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天空
既然明知可不可行都必须走完这条路,没有其他任何选择余地,我自嘲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原本无法凝聚的思绪也再次运转起来。
而脑海的即时运转,也让我思考到一件从未想过的问题:既然大家都知道平等会让人暂时失去魔法,那是否也代表亚夫·札尼西思不须再惧怕父亲的魔法?甚至可以趁此机会铲除我与父亲这两个眼中钉,而这个最佳铲除机会就是这一次的普尔特皇城之约?
想通了这一点,我终于知道为何还不见亚夫·札尼西思那混蛋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
就在此时,负责开路警戒的哨兵突然跑了回来,而且不知道跟我未来丈人报告些什么。
最后,只见那位警戒哨兵向我未来丈人作了一个军礼后,匆匆跑回自己的岗位。
而这时,未来丈人也同一时间的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召集所有军官集合。
集合的动作相当迅速,没多久的时间已全数集合完毕。
集合动作快,没想到开会时间却更快,只见这些军官才刚面对未来丈人围绕成一个U字型集合,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军官已迅速跑回到自己的岗位,传达自己所得到的命令。
这时,未来丈人身边那位负责向我们传达讯息的随扈兵,也向我们跑了过来,不过当他跑到未来丈人所划分的行军十公尺、扎营二十公尺的安全界限后,已自动停止身躯,开口要求进入我们的警戒区。
我挥手外加点头,示意他进来。
这位随扈兵一看我答应,毫不迟疑的跑到我身前一公尺处,同样保持不卑不亢地口气道:“我伯爵大人派小的来告知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方前哨兵刚才发现前方两侧有大批人员藏匿过的痕迹,虽然这些人员目前已经撤走,但我伯爵大人必须做出完善的准备,所以大人希望当部队遇袭时,雷瓦诺·东风先生同样接受我伯爵大人的调度、指挥,以便完整贯彻军令、队形。”
我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后,勉为其难地说道:
“转告你们伯爵,我方答应这个要求,但有一点我必须先说明一下,我所谓的接受调度指挥只限于部队遇袭时,万一有其他状况发生,我们并不接受任何调度,不过我们却会斟酌当时的情形给予配合。”
“好的,小的会把此讯息转达给我伯爵大人知道,如果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小的想即刻告退。”
我点头道:“嗯——麻烦你了。”
话一说完,这位随扈兵脸上毫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就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看他这种鸟样,我真想把他留下来痛揍一顿,不过我还是强自隐忍下来,毕竟现在还不到扯破脸的时机。
此时,尔利压低着声音对我问道:“老大,你想这其中是不是有鬼,不然安排好的偷袭部队怎么会突然撤退,会不会是他们故意作出撤退状,然后在前方设下埋伏,另行准备偷袭我们?”
我伸手搭着尔利的肩膀道:“这个可能性虽然不大,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等晚上驻扎后我再分析给大伙听,走吧!”
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苦笑,迈开步伐,随着已经开拔的部队移动。
随着夜晚的来临,部队终于找到一个比较没有泥泞的空旷地扎营。
这时我们刚用完了干粮,一如往常般待在这座可容纳一百人休息的大型营帐里面。
此时,我看看自己又看看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再环眼扫视一下满是泥泞的地上,我不禁摇头笑叹道:“这要我们怎么睡啊!虽然同样是睡在这个营帐里面,但前两天还有油布可供我们铺在地上,可今天却全都省了,这……唉——”我以叹息声表示自己的无奈。
刀疤冷声道:“他们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何必如此忍气吞声,干脆趁着今天晚上把他们全部暗杀掉。”
尔利虽然也对自己遭受到的待遇感到无比气愤,但他还是冷静的分析道:“要杀掉他们简直比吃饭还容易,干嘛那么麻烦用暗杀方式?况且你有没有想过,受到这种不平待遇的不只是我们而已,别忘了老大也跟着我们睡在这里,如今老大如此忍气吞声必定有他的道理,否则依老大的个性,早就率先冲上去理论了,哪还轮到我们在此愤愤不平、高谈阔论。”
巴特跟着附和道:“是啊刀疤,老大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暂时不要这么冲动,以免坏了老大的计画。”
尔利大概是怕弟兄们忍不下这口气而坏了事吧!连忙转开话题对我道:“老大不是说晚上要告诉我们这支偷袭部队突然撤退的原因吗?不知现在是否方便告知。”
我当然知道尔利转开话题的用意,不过我还是先回应刚刚刀疤气愤不平的话题道:“如果你们此时都拥有肌盔甲、魔法刀刃的话,我绝对会同意刀疤的做法,把这群人给杀个精光,而且这么做,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无奈这场平等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在没有肌盔甲的保护下,我们纵然再勇猛也会受伤,而我们身上的伤痕足以让亚夫·札尼西思这个浑蛋,找到借口讨伐我们,这也是我为何会如此忍气吞声的道理。”
直肠子的巨人听我这么说,满脸疑惑的搔搔自己头发道:“老大不是还可以使出魔法吗?况且老大的魔法是那么的厉害,那老大何不干脆直接用魔法干掉他们,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受伤的问题,而且也不怕亚夫·札尼西思找我们麻烦。”
我笑笑地道:“巨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既然我还能使用魔法,那我为何不用呢?原因很简单,只因如果我想用魔法一举歼灭两万多人的话,势必动用到毁灭魔法,而这毁灭魔法强大到你们也会遭受波及,除非你们远避在方圆五公里之外。
“不过,依如今这种划分安全界限的情形来讲,不要说五公里了,保证你们一跑他们就直追在后。你们想想,在这种你追我跑的情形下,我还能发出毁灭魔法吗?是不是只能发出能量光球来攻击他们?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些人全是欺善怕恶的家伙,只要让他们看见我能使用魔法的话,包管他们一个比一个躲的快,那这时候谁还敢保证可以一举歼灭他们,只要留下一个活口,保证让我们吃不完兜着走。
“况且先不要说这样会泄漏我会魔法的秘密了,大陆上也明文规定帝国征战不能使用魔法,不是吗?别忘了我现在的身分是毕卡拉帝王,虽然大家尚且不知这个秘密,一旦被人发现的话,我绝对会马上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成为全大陆的公敌。”
听完我的解释,巨人匆忙的接口道:“老大我不要你使用魔法了,巨人可以忍受这些王八蛋的欺负。”
原本气愤不平的刀疤也跟着道:“算了老大,刀疤只因一时气晕了头,老大不用理会刀疤的无理取闹。”
我知道他们是真的无法忍受才会开口向我提议,不然依他们的个性,绝对不会如此意气用事,所以我也坦言不讳的道:“其实当平等一落下的时候,我就找到可以让你们在这场平等之中还可以使用肌盔甲、魔法刀刃的方法,但这个方法的风险实在太大,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们丧命,所以我选择不告诉你们,因为我实在经不起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人的那种打击。”
巴特反应之大,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道:“真的可以让我们在平等之中,还能拥有肌盔甲与魔法刀刃?”
众人也全都一脸期望的望着我,希望能得到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甚至尚未等我回答,尔利已更进一步的对我道:“如果可以的话,老大是否可以先把方法、以及其中的风险性告诉我们?”
看他们这般反应,我不禁对自己的老实感到懊恼无比,不过话既已说出口,又岂能磨灭!
终于,我在他们充满冀求的眼神攻势下,尽管无奈也只能实话实说,“还记得我上次用心之魔法帮你们分离出来的魔法小丹田吗?”
看着众人忙不迭地点点头,我继续道:“只要我帮你们把分离出来的魔法小丹田灌入能量,让你们自行把这股能量纳为己用,那你们就可以像我一样不用受平等之限了。
“不过,能量一进入小丹田后,你们将会感受到如火炙般的痛苦,除了这股让人发疯般的火炙痛苦外,你们还必须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去压抑着这股蠢蠢欲动、不断想流窜到主丹田的能量,直到原本修炼魔法力的小丹田自动运转这股能量,才算改造成功。”
尔利直接问出我故意遗留下来的重点道:“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我们的主丹田,会怎样?”
我苦着一张脸道:“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主丹田去的话,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也是我不愿让你们冒险的主要原因。”
巴特接口问道:“那这股如火炙般的痛苦会持续多久?”
“不一定,这要看你们的小丹田什么时候可以自行运转,不过最保守估计也需要魔法历时间四个小时左右。”
为了能让他们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我故意多说出一倍的时间。
众人突然一阵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这种静悄悄的场面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刀疤已率先打破沉默道:“老大,刀疤愿意冒这个险,如果老大不希望刀疤每天过着这种比死还不如的日子的话,请老大成全。”
“对,请老大成全。”众人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说。
我瞪了众人一眼道:“还好我刚刚有在帐内布下隔音光罩,不然这时恐怕早已惊动他人了,还成全个屁!”
巴特满脸欣喜道:“这么说,老大答应我们了,是不是?”
“你们用这种强迫中奖的方式,我能不答应吗?包管我一拒绝你们的话,每天就会看见你们一张张如泣如诉、充满哀怨的脸孔。”
停顿了一下,我脸色转为无比凝重的继续道:“你们自己再慎重考虑一下吧!如果这个小丹田转换成功的话,充其量也只能让你们召唤出防御性的肌盔甲与魔法刀刃而已,并不能让你们使用攻击性魔法,这样的魔法是否值得用宝贵的生命来换取?”
尔利一脸坚决的道:“不管老大怎么说,也不能改变我们的想法,而且我们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突破这个障碍,请老大放心。”
“是啊,老大,不管多大的痛苦训练我们都撑过去了,我就不相信这种障碍可以难得倒我们。”尖牙用着独特的嗓子说。
我点头答允道:“也罢!既然你们意志如此坚决,我就答应你们。现在废话不多说,你们即刻找一个适当距离,摆出自己修炼魔法力的姿势,直到我把能量灌入你们小丹田时才可以进行修炼。”
众人一听我答应,连忙一哄而散,深怕我反悔似的赶紧摆出自己修炼魔法力的姿势来。
昔日每当我看着他们这些千奇百怪——有站着、蹲着、趴着、倒立、盘膝、腑卧、斜躺……仿佛练瑜珈般的把双脚盘在肩膀上等种种姿势,我绝对会露出会心一笑,如今我却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心情反而像参加告别式般沉重得想痛哭一场。
我深了吸一口气,暂缓内心激动的情绪,这才蹲下身来对着排在第一顺位、同样以盘膝方式修炼的巴特道:
“凝神,我要开始了。”
看巴特准备妥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大意的放出自己的心神,感应小丹田的所在位置,等确定这个小丹田的正确位置后,我伸出右手放在自己所感应的位置上方,透过掌心,以循环渐进的方式一点一点的释出能量。
直到我的心神感觉小丹田呈现饱和状后,我才斩断从自己手掌释出的能量,吁出口中的浊气、收回自己的右手。
这时的巴特也呈现满脸痛苦状,整个身躯更是激烈得颤抖着。
看巴特这种痛苦模样,我原本想对其他人说干脆放弃算了,可是当我一接触到他们坚定的眼神时,我这句要他们放弃的话语却又不由自主的吞了回去,只能狠下心来对着排在第二顺位的尔利作着同样的程序,先是探索小丹田的正确位置、再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出能量……
我做出来的动作虽然一直重复,可是对象却一个换过一个,先是巨人、再来是刀疤、尖牙、小组里面最会演戏的小步等人。
大概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终于帮所有人完成灌输能量的工作。
此时的我虽然感到一丝的疲惫,可是当我望着姿势不同、但同样呈现满脸痛苦的六十六人小组时,肉体上的疲惫瞬间转变为心灵上的痛苦与恐惧。
因为此时的我纵然想帮也帮不上忙,我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并在心里不断重复祈祷着,什么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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