只见她把早已经均匀得不能再均匀的咖啡又搅拌了大半天,只喝了一小口,就俯身从小皮包中拿出了一张纸,冷冷地递给杨颠峰说:“帮我一个忙!”
杨颠峰困惑地接过那张纸,原来是一张问卷,便问道:“你学校的报告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快做吧!”少女不耐烦地说。
“这种口气好像在台湾的某咖啡厅听过……”少年心想,检视着问卷内容: “1代表对文句中的叙述完全不赞同;5代表完全赞同;3代表不知道──”
一、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是落后的象征,是人权侵犯。
二、一夫多妻是犯法的。
三、一夫多妻在某些国度可能不是犯法的,因那里法令不健全。
四、我会对女友专情。
五、我会对妻子专情。
六、对女友或妻子以外的女人动情等于是邪念。
七、对女友或妻子以外的女人动情无可厚非,但不可和她苟且。
八、有人爱上妻子以外的女人,我鄙夷这种行为。
九、有人和妻子以外的女人苟且,我鄙夷这种行为。
十、有人公然娶第二妻,我鄙夷这种行为。
杨颠峰看得头都痛起来,他觉得这张表难做极了,好几次想要涂改,都被伊东华喝止。少年知道这种问卷最后只有分数的高低有意义,只好在后面的地方扣一点或加一点分数,补过前面的反悔答案。当他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表填好,战战兢兢地递回少女手上时,却只见她淡淡地说声“谢了”,把问卷收下,还笑了一下。
结果这次的“咖啡厅约会”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少年做过问卷后心中有愧、没有多说半句话,结果直到约会结束都没有和少女有过什么像样的交谈,回去后还因此对自己大发脾气。
“唉……”
不能跟少女好好相处的状况下,大部分时间里,杨颠峰什么都不想,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在勇武大会选手宿舍是如此,在小鸡庄也是如此。
“施蒂莱……苏希……没有联络。不,应该是不能联络才对。没有联络就表示平安无事,我不需要为她们白操心……”少年叹了口气,想想期末到了,应该考考期末考才对,便勉强撑起身子,坐上了桌前,找了几科的考卷开始填。
填了几科的考卷,收到了几科“恭喜你得到学分”的通知,杨颠峰莫名其妙地又发起脾气来,狠狠地抓起枕头往床上猛摔,边摔边吼着:“可恶!可恶!气死我了,怎么会这样!我的生日马上就到了,谁会帮我庆生啊?不,我不要别人帮我庆生,我只要她啊!只要她啊!”
接着,少年又重重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干脆仿照艾基尼卡星或者史乌基犹星的习俗,送生日礼物给伊东华吧!……对了,伊东华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记得同学们有祝贺她,是十月初的样子,天蝎座的女生。对了……去年十月时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那个时候,我在做些什么呢?……”
他刚要开始回想,桌上电脑突然叫了叫:“杨颠峰,有你的视讯电话。”
“咦?”少年接通了电话,一看萤幕,真是稀客!
‘嗨!好久不见!’萤幕里的漂亮女秘书亲切地笑着。
“……是赛萧雅小姐?稀客稀客!”杨颠峰笑着说:“越‘星’电话很贵吧?有什么事?啊,我先谢谢你愿意用十八亿的价格买下我的战输艇,但……”
“不,我是刚巧有事情到艾基尼卡星来,所以这通电话一点都不贵,我们慢慢聊!”女秘书亲切地说。是的,她就是“匹斯富娄尔”佣兵团的经纪人赛萧雅,之前杨颠峰跟她提起过要卖掉提施号,而她后来托莉琪安留下有意购买的讯息,因此少年相信她现在与自己联络就是为了作进一步的确认。
“哦,哈哈!”少年这才轻松了些,换了个姿势说道:“匹斯富娄尔的大家现在好吗?替我问候一下雅露拉小姐。”
“有什么好?一点都不好。”赛萧雅双手一摊,哀怨地说:“现在我们遇上的最大的麻烦,就是二代舰的设计和价码方面的一些细节问题迟迟无法搞定,这种小事为什么老是要找经纪人出面?我根本不懂舰艇设计呀!烦死了人。”
杨颠峰愕然道:“匹斯富娄尔不是很新锐、很强悍的宇宙驱逐舰吗?我在可埃斯的时候听了不少的惊叹之声呢!”
“哪里哪里,过奖了。”女经纪人拂着脸颊笑着说:“匹斯富娄尔的规模本来就小,又是走精锐主义,佣兵团之间的生意竞争是很激烈的呢!通常像我们这样的佣兵团,一代舰下水典礼的时候,就已经要展开二代舰的设计、订制作业,这样等到一代舰该报废了,二代舰差不多刚好才下水,这样才来得及呀!”
“喔!我在地球上好像有听过类似这样的事。”杨颠峰刚说完,便想起来──这不是跟电玩主机一样了吗?
“不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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