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官途
理由,但你肯定会说你有功,那好就说出你的五这是朕不杀人的底线若说的出来,朕就饶你今天若说不出来,朕就立刻宰了你。”
李维正的汗已经从额头上渗出当然知道朱元璋想要什么,但无论认罪也好、忏悔也好,这些都不难,可如果他真这样做了,他又如何再请命东征日本九州,如何再谈海权,如何再说服朱元璋收回小琉球岛,在出发点便已定论为错误的前提下,后面的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但李维正也知道,坐在上面的可是朱元璋,尽管他现在还没有下按腰带,可自己只要再说错一句话,自己就人头落地了,涉及到自身的性命,李维正只得暗暗叹一口气,跪下道:“臣不敢居功,臣只能将一些毫末之功向陛下禀报。”
“讲!”
“臣护卫货船到日本,从日本换银而归,不负陛下的重托。”
“这算你一功,再讲!”
“臣制出千里眼,:下曾南征北战,当知千里眼的重要。”
“千里眼对临战抢夺先机~|,朕心里有数,也可算你一功。”
“臣得陛下许,在中山国拔掉倭寇补给基地,令中山王不敢再私通倭寇。”
“这个功劳有些勉强,但算你一功。”
“臣小琉球岛全歼倭寇一千五百余人,沉重打击倭寇的嚣张,臣已向兵部请功。
”
“你这劳兵部可不承认,不过朕知道你不会弄假,姑且再算你一功。”
臣二人就仿佛市场上讨价还:商贩与买者,在一进一退、一起一合间,御书房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朱元璋心中的杀机也渐渐淡了,旁边的侍卫和太监见皇上已经轻轻躺靠在龙椅上,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今天杀人是不会发生了,这个李维正运气好一点,能被皇上夸奖两句,最差也是被皇上赶出御书房,不过对于李维正却不是那么简单,他始终不想放弃心中想法,如果自己今天还想有什么收获的话,他就必须得出奇兵,他有一个杀手锏,准备在关键时候使出,现在就是时机了。
“陛下,请容臣叙述第五个功劳。”
朱元璋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了,李维正很聪明,没有把耽罗岛和釜山算作功劳,也没有把准备移民海外作为夸耀,说明他心中清楚自己的底线,朱元璋喜欢和这样的臣下打交道,一切都靠意会,不用把话说白,以免自己无法下台,他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他不知道李维正还能有什么功劳可以拿出,便点点头道:“你说吧!”
“不知陛下是否还记得臣以前说过的一件事,臣能弄到亩产量几千斤的粮食:甘薯。”
朱元璋‘腾!’地坐直了身子,粮食问题一直就是他关心的大事,真有这样的东西吗?他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李维正,一字一句问道:“你真的弄到了?”
李维正点了点头,“臣给陛下说过,臣在广东办案时曾放了一名走私商贩,就是因为他能拿到此物,半年多前,他便将此物送来了威海卫,臣已经在种植,估计再过两月就应该有收获了。”
朱元璋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是贫农出身,当然知道粮食的重要性,这么多年来,粮食问题一直是困扰着他的心头大患,粮食产量不足,使他不能大量推广桑棉种植,也使得大明的国力恢复缓慢,若真有亩产几千斤的粮食,多少百姓就不用再挨饿了,虽然李维正的说法只是一种预期,但也足以让朱元璋激动良久,过了一会儿,他才对李维正缓缓说道:“这个甘薯并没有最后成功,所以朕只能算你半个功劳,不过就这半个功劳,已经比你前面的四个功劳加起来还要重要得多,你为朕分忧解难,朕若不赏你点什么,心里也过意不去,可若真赏了你,你前面的过失又该怎么惩罚,朕很为难啊,这样吧!朕可以答应你一个小小的要求,然后就算你功过相抵。”
朱元璋的言外之意就是对李维正说,不能提过分的要求,今天就算放过你了,李维正听懂了朱元璋的意思,他心中迅速平衡了一下,这种情况下,不能再提海权,也不能再提东征日本九州,可怎么样才能从这个小小的要求得到最大的利益呢?李维正沉思了片刻便道:“臣确实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陛下恩准。”
“你先说说看!”
“臣在上次的述职书中曾经提到,耽罗国王尚在,耽罗民仰慕汉文化,臣便带回了耽罗王子和一百民少年,想让他们学习儒家文化,可他们至今仍在登州,进退两难,臣恳请陛下准他们进京学习。”
朱元璋久久注视着李维正,此人为了耽罗岛可谓殚精竭虑,虽然有点自不量力,但其志可嘉,耽罗人进京也好,可以借他们敲打一下高丽使者,想到这,他便缓缓点了点头道:“好吧!可以让他们进京学习,这件事朕会安排,你去探望一下太子吧!”
“臣告退!”李维正恭敬地磕了一个头,慢慢退下去了,走出中和殿,一阵风吹来,李维正顿时觉得背上大片冰凉,汗水不知不觉已经湿透了他的背心。
卷一 卷进大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沆瀣一气
大明官途第一百五十七章沆瀣一气
太和殿出来。沸腾文学101123。Se。李正并没有回府。而是转道去了东';的东宫已是矛盾和焦点的会聚之的。太子是否重立已经成为大明时局最令人关注的问题。朱元璋并不禁止太子接见百官。往日的东宫一直就是车水马龙。来拜见太子者络不绝。但现在这种场景都看不见了。朱元璋下了严令。任何人未经他批准。不准前去惊扰太子。
李维正前来探望太朱标是的到了朱元璋的旨意。尽管他不想此时来探望。但圣意难违。他刚到东宫。已经事先的到消息的东宫侍卫长杨宁带着两名侍卫立刻迎上来。见到李维正。杨宁欲‘又止。他最后叹了口气道:“五哥。殿下已经醒了。请随我来吧!”
走进东宫。李维正见旁边已经没有外人。便低声问杨宁道:““太子殿下现在的情况到如何了?”
杨宁神色黯然。他摇了摇头道:“五哥就别问了。皇上严禁御医向任何人透腾太子病情。其实我们也不知晓。只知道很不好。”
李维正默然无语。他知道历史上朱标最后的结果但他却不知道具体详情。现在他的命运已经和朱标连在一起。今天朱元璋看似放过了他。但一些实质性的问并没有到解决。耽罗岛最;的归属。琉球本岛上的一万多名汉人奴隶怎么办?还有台湾那边的渔民。他们的命运如何?这些问题迟早还的清算。所以如果太子能替他说话。对解决这些问题将大大有益。
一边想着李维来到了太子的寝宫在门口等一会儿。一名太监将领了进去。寝宫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几十御医坐在几张大桌前。或冥思苦想或专注的翻看着典。太子的床被一帘轻纱相隔。两名宫女分别站在旁。隐约可以看见倚躺着的子。太监进去禀报。随即出来反复叮嘱李维正道:殿下请你进去。不要多说话。探望了便要告退。不能殿下费神。”
李维正走了进去只见朱允陪同在一旁。他见维正进来。表情十分复杂。却将头别了过去。而太子朱标正半倚在床头看书。他削瘦的厉害。原本丰满的脸颊深凹进去。骨高高突起。脸色惨白精神也十分憔。看的出他的大限快到了。李维正想到他对自己的恩情。心里不由一阵难过。他跪了下来。哽咽着声音道:“臣李维正参见太子殿下。”
朱标放下手中的书。一笑道:“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点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到哪里都不会平。”
“臣让殿下担心”
朱标的声音很小。很低微。了两句话他便有些吃力了。朱标喘了一口气又道“我当然担心。我的一些心腹如李景隆被调离湖广。赴陕西练兵。(天地文学)常升蓝玉都去了山西征兵。现在又是你被人弹劾。我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他心情有些激动顿时剧烈的咳起来朱允连忙轻轻给他|背。又低声劝道:“父亲不要再说了。
”
李维正也站来想告辞。朱标却摆了摆手道:“我无大碍。你你稍等一下。”
他挣着坐。从枕头下取出一封信道:“这封信是我写给你的。我只写给了几个心腹。你现在不要看。等有一天。你觉的可以看了。再打开。另外。今明两年你们都保持低调。我在这个状况。有人就要开始对你们下手了。你们要学会自保。明白吗?”
李维正接过信。默的点了点头。沉吟一下。他还是忍不住道:“既然殿下知道他是狼子野心。为何还要建议放了他?”
朱标苦笑一下。摇摇头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要怪我。”
李维正躬身道:“属下不敢。属下将铭记殿下之言。请殿下安心养病。属下先告辞了。”
朱标点了点头。又朱允道:“替我送客。”
朱允不敢不从。对李维正:“李大人。请!”
李维正再向太子行一礼。转身便退下了。朱允一直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他一言不发。也不看李维正一眼。冷冷的跟在他的身后。气氛的十分尴尬。
走到东宫门口。李维正站住了。他瞥了一眼朱允。语重心长对他道:“人无远虑。必有忧。你若真为父亲作想。从现在起。你就要力争皇太孙之位。”
说完。他一拱手便长而去。朱异常震惊的着李维正的背影。半天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允才终于缓过神来。他回到了父亲的寝宫。一进门。朱标便问他道:“李维正对你说了什么。你现在才回来。”
朱允不敢隐瞒。便低声道:“他让孩儿眼光放。力争皇太孙之位。”
朱标浑身一震。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良他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问道:“你以为呢?”
朱允“扑通!”下。悲声道:“孩儿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
“大逆不道?';朱标盯着儿子的眼睛。他的脸渐渐胀的通红。手颤抖着指向朱允道:“愚蠢之极。我个样子了。难还能继承皇位吗?你不思继承父志。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为父搬出东宫吗?”
“可是有这么多皇叔”朱允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轮到孩儿。”朱标只觉身体疲惫之极。他慢放松身子。想要躺下来。朱允连忙将父亲扶躺好。朱标调理了一下呼吸。这才平静的说道:“李维正说对。皇太孙。关键是你为嫡长孙。只要我健在。秦王就不能为长你已长大成人你的皇父极有可能会让你继承我的位子。沸腾文学101123。Se。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像从前一的顽劣了。知道吗?我会让方孝孺他们好好教你。李景隆常升李维正这些都是我的心腹我已拜托了他们。他们会辅助你。
”
朱允不敢让父亲…发怒。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孩儿会听从父亲之命。”
此时已是洪武二十年的晚秋了。京城今年秋天的雨水特别多。中秋节后秋雨便接连不断的下。几乎很难遇到秋高气爽的日子。连晚稻也是在阴沉沉的天气中收。今年的收成明显逊于往年。
从早上起。一堆堆深色的迷云低低的压着大的大约在傍晚时分。天空终于飘起了小雨。在昏黑的灰蒙蒙的雨雾中。上已经看不见一个行人。秦王府的大门忽然开了。一辆马车在近百名侍卫的严密保护下。从大门内驶出。向东驶而去。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家叫做“西淮人家”大酒楼后门前。几名身材魁梧的贴身护卫保护着秦王朱快步进了酒楼。一直上了三。
二楼以上便戒备森严。二十几名大汉站在楼梯口不准任何人上去。显然上面有大人物在等候。秦王到来后参加警戒的侍卫更加密集了。甚至连酒楼伙计都不准再上去。
三楼一排有四个房间。最左的一房间门口站着几名大汉。见秦王过来。几名大汉皆跪的行礼。朱面无表情的推门进了房间。
房间里灯光柔。靠窗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正背着着窗外的秋雨。听见门响。男子转过身来却正是吏部尚书;徽他见是秦王进来。连忙上前跪下道:“臣詹徽参见秦王殿下。”
“人。请起!起!”朱慌忙将他扶了起来。从个人感情上说。朱并不喜欢;徽。甚至有的恨之入骨。这个;徽曾经表示要效忠于他。就在自己年初倒|后。他便立刻翻|不认人。自己儿子跑去求他。他甚至拒而不见。如果他朱现在就能登基。他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个詹徽。背叛有时比敌人更可恨。
但现在不能。这个;徽现在可是中第一权臣。最近在给自己造舆论方面又不遗余力。看的出他是想修补过去两人间的裂痕。而且他在以后将对自己大有用处。所以。朱在接到詹徽的邀约后。便准时赶到了这家酒楼。
朱将;徽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胳膊笑道:“我们之间就不用样讲礼了。随意点好。”
;徽呵呵笑道:“殿下说的。请坐!”
朱坐下。端起面的官窑茶杯细细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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