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官途
李维正想了想,便决定先去看一看瑶姬,瑶姬的房间安排在西面靠紫童住处的一座小院里,但还没有完全收拾好,今晚她暂时住在东面的院子里,李维正走过一座小桥,来到瑶姬的房门,却隐隐听见里面有倩倩的笑声,李维正一怔,不由放慢了脚步。
“倩倩,谢谢你今晚来陪我。”
“瑶姬姐,你别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我那大哥粗心得很,他是不懂女人的心情,你可别怪他。”
“我怎么会怪他呢!
好好陪陪妻女,我今晚正想学习汉语,你来教我,
“好的,等我回去拿几本书,马上就来。”
门外的李维正连忙跑过小桥,闪身躲进了竹林里,门开了倩从房间里出来步向小桥这边走来。
“倩倩!”李维正低声喊住了她。
倩倩见他在竹林里,笑道:“你是来找瑶姬姐,她就在房里,你快去看看她吧!”
李维正摇了摇“有你陪她就行了,我就不去了,我要赶去紫童那里。”
倩倩见他两头为难由摇头笑道:“可怜的大哥,那你就快去吧!”
“那我去了,今谢你替大哥想得周到。”李维正说完,便飞快地跑了。
倩倩见他跑得狼狈中叹了口,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妻妾成群,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替自己的女人考虑过,相比之下,大哥要好得多了。
今晚的紫童格外紧张然她已为人妻、为人母,但她却几乎没有房事的经验唯一一次对禁果的品尝后,她就再也没有了机会有花轿和洞房的渲染,没有母亲事先的细细教导切就悄然而至。
她:期盼,又害怕,更多的却是羞涩,就仿佛一个新娘子终于要遇到的这一天,吃过晚饭,她借口要照顾孩子,早早躲进了房内,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羞涩,唯恐被姐妹们看出来嘲笑她。
随着天_越来越黑,她的心也越来越紧张,孩子早已经交给乳娘照看,紫童呆呆坐在铜镜前发怔,梳妆台放着各种脂粉、眉笔,若在从前这些化妆用物她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当她真正成为一个妻子,有了所依赖的男人后,她也不自觉地开始考虑容貌,考虑男人的喜好,尤其当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一种抚养孩子的责任压在她肩头,她也开始慢慢转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和随心所欲。
紫童拿起一支眉笔轻轻地勾勒眉尾的线条,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眉毛有点粗,不像妹妹那般纤细秀美,她的嘴也略嫌大,也没有妹妹那样丰满小巧,紫童叹了口气,将眉笔放下了,郁郁不乐地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枝繁叶茂的大树,各种滋味一起涌上心头。
“在想什么呢?”
身后竟传来了李维正的声音,随即她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紫童一惊,连忙回过身惊讶地望着他,“我怎么没听见你的脚步声?”
李维正将她搂进怀中,亲了亲她的脸笑道:“我来了好久了,见你在化妆便不敢打扰你,我感觉你好像心事重重,这是为什么?”
紫童低下头,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有一种莫名的惆怅,或许是因为白天太兴奋了,晚上平静下来的缘故。”
“是不是因为苏童的事情?”李维正凝视着她的眼睛道。
“不是!”紫童摇了摇头,她有些烦躁地挣脱了他的手,走到窗前,呆呆地望着大树,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愧疚于小妹,若不是我,你和她就应该成亲了,可是就因为我的插入,使得你们之间的婚事多了很多波折。”
说到这里,紫童转身凝望着李维正,诚恳地说道:“大郎,我希望你能早日娶了苏童,以减轻我的罪孽。”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就顺其自然吧!”
李维正笑着伸了一个懒腰,走进里屋,在床上躺了下来,他闭上眼睛,舒服地叹道:“还是陆地好啊!让人心里踏实。”
紫童走到他边坐下,一边轻轻地给他揉捏腿和肩膀,一边笑道:“你今晚怎么不去陪陪瑶姬,她初次在大明,一定很希望你在她身边。”
“倩倩在陪她呢!再说,我们夫妻多久没见了,总归要和你在一起。”
“呸!你还知道我是你妻子吗?”
紫童见他想着自己,心中一阵甜蜜,她望着丈夫黝黑削瘦的脸庞,不由对他充满了怜惜和疼爱,她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的苦处,想着他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以及这个家的辛劳和压力,渐渐地,紫童对他背着自己在外面找女人之事也放下了,忽然,李维正坐了起来,搂住了她的肩膀,紫童脸上飞过一抹晕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却没有躲开。
“还记咱们一起去龙门所吗?”李维正温柔地说道。
紫童将头枕在他肩上,她轻声道:“每一个点点滴滴我都记得,它们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有时候想起来,却又觉得已经过了多少年。”
“我也有这种感觉,等到我们老了以后,我们再回忆它,或许又会觉得它们才刚刚发生。”
紫童握着丈夫的手,她没有说话,又想起了大郎对她说过话。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住到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中,带着我们的孩子,抛弃人间的一切争念,全身心地融入大自然中去,与鸟儿为伴、与山兽为友,去过一过那神仙般的日子。’
不知不觉,她的目光有些痴了
李维正轻轻扳过她肩膀,低头寻找她的香唇,两唇相接,紫童搂住了他的脖子,忘情地亲吻着她苦苦等候的男人,不知过了多久,两唇分开了,李维正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今晚给我,好吗?”
紫童默默地点了点头,这一刻,她渴望着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爱人,李维正将她拉了起来,一边脱去了她的衣裙,一边跪下来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紫童闭上了眼睛,轻轻抚摸着爱郎的头,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过了良久,却感觉他没有了动静,她不由睁开了眼睛,见他正满眼惊叹地望着自己的身子,紫童不由羞涩地问道:“我美吗?”
“美得简直无以伦比,这是属于我的吗?”
李维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生了孩子,变得成熟了,却更加丰满白晢,她细长的腿,她柔软苗条的腰肢,她滚圆的**以及高耸上翘的胸脯,再配上她高挑的身材,一切都完美无缺,简直就是造物者的杰作。
李维正心荡神摇,他迅速将房门反锁,吹灭了灯,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有些急不可耐地将她抱进床内,紫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嗔道:“今晚不准你像上次那样猴急,我要你慢慢地来,要温柔地对我。”
“我会的!”
帐帘放下了,大床里渐渐传来紫童娇喘呻吟之声,春意盎然,时隔一年多,他们再一次地水乳交融了。
离他们不远地另一个房间内,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贝正头靠着头,香甜地沉睡着,她们似乎也明白父母的久别重逢,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安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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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卷进大案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远方来客
夜,李维正忽然被一阵吵声惊醒,他披衣起床,来到了窗,只见城北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大街上人声嘈杂,不知有多少人赶去救火,李维正眉头皱了起来,失火的方向似乎就是周明的家。
“大郎,怎么了?”里屋传来紫童的声音。
“没什么,好像有地方失火了。”李维正关上窗户,走回了里屋。
“又是饥荒,又是火灾,真是可怜。”紫童叹了口气,又对李维正道:“你明天还要起早,快进来睡吧!”
李维正又凝神听了一会儿,便吹灭了灯,进帐休息了。
次日一早,李维出门前往军营,他骑马路过北门时,不由停住了脚步,果然是周明家所在的小巷,几乎已经被烧成了白地,残垣断壁,袅袅地冒着青烟,十几个衙役围成一圈,不准看热闹的人进去,废墟深处隐隐有哭声传来。
这时,两名昨晚负责在小盯梢的亲兵匆匆上前行礼:“参见大人!”
“这是怎么回”李维正马鞭一指小巷问道。
“回禀大人,昨晚这里忽起了大火,火势实在迅猛,烧了二十几户人家,听官府人说,死了三十四人。”
说这里。亲兵压低声道:“大人。周明好像没有逃出来。”
“那你们可确他是被烧死了?”
亲兵迟下道:“他地妻子逃出来了们一早见她正跪在一具尸体前大哭。只是那具尸体。我们实在辨不出模样了。不过尸体确实是在他家里被发现。”
“那他妻子现在在哪里?”李维正又问道。
“和其他人一起到城外埋尸去了。”
李维正见灾情惨重。眼睛里不由闪过一丝怒色立刻回头对一名亲兵道:“命十三郎速来见我。
”
他催马便向军营驰去,还没到军营,老远便看见十三郎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口,见李维正过来,他连忙上前行礼。
李维正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让你放火了吗?”
十三郎叹了一口气道:“属下无能,还没到地方,大火就烧起来了。”
李维正一怔,急忙问道:“难道火不是你放的?”
十三郎摇了摇头,“属下绝不敢擅自放火火确实不是我放的。”
李维正吃了一惊,他急忙吩咐亲兵道:“速去将周明的妻子抓住,~问她实情。”
没多久,亲兵便回来禀报“周明的妻子确实不知情,她说大火起来时周明本来是和她一起逃出门,后来又跑回去拿银子,便再也没有出来了。”
周明被烧死的可能性很大了,但这场大火的不明起因,让李维正心中总有一抹难以挥去的阴影,随着时间推移场大火也慢慢被人遗忘了。
就在这天下午,山东半岛上空乌云如墨电闪雷鸣,骤然间下起了沱大雨白茫茫一片,无论是百姓、官员还是士兵论是老人还是孩子,都冲进大雨里欢呼跳跃,笑声、哭声,整个山东半岛都沉浸在久旱逢雨的极度喜悦之中。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又连下了几场大雨,山东半岛的旱情终于得到了缓解,难民们开始陆续返乡,李维正也开始了忙碌的工作,他又去了几趟威海卫,处理那边的军务,准备安排军船将三十万两白银送往天津卫,就在李维正忙碌着军务时,他的述职报告也送到了兵部,再由兵部递上朱元璋的御案。
御书房内,朱元璋正饶有兴趣地站在窗前用李维正献上的千里眼眺望远方的景物,原本依稀难辨的物品一下子纤毫毕现地呈现在他眼前,原本根本看不见的风景也落入了千里眼中,从前天得到这具千里眼起,朱元璋便对它爱不释手了,随时带在身边,连睡觉也将它放在枕下,为此,他专门命人做了一个软套,将千里眼小心保存。
天空阳光灿烂,朱元璋最终克制住了用千里眼望太阳的冲动,在李维正所写的注意事项中第一点就不能看太阳,否则会灼伤眼睛,朱元璋向远方眺望半晌,便放下千里眼,回到御桌前,千里眼只是他的休闲放松,处理朝务才是他的正事,每天事务繁多,各部送来的奏折堆满了御案,朱元璋已经习以为常,他沉吟了片刻,又一次从御案上取过了李维正的述职报告,这本由兵部呈上的述职报告他已经看了三次,最初他的批示是以军功论赏,但被兵部的给事中驳了回来,兵部认为李维正无论耽罗岛之战还是日本长崎港海战均未得到兵部的批准,炮轰釜山虽事出有因,但有以上凌下之嫌,更不能表彰。
这其中的关键就是对李维正的海上临机决策权的解读,兵部与李维正自己的解读并不相同,兵部认为海上临机决策并非无限制的行使权力,一些小的作战,比如在海上遭遇海盗或者倭寇,或许他可以自决,但涉及到国与国争端这种重大军事行动,他李维正则没有这个权力,焦点就集中在炮轰釜山这个事件上。
朱元璋虽然取消了宰相制度,而由他直接领导六部,但他也考虑到自己可能出现的决策失误,便在六部中保留了给事中一职,赋予他们封还自己批红的权力,但朱元璋给事中只定七品衔,这就是小官用大权,以防止他们坐大,所以他批复李维正的这份述职报告就是被兵部的给事中封还回来,并附上兵部的意见,希望皇上再酌情考虑。
处理这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交予廷议朝会上讨论后再形成决策,但朱元璋并没有这样做,关键是卖旧军货给日本是他自己做出的决策,并没有通过廷议,所以将李维正的述职报告交予朝会讨论无会将卖军货之事暴腾出来元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其实朱元璋并不在意李维正在日本的作战,报告中说得很清楚,因群狼窥视大明货船而战,这点朱元璋相信,第一次失败就是遭遇了日本地方豪强的偷袭,李维正的作战完全是出于自卫,日本朝廷也认可了,争论的焦点在于高丽,该不该占领耽罗岛?该不该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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