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天空
,我想不管你再怎么恳求得标者,那位得标者也不会让给你的。”
她喜极叫道:“莫非你就是紫金龙血的拍卖主?”
“是的。”
“太好了。”她喜孜孜地道:“你愿意卖给我一颗吗?看是多少金币都没关系,不过我现在身上只有一百万枚金币,剩下的差价可能多耽搁个几天才能如数给你,希望你能够谅解。”
我笑了笑,直接伸手掏入怀中的无限袋,心里想着紫金龙血的瓷瓶样子,然后辗转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道:“不用了,送给你。”
她露出迷惘与不敢置信的眼神接过我递给她的瓷瓶,推辞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平白无故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不如这样好了,你先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等拍卖会结束后,看里边那颗紫金龙血拍卖价格是多少,我再以相同价格购买这颗紫金龙血如何?”
“不用了,说要送给你就没有收费的必要,再说,我来这里只是游玩而已,我待会儿就要找船前往神行大陆。要嘛,你就收下,不要嘛,我还是坚持送给你,而你也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收下,然后赶紧回去救你父亲。”说完,我举步向前走,不愿与她多作无谓的争执。
她看我就要走,连忙挡在我的身前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坚持不收金币,那让我们招待一顿总可以吧!再说,前往神行大陆的船都是早上启航,你现在前往船行也搭不到船,不如今晚就委屈你暂住我家一夜,这样多多少少也可以减少我心里的亏欠好吗?”
“那就打扰了!”
见我答应,她高兴得拍手大叫,就这么一个大动作导致她不小心把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露出黑皱如烫伤般的肌肤。
她动作自然的把面纱绑了回去,笑问道:“很丑是吧?没吓着你吧!”
我毫不避讳的回答道:“是满特别的。”顿了顿,我继续问道:“一出生就这样吗?”
“不是,是我自己小时候太过调皮、胡乱抓我父亲炼制的药吃,所以才会变成现今这种眼眶以下全是黑色皱肤,眼眶以上肌肤正常的上下黑白分明情形。”她毫不在乎的说着。
“嗯——我看到了,所以我才会说满特别的。”
她娇笑道:“丑八怪就丑八怪,有什么好特别的,你说得如此含蓄,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对此,你倒是看得满透彻的嘛!”
她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不看透彻行吗?倒是你也满特别的嘛!没有说一些什么长的丑有什么关系,只要心性善良就好的风凉话来。”
“你放心,类似这样的风凉话我万万说不出口,毕竟被骂丑八怪的是你不是我,而且,这种安慰人的风凉话只有你有权来安慰别人,别人并没有权利来安慰你。”
闻言,她夸张的狂笑不停,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我笑说道:“拜托你也收敛一点好不好,笑得如此夸张你不怕嫁不出去啊?多少含蓄点留着给别人探听吧!”
“我这个样子哪还有人要?”
“不一定,反正女人嘛,关了灯还不全是一个样。再说,当贼的也许可以考虑娶你当老婆,毕竟犯案时你只要拿下面纱、蒙着额头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可节省了不少制造头套的布料钱。”我虽然是在开玩笑,可脸上却露出一脸正经的表情。
她听完后笑得更夸张了,整个人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良久之后,她才略微止住了笑意,并道:“你还真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天才,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这张脸有着这样的用途呢!”言毕,她又笑了起来。
我深怕她笑个没完没了,所以打岔道:“要笑回去再笑,你的父亲还等着紫金龙血救命呢。”
“对喔——我差点忘记了。”
然后她也不等我反应,二话不说的拉着我的衣袖往前跑。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无奈的顺着她的力道加紧脚步。
随着这名女子飞快的脚步,我终于来到一座高有两层、占地极广的巨宅前面。
这栋建筑的外型就如同一座宫殿一样,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四个檐角高高翘起,每个檐角下都悬挂着一副琉璃制成的风铃,这风铃在微风吹动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大门的正面,六级广阔的石阶延伸向上,石阶的两侧各有一只我没看过的石雕动物,看起来慓悍异常、犹如活物。
这时,我在两位大门守卫人员想笑又不敢笑的奇异表情、以及充满暧昧的眼神注视下,被这位女子强拉入门。
一入门后,她丝毫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直接把我拉往一旁由白玉石头所铺成的三尺小径上,辗转绕过一排排的建筑物后,我们来到一栋高有两层的独栋房舍前面。
此时,她才终于放开拉扯我衣袖的左手,双手轻推开紧闭的房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我跟着她的步伐走进室内,只见她伸手拨开一串珠串门帘往里边走,我原本也想跟着进去,但想了想我还是没有举步向前,毕竟没有主人的邀请,如此贸然进入别人的房间总是不太好,于是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等待她的召唤,顺便打量房间布置。
此屋内的光源十分充足,东西两面各开着一扇半圆形的窗户,一旁的墙面上还悬挂着几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
而此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式紫檀桌椅、茶具,看起来高贵光洁,不难显现出屋子主人的高雅和恬淡。
除了正中央的桌椅外,东面墙壁前还有一张典雅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阅读用的书籍卷轴,全都整理整齐的置放在一旁,而桌子的后方则是摆放着一张紫檀太师椅。
就在我毫无顾忌的四处打量时,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与一位年约四十出头、长得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共同搀扶着一位长得异常俊杰,同样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此时,中年男子俊逸的脸上显露着一股虚弱神情。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主动拉开一张椅子,让他到达定位后可以顺势坐下,省得搀扶他的两名女子吃力之余还得腾出手来帮他。
这时候,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顺利将这个中年男子安坐在我拉开的椅子后,才开口道:“我父亲说他非得亲自出来感谢你不可。”
闻言,我心里不禁想着,“人长得帅、脾气也挺倔的嘛!还好这里的椅子都有椅背,否则依他这种虚弱体态来看,我看他可能连坐在椅子上都有困难。”
不过心里想归想,我可不敢直接说出口,嘴上还是客气的道:“伯父客气了,目前伯父身体还很虚弱,最需要的就是多休息,伯父的心意在下已经接收到了,请伯父这就进房休息吧!”
“我……现在好……多了,只是久未运动,身体筋骨难免有些生疏……不要紧的。”
既然他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率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雷瓦诺.东风,若不嫌弃,请直接称呼我东风就可以了。”
听到我先开口自我介绍,那名蒙着面纱的女子轻拍着双手道:“对喔——我怎么忘记介绍我自己了,东风你好,我叫‘寒雨’,大家都叫我‘小丑’,这是我父亲‘寒士杰’,母亲‘辛婉柔’。”她伸出右手平摊着手掌逐一介绍。
我站起身来,礼貌的对着寒雨的父亲鞠躬道:“寒伯父你好。”然后再以同样姿势对着寒雨母亲鞠躬道:“寒伯母你好。”
“你好,请坐!请坐!”他们夫妻俩异口同声地说。
寒雨更是娇笑道:“东风你好客气喔!跟原先之前那种说话恶毒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长辈嘛!再说,第一次见面总是要留一点好印象给人家,还是做作一点、装老实一点。”我笑笑地说。
寒士杰虚弱笑道:“你说话倒是挺老实的嘛,不过我喜欢。”
辛婉柔娴熟地笑道:“人家东风好心赠送一颗紫金龙血给你救命,你好歹也得感谢人家一下吧!”
“说什么感谢也报答不了东风的救命之恩,不过老婆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这做老公的好歹也得表示一下。”
略顿了顿,他一脸严肃的转首对我道:“东风若是有何需要尽管明说,只要是我寒士杰做得到的,我一定二话不说。”
我真诚地说道:“寒伯父不用了,这紫金龙血也是别人送我的,寒伯父真要感谢的话,应该是谢这位送我紫金龙血的人才对,我只是借花献佛辗转送出别人给我的物品罢了,谈不上恩情。”
“东风你就别客气了,如果你不说出可以让我们帮忙的事情来的话,我们可是会永远对这件事挂怀于心,一辈子都不能心安。”辛婉柔说。
看他们如此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道:“我看这样好了,不如就请寒伯母煮几样拿手好菜,让离家在外的东风有幸可以品尝一下寒伯母的手艺,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再让东风在此叨扰一宿如何?”
寒雨挥舞着右手道:“不算、不算,你本来就答应我要在这里住一宿,至于要我母亲煮几样拿手好菜,我想就算你不开口我母亲也会这么做,所以这个也不能算数。”
“这也不算、那也不算,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我摊开双手,耸着肩膀。
寒士杰眼睛一亮,笑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我把女儿嫁给你,你来当我女婿?这样我们就变成一家人,彼此也不用谈什么恩情了。”
寒雨手足无措,坚决地道:“不好、不好,我长得这么丑,嫁给他只会侮辱他,爸爸这算哪门子的感激啊,这根本是陷害人家嘛!你说这话之前有没有先想想自己的女儿长的什么德性?”
“你原本就很漂亮,只是你自己……”
寒士杰话尚未说完,寒雨已打岔接口道:“对,是我自己胡乱抓药吃,搞坏了这张脸,所以我自己有自知之明,这种大帅哥我可配不上。”
单从寒雨急于接口的样子看来,我隐约感觉寒雨丑陋的外表有些不单纯,似乎不像她所说的这样,但基本上她的美丑跟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也不想多做了解,只好装傻地道:“寒伯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什么都缺,就是唯独不缺老婆,因为我在故乡已有六个老婆。”
寒雨惊讶地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道:“真的还是假的,一次娶六个老婆?你该不会是怕我这个丑八怪赖上你,才会故意信口开河、胡乱说说的吧?”
我实话实说道:“嗯——我是很怕你赖上我,不过有六个老婆这可是千真万确。”
闻吾言,寒士杰夫妻俩相看一眼,脸上顿时显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态,不知他们是对我有六个老婆这事感到失望,还是因我实言说出怕他们女儿赖上我而感到失望。
寒雨一副恳切的表情说:“我就说嘛,男人全是这个样,表面上说得好听,可是却没有一个不在乎女人的外表。”
我兴趣盎然的道:“男人的确都是这个样,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肯恢复眼眶以下的原貌,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你的美丽容貌,当然我除外。”
“啊!”的一声惊叫,寒雨潜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脸颊。
看她不经意做出来的动作,我不由得更加确定自己内心里的猜测,“不用摸了,你的假面具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脱落。”
这番话让她眼神明显透露出被看透的惊慌,可是嘴巴却不肯承认的反驳道:“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之所以摸脸颊是在想象着自己变成美丽的样子,才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我无所谓地道:“随便,反正你的美丑与都跟我没有关系。”
寒士杰问道:“这么说,东风不是介意我家寒雨的外表喽?”
“虽然寒伯父这句话问得极有含意,可既然寒伯父问了,我也不愿意让寒伯父失望。”吞了吞口水,续说道:
“说句不礼貌的话,今天如果我真的介意寒雨的外貌,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寒伯父此时也可能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等待着紫金龙血救命呢!”
辛婉柔温婉地说道:“那东风当初基于什么原因肯帮我们家寒雨呢?”
我微笑道:“不为什么,只因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帮寒雨,所以我完全是依照自己的直觉而行,并没有任何特定因素。”
“直觉!”他们一家子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说。
寒士杰接口续问道:“就这么单纯?没有其他因素?”
他这个问题问得我非常不爽,不过基于礼貌,我还是客气的回答道:“不知寒伯父为何会认为我隐暪你所谓的其他因素?”
“我看你是个直爽的人,我也不再套你话,我卧病在床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因试丹的关系而中毒,所以急迫需要紫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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