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的彼端
军。下午两点,大军起程,先入驻潜龙城,整顿城纪,收编溃兵。此后,七日之内,完成若望征兵,发往潜龙城,驻城训练。三个月为联拿回万荆关。费日,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费日早有准备地从身上掏出一张折子,双手呈上说:“关于此次领军出征,臣还有一点构思,望陛下恩准。”
苍天畔接过折子,读完后,略一沉吟,深深地看了费日几眼,点点头说:“费日,你下去吧!此事联已知晓!”
费日很知趣地领着若望五少拜谢苍天畔,出了宫门后,也不与月鉴打招呼,反而朝陈明夜一笑,径直返回龙府。
白涌泉忍不住对费日说:“陈明夜对你好像青睐有加的样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多情怯若有所思地说:“陈明夜在挑动我们的关系。龙师兄本来是若望五少之首,陈明夜却故意保举费老弟为帅。权力使人头晕,一旦他们两人有了不同意见,不管我们支持谁,靖乱兵团必定四分五裂。可惜他没算到,我们五人对费老弟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还有,你认为陈明夜为靖乱军团讨了一万老兵是好事?中央厚土军团厚土将军战天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要是给一万烂兵的话,那些老油条的老兵不但毫无战力,还连带把新兵都污染得不好带了!”
费日笑笑说:“还有一点,若望城,乃至整个玉瓯国只知道有若望五少,根本不知道还有个费日。乍看到一个毛头小子来担任主帅,恐怕很难服众。尤其是那些有点本事的,哪一个不是年轻气盛,老子天下第一。龙师兄身为其偶像人物,说话必定言听计从,但我管得了吗?”
若望五少一起点头说:“果然阴险!阴险啊阴险!”
费日突然发现语气不对,一回头,发现若望五少全都盯着自己,口里念叨着阴险二字,有点意外地说:“你们什么意思?”
蓝足有笑着说:“这些多沟沟回回的东西你都能想个一清二楚,而且……”
“而且还有了一个监军……”龙近水接口说。
多情怯又接着龙近水说:“还找了个得罪过你,又让我们调查了所有暗地里罪行……”
白涌泉也不落人后,说:“最后得出结论是该死的人做监军。这一切都牢牢地控制在你的手里,连陛下和左右相都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果然……”
“阴险!”万古城习惯性地崩出两个字眼,差点把费日给吓了一跳!
费日苦着脸说:“不会吧!五位大哥,敢情说了半天,你们是在说我阴险?”
大家哈哈大笑,说:“哪里,哪里,你怎么会阴险呢?……你是极度阴险!”
“真是败给你们了!”费日没好气地说:“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等着去接收中央军团的那一万老兵!”
“别急,别急!”多情怯说:“你还没告诉我们你的折子上说了什么?”
“什么?”费日眨眨眼说:“只是罗列了宫斌的一些所作所为,还有部分证据的存放和来源,还有,就是说了个故事。”
白涌泉来兴趣了,忙问:“什么故事!”
费日说:“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富翁,他非常非常地喜欢马,总是四处搜寻,希望能买到最好的马。但真正养有好马的人,又怕有钱人只是玩玩而已,不会真心待马,所以就没有人将真正的好马卖给他。直到有一天,在很远的另一个城市有人寄信来说,愿意将一匹好马卖给他。他非常高兴,带上数万金元赶到了那个城市。那匹马的确是好马,可惜他来晚一步,那匹马因为马疫死了。富翁虽然失望,但还是以高出一匹活马几倍的价钱买下了那匹马尸。其他养马的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觉得那个富翁是真正爱马的,所以大家都放心地将好马送来卖给他。终于,当他从那个城市运着马尸回来时,他的家里已买到了好几匹真正的好马。”
“原来如此!”多情怯的眼中露出深思的神情:“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匹马尸?”
费日点点头,多情怯追问了一句:“怎么个买法。”
费日说:“也没什么,只是大军出征时,希望陛下能给个面子,来送送行而已!”
“来送送行而已?”白涌泉一副快晕过去了的模样,说:“亏你说得出口,大军出征,让陛下送行。在玉瓯国三百多年的历史上可是从没有出现过的事啊!说严重一点,要治你个欺君逆上的大不敬罪就够你吃不了兜着走了!也幸好你写了个什么折子,否则,光那个礼部尚书程储学就要罗嗦上半天,烦都烦死你!”
龙近水说:“你以为陛下会来吗?”
多情怯替费日说:“这可是费日给陛下的一个考题,也唯有通过这个考题,才能说明陛下真正是个雄才大略的明君。”
费日点头说:“我们对陛下的所知都是听人说的,但究竟如何,要我们自己得出结论。除非陛下能用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个明君,否则,我绝不会轻易为人所用。”
费日一席话,说得若望五少面面相觑,不敢接口,每人心里泛起两个字“恐怖”!是啊,在长期忠君报国的思想下,居然有人说出这种对君王大不敬的话来,到哪里都是死罪!真不知道这个费日的脑里面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但他们都不知道作为来自地球21世纪的费日,能够这么做,已是对芙蓉大陆传统体制的最大让步了。否则,依费日的性格,就是天下大乱,也懒得去理会。
多年后,龙近水在《王者历程》一书里清晰地记录了他在那一刻的想法:“在费日受封靖乱军团军团长后,出王宫时的一席话。我清楚地认识到了,费日不会忠于任何一个人,要有,那就是朋友和百姓。对于战争,费日一点也不关心,因为身为战士必须有死的觉悟。但如果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国家全面入侵,最无辜的就是百姓。他之所以放弃悠闲的读书生涯,是因为不忍朋友处于危险,不忍百姓处于危险,也正是这一理由,让他最后走上了一统芙蓉的王者之路。同时,费日的话在我,我相信也包括我的另外四个兄弟心中产生了巨大的波澜,使我们开始考虑‘忠’这个字的真正涵义。”
~第二章军营立威~
法治历前9年,6月5日,若望城东郊。
费日和若望五少全身战甲戎装,挂枪佩剑,骑着各色骏马,迎着朝阳而来,气氛十分庄严肃穆,一举一动间隐隐地透出一种王者之气。
可惜他们之间的说话就不那么庄肃了!白涌泉白大公子抽动着鼻子,用力吸了一口清晨冷冽的空气,大声地说:“爽!早上的空气就是爽!”
费日笑笑说:“爽得还在后面呢?”
白涌泉说:“一想到呆会儿要登坛点将,一个二个脸儿都要板得跟木头似的,爽什么爽?”
多情怯坐在马上,一手玩弄着马鞭说:“昨晚,翠花楼刚巧到了一批美酒和千娇百媚的姑娘,举行年度赏花大会。翠花楼老板特地送帖到宫监军宫大官人的府上,请宫大官人务必光临品酒赏花。据说,宾主尽欢,起码我的一位兄弟要走时,那位大官人还在饮酒纵乐。”
龙近水摇摇头,说:“我知道你们又有花招了,你的那位兄弟是什么时候走的?”
多情怯不经意地说:“好像是在一个多小时前走的吧!”
说话间,由中央厚土军团调拨过来的一万军队驻营已在眼前,门口站哨的两名士兵,见他们两人说说笑笑着过来,双枪交叉,喝道:“军营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费日一拉马上前说:“我是费日!”
“通行令牌!”这两名士兵不知是想给眼前这么年轻的军团长来个下马威,还真的是一丝不苟,说话吐字间,仍毫不客气。
“有!有!”费日在身上找自己的证件,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期期艾艾地说:“好,好像忘了!”
“忘了!”两名士兵狐疑地看着费日,而后又恍然大悟似地说:“哪来的小子,居然跟冒充费日军团长,还不快走,否则军法处置!”
“大胆!”龙近水上去一步,副军团长的通行令牌往两名士兵面前一晃,说:“对军团长如此无礼,该是何罪?”
两名士兵单膝点地说:“参见副军团长。但我等两人没见过军团长,今天又是点将之日,按照军纪,没有令牌,一概不得入内。”
龙近水双目精光暴涨,说:“我证明他就是军团长,让开!”
一名士兵说:“禀龙副军团长,按军中规定,点将期间,除非军团长下令,或者有通行令牌,否则一律不得入内,望龙副军团长见谅。”
费日点点头,说:“看来战将军这回调给我们的人员真的不错!好了!这场闹剧不用再继续了!你们的作法相当正确!我向你们道歉!”说着,递上军团长的令牌。
两名士兵看过令牌,说:“请军团长稍候,待我禀复万人长出迎。”
中央厚土军团调拨过来的这个万人队队长熊才真,月辉初期武士,年约四十,生性朴实忠厚,不善于奉承经营。熊才真刚参军时,在西方白虎军团,驻守天剑关,在战斗中积功累进,得封万人队队长。但自十年前调入中央厚土军团之后,一来生性原因,与下面关系虽然很铁,可就是让上级和同级讨厌;二来厚土军团驻防若望及周边各城,根本没有机会参战立功,所以十年时间过去了,仍是一名万人长,毫无寸进。此次调入靖乱军团,半是因为同事排挤,半是因为他自己也希望能在战争中体现自己的价值。
这几天里,费日与这位万人长没少见面,依他的贼眼,当然看出熊才真的处境。然后,用了点心理学和其闻所未闻的地球军事知识,让熊才真对费日佩服得要紧。
看着熊才真迎出辕门,欲见礼时,忙一把拉住他说:“熊大哥辛苦!”
熊才真见费日没叫他万人长,反而跟前两天一样一口一个大哥,不由地大为感动,说:“劳军团长挂念,为国靖乱是每个军人的义务。所有军队我已集合完毕,二十分钟后至点将台下列队受阅,八点准时,点将整军!”
“好!”费日也不客气,挽着熊才真进入中军大帐!
辰时整点,费日、龙近水、多情怯、白涌泉、万古城、蓝足有等出现在点将台上。台下,熊才真领着万人队正列队见礼。
“将士们好!”
“长官好!”
“将士们辛苦!”
“玉瓯万岁!”
按通常的阅兵仪式一对一答后,费日与多情怯相视一笑:回答得很整齐,说明这个万人队训练有素;可惜声音不洪亮,中气不足,显然是对台上这几个十几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信心不足,可能还有几分不服气。这对一个即将参加殊死拼斗的军团来说,可是十分致命的!
费日在台上坐下后,军号开始鸣起,鼓声也一阵接着一阵。三通鼓后,蓝足有举起双手,“金声玉振,天地同音,结!”金系法术是在济世期后的法术跟其他四系的差不多,分攻击、防御、辅助等内容,但在修身和立业阶段的法术几乎全是辅助性的,而且又多又杂。金系修身期法诀数量甚至占了五系法诀数量总额的百分之七十以上,所以蓝足有到目前为止,其法术修行还停留在立业初期。金声玉振诀是一个以个类似于结界的东西,能在很大的范围内长时间地凝出极稀薄的金元素,使其与该范围内的声音发生振动。蓝足有的这个法诀,可以让整个阅兵场内的声音与金元素振动,让每一个人都能听得到阅兵场里的说话。
蓝足有完成法诀后,退后一步,站在了费日的身后。费日两眼一扫台下众人,问:“本军团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吗?”
台下熊才真拱手回答说:“禀军团长,本万人队应到万人长一人、千人长九人、百人长九十人人、十长九百人,士兵九千人,共计一万人,除去军营留守值哨人员五十人,其余全部到齐。”
台上龙近水出列应答说:“禀军团长,团部应到军团长一人、监军一人、副军团长一人、尚未任职团部人员四人,应到七人,实到六人,缺一人!”
费日明知故问:“缺谁?”
龙近水回答说:“监军宫斌!”
费日一皱眉说:“缺席原因?没通知到,还是请假了?”
龙近水回答说:“禀军团长。三日前陛下亲自下旨,今日八点钟点将。昨天,本将又照会兵部向其发出通知,不可能没通知到。到目前为止,未得到宫监军要求请假的任何信息!”
“知道了!”费日一摆手说:“那就等等吧!”
等吧!等吧!等得下面士兵们脚底生油,心底冒火时,费日开口了:“龙副军团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龙近水看了看日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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