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奇葩
“凌老板,你走好!”天心对凌起飞说道,看着凌起飞走开后,天心仰起头看着天空,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凌起飞听到天心的话后,心本能地一揪,没有转过身,只是加快了步伐直接走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卧室的门,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只信鸽,一只已经僵直的信鸽。
这是凌起飞特意训练了很久的一只信鸽,每天中午它都会飞到他的窗下,如果发现窗孔里有东西,它就会叼走,如果没有,它就作罢,再飞走,在野外自由觅食。今天它来了,但是却不能再飞回去。
凌起飞没有去看那个被自己塞进窗户孔里的小纸条还在不在,因为这已经没有必要,现在虽然邬子虚没有对他采取任何的措施,那是因为他现在还待在“天下第一家”,但是他相信只要自己走出酒楼一步,一步就足以了,他就会看到邬子虚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他还不想走出酒楼,这不是他凌起飞怕死,而是有时候有些事比令凌起飞死,还让他害怕,那就是让他的亲朋好友去死。
凌起飞走进卧室,把门重重地关上,走到书桌前,默默地坐下。他没有再去看书桌上的那只死去的信鸽,他现在担心的是他的父母和妹妹,他们都是说话算话的人,自己这次没有能把这个消息传递给他们,他们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亲人的。凌起飞长叹一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情现在很乱,很乱。
凌起飞猛地睁开眼,站起身,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为了亲人,自己无论如何也都试一试。凌起飞向卧室外走去,打开门,他看到了邬子虚站在自己的身前。
“凌老板,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邬子虚微笑着,又幽默地补充了一句:“虽然我把整个‘天下第一家’包了,但是你还是这里的主人啊!”
凌起飞对天心的突然造访虽然有些愕然,但是还是很有礼貌地让到了一边,对邬子虚说道:“邬老板,你里面请。”
在天心走进他的卧室之后,凌起飞轻轻地把门给关上了。转过身他看到邬子虚已经走到窗户边,把他关闭着的窗户打开。
“凌老板,要知道窗户就是让我们了解外面的世界的,你为什么一直要把它关起来。并不是什么事都看不到,它就不会发生的,只有我们对外面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们才能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让自己不想看到的事不要发生,如果我们只是在空想,那是绝对行不通的。凌老板,你的意见呢?”天心看着窗外的一切,转过身对凌起飞问道。
凌起飞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很是无奈地说道:“邬老板,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兴泰酒楼’的老板,是‘无痕会’的总舵主,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想做,别人是不可能拦得住你的,而我呢?我除了自己有一点无用的小聪明之外,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而已!”说道最后,凌起飞已经失去了冷静,神情很是激动。
“是吗?”天心看着凌起飞,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问道,他的眼睛中充满笑意。
“难道不是吗?”凌起飞苦笑着问道。
“你是不是棋子,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因为这是你自己的命运。你的命运是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而不是让别人来操纵的!”天心起步走了,他走出了凌起飞的卧室,他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现在就看凌起飞自己的选择了——凌起飞有对自己未来作出选择的权利。
凌起飞看着窗外,陷入了沉思。
第三卷 气傲云天 第五十章 教训
天心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开口说道:“门没有上锁,进来吧!”
“吱”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秦狼轻轻地走了进来,走到了背对着窗户正在看书的天心身前,恭敬地说道:“老板,凌起飞刚才离开了酒楼。”直觉告诉他,刚才天心之所以在吃饭的时候离开,十有八九是因为在酒楼后院的凌起飞,尤其是天心随后又进了凌起飞的卧室,这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但是他却没有派人去跟踪凌起飞,因为天心还没有对他下达这样的命令。错误,他已经犯过一次了,他不想同样的错误再犯第二次了,而且他也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就由他去吧,毕竟他是酒楼的老板,一定会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的。”天心听到秦狼的报告后,眼睛仍然没有离开书,但是嘴角边却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凌起飞的举动现在还在他的意料之中。后来凌起飞就会知道,他的举动原来一直都在天心的预料之中。
秦狼得到了天心的回复,躬身说道:“老板,那我就下去了。”
天心移开手中的书,看了看站在身前的秦狼,平静地说道:“秦狼,你去对他们说,就说是我说的,现在我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要离开这里的人,在傍晚之前从酒楼里给我消失,所有选择留下来的人,以后就必须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对我绝对的服从,如果你们中有人选择留下,但是还敢暗地里违背我的意愿,那是我不想见到的,也是你们不想见到的。”
秦狼抬起头,他看到天心已经把书又移回到了自己的身前,继续看手中的书。他知道天心已经把话说完了,也把话挑明了。秦狼没有做任何的表白,也就退出了天心的卧室,同时不忘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他知道自己的行动才更有说服立。
秦狼在退出天心的卧室之后,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天心把他的意思传达下去,至于兄弟们是去是留,他不想多说,这不仅关系到每个人各自的未来,也关系到少爷云天心的宏图大志。
自己要走的路是自己选择的,就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凌起飞在锡阳城里随意地转了几圈,从走出酒楼的那一刹那,他惊奇地发现天心没有派人拦阻自己,当时他就知道自己应该是不会被跟踪的,可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他还是在到处乱转,在看到自己的身后的确没有人跟踪自己的时候,他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码头走了过去。他今天终于要动到这个人了。
蔡文龙是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人,在码头挣点钱,养家糊口,他不是为人扛麻袋的苦力,他出卖的不是自己的体力,而是自己的脑力,他负责帮一些船老大计点每个苦力搬运了多少的麻袋。
凌起飞远远地便看见蔡文龙左手拿着一个账本,右手拿着一只笔,在一边看一边记录着东西。蔡文龙这个人,凌起飞是认识的,因为他有几次去酒楼吃过饭的。他们彼此间不是很熟悉,但是也不陌生。所以凌起飞这次来找他,不是找朋友聊天,他们还算不上朋友,至少每次蔡文龙去“天下第一家”酒楼吃饭都有付钱,凌起飞也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不用付钱。
蔡文龙在看着扛的麻袋在自己身前走过的每一个人,他的手中的笔飞快地记录着。他无意间侧过头时,看到了凌起飞沿着码头的石头路面向这边走来。以前他也在码头见到过凌起飞,可是那时候是因为凌起飞酒楼有货物通过船只运到锡阳的港口,可是这几天并没有“天下第一家”酒楼的货物到港,在码头谋生的蔡文龙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的。
“他是来找我的吗?”蔡文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继续开始计点苦力所扛的麻袋数。“该来的终会来的。”蔡文龙心中很是无奈,但是他的外表却没有显露出异常的症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扛着麻袋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苦力嘴角边有着异样的微笑。
蔡文龙是在锡阳城里长大的,他这一生都没有离开过锡阳城,可是他却是迷幻大陆十大杀手组织之一“残血堂”的人。五年前,蔡文龙的孙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就在他找便全城的大夫,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以为孙子已经没救的时候,一个面目和善的老人找到了他家,并主动把孙子的病治好了。要知道他那个孙子可是他们蔡家的独苗啊,他心中的喜悦和感激之情自然是难以言表。临走时,蔡文龙本来是要金钱相赠的,可是被那个老人谢绝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蔡文龙作他们在锡阳城的线人,蔡文龙同意了。他是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抱的道理的。
说得更实际一点,蔡文龙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残血堂”的线人。原因很简单,他并不负责收集任何的情报,平时“残血堂”在锡阳城的线人都和凌起飞一样,是直接通过信鸽和“残血堂”的人联系,而他没有,他从来没有和“残血堂”的总部联系过,因为他是用来应急的。这也是为什么两年前许多“残血堂”在锡阳城的线人被杀,而唯独蔡文龙还留下来的原因。凌起飞是一年前才来到锡阳城的,由于得到了明贤王的默许,因此“清水组”也没有把他怎么样,现在“清水组”还没有到与明贤王挑明的时候。
凌起飞从蔡文龙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便继续向前走了过去。凌起飞走到通道的尽头,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水,心中一片平静,心中对自己决定是否正确的疑惑,被他搁置到了一旁。
凌起飞离开码头的时候,蔡文龙依然在忙碌。
天色很快就黑了,今天蔡文龙并没有主动提出要挑灯加班。在他离开码头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有人在起哄“蔡老爹,以前说你老了,你还不服,现在怎么不继续干下去了?”……
蔡文龙回到了家,对坐在大堂的老伴、儿媳以及小孙子说道:“你们先吃吧!”说完后他就直接走进卧房,把门拴上。
“婆婆,公公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我们不要他老人家加班,他都会很是不满,可是他老人家今天则怎么会比大牛还早呢?婆婆,公公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啊?”蔡文龙的儿媳问道。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蔡文龙的孙子跑了过去,抱住那个男子的大腿,欣喜地叫道:“爹!”
“怎么,娘、素美大家这是怎么了?”男子似乎感到了异样,他俯下身不起了缠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问道。
“大牛,没什么。我现在去做晚饭了。”蔡文龙的老伴说完后就走出了大堂,向厨房走去。那个叫大牛的男子看向了自己的妻子,不解地问道:“难道今天不等爹了吗?”
“爷爷已经回来了!”被大牛抱在怀里的儿子张口说道。
“素美,这是怎么回事,爹他没有事吧?”大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妻子。
“没有事,我想应该没有事的,我在去帮婆婆做晚饭了。”蔡文龙的儿媳说着就往大堂外走去。
“没事就好!”大牛说着就抱着自己的儿子,走到旁边的一张已经有点虫俎的长凳上坐了下去,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宝贝儿子,今天有没有不听娘的话啊?”大牛的妻子,走到大堂外,听到大牛的话之后,微笑着摇摇头,便向厨房走去。在这之后,大牛才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被爹紧拴的房门。
蔡文龙走到床边,点燃了平时他为了节约家里的开支很少用到的油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小纸条,那是凌起飞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悄悄塞进他的账本里的。他没有打开看,因为他不想自己知道得太多。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人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对自己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蔡文龙走到窗前,把挂在窗边的鸟笼取下,他把关在鸟笼里的飞鸽抓了出来,把那张凌起飞传递给他的纸条,系到了飞鸽的腿上,打开窗乎,松开手让它飞走了。
这是蔡文龙第一次发挥到“残血堂”在锡阳城线人的作用,但是他的心情并不兴奋,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从此将被打破,可是对此他并不后悔,因为这是他对那个老人的唯一回报,毕竟自己的孙子在那个老人的手上得救了——孙子可是他们蔡家唯一的独苗啊。
“组长,你看。”冷月狐走进张子建的书房,向张子建递过了一条纸条。
张子建接过冷月狐递过来的纸条,看到了上面写着:邬子虚,尚有长辈。
张子建冷笑起来,“月狐,你去把蔡文龙给我干掉,凌起飞是明贤王那个老狐狸点明不让我们动的,但是他却不一样。”
“组长,我不会令你失望的。”冷月狐清脆地回答道,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张子建的书房。
冷月狐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从来就没有让张子建失望过,可是张子建却让她失望过,因为张子建娶了以前“蒸发组”的谢玉致。
“邬子虚?”张子建把手中的纸条放在了油灯的火焰上,纸条燃烧起来。火光照在张子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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