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奇葩
“我说老罗,你和少爷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啊?”走出书房没多远,杨勇就拉住罗立,对他小声说道。罗立对他使了一个眼色,杨勇松开手,跟着罗立走出了“新月居”,来到了大街上。
“昨天晚上,我刚要入睡,便被一丝轻微的风声惊醒。直觉告诉我那是从花园发出的。我就起身跟了下去,果然看到一个黑影进了一家酒店的客房,我本想在黑影离开后,一直等下去,我居然看到西楚国的缪剑波从客栈出来。”杨勇点点头,恍然大悟。“这么说少爷也知道此事了?”罗立神秘地笑笑:“少爷何止知道,要不是他我可能早被发现了。”杨勇一愣,问道:“怎么回事?”罗立说道:“我在跟踪黑影时,突然发觉有一股力量跟在那个黑影身后,似乎是在保护他,同时看她有没有被跟踪,少爷用他的气息把我围住,使得我没被察觉。”杨勇低头沉思片刻,忧心地说道:“看来这个明炀的使团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罗立在他的肩上轻拍几下,故作轻松地说:“我们的实力也不容小视啊!”
杨勇笑着点点头。他们本来就不容小视。“对了老杨,你还没见到天变吧?”罗立这才想到,杨勇还没见到昨天天心带回来的一个青年。“谁?“杨勇问道。“山人天变,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罗立对他说道。天心没有告诉罗立山人天变的年龄,他认为这是山人天变的个人隐私。杨勇笑起来:“我很少能听到老罗你称赞人啊,真相快点见见这个山人天变。”罗立笑笑,拉住要转身回“新月居”的杨勇,“你别急啊,他被少爷派去完成任务了。你要见他,时间有的是。”杨勇听到罗立的话后,方取消回“新月居”的打算。
天心送走管家罗立和杨勇后,从桌上拿起那份契约再次看起来。看完几眼后,又丢回到书桌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心自言自语道。他拿起一本书,打开书扫视一下,便又把书轻轻合上,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看来赵武穆是忍不住了。赵武穆啊赵武穆,王动并非简单之辈,你以为你们赵家能把他王家绊倒吗?王家的‘血盟’即便不在了,可是你也太不懂忍耐了。”天心叹息地摇摇头,似乎他已经见到了赵武穆的下场,赵武穆的悲惨下场。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天心知道忍,王动也知道忍,至少天心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赵武穆现在还活着。王动的忍刀是为天心准备的,天心的忍刀是为所有欲对云家不利的人准备的。
晚饭后天心见到了外出近一天的山人天变。“一切都按少爷的意思办好了。”山人天变说道。天心点点头,问道“那些人呢?”山人天变看了天心一眼,语气中略显不满:“都放了。”天心盯着山人天变,两眼瞳孔收缩,山人天变迎着天心的目光,问道:“少爷,我可以下去了吗?”天心挥挥手,山人天变转身欲走,天心这才冷冷地说道:“山人天变,你给我记着一点,那些人当中,我不保证没有岳姗的后人。”山人天变浑身一颤,转过头对天心说道:“多谢少爷提醒!”说完变大步走出了书房。
易玄士语:一份契约使得原本隐藏的矛盾浮上台面。矛盾是日积月累的,一份契约的作用其实是有限的。
第一卷 风雨锡阳 第十五章 算计
夜色漆黑,天空中没有皓月,也没有繁星。锡阳城没有了白天的吵闹,陷入了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应该入睡了。可是在“得福客栈”的一间客房里,还有两个人依然很清醒,他们并没有入睡。
“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客房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他的问话对象是站立在他面前的一个人,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同时蒙着面的人。蒙面人只是静静地站立,并没有回答男子的问话。男子似乎也没想得到他的回答,又说道:“你们还记得我们签的合约吗?”“当然。”蒙面人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
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男子,侧过身问道:“你还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呢?”蒙面人还是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形势。”“是吗?”阴冷地说道。蒙面人已经感觉到男子身上正在慢慢聚集魔法元素,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从嘴里说出两个字:“是的。”男子盯着蒙面人,冷哼一声,散去了身上聚集到的魔法元素,转过身背对着蒙面人,说道:“这次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蒙面人还是只说了两个字“知道。”他似乎只会两个字两个字地说。“代我向你的主人问好!”男子说完时,蒙面人已经从客房里消失了。
男子没有回头,他站立许久后,走到窗前,冷冷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说完他消失了,从客房开着的窗户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琴秋水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转身把门给拴上。她走到房间里的圆桌前,点燃了油灯。“谁?”她猛然发现有一个人背对着她静坐在窗前,她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有人潜伏在自己的房中,她的心跳明显加速。
“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那人转过身赫然是“血魔手”柯逝。“柯师父。”琴秋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柯逝的修为她是望尘莫及的。柯逝看了她一眼,问到:“公主分派给你什么任务了?”说完他闭上了双眼。虽说公主孙妍对他很是敬畏,一向以“柯师父”称呼他,但是他还是愿意称呼孙妍为一声“公主”。
“公主要我去见西楚国的二王子缪剑波,要我向他解释今天所发生的事。”面对“血魔手”柯逝的询问,琴秋水不敢隐瞒,她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了,所以她如实说出了夜间外出的真正目的。
柯逝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眼睛睁都没睁,只是补充一句,“我问的是云天心的事?”琴秋水一下哑然,只是不知所措的低下头。“血魔手”柯逝睁开眼,看了看琴秋水,默默地站起身,从她身边走过。“血魔手”柯逝打开琴秋水的卧室门,轻轻走了出去。琴秋水并没有恭送他离开,只是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她的耳边响起“血魔手”的声音:“记住,云天心并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简单。我想你还是先回明炀比较好。”
许久后,琴秋水方才走到卧室门前,把门轻轻关上,她吹灭了桌上的油灯,躺到了床上,疲惫的一天的她并没有能够入睡。她想了很多很多,想到公主要她接近天心,要她假装爱上天心,要她摸透天心。这些天她都是按照公主的意图去做的,可是她越来越迷惑,她不知道现在自己接近天心是因为公主的原因,还是自己本身就想接近天心。“难道我应改离开锡阳吗?”琴秋水默默地问自己。“血魔手”柯逝只是劝诫她,要她最好离开,但是并没有命令她必须这么做。所以她还有选择的机会,这是“血魔手”柯逝留给她的。
“我是不会离开的。”琴秋水突然说出声来,尽管卧室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想明白了,她选择留下,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她自己,是她自己想对天心有更进一步的了解,尽管公主给她的任务就是去了解天心,但是她以后的服务对象不是公主。而是她自己。
她明白了,她明白为什么“血魔手”柯逝早知到此事,为何现在才来找她,想必他发现自己这些天来的彷徨。琴秋水翻过身,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早晨起床后的天心在散完步后按照惯例走进了书房。他打开桌上的书,那是他每天都会看的书。天心随意打开一页,上下看了一眼,把书轻轻合上,放到了书桌上。天心放在书桌上的两手交叉,大拇指不停地相互转绕。“呵呵”天心轻笑几声,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
天心站起身,走出了书房,走出了“新月居”。不久后,一个人影轻轻推开天心书房的门,悄悄走了进去,天心是见过这个人的,他是明炀使团里孙妍的随从,他走到书桌前,打开天心放在书桌上地书,一下傻了眼,前后连翻几页,他知道自己不是眼花,这本书上每一页都是空白,根本一个字都没有。他放下手中的书,又悄悄退了出去。
站在码头,天心眺望远方,海风轻抚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天心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这么静静地看着,此时的他抛开了所有的喜怒哀乐,他的心中一片安详。他原本是想每天都来这里的,但是有时候他却因为种种的理由不能成行。梦想和现实的差距肯定是会有的,但是天心只要有空,他还是会来到这里站着看那蔚蓝的大海。
走进码头附近的一家茶馆,这是他常来的地方,每次他来到码头都会在这里呆上一会儿。小二热情地把他领到以前他常坐的地方,这是一张靠近窗户的桌子。小二有一段时间因为福来坊的是对天心甚是害怕,可是时间久了,他才知道传言有误,这个云家的四少爷并不是一个凶神恶煞,反而非常平易近人。传言,本来就是大家添油加醋的作料。
天心坐下并没有开口,小二就退了下去。天心每次到这里都是在早上,他每次都只会要一壶茶和两个包子。小二对此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天心看海的时候可以放下一切,但是其他时候他不能。为了云家,他必须考虑许多的事,所以现在天心有心事。
“赵武穆昨天和王动闹僵,不再像以往一样凡事忍让,这是为什么?”天心从桌上拿起茶杯慢慢举到嘴边,停住了。“赵武穆平时都是尽量掩盖自己的锋芒的,这次他们赵家虽然也有出售大米给缪剑波但却是八家里最少的,他却如此大动干戈,是想引起别人对王动的不满吗?”天心想到此处,慢慢地摇摇头,“不像,如果这样他也太低故了张日华和史晖了,还有小妹的那几个姐妹了。”想到小妹云霞,天心露出一丝无奈地一笑。想不通的事,天心是不会急着想清楚的,他会在以后慢慢地想的。天心搁下这事,开始他的早饭。手腕一抬,天心这才发现茶杯里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自己一时想事情出神,没注意到。天心放下茶杯,拿起桌上的茶壶,看着茶杯,手臂上抬,慢慢把茶杯倒满。天心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神秘地走出了茶馆。
“悦来客栈”大白天来了两个要开房住宿的人,小二把他们领到楼上的客房便退了出来。这两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青云八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赵武穆和薛若男。赵武穆在关房门是机警地伸出头四下探望了一下,没有发觉可疑情况,便把客房门拴上。
“武穆,你难道忘了你爷爷平时是怎么告诫你的?忍字头上一把刀!而你呢,昨天居然对王动大发雷霆。”说完薛若男鼓着嘴,气冲冲地走到床头坐了下去。
薛若男本来就颇有几分姿色,现在的表情更显娇柔。赵武穆看着床边的薛若男,不由血脉沸腾,但是他还是极力控制住自己。他知道为了自己的事业,他必须忍受住薛若男这有意无意的诱惑。
赵武穆很小的时候他爷爷赵山便常在教导他: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女人永远只是男人的附庸;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却不能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母亲并不快乐,因为他的父亲赵祥从小也是这样被爷爷赵山教导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娘整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留下了年仅八岁的他。但是他从来没有恨过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父亲是他的榜样。
有时候明明是一个人间的悲剧,却能披上美丽的外衣,只差没冠冕堂皇地讲给别人听。
赵武穆走了过去,在若男的身边坐下。薛若男不满地侧过身,背对着他。赵武穆伸出手,从薛若男上身两侧环住她的小蛮腰,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侧过头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其实昨天我是故意装出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的。”“什么?”薛若男惊呼着拉开赵武穆搂着自己腰的双手,坐立起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赵武穆对她神秘地笑笑,站起身,走到开着的窗户前,朝人来人往的街道扫视几眼,见到街道上不同的角落有人对他点点头,这才转身走回到床前,在薛若男身边坐下。
赵武穆伸出一只手,在薛若男的脸颊轻抚。薛若男把一只手掌贴在了赵武穆的手背上,温柔地看着他。赵武穆抽出手,薛若男顺势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同时把头枕在了他的肩头。赵武穆头微侧,说道:“天心虽然一只保持低调,然而王动一直以来都把天心当作他最强的竞争对手,处处都想和天心一争高下。这样他就显得格外出众,殊不知这样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你的意思?”薛若男似乎把握到其中的含义,但还是开口追问。“你真意为张日华和史晖是保持中立吗?”赵武穆冷笑着说。这次薛若男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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