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勇者
少年惊愕地跳了起来:“这怎么好意思!”
吉勒斯德公爵满脸困惑地望着他,杜黎娜轻轻地笑了几声,盈盈起身道:“爸,我说过他是个在奇怪的地方很小心眼的人吧?杨颠峰,你完全不需要感到不好意思;在恩居奇维,无论是我或者伊东华姊姊的朋友要来这里住几天,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呃……”杨颠峰摸着后脑勺说:“那……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爸,我下午想要带客人去看看天柱之剑。”杜黎娜笑着说道。
“嗯,那你就好好招待客人们吧!有事吩咐管家就成了,我已经吩咐他准备两间客房。”公爵大人起身说道:“我还有事,你们年轻人慢慢逛吧!就当是来恩居奇维观光长见识。”
“谢谢公爵大人。”少年站起欠身恭送吉勒斯德公爵离去。
等到他的脚步声够远,杜黎娜才瞅着他问道:“你的妖精朋友没事吧?”
“没事,托你的福,算是判了个留校察看。”杨颠峰说着便不由自主地摸摸口袋,没想到妖精俩不知何时已经溜掉了。
女孩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和刚刚大相歧异,一点没淑女样的瘫在沙发椅上,懒洋洋地说:“这样我的牺……努力,总算是有了代价。唉,你想干嘛?下午咱们再溜去看天柱之剑好了,现在我不想出门。”
少年呆望着她的睫毛没答话,在女孩转头的前一瞬间移开了目光。
“啊!对了,你想不想听伊东华姊姊的声音?”杜黎娜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说道:“虽然我昨晚已经跟她报过平安,嘿嘿,还是被她狠狠地骂了一顿。现在她应该在上课,不过等下课就可打电话给她了。”
杨颠峰的表情马上僵住,双眼瞪得盘大地连忙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啰!”她转头看看门说道:“别忘了我老爸是逾界者,这一点小装置算是小意思啦!”
“……呼!”少年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苦笑着说:“还是算了,她知道我们平安就好,顶多回去前再联络一下。对了,你刚刚说‘溜’去看天柱之剑?令尊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女孩俏皮地噘起嘴说:“哼!你老头子啊!我才不要坐上马车前呼后拥地去看天柱之剑,或是你喜欢这个调调?”
想想对方好歹也“算是个公主”,杨颠峰带着怪异的表情笑了笑,随口说道:“下午去观光的事情就下午再想吧!第五集很快的又接近尾声,趁这个机会我想问问作者一个问题。”
“什么疑问?”我不得不跳出来说。
“《银河勇者》前四集的标题都还算浅显易懂,这集的标题就有些诡异,请‘玉风令大大’亲自解释一下吧!”少年打趣着说。
我尴尬地笑着说:“其实没什么了不起,这个名字来自《哈利波特》第五集的预定标题:HarryPotterandtheOrderofthePhoenix,中文版照例不会译出前面的‘哈利波特和……’,可是又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译。直译是‘凤凰的指示’,也就是说《银河勇者》第五集的标题应是‘TheOrderoftheGuardian’。”
“作者出来聊天好吗?这样会破坏小说的真实感呢!”杜黎娜插嘴道。
“其实我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各位读者:为了故事叙述上的需要,《银河勇者》第六、七两集将以杨颠峰第一人称的方式撰写。”我说。
少年和女孩两人面面相觑,低声说道:“这样搞老编会生气吧?”
“别问我……”
第六集 风暴后的愉快感激 第一章 危险转校生
我叫杨颠峰,拥有一个很容易跟别人发生冲突的姓名。因为某些理由,我正在异世界“葛里布林特”的某贵族家中作客。所以,吃了一顿新奇的午餐。说起来可埃斯上的餐点也都很有趣,不知道史乌基犹的大家过得可好?我所单恋的同班同学伊东华,有个在异世界出生的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叫杜黎娜。杜黎娜似乎会一些魔法,餐后,又任性地变成伊东苗的她,带着我偷偷从自家后门溜了出来,往城郊前进,目的是观光。
她根本就不像是什么箱子里的大小姐,拉住我的手大大方方地在人群里穿梭着,我想杜黎娜──在台湾课堂上的名字是伊东苗──应该不会是故意挑人多的地方走?这里好像是恩居奇维的传统市场,空气中飘浮着浓厚杂乱但不太刺鼻的食物气味,主要是生肉和青草的味道。
太阳在我们的背后,我们应该是往城东走,摊位依旧拥挤吆喝,人群已经渐渐减少了。“呐,杨颠峰?”伊东苗没有回头,只是放开了我的手若有所思地说。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着,眼睛瞄过肉摊上一种奇妙的肉块,切口有着树干年轮般的环状红白纹路,这种肉我在塔尼夫夏也不曾见过的,虽然心里觉得吃起来一定也差不多。
“男孩子是不是都喜欢手艺好、会做菜的女孩子?”女孩问道。
“我不能帮别的男人回答,我倒是没有特别喜欢。”我随口答了,接着反问道:“干嘛突然这样问?”
伊东苗迟疑了一会儿,才答道:“伊东华姊姊的手艺很好。”
这奇怪的回答差点没让我笑出来,我强憋着一本正经地说:“你才几岁?只要你肯做,到了伊东华那样的年纪自然也可以烧一手好菜。”
“所以啦!你怎么知道我想做?每次姊姊想教我,我都东推西拖的。”
“至少你前阵子就做了好一阵子的晚餐啊!”
“……嘿嘿,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啊!你以为我几岁?”
“十岁出头?”
“……这是想当然尔?其实葛里布林特时光的流动和联合国大不相同,我已经四十岁了──我这样说的话,你怎么办?”
“那就表示我们在葛里布林特待了两个多月,回到台湾却发现只过了两个多礼拜?这样的谎言一下就拆穿啦!不好玩。”
“……嘿嘿。啊!你知道吗?传说中能够拔起天柱之剑的男人将会是打倒魔王的勇者喔!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每四百年封印一次了!”
“这根本是抄来的传说嘛!这么说的话我倒也想拔拔看哩!不知道是不是要排队?或者拔一次要付多少钱?”
“不用钱啦!”她银铃般地笑了起来:“到了,想拔的话就尽管试试看吧!”
哇靠。
这简直就是诈欺嘛。
什么拔起剑的勇者可以打倒魔王,这天柱之剑看起来不像剑,比较像天柱啊!怎么看都比人类能使用的剑当中最大的‘双手剑’还要大十倍。可是,这真的是剑吗?确实十分相像呢!其光洁亮丽的程度可能可以归功于古迹维护人员的辛劳,但怎么也想不出古人花了那么“大”的功夫造一把没人能拿的动的剑有何意义。
或许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意义,难道金字塔那样过大的古墓就有意义吗?
等等,魔王封印……“杜黎娜?”我唤了她的名字。
“嗯?”她笑着应道。
“在……联合国,没听过什么魔王啊、封印之类的,而葛里布林特和地球的分裂是在八百年前,这么说起来,这魔王不过就是第二次被重新封印,而这个好像很有传统的勇者选拔仪式选出的勇者,也不过就是第三届勇者?”
杜黎娜呆了半晌,然后笑了起来:“一半对一半不对!勇者选拔仪式的确是在八百年前的那一届才开始扩大举办的,之前都是‘光明圣徒会’秘密寻找并且对勇者候补加以试炼。不过我倒没想过这件事和片界分歧的关连,联合国没有魔王封印的传说对吧?或许八百年前真的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在联合国不为人知的历史当中,魔王被打倒了;而对葛里布林特来说,却把魔王封印的存在搬上了台面,让勇者选拔仪式公开化、盛大化。”
这么说,在联合国──我认知中的地球──的历史当中,或许隐藏了一劳永逸打倒魔王的方法?说起来,亚瑟王石中剑的典故也和天柱之剑的传说颇有相似之处,但是时间地点又不太对……唉!算了。别说还远远轮不到我当勇者,就算当了勇者,难道要冒着解开了封印却打不倒魔王的危险,去研究考古学?
“啊呀!”身旁的女孩惊慌地大叫了起来。
“怎么啦?”我被吓了一跳。
她拼命地摸着胸口,眼睛一红,泪水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哽咽地说:“糟、糟糕了啦!不见了!”
“有人偷走了你的胸罩?”我大喊着。
她狠狠地踢了我一脚,吼着:“姿荷妲姊姊留给我的石头!被偷走了!”
我像是被球棒使劲打了一记,结结巴巴地说:“那、那种东西会有人要偷?不会吧?你……你现在的打扮,看起来实在也不像是特别有钱的样子啊?”
“对不起喔!我看起来就像是特别有钱的样子!”她像是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又忘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哇”地一声就当众大哭了起来。
我心中也很难过,摸着她的头说:“别哭了别哭了,那石头对别人而言是不值钱的,顶多开点价码登报寻找吧?应该很容易找回来的。”
她抽噎了几声,很快地就停下来,破涕为笑地对我说:“对!有道理!我出十枚金币的话,那小偷还不是连滚带爬地把石头送还给我,反正他到哪里都换不到这么多。”她略微顿了顿,擦擦眼泪双靥微红地说道:“你怎么老是一瞬间就可以想出好主意呢?”
“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特别的主意啊?”我脸颊有些发烫,抓抓头答着。
她又用袖口擦了擦眼睛,不太好意思地说:“反正你已经承认自己拔不起天柱之剑,我们也该回去了。”
“哦!”我跟着杜黎娜往城中的方向走去。
天色虽向晚,市场依旧拥挤。好像有听老妈说过,接近傍晚时鲜物小贩们怕东西卖不完浪费,会打折便宜卖,所以是家住得离市场近的人采购的好时机之类的事情。虽然身边的女孩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完全不以为她正在跟我思考类似的事。
“杨颠峰……”她意识到了我的视线?所以声音放得很轻:“如果……如果没有办法让你恢复逾界者的能力,我还是会拜讬爸爸想办法把你送回联合国的。”
“……”我的呼吸不由得浊重了起来。最后,我下了个决心,坚定地说:“如果这对令尊而言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么我拒绝!其实,我的能力顶多只会封印到这个学期末,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时间麻烦别人的。”
女孩停下了脚步,艰难地说道:“可、可是这个学期是你和姊姊仅剩的相处机会了,不是吗?”
“……”
“……你、你多心了啦!”杜黎娜笑着说:“送你回台湾也没有这么困难,大概……大概相当于中产阶级家庭到欧洲旅游一个月的费用一样。而且,你送了我回来呀!如果不是你来了这一趟,到了下学期老爸还是要花点功夫把我接回葛里布林特的……这算是礼尚往来。”
我像触电一样地跳了一下,追问道:“你是说,你不再回……联合国了吗?”
“……嘿嘿,对啊!”她勉强地笑着说:“如果没找到让你回复能力的方法,由爸爸施法把你送回联合国,这是应该的……可是,那样我就没有理由再过去了嘛!”
脑中一时乱成一团。刚刚还觉得杜黎娜有点心神不属、有点怀疑是错觉,现在却觉得她很有理由心神不属了。因为我因此也沮丧了起来。
没有理由拒绝她父亲的好意,一点理由都没有!更没有理由拜讬恩居奇维公爵把杜黎娜也一起送回台湾,所以,只能诚心诚意地说了:
“杜黎娜,我会想念你的。”
“……嗯。”她勉强笑了笑,露出顽皮的表情说道:“不用急着想念我,以后回想姊姊的时候,顺便想想我就可以了。”
我俩在公爵宅邸大门前驻足。少女吐了吐舌头,轻敲敲自己的额头说:“你看,都是你啦!干嘛突然营造起什么哀伤别离气氛,本来应该从后门溜进去,我们到前门来干嘛?”
“哦……”我随便应了一声,心念一动,盯住了石片路对面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他和我的目光相对之后,迟疑了一会儿,便坦然走了过来问道:“呃……你是乌德萨──杨颠峰先生吗?”
咦?
这感觉有点像是在看唐朝古装剧时,在李世民左手腕上看到一只手表。而且还是只电子表。
“啊!我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那可疑的人在我和杜黎娜的逼视之下,摸摸自己的胸口,从口袋中掏出了皮夹,又从皮夹中掏出了名片递了给我:“我是这样的人。”
我不由得把名片上的头衔念了出来:“银河法庭驻葛里布林特代表某某某。”
“唉呀!真没想到会有乌德萨来到这个魔法文明发达的片界,我收到莉琪安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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