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邪传
下场就只有跟你们一样!我还不想死,所以只好让你们死了。”
七曜摇摇头,用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的口气道:“你这样做,对得起大哥吗?”
八神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自然道:“他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哪里还有资格来管我?”
七曜喃喃道:“我明白了……原来当年义结金兰之情,对你来说只不过是狗屁而已……”
八神嘿嘿冷笑道:“我早就说过,十一兄弟中,只有你最了解我。”
七曜摇头道:“我不了解你,从来都不了解你,甚至宁愿从来没认识过你。”
八神淡淡道:“念在兄弟一场,我愿意让你有个好死,你自己了断吧!”
七曜看著手中剑,惨笑道:“众兄弟纷纷力战而死,我怎可选择懦弱的逃避之路?”
“你受伤过重,不会是我的对手。”
“人生有些战役,是明知必败也要打的。”
话一说完,七曜便出剑攻向八神。
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对生存已不抱希望,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这卖友求荣之人!这第一招也是最後一招!至少也要和这小人同归於尽!
剑光炫烂而动,剑势无情似火,正是他一生中最强也是最後的绝招──七情焚火!
以生命作为燃料去推动的剑火之焰,恣意狂舞於虚空之中,似要将八神的身子吞噬。
然而,身为“十二剑盟”的同侪,八神对这一剑的了解并不在使用者之下,加上七曜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要破他这一招绝非难事!
八神冷然一笑,手中剑如群蛇纠结般洒出,扭动的剑芒沿空虚抖罩向七曜剑火,正是他的得意剑技──“八歧大蛇”!
剑走如蛇破入红色火浪中,“蛇身”四面八方卷住、反过来扑灭七情剑火,“蛇牙”则化为致命一击,在七曜颈上留下一道凄厉血痕。
七曜以命相搏的一剑,始终还是杀不到八神。
“别要怨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八神看著地上自己兄弟的尸体,轻轻摇头叹息,眼中也不知是轻蔑亦或伤感。
“干得好啊!八神兄弟,如此一来你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将军他老人家一定高兴得很。”
八神闻声回头,只见院落忽然多出一个身长玉立、唇红齿白、优雅脱俗的白衣贵公子,亲切温和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小侯爷!”八神一见来人,便露出谄媚的笑容道:“您也来了。”
“我怎能不来?”白衣贵公子──“剑侯”楼雪衣柔和笑道:“我如果不来,那这里的戏要怎麽收场呢?”
八神闻言一愕,心道楼雪衣这一番话摆明就是要和自己争功,但“剑侯”却是自己背後靠山近来座前的大红人,更是得罪不起,只好道:“怎敢有劳小侯爷多费心,如今剑盟上下已无一个活口,稍等的善後工作,在下自会处理得天衣无缝,不会留下一丝破绽,辜负了唐将军交付给在下的任务。”
楼雪衣笑意盈盈的道:“全无活口?不会吧!八神兄怕是弄错了吧,我刚刚从後院进来的时候,明明有看到一个活人啊。”
八神脸色一变道:“不可能!六合明明就已死在我剑下……”
楼雪衣摇头道:“八神兄的剑法我是绝对相信的,何况那人也不是贵盟的第六剑友。”
八神沉声道:“不是六合,那又会是谁?难道是二哥或四哥他们赶回来了?”
楼雪衣还是摇头:“也不是他们。”
“那到底是谁?”
楼雪衣悠悠道:“那是……”
八神忽然心生警兆,但已经迟了,利锋破空的锐劲,到最後一刻才被他察觉,偷袭者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八神只来得及感觉背脊一凉,已经中剑!长剑“嗤!”的一声透体而过,他痛嚎一声,正要挥剑反击,下腹又是一阵剧痛感觉传来,一截刀身,正自自己丹田处对穿而过!
偷袭者竟是刀剑同使之人!那麽此刻在他背後的人,除了“泪眼人”之外还会有谁?八神双目充血如欲突出,盯著楼雪衣狠狠的道:“是你……?!你竟然要杀我!为什麽?”
楼雪衣的微笑仍是那麽平易近人,此时此刻,彷佛还带点腼腆歉意。
“没有办法,你不是说剑盟上下已无一个活口吗?可是八神兄却忘了把你自己也算进去,连你也死掉了,‘十二剑盟’才算是真正的鸡犬不留。”
“你……你好狠毒……!”
“套句八神兄刚才用过的话,”楼雪衣淡淡笑道:“我也是逼不得已,还请八神兄见谅。”
楼雪衣说完轻轻弹了一下手指,背後的泪眼人像是收到命令般把插入刀剑在八神体内“会合”,後者发出一声痛极惨嚎,但泪眼人的双手丝毫没有停顿,在刹那间已把他大卸八块!
结果,为保命而出卖自己兄弟的八神,反而是“十二剑盟”中死得最惨的一位。
楼雪衣负手微笑,神情就像是在自家的院子内散步一样,跨过地上的血迹,走到泪眼人身前,随手摘下後者的面具,露出一张年轻、木然、空洞的一张俊脸。而从那熟悉的五官,毫无疑问,此人就是“纵剑横刀”丁神照!
起丁神照的下额,像是审视一件艺术品一样,楼雪衣把脸凑近,露出满意的微笑道:“魅邪这次可真是为我打造了一把好‘武器’啊!第一阶段到此算是试验完毕,如今‘泪眼煞星’的名号已经逐渐打响,接下来便是该轮到第二阶段──‘煞星刺剑圣’的好戏上演了……”
“长江後浪推前浪,一代白日换青天。”
一样莫测高深的优雅淡笑,不同的是比起数十天前来,楼雪衣的表情多了几分笃定的自信,彷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天娇姐:
急事商洽,请务必出来一晤。
弟天邪笔
君天娇握著手中寥寥数字的纸条,也是使她深夜时分还徘回在这“武功院”近郊附近一座破庙的原因,天生英风娇立的美态,在星月之下彷佛战斗女神的降世。
不需注明时间地点,只是凭同出一脉的血缘感应,君天娇便知道自己的弟弟可以确定她如今所在的位置。
傲骨凌霜的柳眉微微一耸,盯著在她眼前像是从异世界般出现的邪俊少年,露出不悦的表情道:“你来晚了。”
君天邪弯腰鞠躬,以诚恳之至的表情柔声道:“真是对不起!因为天娇姐你在离开‘武功院’时刻意收敛了本身的气息,所以要找你便格外多花了一些时间,累您久等,为弟的真是抱歉之至。”
“礼下於人,必有所求!”君天娇一点不为君天邪的软调攻势给打动,仍是以那副冷若冰霜的神情道:“说出你的来意吧!如果是要讨回黑狱岛那时的人情,我早有心理准备。”
君天邪竖起大拇指赞道:“天娇姐真是巾帼之骄、快人快语,那为弟也就不拐弯末角、放胆直言了!”
“天娇姐,他是谁啊?”
君天邪正要道出来意,忽然一道铃脆动听的声音自俩人身後响起,像是夜空明星的亮眸闪动著好奇的光芒,粉腮微红带著青春天真的气质,含有戒心的视线投向君天邪,对君天娇却是毫无保留的崇拜与爱慕。
君天邪一愕後反问道:“你又是谁?”
皂衣少女给了君天邪一个扮相可爱的鬼脸,不悦的道:“连我‘女流箭’孙楚倩孙女侠都不认识,怎麽有资格约天娇姐在此见面?”
这是君天邪和某一方面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他“天敌”之一的“女流箭”孙楚倩,俩人间第一次戏剧化的见面。
~第三章 假凤虚凰~
虽然同为“四英”之一,但要说排行最末的“女流箭”孙楚倩,可以在首席“凤凰”君天娇毫不知情的状态下,跟踪後者老远一段路,那当然是难以令人信服的一件事。
“无心之矢”的入门首课便是“无为之作”,化有意为无意,一切作为如日换星移般自然而不引人注意,就像是路边的野草杂石一般,先求“无心”,然後才是更进一步的“三心两意”。
一切都是“自然”,有所而为便是落於下乘,从人的性格去分析便是要随兴所至、不多强求,所以只有像孙楚倩这种天真单纯的本性,才能够修练“武功院”十大绝技之一的“无心之矢”。
因为单纯对“凤凰”君天娇的崇拜,对後者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特别注意,无心算无心,只是因为“无心之法”可以自然融入四周空间的特性,竟把主要集中力放在别处的君天娇也给瞒过了。
似嗔似怒的俏脸天真中带著三分可爱,虽然成熟美女才是君天邪的最爱,但要是有机会,他也不会排斥品尝青涩的果子。只是现在有求於人,而且看来对方早已投入“凤凰”的同性情网中,莫要采花不著惹来一身腥,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也不差这区区一枝花。
姐弟间的真正关系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反正君天邪说谎都不必打草稿,不假思索便道:“原来是孙小妹妹,天这麽黑了怎麽还不回家睡觉?你爹娘会骂的喔。”
孙楚倩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道:“你……你叫我小妹妹?你自己才多大啊!”
君天邪装做不屑的道:“总之是比你大就对了,我和天娇姐在这里人约黄昏後,互诉恋衷情,谁叫你不识好歹的跑来这里插花啊?你没听过妨碍别人恋情的人会被马踢死的吗!”
孙楚倩听了後一双妙目彷佛要掉了出来,张目结舌的道:“你……你说你和天娇姐是……一对情侣……?!”
君天邪看到孙楚倩大受打击,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心中想道:“这麽容易受骗,看来‘四秀’除了天娇姐之外,果然还是一堆徒具外表的草包。”
君天娇柳眉微皱道:“倩倩,别听这小鬼胡说,我和他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叫倩倩叫得那麽亲密,看来两人果然是搞上了!”
彷佛知道君天邪此刻脑中乱转的肮脏思想,君天娇给了他一记警告性的白眼,又转向孙楚倩柔声道:“我和这人有些事情要谈,你先回院里去等我吧。”
孙楚倩嘟著娇俏的朱唇道:“可是人家想留在这里陪你啊!谁叫天娇姐总是那麽忙,都不来找人家,只好我去找你了。”
君天娇怕是生平第一次後悔风流多结的後果,如今感情债上身,想摆脱却不是那麽容易,幸好应付这种事她也算经验丰富,把脸孔一扳,严肃的道:“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孙楚倩刹时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小猫,可怜兮兮的道:“知道了,天娇姐,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回去就是了。”
君天娇看了孙楚倩的可怜样似是又有点於心不忍,语气稍缓的道:“那也不必那麽急,你就在庙里等我一下,等我谈完事情再和你一起回去好了。”
孙楚倩立时喜形於色道:“真的?!嘻嘻!我就知道姊姊对我最好了!”
说完便一溜烟连跑带跳的进入破庙里面去了,只留下君家俩姐弟,君天娇才一拨秀发後对君天邪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出来意了。”
君天邪知道此刻“印象分数”很重要,没敢拐弯末角,直接便道:“我有一位‘好兄弟’被人迷失了心志,需要天娇姐你的‘意寒诀’帮忙才能让他清醒恢复过来。”
君天娇淡淡道:“你说的那位好兄弟该不会是‘纵剑横刀’丁神照吧?”
君天邪吓了一跳道:“你怎麽会知道?!”
君天娇道:“你不知道江湖上最近崛起了一个号称‘泪眼煞星’的新角色,虽然其人总是带著面具做案,但是他使用的武器正是和前一阵子神秘窜起又消失的丁神照相同,世上能同时精刀通剑的奇才能有几个?所以我们一下子就想到是他。”
“你们?”君天邪皱眉道:“‘破狱’为什麽也对我那丁兄弟有兴趣?”
君天娇缓缓道:“应该说我们始终都在注意‘剑侯’楼雪衣这个人,他已经是除了魔门以外另一股新兴的可能威胁。”
提起那个喜穿白衣的侯门公子,君天邪的气就彷佛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死白猴!即使魔门中人都找不到几个像他那麽笑里藏刀、阴险狡诈!这家伙改天就不要撞在我手上,我一定要让他後悔为什麽会被生下来!”
君天娇斜睨了他一眼道:“会这麽生气,看来你在楼雪衣的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啊。”
得君天娇提醒,君天邪才想起自己太过激动,连忙几个深呼吸平复情绪,却仍不免讪讪的道:“别提了,这家伙一肚子的坏水不在我之下,‘剑圣’封虚凌收这徒弟可谓是引狼入室,迟早必反遭其噬。”
君天娇点点头心有戚戚焉的道:“我们曾经尝试提醒过,奈何却是枉做小人。”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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