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天空
但是说也奇怪!路上行人只要是男的全都不理会那些穿着清凉女子的热情招揽,只见他们全都走向一家看似普通的酒楼。
他们这样的举动不禁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也跟着这群男人的脚步步入这家看似普通的酒楼,想看看究竟这里有什么吸引力会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
一入楼内,没想到整间酒楼早已挤满了人,根本毫无空位可言。
正当我连看都不想看准备举步离开时,一阵非常悦耳、类似古筝的音乐声顿时响起,紧接着现场原本嘈杂的喧哗声也应声而静。
我好奇的停驻自己的脚步,寻向声音来源。
只见声音来自一处用粉红色薄纱挡着的四角形高台,高台正中央端坐着一位不知年龄的女子。
此刻她正聚精会神的低着头,双手柔和优美的抚弄着看似有点像古筝的琴,随着她双手优美的摆动,琴音就像有生命般变得悠扬顿挫,有时低转、有时悠扬回折,其妙丽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最后,曼妙的琴音就在最为激昂处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采。
当然,我也不吝啬的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良久之后,突见端坐于高台正中央的那位女子缓缓抬起了头,不过让人感到失望的是,她除了露出一双眼睛以外,脸上跟炼丹派的那位寒雨一样,用一条面纱遮掩着,让人瞧不清她的面目,只能凭着她悠扬的琴音徒添遐想。
这时,场边突然响起一位男子声音道:“各位大爷们晚安,想必各位大爷都曾听闻我家‘黎柔’小姐开出来的条件,只要有谁能够回答我家小姐开出来的当次问题,该位幸运者将有幸跟我家小姐同游武行大陆。
“现在话不多说,老头子即刻宣布这次问题。请问,什么东西是让你看不见,但伸手却摸得着的?”
语音一完,交头接耳的画面和讨论声顿时充斥整个酒楼。
突闻如此可笑的行为以及幼稚的问题,我除了嗤之以鼻外,更是不屑的开口道句:“笼统。”
由于我并没有特意压制着声音,所以我身边的人全听得见我说出“笼统”这两个字,而其中一位站在我身旁的中年男子听到后,更是瞎起哄的对着前方那位开出问题的老头子道:“这个问题太笼统了,换一个。”
闻言,那个老头子面带笑容地回答道:“何来笼统之理?”
所谓的墙头草大概就像我身旁这位中年男子一样吧!
这位中年男子一看众人全把注目焦点集中在他的身上,连忙伸出食指指着我道:“大家不要如此看我,笼统这两个字是由他说出来的,我只是负责帮他转达而已,有什么问题你们自个儿问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很想把身旁这位中年男子痛打一顿,明明只是自己单纯的喃喃自语,可是却被他说成好像是我要他说的一样,此人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众人看我没有说话,顿时嘘声四起。
其中还有几位长相较为俊俏的年轻人,开口抱不平的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绝对要让我好看。
甚至还有人报出门派来,说什么如果我不说出个理由来的话,就是跟他们整个门派为敌。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用着自己变得异常沙哑的声音道:“我之所以会批评这个问题问的很笼统,原因很简单,我们是不是只要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任何东西都可摸得着、看不见。”
话一说完,全场哗然,掌声四起。
其中一位对我放过狠话的年轻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夺了丰采,不禁以更加凶狠的口气对道:“丑东西,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答案的话,休想我会放过你!”
“大爷要什么答案,是眼皮、耳朵,还是鼻子下方双孔?”顿了顿,我无奈的续说道:“小的实在无意剥夺大爷的丰采,小的刚刚之所以说出笼统两个字来,纯属自言自语,大爷就大人大量放过小的这一遭吧!”
不晓得是我说的答案令他满意,还是我的低声下气让他在意中人面前逞足了威风,他口气转为平缓的道:“你这个丑东西倒是满识相的嘛!”
我打铁趁热的哈腰道:“长的丑实在不是小的错,但是小的顶着这种面貌出来吓人就是小的不对,为了不让各位大爷吓着了,小的这就走。”
言毕,我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声,迈步走了出去。
第六章 遭逢奇女
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我的思绪不由飘到了昨天离开酒楼后的情形。
昨天,当自己离开酒楼后,随即找了另一家酒楼住下。
而当时正在酒楼用餐的自己所听闻的话题全离不开那位黎柔小姐,而经过自己旁观偷听的结果,这位黎柔小姐还真是大有来头,非但是光之星的名才女,更是男人追求的目标、女人相争模仿学习的对象。
但出人预料的是,这位黎柔小姐虽然开出同游条件这么久了,可是却没有人有幸可以跟她同游过。不过对于这点我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依她问问题如此笼统的情形来看,想要有机会跟她同游的可能性确实是不高,答对与否全看她大小姐高兴。
笼统的问题永远也不会有正确答案。
与她同游变成是年轻人追求的目标,甚至一些名门名派的年轻弟子为了可以接近她,还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成天以护花使者自居的绕着她打转,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不过,这位黎柔小姐还真懂得掌握男人的心,虽然她问的问题没有正确答案,可是她有时却会告诉你你的答案很相近,让你独当她一人听众的弹奏一首曲子送给你听,而这种对独自一人演奏的方式,就够这些趋之若鹜的男人在其他竞争者面前骄傲的了。
此时,正当自己走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准备寻找船行时,我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老者声音:“前面的长发大爷请留步。”
处在陌生之处突闻呼唤,我之所以知道后面的人是在呼唤我,是因为我的身材、长相和讲话声音全都改变,唯独一头长发没有剪掉,同样是束着马尾,不过我有换发带颜色就是了。
我连忙停止脚步,转过头去。
原来,开口呼唤我的是昨天那位在酒楼开出问题的老者,虽然我对他家小姐的行为有些不认同,可是看他如此大年纪还跑得如此急喘,不由也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我自动迎向前道:“不知是什么事让老伯你如此着急?”
他上气接不上下气,喘呼呼地道:“恭喜……大爷成为我家小姐第一位……同游贵宾。”
闻言,我虽然略感惊讶,可还是相当有礼貌地拒绝道:“麻烦老伯帮我转达你家小姐,她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请她另选他人。”
老者一脸错愕的表情道:“大爷的意思是要拒绝我家小姐?”
“是的,我拒绝!”
听我回答得如此直接,他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而后道:“大爷的意思小的明白,但是否可请大爷亲口告诉我家小姐,毕竟小的如果把此话转达我家小姐,说不定我家小姐会认为这是小的找不到大爷而自行编造的谎言。”
我摊开双手,耸耸肩膀道:“你家小姐若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那我先在这里跟老伯说声抱歉了。”
“别、别、别!可不可以烦请大爷看在小的已经外出寻找大爷这么久的分上,帮小的一个忙,亲自向我家小姐说明,我家小姐的船也在这个码头,绝不耽误大爷太多时间。”
看他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低声下气,纵然内心里有千万分个不愿意,可我还是深感无奈道:“好吧!”
他一听我答应,深怕我反悔似的连忙抓着我的衣袖往右边的码头跑去。
顺着老者的拉扯力道,原本拒绝的我却也不得不加快脚步的紧跟着他。
我们走了将近快两百公尺的距离,终于来到一艘中小型的单桅帆船前方。
望着这艘与我之前乘坐那艘大船比起来只有三分之一大的单桅帆船,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艘单桅帆船的机动性一定很高而且速度一定很快,因为单从船腹露出一小截的三十二支船桨来看就知道了。
此时,老者深怕我跑掉似的紧拉着我走向从船上延伸下来的踏板,然后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好不容易来到甲板上了,老者还是紧拉着我的衣袖不放,一径走向站在船首不知在看什么的黎柔小姐。
来到船首,老者也不管她家小姐还是背对着我们,已率先开口道:“小姐,老奴把长发大爷带来了,不过长发大爷说他不愿意接受小姐的邀请,至于原因老奴不方便多问,特请他亲自来向小姐述说。”
“为什么拒绝我的邀请?”一道非常柔细悦耳的声音响起。
虽然她同样背对着我,可我也不以为意,甚至我还用着非常诚恳的话语道:“小姐,在下颇有自知之明,如果在下答应小姐的邀请,在下的另一边脸可能也会变黑,甚至还会成为大地肥料,因此望请黎柔小姐高抬贵手,把这分幸运降到他人身上。”
“你这个人很特别,别人是求之不得,而你却是费言推辞。”她缓缓的转过身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迭褶相交、缀有飘带的褂衣,下半身穿着一件同为白色系的绫罗长裙,腰缠薄带,脸上垂下两重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
虽然她同样用面纱遮着,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与会勾人的水灵大眼睛来看,的确是有让男人像苍蝇般绕着她转的本钱,不过我可是完全不被她的美色所吸引,仍坚持己见道:“在下不是特别,而是有自知之明,黎柔小姐就让在下保有另一边脸的完整,让在下走吧!”
“我想杀了你。”她语气平淡地说。
她虽然说得如此平淡无奇,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是真的,绝不是在开玩笑,回答得不够巧的话可是会小命不保。
我强抑下内心的震撼,装作若无其事道:“为何,只因我拒绝你的邀请?如果是的话,那我郑重在此跟黎柔小姐说一声抱歉。”我微微一鞠躬。
黎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后道:“单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真是对你愈来愈感兴趣了,不过你到底是要用‘在下’来称呼自己,还是用‘我’这个字眼呢!”
“这么说,黎柔小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走了喽?”
黎柔没有回答我的话语,反而对我身旁的那位老者道:“福伯,令人即刻开船。”言毕,她眼神充满挑衅意味的看着我。
我一边用眼神目视福伯离去,一边无所谓的耸着肩膀道:“有劳了。”
“怎么——这么听话!不哀求啦?”
“哀求有用吗?反正我一下船也难逃被那些贵公子打死的命运,不如先快快乐乐的享受几天再说,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倒是非常乐意做给你看,只要你不杀了我就好。”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收进船腹的船桨突然全数延伸了出来。
船桨的末端更是依靠在码头上,利用船桨的推托力道把船横向的推出。
等船漂移到可以划动船桨的距离时,为数众多的船桨就像有人同时下口令般,动作一致的开划。
这时,黎柔对着站在码头上观看的那群贵公子们温柔挥手,嘴里却向我消遣道:“单看他们看你时那种咬牙切齿的含恨样,你的未来势必不怎么开朗。”
我呵呵笑道:“无所谓啦!反正我又不会求你,你穷担心个什么劲。”
黎柔眉头微皱地道:“你笑起来很难看。”
“那我倒是要常笑了。”说完,我又讽刺性的笑了几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微笑道:“我的名字不重要,黎柔小姐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黎柔冷冷地道:“你似乎是在挑起我对你的不悦嘛。”
“哪儿的话,我这个人最怕死了,再说,黎柔小姐人长得如此漂亮高贵,应该不至于跟我这种又丑又卑微的小人计较才是。”
黎柔长长透了口气,轻轻道:“不要惹我,不然你将会后悔莫及。”
单听话语就知道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里虽然对她强迫自己上船感到气愤,但无奈自己内息全失,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纵然有一肚子的气也只得忍气吞声道:
“很抱歉引起黎柔小姐的不悦,有道是来者是客,希望黎柔小姐能给我应有的尊重。”
“叫什么名字?”她微扬的语调中明显透露出不耐烦。
她不耐烦,我比她更不耐烦,故言语不再客气道:
“不知道!”
黎柔双手一挥,一道白光瞬间往我身上袭来。
“噗!”一道肉体撞击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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