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君天邪叹了一口气道:“说真的,奶到底打算拿我怎么办?划下道来吧!”
史真笑着拍了拍君天邪的脸颊,道:“别那么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君天邪叹气道:“可是我想吃了奶啊!”
太史真羞红着脸,露出女儿娇态道:“呀!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来?羞死人了!”
君天邪乃花丛老手,知道女孩子口中说的“羞死人”,通常是“高兴死人”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有明训;这是天经地义之事,哪里有什么羞人的呢?”
太史真羞抿着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嘴巴还是那么坏。”
君天邪笑道:“可是真真不就是最喜欢我这样吗?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扮家家酒游戏的时候,真真每次都抢着要当我的新娘呢!”
太史真喜上眉梢的道:“原来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我还以为你这没良心酌小鬼,早就把人家给忘光了!”
虽然是为了自保“虚与委蛇”,但是太史真此刻娇艳如花的笑颜,确实让君天邪看得心中一动。可惜这样的旖旎风光只维持了短暂的时光,原本言笑晏晏的太史真,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脚踢在君天邪小腹上,边骂道:“原来你也跟那些臭男人一样,为了保命,什么动听的谎话都编得出来,去吃屎啦!”
“唉呀!”
没能运气护身,结结实实挨了刁蛮女一脚,便差点连黄胆水也呕出来,君天邪像葫芦般滚出数尺外,心中仍在纳闷对方为什么说得好好地又忽然翻脸动手。
太史真缓缓踱步至君天邪身前,蹲下身子,以一种冰冷如雪的语气表情向后者道:“你知道吗?曾经有无数男人像你一样向我欺骗示好,你知道他们后来的下场吗?”
君天邪虽然仍在笑,但笑得已有点心虚。
“他们怎么了?”
太史真忽然仰天大笑,笑得尖锐而疯狂。
“他们就在你身边啊!你看不见吗?”
君天邪骇然扭头往四周望去,只见青色的草地上布满了乾枯粘稠的鲜血,还有数十具死尸,这些尸体的腐烂程度各异,有的只剩下白骨,有的看起来才刚死没多久,空气中血腥的味道凝聚不散,时间的流动仿佛来到此地便被冻结,留下的只是一地的怵目惊心。
“奶……这些人都是奶杀的?”
太史真脸上变换着诡异的阴影,虽然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媚笑,但在君天邪此刻的眼中看来便仿佛是魔物的微笑。
“你说呢?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只把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而已!我只要稍微给他们一点甜头,每个都开口答应说愿意为我而死,我只不过是成全他们的心愿而已。”
君天邪张大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大眼睛望着太史真在月色之下邪异而美艳的躯体。“奶……奶疯了!”
太史真转头向君天邪望来,美艳的脸庞勾勒出一抹不祥的黑色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连我的青梅竹马都不能理解我,这世上还有那个男人值得相信呢?”
“他妈的!小婊子比我想像中还疯得厉害,老乌龟是怎么教的女儿的啊?”心中把太史父女骂得一文不值,君天邪却不得不为改善眼前的悲惨处境而回答违心之论,陪笑道:“真真,奶听我说……”
谁知道太史真根本不让君天邪有机会把话说下去,又是一巴掌把君天邪半边脸颊掴得红肿不堪,怒道:“闭嘴!你跟那些臭男人一样,没有跟我讲话的资格!”
君天邪大呼今天是走了什么霉运,好端端地竟会惹到太史真这个疯到不可理喻的女人,更惨的是这女人还以虐杀男人为乐,不赶快想点办法,他“邪星”就要成为横尸路边的失踪人口了!
“不得已,只好用那一招了!”
太史真忽然伸出一根春葱般的纤细玉指,在君天邪胸膛缓缓比划,柔声道:“天邪!当年你曾答应过我,要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的,你还记得吗?”
知道这根手指随时有把自己开膛剖腹的可能,君天邪强忍着冷汗不让其渗出,以尽量镇定的口吻道:“当然记得,只不过时空环境因素的变迁,常常逼得我们身不由己……”
太史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随即又被异样的光芒填满,换上一副璀璨的笑颜道:“不要紧的,我有一个好法子,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不好!小婊子要下手了,不能再犹豫了!”
以君天邪的智慧,当然可以推算出太史真所言“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法子是怎么回事,知道对方随时就要下手,君天邪不得不使出原本不愿动用的杀手间。
”
“涅盘护身八法——第七诀——霸王解甲!”
君天邪的脸色忽然变得红欲滴血,胸膛更是在吸气的同时深深凹陷下去,把近在咫尺的太史真吓了一跳,当后者不由自主脚下微退一步的时候,应该已经被剥夺行动能力的君天邪赫然——动了! ’“小婊子!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啊!”
因为这一招冲穴之法极度伤身,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君天邪也不愿使用,但是太史真的封穴手法极为精湛,加上性命要紧,逼得他不得不拿出压箱底本事。
异变骤生,临敌经验不多的太史真竟是愣住不知该如何反应,这就错过了第一时间的应变,而拼到吐血内伤才解开禁制的君天邪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解脱剑气”如一吐满腹怨气般的进发出来,总算还记得有所保留,剑气贯穿身体,却只留下封锁而不造成伤害。
“呀!”
太史真发出一声低呼后便倒在地上,而君天邪则努力压抑体内因冲穴带来的血气翻涌,一时间两人都无法动弹,空气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君天邪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一个女人弄得如此狼狈,当体力调息恢复之后,怒火逐渐加温,抬起头来,正想着要怎么报复这心理变态的小贱人,却给他看见下摆半开的太史真,两条洁如白玉的修长美腿无力地横放,那香艳旖旎的禁地仿佛隐约可见,脑门“轰!”的一声,再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奶奶的!这小婊子差点就把少爷害得永不翻身,在报复奶之前不把这动人的身体恣意玩弄过一番,那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可是我又答应过太史丹青那老头……管他的!这是他女儿自己先来犯我,我只是被迫自卫而已……重要的是,少爷我已经很久没喝汤了啊!”
始终是下半身的需要压倒了理智,君天邪从地上爬起身来往太史真走去,双目闪动着淫邪的光芒,让人毫不怀疑他会把对方来个“就地正法”。
正当君天邪的手要去脱太史真的衣服之时,忽然一声叹息起自身后,君天邪身子一震,急色的表情转而被出鞘般的锋寒取代,缓缓转身,面对来人。
“你到底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啊!老书虫。”
来人一袭儒衫,道貌岸然,仙风飘飘,颇有出尘之姿,双目却满载忧郁,正是当今太史世家之主,太史真的父亲——太史丹青。
~第八章 往事不堪~
太史丹青默然不语,原本熠熠发光的双目如今却显得有点黯淡失色,忽然叹道:“我记得你答应过我,绝不会动我女儿一根汗毛,现在呢?”
君天邪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角色,冷笑一声,指着地上随处可见的尸体道:“这些人也答应过你同样的条件吗?如果是,我还真庆幸自己不是一个守信的人呢!”
太史丹青脸色一变,身躯微颤,叹息一声,摇头道:“那些人都是被色欲迷心,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君天邪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可真是冠冕堂皇的说词啊!简直可以记录在史书上面流传千古,‘太史丹青父女铲除江湖淫贼败类,防范于未然!’这样的标题您老觉得如何呢?”
太史丹青脸色愈发铁青:“在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前,不要妄下推论。”
“那你就让我明白。”君天邪淡淡道:“或是你还有第二个选择,一个最老套却也是最有效的选择。”
君天邪并没有把“杀人灭口”这四个字说出来,但是他知道太史丹青一定能明白,后者儒雅的面孔缓缓移开,神情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年。
“你想明白?”
听到太史丹青似乎无意动手,君天邪的语气也跟着放缓。
“毕竟是青梅竹马的交情,真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想我应该有权利知道。“
太史丹青没有马上回答,空洞的双眼仿佛失了神,好一会才道:“当然……你是应该知道的……”
“就在你离开太史世家的一年后……”太史丹青以仿佛坠入时空隧道的迷离声调,缓缓道:“失去了年纪相近的玩伴,真儿委实伤心了好一阵子,那一段时间她最常做的事情,便是一个人跑来这座竹林,回忆那段曾经与你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饶是君天邪心硬如铁,听了太史丹青这番话也不由一阵恻然,和太史世家的瓜葛只不过是自己生命旅程中的一段过站,却没想到太史真竟然把这段虚假的“感情”看得如此重要。
太史丹青继续道:“只怪真儿他娘亲过世得早,我平常又忙于编撰史事,疏于管教,真儿又是一个把凡事都放在心底的孩子,这种种的错误因子,终于造成难以弥补的大错。”
“跟历史学家说话真是累人,总喜欢把开头搞得又臭又长,才肯进入主题。”
努力不把不耐烦的情绪显现在表情上,君天邪问道:“在真真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这样痛恨男人?”
太史丹青雄躯微颤,双目闪过深切无比的悲哀和自责,垂首黯然道:“她被人强暴了。”
“什么?!”
君天邪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同时心底涌起连自己也不明白的复杂情绪。
“那一天她和平常一样从竹林里回来,随即便把自己反锁在房中,谁也不见,送进去的饭也不吃,这样僵持了两天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劈开房门闯了进去,当看到真儿模样的第一眼,我便明白了发生在她身上的恐怖经历,她尖叫着要我走开的那一幕情景,多年来就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灵,让我每一次想起都无比心痛!”
太史丹青每一句话里都充满着无比的伤痛与自责,身为人父,却无能保护自己的最亲,那种无力感与追悔绝不会亚于当事者本身。,“强暴她的人是谁?”君天邪问。
太史丹青摇头道:“不知道,她也从来不肯说。”
君天邪讶道:“难道你就查不出来?”
太史丹青紧咬着牙,一字一句都像是用尽力气的道:“这些年来,萦绕在我脑海里的念头,只有两个。一个是怎么找到那个强暴真儿的畜生!以及找到他之后,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将他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看到太史丹青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君天邪毫不怀疑他说这番话的认真,如果强暴太史真的凶手真的出现在太史丹青面前,老学究想必会毫不犹豫的放下历史学家的衿持,用最野蛮残忍的手段来处置仇人吧!
“这样过去了半年,我和真儿都绝口不提那天发生过的事情,就当我一厢情愿天真地以为她已经将伤口抹平之时,却发现她又开始到那座竹林附近徘徊,我因为放心不下,便暗中尾随观察她的行踪,当我发现她近乎半裸地全身沾满血迹,脚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的尸体时,你能了解一个身为人父,却看到那种场面时的心情吗?”
君天邪无言以对,发生在太史真身上的遭遇,让他想起自己和君天娇的成长经历,是那么的相似,又是同样的不堪回首。
“我为真儿请来数不清的名医为她诊治,但他们都无法为真儿的异常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她甚至记不得自己在竹林中做过的一切,也不记得自己杀过人,我这个失职的父亲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便是在暗中守护着她,以及替她掩饰这黑暗的一切!”
如果君天邪是正人君子,他此刻必会指责太史丹青只为守护自己女儿而罔顾他人性命、自私自利的行为,可惜君天邪的一生便与“正道”这两字背道而驰,旁人的所作所为只要不侵犯到他的利益,他是不会也懒得去干涉的。
拨了拨头发,君天邪道:“你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因为同情真真的遭遇,好为你保守秘密?”
太史丹青自嘲似的一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死人更能保守秘密?尤其对你这样的人,承诺只是个笑话,我如果希望守住秘密,那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你杀掉!”
这也是君天邪此刻心中的疑问,以太史丹青对自己的了解,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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