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爹!”
“前辈!”
两人同时落地后急忙向中间那人施礼,只见那名仿佛与树同化的怪人,操着一口沙哑低沉的语调道:
“不过就是平常较技,需要走到如此杀招互见的地步吗?”
刀剑主人脸上一热,垂首道:“是孩儿不好,一时求胜心切,才逾越了切磋较技的界限,爹如果要责怪,便责怪孩儿一人吧!”
子鹰在一旁连忙为对方缓颊道:“不关神照的事,是晚辈自己要求神照他在比试中切勿放水,以最强之招和我一分高下,神照只是依晚辈的意愿行事而已,前辈要怪就怪我吧!”
到此毋须多做解释,大家也该知道这神秘第三者的真正身份,便是君临“不入树海”的百多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天剑绝刀”丁尘逸!而刀剑主人正是他丁氏一族的唯一血嗣,如今更被他认为义子的“纵剑横刀”丁神照!
当日“五魔子”之首子鹰独闯树海,本来这莽撞的匹夫之举后果就是该被丁尘逸出手诛杀,偏偏他命不该绝选在丁氏“父子”重逢的绝佳时刻跑来,重获亲情的喜悦,使这孤傲无情的绝代强者杀心大减,加上丁神照的求情,和自己对这小子的一点赏识,使得未来的“地府”之主得以幸存不死。
不只如此,丁尘逸还为身负重创的子鹰治伤,在他举世无双的内功施为下,后者不但复原过来,且修为更进一层,可说真正是因祸得福。
丁尘逸肯出手解救子鹰,其实亦抱着一点私心,他看出后者的人格与资质均是上乘之选,自己的义子若是能与其结交,不论在公在私都将助益良多,至少胜过那心思多诡的“损友”君天邪来好得多!而其实也不用他花心思安排,早就在之前一战中对子鹰暗自钦佩的丁神照,两个性格相近的磊落后辈,义气相投正如水到渠成,根本不需他来推波助澜。
就这样,子鹰便暂时在“不入树海”住了下来,和丁神照一起接受丁尘逸的调教,假以时日,两人的武功必将突飞猛进,在新一辈同侪中脱颖而出。
丁尘逸面无表情淡淡道:“是非对错,难道我还会分不出来吗?神照,刚才之事明明是你逞勇斗狠,冲动压倒理智,出手不知轻重所引起,爹可有说错?”
丁神照毅然颔首道:“爹说得没错。”
丁尘逸道:“既你知错,那就要接受处罚,罚你这三天内不能进食,且要练习挥剑一万次,可有异议?”
三天之内挥剑一万次?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即使是一向以训练严格无比的魔门传人子鹰听到也不由咋舌,可是丁神照却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孩儿没有异议,一切依爹的指示。”
丁尘逸一挥手阻止了一旁想要继续为战友求情的子鹰,冷冷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现在子鹰你暂时离开一下,我有些话要对神照说。”
子鹰望了丁神照一眼,像是欲言又止,但终究没多说什么便独自转身离开,丁尘逸直到后者确定远去,才对丁神照道:
“孩子,你可会怪爹对你太过严厉?”
丁神照摇头道:“不会。”
丁尘逸欣然点头道:“爹也相信你不会,我丁尘逸的孩子,绝不会是经不起粹炼的凡铁!我明白你不想再尝到战败耻辱的心情,可是临阵对敌之时,若不能保持心境的宁静,那等于和自杀没两样!你明白吗?”
丁神照身子一颤,垂首道:“爹说的是,孩儿明白了。”
丁尘逸昂头负手看着遮蔽天空的茂密枝叶,道:“即使爹刚才不现身阻止,你们两人极招相对的结果,失败的必然是你这一方,孩儿可明白爹的用心了?”
丁神照淡淡道:“明白。”眼神落在手中刀剑,原来就只是寻常凡铁打造的一对兵器,那能承受适才的激战?早已被劈得残缺不堪。
丁尘逸道:“依孩儿目前的修为,想要和当世高手一较高下,就不能少了爹当初以“种剑养刀”之术所炼程的一对刀剑。”
丁神照双目神光乍射,精神已遥遥锁定远处的敌人,沉声道:
“结草剑,衔环刀。”
“唤醒我的记忆?”
君天娇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再不把我放开,别想我等下会轻易地放过你!”
第三天邪摇头笑道:“弄错顺序了,天娇姐,应该是我不会轻易地放过你才对,在得到你宝贵的贞操之前。”
“你、你说什么?”君天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你想占有我的身体,你失心疯了吗?!”
第三天邪睨了床上的孙楚倩一眼,淡淡笑道:“如果天娇姐是想要拖延时间等这傻丫头醒来的话,我劝姊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常世之剑”的剑气封锁,即使是老头子亲临也要花一番手脚才能解开。”
君天娇深吸一口气,脸色恢复冷艳的平静。
“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三天邪用手指轻轻托起君天娇的下巴,笑道:“那当然是干你了,我的好姊姊。”
君天娇与第三天邪的眼神接触,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她明白后者绝对是认真的想要占有自己的身体!不是说说而已!
“你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吗?我们可是亲姊弟啊!”纵然明白机会不大,君天娇仍在做最后的努力,希望可以让第三天邪打消乱伦的念头。
第三天邪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微笑:“是姊弟又如何呢?你对娘不是也抱着不正常的感情吗?母女恋可是比姊弟恋还要禁忌得多了。”
“你……!”
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赤裸裸的揭开她心中最禁忌的秘密,君天娇顿时心绪大乱,盯着第三天邪的美目似欲喷出火来。
“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啊,姊姊。”第三天邪慢慢道:“我们姊弟俩是同病相怜,都只不过是别人手上的工具罢了!但是从今天起,一切都要不一样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掌握我们姊弟的命运,我们只会是自己的主人,现在我就要助你踏出第一步。”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君天娇咬牙道。
第三天邪露齿一笑,一只手放到亲姊姊的玉腿上。
“是不是胡说八道,待会你就明白了。”
君天娇身躯一颤,沈喝道:“你如果真敢对我乱来,我发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以雪今日之耻!”
这话说得决绝无比,却丝毫动摇不了第三天邪的意志,他双手丝毫不停,瞬间已解去君天娇的鞋袜、裤子,露出一双洁白修长、勾魂荡魄的美腿,微笑道:
“放心,过了今天之后,好姊姊你说不定不但不会恨我,还会感谢我呢!”
“你这是作梦……啊!”
第三天邪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将脸凑近到和君天娇几乎鼻贴鼻的距离,用一种奇异而柔和的声调道:“看着我的眼睛,姊姊。”
君天娇的脑筋清楚自己应该抗拒这样的动作,但是第三天邪的语气中仿佛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她情不自禁的无法移开视线……那仿佛黑色漩涡般的两点墨星,拉扯着自己的意识往下沉沦……等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曾经在什么地方……。也曾有过如此难堪而羞辱的回忆……
“想起来了吗?姊姊。”
第三天邪轻柔温和的声音,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而在君天娇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后者的分身已经徘徊在她的桃源洞口。
从君天娇惊惶而呆滞的视线中,第三天邪和某个人的脸,慢慢的重叠为一,当年那个残酷而不堪回首的夜晚,那个粗暴地对待她们母女,丧尽天良的禽兽!他的真正身份是……
他是…………
第三天邪笑道:“没错,当年强暴你和娘的人,其实并不是老头子,而是我。”
“啊啊啊——!!”
君天娇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与此同时,第三天邪顺势一挺,分身粗暴地进入了自己姊姊的私处。
“不——!!”
回复记忆的痛苦,和贞操再度被同一人夺走的痛苦,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交织在一起,让坚强如君天娇者亦无法承受,发出绝望至极的哭叫声,身体颤抖得有如受伤的羔羊,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第二章 芳华凋零~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笼罩在一片残红夕色之下的“平安镇”居民,在一天忙碌的工作之后,正享受着平凡而宁静的幸福。
杨柳垂岸,溪边人家刚点上大门前的朱灯,水面上的倒影还闪烁着微光,仿佛一条迎风轻晃的灰银缎子。
他将刚煮好的饭菜端上餐桌,动作细腻熟练得像是有多年经验的大厨,端看他现在的架势,绝对没有人会想像的到,这是一双曾让天下无数英雄折腰、曾灭绝过无数生灵性命的魔手!
而能够让这双手服侍的对象,亦绝对不可能平凡,尽管脸上脂粉未施,但那张秀丽绝艳的面孔,却丝毫不因时间空间的转变而有所递减。天下第一美人--玉白雪,就这么清丽脱俗的静静坐着,看着她的“丈夫”,也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阎皇”君逆天,从厨房中像变魔术一样端出一道道热腾腾的佳肴。
在今天之前,甚至连玉白雪这个“妻子”都不知道,君逆天那一双杀人无数的手,竟然也可以烹煮出这么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出来。
“八巧龙凤,以八种山珍海味,加上姜葱山药调味,拌匀后腌煮半个时辰而成。”
“锦鱼滚雪,将鱼肉、绞肉及豆腐同锅烹煮,加上少许海盐调味,豆腐入口即化,鱼肉鲜嫩美味,是我拿手好菜。”
“芋茸酿菇,冬菇冲净,用清水浸软,剪去蒂,虾米洗净,用清水浸透,然后剁碎,将煮稔之硕芋捣烂成芋茸,拌以调味料及虾米碎使成馅料,最后将处理好之芋茸酿入冬菇内,隔水蒸熟即可。”
“观音鲜栗汤,将铁观音煮沸后滤去茶叶,取其茶汤精华,排骨切块,栗子飞水去衣,装入炖盅炖三个时辰,即可饮用。”
每端上一道菜,君逆天都不厌其烦的为玉白雪解说作法、材料,仿佛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厨正为远道而来的老饕介绍他的心血杰作,只是尽管山珍海味摆在眼前,当事人却没有一点进食的心情。
“怎么了,没有胃口吗?这可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别人下厨喔,就当是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至少也品嚐一点吧!”
面对谈论自己生死仍是一贯轻描淡写的语气,玉白雪终于忍不住抬起一直低垂的容颜。
“这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吧!你到底想要玩弄我到什么时候?”
“玩弄?”
“别再装蒜了!你应该是恨不得立刻把我杀死才对!”玉白雪像豁出去般道:“不是我多年来的处心积虑,你绝不会走到今天的枭雄末路,不可一世的无敌高手‘阎皇’君逆天,到头来竟然是死在一个女人的布局下!为了维系自己以及‘冥岳门’的声誉,你别无选择,一定必须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灭口!而我更是那个绝不能放过的人!你还在等什么呢?杀我对你来说应该只是易如反掌之事而已!”
君逆天望着玉白雪良久不语,嘴角慢慢挂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原来在夫人心中,我是那么一个输不起的恶徒吗?”
玉白雪闻言娇躯一震,绝美的容颜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原因是她从没想像过,会从君逆天的口中听到自承失败的一天。
君逆天再露出一个自嘲意味鲜明的笑容道:“本座对于一生所做之事,从未感到后悔!只是在生命即将步到尽头的这一刻,忽然想起从未与夫人度过‘真正的’夫妻生活,而觉得有点遗憾而已。”
玉白雪脸色一变,玉容惨白,银牙紧咬道:“说什么夫妻……我只不过是你仗着暴力抢回来,为你一人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
君逆天仰天叹道:“会让夫人有这样的想法,正是我的第二个遗憾。”
玉白雪铁青着脸道:“事到如今,就算你如何假装有悔改之心,也无法改变玉家和你之间的血海深仇!”
君逆天摇头失笑道:“夫人误会了,对于当年灭掉贵宫将妳掳回门内的行为,我从未觉得有何不对!‘玉皇宫’和‘冥岳门’是道魔不两立的两个极端,若依正常手段,我绝无和夫人在一起的可能,那还不如用对我们魔门来说,最直接也是最快速的方式,那就是强夺!”
玉白雪沈声道:“你所谓最直接的手段,背后付出的却是数百条人命,以及我一生的幸福!”
君逆天一笑道:“只要能达成目的,牺牲从来就不是本座行事的考虑因素,至于夫人的幸福……难道这些年来我为夫人所做的一切,竟不能让妳感受到丝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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