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王座 作者:何楚舞(起点vip2011.6.11完结)
“我当然知道。”肯布托回头看着红盔红甲,手持红色双刃剑,红色圆形盾牌的武士们“别忘了我们要抓捕的并不是阿伦根王子,还有野蛮人西塞罗,他在巴士底杀死了两千名蓝蝎骑士!”
肯布托不再说话了,挥了挥马鞭,命令士兵快速朝贵族马车街行进,一路上梅蒂斯惶恐的心再次变得忐忑,他始终觉得老王国发现了什么,因为那句话含义颇深,老国王说:“肯布托,你要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阿伦根是你的同胞兄弟。”
此时的舞姬阁中,西塞罗刚刚开始和阿伦根王子的谈话。
“亚斯兰特的信我已经看过了。”阿伦根王子端坐在椅子上,异常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事实上,我和亚斯兰特并不是什么朋友,我是一名王子,他是米昭家族的大少爷,我们是为了利益而交往,这种交往仅限于商业合作,不能否认的是我不愿意失去亚斯兰特的友谊,或者失去米昭家族,但是以我现在的身份不能,也不应该卷入巴士底的战事。”
“噢,直爽的王子。”西塞罗没想到阿伦根竟然和绝大多数贵族截然不同,他开门见山的说辞让西塞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伸手抚摸着胸前的铠甲,那里面藏着记忆水晶球。
阿伦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西塞罗说:“西塞罗大人,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你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你。水晶球就留在你那里吧,可以送给朋友或者买个好价钱,算是我的见面礼。”他顿了一下,嘴里浮出一丝冷笑“我喜欢诚恳的朋友,勒索和要求只会招致我的反感。”
西塞罗耸了耸肩膀,掏出水晶球递给阿伦根,尴尬地笑着“我想你误会了,如你所见,丑陋的野蛮人是最可信任的朋友,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朋友的事。”他的额头渗出一排细汗,他原本想用水晶球做为筹码换取阿伦根的帮助,可是阿伦根根本不吃他这套。阿伦根的一针见血和睿智让他有些惶恐,即便面对大光明王歌煌,他也没有感到如此大的压力。
阿伦根王子冰蓝色的眼睛似乎看穿了所有的心思,让人无法遁形。
阿伦根推开西塞罗的手,坚决地说:“我说过了,我不要水晶球。”
“好吧。”西塞罗沉吟片刻说:“亚斯兰特在巴士底曾经多次提到过你,我也觉得你是一名具有正义感的王子,酷爱艺术,喜欢自然的王子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上万名半兽人死于铁蹄之下,就像你欣赏的幻影武士,他们有兄弟姐妹,你不会忍耐看着产于自然的肉体艺术品毁于一旦,对吗?”
“你的观察很仔细。”阿伦根终于表示了对西塞罗的赞赏,他微微点头说:“我不忍心看着无辜的半兽人死于非命,但是他们和我没有关系,不能给我带来利益的人就算全部死亡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噢,仁慈的王子。”西塞罗满脸愁容,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和阿伦根达成共识。
“不过......”阿伦根直视着西塞罗说:“我刚才说过了,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应该卷进这件事,也许你可以帮我改变身份。”
这时一名天鹅剑士从外面快步走到阿伦根身边,耳语说:“殿下,肯布托和普恩斯将军带着大批的军队已经冲进来了。”西塞罗朝外面倾听,外面街道上传来隐隐的马蹄声,楼下更喧闹异常,士兵咒骂声,杂碎桌椅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人心烦。
“给我两分钟好吗,亲爱的朋友。”阿伦根和天鹅剑士均是面无表情,天鹅剑士颔首离去,拥有高级圣铠骑士能力的天鹅剑士抵挡蓝蝎骑士并不是难事。
“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阿伦根双手撮在一起,平静如湖水的眼睛露出饱含着焦急,喜悦和渴望的目光“我们不妨直说,我希望有人帮我登上王位,成为达拉斯国王或者王储以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解决巴士底的问题,让你和半兽人化险为夷。”
“我帮你?贵族会容忍他们未来的国王和半兽人搅在一起?”西塞罗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精明的商人,现在看来阿伦根比他精明的多,两千多名半兽人武士组成的野蛮军团加上西塞罗的魔宠军团无论放在那里都是不可轻视的力量,利用这种力量争夺王位简直再理想不过了。
“我自然有办法,你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必须达成协议,你和你的兽人武士受雇于我,我为你解除巴士底之围。”
西塞罗眼睛转了转,现在他确实找不到可以让巴士底摆脱战争的好办法,他舔了舔嘴唇,沉声说:“成交!亲爱的朋友”
阿伦根王子松了一口气,十指交叉在腹前,说过了一句令西塞罗愕然的话:“我们不是朋友!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王子,你是野蛮人,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第212章:名姬的情人
王冠在云间飞舞
**的情人
在翡翠床上呻吟
暮色中,有人狂欢
有人倒在血泊中,
有人亲手扯断同胞兄弟的肚肠。。。
…
舞姬阁楼下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大批蓝蝎骑士逢人便打,将所有可以砸烂的东西都变成了碎片。
“站住!粗鲁的士兵!”两名天鹅剑士并肩站在楼梯口,挡住了骑士们唯一的通道。
普恩斯将军将所有的红武士留在了舞姬阁外面,只身跟在大王子肯布托身边,他有些无奈地对天鹅剑士们说:“很遗憾在这个时间打扰阿伦根王子,不过国王陛下想马上就看见他。”
一名天鹅武士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请稍等普恩斯将军,我去通禀王子殿下。”
天鹅剑士傲慢的态度令肯布托勃然大怒,哗啦一声抽出长剑对随从骑士喊着“我们是来捉拿叛逆,不是来逛妓院,给我砍掉天鹅的脑袋!”
“就算有一万只蝎子,天鹅也不会烦恼。”准备转身离去的天鹅剑士和同伴瞬间释放出橙黄色的魔法护罩,三道光环缓缓递升,刺眼的光芒如同烈日。天鹅剑士只对他们的主人阿伦根王子彬彬有礼,能够尊称普恩斯为将军,是因为阿伦根从小就在他的身边长大。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几名蓝蝎骑士挥舞着骑士长剑朝天鹅剑士们冲去,普恩斯跨步拦住了他们,他扭头低声对肯布托说:“殿下,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咱们还是不要动武,国王陛下可不想看到他的两个儿子发生内讧。”
肯布托强压着怒气,半晌才咬牙切词地说:“好的,照你的意思办。”
天鹅剑士再次走进大厅时,西塞罗和阿伦根的谈话已经接近了尾声,西塞罗抬头看着屋顶,琢磨着怎样离开,阿伦根似乎看穿了他的念头“别着急,你现在恐怕要跟我去趟王宫。”
“王宫?”西塞罗瞪大了眼睛,他是达拉斯城邦头号通缉犯,悬赏金简直可以买下一座小城邦,现在走进王宫无疑于自投罗网。
“害怕了?”阿伦根笑着眨了眨眼,很少向他人展示微笑的面孔显得有些别扭“我现在是你的雇主,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阿伦根拍了拍长椅的扶手,对天鹅剑士说:“我们走吧。”
天鹅剑士走过去,朝长椅释放出乳白色的魔法光球,可以容纳三个人的长椅立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随着乳白色雾气的飞腾变成了一把木质轮椅。天鹅剑士推着轮椅缓缓朝外面走去,西塞罗茫然地跟在后面,无数的猜测在脑子里交织“风流倜傥的王子是个瘸子?至高神啊!....要随他去王宫吗?也许是个陷阱....蓝蝎骑士好像和他发生冲突了,因为王位之争?....”
天鹅剑士推着轮椅走在前面,西塞罗刚走出帷幔,维德尼娜就和蛮蛮围了过去,她焦急地拍了自己的胸脯说:“亲爱的,谈的怎么样?我们快走吧,外面有很多蓝蝎骑士。”
“不许走!别忘了,我是你们的雇主!”阿伦根王子扭头淡淡说了一句,语气不容辩驳。
“我还没去过达拉斯的王宫,老国王一定是个很有趣的老头。”西塞罗揪出挂在脖子上的湛蓝徽章,向维德尼娜示意不用担心。
阿伦根好像长了一双猎犬的耳朵,他有些不耐烦地喊了起来“那个老头并不有趣,而且非常固执!好了,你们最好快点!”
阿伦根出现在楼梯时,普恩斯和蓝蝎骑士们都脱掉了头盔毕恭毕敬地行礼,目光却警惕地盯着野蛮人西塞罗,普恩斯将右手放在左胸说:“殿下,请原谅我冒昧的打扰,只是国王殿下他太想念你了。”
“普恩斯叔叔,你太客气了,说起来我和王父已经有半年多没见面了。”阿伦根看着将楼道堵得蛮蛮的蓝蝎骑士们,冷笑着说:“多么盛大的欢迎仪式!”
“对于叛逆者怎么做都不过分!”肯布托两眼冒火,转身走下了楼梯,用力挥手嚷嚷着“把阿伦根和西塞罗绑起来!”
铠甲撞击声和长剑出鞘声又一次响成了一片,普恩斯戴上头盔,和肯布托说话的语气有些生硬“殿下,我希望不要发生冲突。”
“哼!”肯布托冷冷地从鼻子发出了声音,他现在还不想的罪红武士军团的指挥员,只好无奈地说:“可以不绑阿伦根,但是西塞罗必须要绑起来,他是个嗜血狂徒!”
“殿下?”普恩斯用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阿伦根,面前的这两位王子都是他亲眼看着从哑哑学语的孩子成长起来,但是他更偏爱阿伦根,对外表和善,性格阴郁的肯布托没有一丝好感。
“西塞罗大人是令人尊敬的勇士,他现在是我的雇佣兵团团长,至于巴士底的战事和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会亲自解释给王父。”阿伦根说完眉头一挑,两名天鹅剑士搬起轮椅走下了楼梯。
肯布托盯着西塞罗看了好一会,才有些为难地说:“遵命。”他能感受到西塞罗等人身体散发出的强大魔法气息,但是无法拒绝阿伦根的要求,毕竟谁是谁非都要国王定论,他只负责将阿伦根平安带进王宫。
“绑起来,绑起来!“肯布托对普恩斯的怠慢大为不满,两名蓝蝎骑士闻声闪过普恩斯朝着西塞罗扑了过去。
“咚咚!”两名蓝蝎骑士应声倒地,普恩斯举起打倒两名骑士的剑鞘,脸色因愤怒变得绛红“肯布托王子,国王命令我带阿伦根王子去见他,而不是你!”几十年和贵族打交道的普恩斯早几年就明白了肯布托的野心,他一心想要致亲生弟弟于死地,尤其是前往舞姬阁的路上,每走一段路,普恩斯都会看到一队队的蓝蝎骑士向肯布托身边汇集,到了贵族马车街,他更是看到了几百名潜伏在各个角落的骑士。
毫无疑问,阿伦根和西塞罗被困在舞姬阁是肯布托精心谋划的结果,耿直的普恩斯无法容忍肯布托的同族相残。
“哈哈,你说没错,一切都听你。”肯布托仰天大笑,最后用手指弹了弹眼角,一个不安的念头在心头浮现“莫非阿伦根已经收买了普恩斯?他手里可是掌握着两万名红武士!”
“好吧,让我看看王子的情人。”肯布托现在只想快点把阿伦根和西塞罗带进王宫,让老国王治阿伦根重罪。
一队蓝蝎骑士将舞姬阁翻了个底朝天,很快就抬出了一张床,同时将脸上戴着黑纱的诗妃娅推搡了出来。
刷着红漆的单人木床上躺着一个黄发美人,身体被厚厚的毯子盖住,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单从她的容貌看,美丽而不失妩媚,肯布托朝梅蒂斯瞥了一眼,梅蒂斯连忙点头,附耳过去说:“她就是那个名妓!我派出的的探子亲眼看见她和阿伦根抱在床上。”
“该起床了,阿伦根的美人。”肯布托得意地看着阿伦根,试图在他脸上寻找局促的表情。他用长剑挑开毯子时,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名妓窈窕的身体从脐下被斩断,**被切下,胸前和下肢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名妓的下身不翼而飞,放着一只散发着恶臭的皮囊,用来收纳排泄物,毯子下面放着一只水壶,看来名妓是依靠神秘的魔法和清水支撑着随时都可以逝去的生命。
“带上她去见我的王父!”阿伦根始终没有看肯布托一眼,自从十二岁他打断肯布托的鼻梁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肯布托扭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被折磨失去人形的**,他随手用长剑挑开了诗妃娅脸上的黑纱,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舞姬?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诗妃娅?”退在一旁的梅蒂斯忽然惊呼起来,瞪大的眼睛如同孩童的拳头,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诗妃娅面前,拉着她的手用力摇摆着“你不是和你的母亲去看歌剧了吗?”
“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亲爱的父亲。”诗妃娅甩掉了梅蒂斯的手,走到阿伦根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脸蛋上的雀斑都笑了起来。
“至高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蒂斯茫然无助地看着肯布托,身体软绵绵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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