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的彼端
个字一个字刻竹简的人,发明了纸笔。甚至于人怀疑,就连婚姻制度,也是那些懒得天天去抢配偶的人发明出来的!但所有会发明的懒人都有一个特点,在他发明的时候,绝对是废寝忘食,六亲不认的!
蓝足有在西矿区中心镇,要了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甚至于最好的侍女,但享受的却只有西门晶一人,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在折腾什么东西,时不时还弄出点小爆炸,搞得宾客们纷纷抗议,老板叫苦连天。如果不是西门乐以矿长府的名义强行订房,西门晶又扔给他一块能买下半个店的高级晶石,他可能就要找几个黑势力过来强行清店了!
矿长府那边的事应该说进行的很顺利,这几天里,西门土金以谈工作和接收者特使密令的名义,将手下一个个找过来密谈,解除毒瘾,相关的计划就有条不紊地开始落实。为了不引起监视他的西门乐的注意,他把解除自己身边人毒瘾的工作放在最后。
等到蓝足有土头灰脸,衣发凌乱地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时,西门乐已在外间等了半个时辰,他见蓝足有出来,忙上前鞠躬,说西门土金有请!
蓝足有一愣,好不容易才清楚过来,敢情他一实验就已经是三五天过去了!不过,他对西矿区本来就不熟,清选接收者一事更轮不上他拿主义,至多借用一下无术长老的令牌,安顿一下接收者。
这三天里,由于当天蓝足有的交代,稍稍有点身份的西矿区接收者已经赶到中心镇,等待新的指示了!他拿过西门乐递上来的密信,信是西门土金写的,全信只有一个字“完”,表示一切均已按计划安排妥当,等待收网!这样的信,就算是半路有人偷拆,估计也不会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蓝足有抽出一张白纸,将无术令牌往纸上一压,对西门乐说:“我两人直接前往矿长府,你持这张信纸,将已集中在中心镇的接收者全部带到矿长府去,明白吗?”
“是!”西门乐垂手说!
蓝足有没让西门晶跟着,用他的话说,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最好不要让女人参加,尤其是今后有可能成为他蓝家女人的女人!对于这个歪理,他的理由是,男人脸上多了一道伤疤,那是沧桑与强悍的象征,而女人脸上要是多了一道伤疤,那就像是水蜜桃上趴了一只毛虫,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可是……”西门晶的眼中闪到着一点让蓝足有心慌的晶莹亮点,说:“人家想知道在第一时间知道西矿府里的事!”
蓝足有微笑着递给她一只手镯状事物,说:“把这个玩意儿带来,说不定有用!”
西门晶接过一看,整个事物外面一圈镯子是由纯净的水晶为原料,里面星星点点,用白色的金晶石和黑色的水晶石嵌成一个法阵,在镯中的中央,是由三层薄薄的黄金和星辰铁相间打成的薄膜,一左一右,各有一个突起,左蓝右红,中间也都嵌有细小而微的转换法阵。整个东西原料上乘,制作复杂,唯一的缺点就是做工相当粗糙,个别地方甚至还没打磨光滑。
“这是什么?”西门晶奇怪地说。
蓝足有扬扬手里另一只一模一样的东西,解释说:“这是我和费日设计的传讯法宝千里通,是利用五行元素的共震和波动传递相关信息的。你只要每隔半个小时,在左边蓝色的突起的往里面输入一小股真气,维持法阵运转就可以了!如果,我也发动另一只的话,你就可以听到我说的话了!如果,你想跟我说话,就往红色的突起注入真气。现在,我起动我手中的这只,你就可以在房间里第一时间听到我的声音和遭遇的事情了!只是,我不敢断定这两只玩意儿的有效距离是多少,如果出现中断,你就往矿长府方向走,记住了吗?”
西门晶乖巧地点头说:“蓝哥哥,我等你的捷报!”那眼中的柔情让蓝足有差点想不走了。矿长府清洗接收者关他什么事?陪美人要紧。幸好,蓝足有还知道,办好了西矿区矿长府的事,才能真正赢取眼前这个美人的芳心。
蓝足有在走出酒店时,往手中的“千里通”红色突起中注入一股道力,启动了中央的法阵。然后,把千里通往腰间一挂,看起来像个独特的饰品,也保证酒店里的西门晶能一直听到他的动静。
在矿长府的后厅,现在绝对是超豪华阵容。西门土金一身戎装,显示出这位西矿区矿长不仅是西矿区的行政之长,还是一位渴望战斗的武士。
在他的身旁,右边是西矿区驻军军团长长孙超逸和军团中最杰出的十二名将领,最初的修为也在月辉中期以上。左边的六位文官模样的人物,正是掌控着西矿区财政、内务、物资等要害部门的负责人,负责在完成接收者清洗后,对西矿区的重新整合。
站在西门土金身后的那个水泡眼,身形痴肥,双眼细长,猪一样的家伙就是西门晶的哥哥西门亮。他在今早才被西门土金解去毒瘾,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么高级别会议的,只是此次事情对西门土金打击较大,已暗中考虑要培养他接班,才让他在旁边学习。
西门土金和长孙超逸两位西矿区最大的实权人物的行动,比起红黑城变天组织的暗中策划不可同日而语。现在,除了后厅的十几位将领之外,整个矿长府外围起码围了三千名精锐弓箭兵和四十名术士部队,再外围的街上巡防队员也早在暗中换成了驻军精锐,准备查缺捡漏。
后厅的几个人再一次把行动的细节推敲过一次后,长孙超逸说:“就等特使大人将接收者集中在矿长府了!妈的!老子也让他们尝尝那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好了!”西门土金虽跟长孙超逸由于地位关系,平时不能接触太深,但对这位将领豪爽的脾气,也颇为欣赏,说:“只要计划成功,当时候长孙将军想怎么玩都行!对于这次安排,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就在大家摇头的当儿,站在西门土金身后的西门亮期期艾艾地说:“儿子有一点意见,不知道能不能说?”
“说吧!”西门土金说:“别畏畏琐琐的!如果不行,否决了拉倒,又没人追究你责任!”
西门亮轻咳一声,说:“我是想,其实西矿区在真羿国统治下真那么难受?在血铁城,我们向红黑城胡凯陛下朝贡,在真羿国,我们向羿惊天陛下朝贡。除此差异之外,大家的地位、利益都没有改变,我实在看不出我们要流血重归血铁城的道理!”
“混账!”西门土金大怒说:“气死我了!西门家怎么会出你这种数典忘祖的子弟?当年西门家受血铁城胡泽基大帝大恩,发誓世代为血铁城守护西矿区,这事你不知道?何况,真羿国以极喜极乐控制我们,表面上我们还是矿长、官员,其实全是人家手里的傀儡,难道你愿意做傀儡,也不愿意做人?”
西门亮还想顶嘴,可一瞥见西门土金眼中的怒火,头一缩,再也不敢说了,他知道,以西门土金的脾气,要不是碍于在座的这些人,早就家法侍候了!
倒是长孙超逸在一边打圆场说:“年轻人嘛,总有不同的想法,能说出来就是好事。西门大人先别生气,大事要紧!”
西门亮也忙说:“是儿子的错!一时被眼前现象所迷糊,还请父亲大人恕罪!”
难得他还能说出这么有理的话,西门土金心里的怒气才算略微消了一点。西门亮更是为大家筛上杯中的茶说:“是在下的错,不该以此陋见,污了诸位大人的清念。还请诸位大人喝杯茶,消消气!”
在座的看看西门土金已经气消得差不多了,也都一一端杯,以示原谅了西门亮。就在西门土金还想来一段历史回忆,教教西门亮该如何“饮水思源,富而思进”、“讲正气、讲政治、讲学习”时,蓝足有一身脏乱的黑衣,一点儿特使形象都没有地进来了!
“蓝公子!”西门土金首先起立,注意到他身后没人,不由问:“晶儿呢?”
蓝足有微笑着说:“今天的事,难免动刀动枪,伤着了女孩子可不大好,我就让她留在酒店里了!”
对于蓝足有这种几乎以西门府女婿自居的口气,西门土金的反应是相当欣慰,倒是西门亮一下子窜到蓝足有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你是什么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我家阿晶?”
看这位猪哥形象,该是西门府的耻辱,西门土金唯一的公子西门亮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未来大舅子的面子怎么可以不卖?蓝足有笑着说:“在下蓝足有!现在的身份是接收者特使,负责将西矿区有那么一点地位的接收者统统召集到矿长府,接受清洗!”
对于蓝足有的话,西门亮的脑袋显然不够用,他愣了愣说:“你是接收者的特使,应该是要控制我们才对啊!怎么又会帮我们呢?”
一句蠢话,问得西门土金差一点吐血!蓝足有倒是表现出金系术士惯有的冷静,说:“我这个特使身份是假的。对于等会儿到来的那些接收者,也是管杀不管埋,你明白吗?”
“知道!知道!”西门亮第一次表现出一点聪明,说:“那就是说,你根本就是我们一伙的,只是混入接收者队列而已!自己人!喝茶!”
蓝足有心里叹息,有这样一个接班人,西矿区的未来堪忧啊!幸好,阿晶跟这个猪头一点像的地方也没有,否则,公子我早晚也会有一天变成公猪。他一阵郁闷,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说:“西门乐还没回来吗?我一路已经走得够慢了,他去叫一伙随时待命的人员,也该回来了吧!”
西门亮看着蓝足有喝完茶,微叹一声说:“西门乐暂时还不会回来!”
这下子,该蓝足有问蠢问题了:“为什么?”
西门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说:“因为西矿区的接收者接到首领命令,各有各的事去了,西门乐根本找不到人,又怎么会回来?”
蓝足有一愣,说:“我已经要他们的首领随时待命,怎么可能又各行其是?”
西门亮笑了,说:“因为你所命令的那个首领只是一个傀儡,西矿区接收者真正的首领就是我!”
~第三章败中求胜~
想不到这个死胖子,还真是言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说得整个后厅的官员将领们都惊愕得嘴里像塞了一个大鸭蛋!
“你!你这个孽子!”西门土金一口气上冲,整张脸涨红,说:“在这种时候,还开这种玩笑。”
也许是这样,大家略略轻了一口气,没想到西门亮一句话又出来了:“是时候动手了!”
动手?还没等西门土金几个人回过神来,下站的三个将领齐齐出手,扣向了西门土金、长孙超逸等人。西门土金等人的反应也相当迅速,略略一让,真气道力刚想上提,却只觉得心底一虚,体内的真气道力散得一丝不留。动手的将领扣住他们的经脉,真气封禁直接封印了他们的真气道力。
“你们!”长孙超逸都快气得发疯了:“你们极喜极乐的毒不是解了吗?”
这时,蓝足有长叹一声:“是我疏漏,解药虽能解去极喜极乐之毒,却解不去人心中吞图权力富贵,放纵享乐的毒啊!”
“你说对了!”西门亮不得不佩服这位天机公子洞悉天机的推测!
西门亮身为西矿区矿长府的独子,跟别人以为他出身膏粮的形象不同的是,西门土金对他的教育是极为苛刻的!西门土金深信寒门出孝子,富裕的物质生活会带来精神的堕落。所以,在西门亮八岁之前,他没穿过一件新衣服、一条新裤子,这即便是在贫苦人家也是不可想像的。在学业上,西门土金给他找了最好的老师,可能西门亮天生不是学武技和道术的料,别人练干十年八年能成的东西,到他那儿往往要十几二十年,每一位好老师的来临,对西门亮来说,简直就是一次恶梦。
他天生喜欢享乐安逸,出身高贵,却只能在角落里看着那些三级官员的儿女们,身穿高贵的丝绸,每天鲜衣怒马,呼朋换友,出入歌院酒肆。西门土金的严厉教育,不仅没能培养出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反让他的心理极度扭曲,无时无刻不充满怨恨。
另一方面,让西门亮极度自卑的是他的外貌。无论是西门土金,还是他的母亲岳清盈,在相貌上都是一流一的,妹妹西门晶更是有西矿区第一美人之称,可是他却长得跟谁都不像,肥头大脑,眉缺眼斜,甚至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西门土金的亲生骨肉。
在跟人的交往中,起先听说他是西矿区矿长独子时,还有一些人巴结他、奉承他,但在西门土金严厉的教育之下,他根本没有一点资源可以给巴结他的人任何一点好处,久而久之,在他的身边就没有一个朋友,自然更令他看透了世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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