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天空
樊德恒嘻嘻笑道:“还是大娘聪明。”
就在此时,身后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粗暴的声音道:“老太婆,这个月的租金快呈上来,不要耽误了本大爷的时间。”
此话一落,耳里随即传来他走近的脚步声,并感受到一股不带任何劲气的力量往自己的肩膀袭来。
对此,我虽然可以轻松闪过,甚至在这股力量尚未碰触我的同时做出反击,但由于我所感觉到这股袭来的力量,单纯是想将我推离座位而已,再加上我不想让善良的黄仲平母子俩见到血腥,所以这时的我,并没有加以闪躲,只是把内息瞬间凝聚于手臂肩膀,承受了这股推来的力量。
力量才一袭上手臂,我顺势的朝力量所推方向移动,并乔装经不起这股力量推挤的被迫离开座位,同时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长相。
这个男人看来是个中年人,满脸横肉、身材壮硕,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我推离座位的中年人,见我离开位子后,已顺势坐上,并大剌剌地咆哮道:“本大爷坐着,你们竟敢陪坐,全都给我站起来。”
说完,他目中无人般,伸手打开樊德恒置放于桌上的其中一个包袱,好像桌上的东西,原本就属于他似的理所当然。
就在他忙着打开包袱的同时,我也轻摇着头,丢给看向我的樊德恒,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接受到我的示意,樊德恒也轻站起身来,离开自己的座位。
至于老妇人,则是在这位凶神恶煞开口道出站着的同时,第一时间在黄仲平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远离自己原先所坐座位两步的距离。
母子俩早已头儿低低的,不敢抬头起来。
这时,这位闯进来的凶神恶煞,在打开包袱后,伸手拿起了其中几件物品出来观看,并狰狞地对着黄仲平母子俩问道:“老太婆,你这些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不等老妇人回话,我已故意乔装出害怕模样的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回道:“大……大爷,很抱歉……冒……冒犯你,桌上……这……这些东西是我与小樊……上山时捡……捡到的。
“因……因为不知道是……是谁的,故而把……把东西……拿了回来,想……想问问看是……是否是部落的……的人所遗失。”
这名恶煞闻言,视线随即转向了我,一脸凶狠地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子,是打哪来的,除了这些外,还捡到些什么?”
樊德恒介面道:“大爷,我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外来客,由于平时我们就喜欢往山里游玩,所以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并凑巧捡到了这些东西。
“除了这些东西外,我们还捡到三十万钱,钱就在这些东西的下面。”
中年人闻言,忙不迭地一一拿起桌上包袱起来观看,就在拿起第三个包袱后,才发现我们原先置放于桌上的三十万钱。
拿起钱票起来反复观看了一下,他二话不说的,把钱票放入自己怀中,并且道:“这些东西全是本大爷遗失的,而且本大爷遗失的东西,可不只这些,现在你们两个小子马上把怀里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本大爷要检查看看你们是否有暗藏本大爷的物品。”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虽然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不过碍于黄仲平他们母子俩也在现场,我暂时隐忍了下来,并表示自己怀里没有他物,松开自己的腰带道:“大爷,小的身上都没有东西。”
见我这番举动,樊德恒的眼神中虽然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随着我的动作,拿出放在怀中的握把及钱票,以及松开自己的腰带,表示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时,中年男人在看见小樊拿出握把及钱票后,面露贪婪,迅速抢过樊德恒手上的钱票道:“臭小子,本大爷的钱票,你竟敢另外藏起来,不过看在你是外地人,而且又帮本大爷找回失物的份上,本大爷就原谅你这一遭,还不快向本大爷称谢。”
闻言,樊德恒先是双眉微蹙,但也是配合性十足地猛咬着牙根称谢,一副好像钱票真该还给中年男子似的。
看见樊德恒狗腿到了极点的模样,这个该死几千、几万次的中年男子,才满意的笑开了一张凶狠的脸孔,且站起身来,对着黄仲平母子俩道:“老太婆,看在本大爷东西失而复得的份上,本大爷这个月的租金就只收一半,而且容许你们留待下个月再一起奉上。”
言毕,他完全不在意老妇人反应,直接指使着我与樊德恒道:“你们两个帮我把桌上的这些东西送回我家,动作快。”
说完,他一副意气风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他还回过头,对着樊德恒警告道∶“小子,这些东西我可都清点过了,手脚给我放干净点。”
对着他的背影作出阴沉一笑,我边拿起桌上的包袱,边压低声音道:“大娘、仲平,这些东西很快就会还给你们的。”
对他们笑了笑,我恢复正常音量的对着樊德恒道:“小樊,剩下的就给你拿了,快点,大爷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就这样,我双手各拿起两个包袱走了出去。
来到了门外,长相凶恶的中年男子,对着我的身后大喝道:“后面的小子,还不快点,想让本大爷等你是不是。”
“是!是!小的快、小的快。”樊德恒边走边回答,跑来我的身旁。
看我们走到他的身边后,中年男子向我们道了句:“跟紧我的脚步,不然可有你们好受!”这才转身往下山的路走去。
一路上,我们无语地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在前带路的中年男子,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转过身来道:“你们这些东西是在哪里捡到的,带本大爷过去瞧瞧。”
“是的,大爷,小的这就带路。”说完,我在前带路,继续沿着羊肠小径往下走。
约莫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我才离开了羊肠小径,往一个没有人走过的丛林方向走去。
不过,当我才往丛林里走了一段距离,身后已随即传来中年人不悦的声音道:“臭小子,给本大爷停步。”
我当然顺着他的意思,停下了脚步,并且轻转过身躯道:“大爷有何吩咐?”
“你这臭小子,这个地方一看就知道从没有人走过,你有意耍本大爷是不是?”
“是啊!大爷到现在才发觉呀!”我笑咧咧地回道。
“找死。”他一脸凶狠地大拳一挥,狠狠地往我脸上打来。
对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我抬脚往他的拳头踹去。
“啊!”一声惨叫,中年人左手紧抱着右手,禁不住痛的弯腰大叫。
对于他的痛声惨叫,我视若无睹,甚至还身手俐落地扯下他的右耳,引发他更激烈的一阵哀嚎,整个人完全耐不住疼痛,趴在地上翻滚。
我丢掉了他血淋淋热腾腾的右耳,笑容可掬地蹲下身来道:“大爷,你不是很剽悍吗?怎么才这一点疼痛,就大吼大叫的,这样可是有失你的身分喔!
“还有,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听到痛苦哀嚎声了,如果你再不闭嘴的话,我恐怕会忍不住的再给你一些特别的待遇喔!”
见他依然还是扯开喉咙的猛声哀嚎,我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了他的右脚脚骨。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中年男子痛到不行,弓着身躯、眼泪直流,不过这时的他也只在“啊”声过后,转而满脸扭曲地紧闭着嘴巴,唇颊抽搐的“嗯嗯啊啊”发出一些短暂的痛苦声响。
见他有把我的话听在耳里,没有再发出那些高八度的猛烈哀嚎,我这才满意的笑说道:“大爷啊大爷,你不是很威风吗?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孬了,大爷不是要教训小的吗?怎么不快站起来,小的等着候教呢!”
颤抖着身躯,中年男子扭曲着一张脸孔,泪流满面道:“不……不要伤害……我,我把钱还……给你们,还……给你们。”他边说,边颤抖着左手,掏出收入怀中的钱票。
伸手接过钱票,我笑嘻嘻道:“我刚刚只是收回一点点利息而已,真正的大餐还没让大爷享受到呢!一些可怜、求饶、道歉的话语,就留待享受完大餐后再说吧!”
“不要啊!请饶了我吧!”他惊恐地痛哭失声。
“你不是很嚣张吗,大爷?怎么这么快就求饶了,我都还没有开始呢!”
停顿了一下,我冷然问道:“我问你,这座普众山可真是你私人所有?”
听及我的询问,中年男子的脸色不由一变,害怕地颤抖着声音道:“大……大爷,这普众山不是小的的,小的只是帮……帮地主代收地……地租而已。”
“是──吗?”我故意拉长着音调。
“是真的是真的……小的都已经落得这等下场了,怎还敢欺骗大爷。”
“地主是谁?”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随后才道:“大爷,普众山的真正地权,乃属飘渺山所有。”
“飘渺山!?”樊德恒惊呼出声。
而我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他的喉咙道:“不要妄想隐瞒什么,否则,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见被我捏住喉咙气管的中年人,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后,这才松开自己紧扣的手道:“据我所知,飘渺山人员从不对外活动,你这个谎言是不是撒大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难过咳了几声,他痛苦的脸庞扭曲抽搐,抖抖索索的道:“小的不敢欺瞒大爷,飘渺山表面上虽然是从不对外活动,可飘渺山的产业,却是遍及各行各业……
“至于小的之所以会知道这些,纯粹是小的有个表兄乃是飘渺山一员,而小的表兄又是负责部分产业的帐目,所以小的表兄忙不过来时,都会委托小的代为收取一些离飘渺山比较偏远、或帐目比较不大的帐款,小的也因此才会知道这些讯息来。”
我淡然问道:“这么说,你并不属于飘渺山一员,只是你表兄要你代为收帐而已啰?”
“是的。”
“既然你不属于飘渺山,你为何还如此嚣张跋扈,难道你不怕有人去告状吗?”我目光尖锐地看着他问。
这位欺善怕恶的中年人,战战兢兢道:“小的说……实话,但请大爷不要再伤害小的。小的敢如此嚣张,是因为小的知道……这些产业的经营人或承租人,全不知道是归飘渺山所有。
“而且经过小的这几年来代为收租的观察下,只要是这些产业营运没有太大落差的话,飘渺山人员都不会介入调查,小的也因此才敢对比较偏远地区人员如此托大。”
我问道:“对于飘渺山人员不知道你所作所为,我可以理解,但你那个负责这部分的表兄,难道都从没听闻过你收帐时的嚣张情形吗?”
“的确是有人反应过。”他低沉回应。
“既然知道,还放任由你收帐,看来,你表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森冷一笑,我又问道:“那你除了对这些产业的经营人或承租人态度嚣张外,是否还做有其他不容人之事?”
闻及我的询问,中年男子只是一脸害怕,并不敢再继续道出自己的恶行。
见他的表情,我心里虽然很想就此了结他,不过基于有些事情还没有询问清楚,我暂缓了自己杀他的冲动,冷然问道:“你的表兄叫什么名字,多少年纪,你又叫什么来着?”
“小的叫丁守,至于表兄则叫于流,我们表兄弟的年龄只有两岁之差。”
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与年纪,不过单从他表兄的名字叫于流这一点来看,就明显知道他是在说谎。
哼!竟敢随便说个姓名来唬哢我,他真是贼星该败啊!
对于他的谎言,我非但不予拆穿,甚至我还再给他一次机会,森冷问道:“再问一次,你的表兄叫什么名字,你又叫什么名字?”
“大爷,小的真的叫丁守,表兄就叫于流,小的就算再多几条命,也万万也不敢欺瞒大爷。”
自称是丁守的中年男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不动声色反问道:“那如果被我发现你是在欺瞒呢!”
“小的愿意任凭大爷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我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碎了他完好的左脚脚骨。
“啊!”一声惨叫,丁守忍不住疼痛的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无视他的哀嚎,我冷锐着表情道:“闭嘴,不然你所受到的疼痛,将越趋骤烈。”
听到我的警告语,他连忙用左手捂住自己嘴巴,好让自己不发出声响,身躯更是不停的扭动颤抖,猛喘着几乎接不上来的气。
看着他横肉紧扯,满是汗水、眼泪、鼻涕,我原本想继续给他教训的心,不由瞬间软弱了下来,并怜悯地向他道:“很痛吧!不过,你可知道这个痛是你咎由自取,自找的。”
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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