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传说
刚回到宿舍,就听得先我回到宿舍的老大拿着话筒道:“老五吗,他还没回来,估计快回来了,你晚些再打过来吧。”
我忙奔进宿舍大声道:“老大,别挂!”此时正是傍晚时分,李晓今天考完试,莫非是叫我出去吃饭。
老大被我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手中的话筒差点掉到地上,等稳过神时我已把话筒拿了过来:“喂?”
一把粗犷却又让我感到温暖的时候从话筒另一边传了出来:“臭虫,哈哈,考完试没有!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门口,快滚出来接我们。”
我大喜道:“你小子放假了?我马上就出来。对了,你是和单若一起过来的吧?”
“废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不跟着我还能跟谁,哎哟……”随着他惨叫声起,单若的声音飘出:“谁要一定要嫁给你了。”想来是被单若下了黑手,不过单若不错啊,上了大学后似乎凶了不少。
我的猜测正确了,下一刻单若的声音就在话筒中大了起来:“许逐,快给我出来!否则饶不了你。”
我忙诺诺应是,挂了电话后立刻溜出宿舍。即将见到张可,这几天的苦闷一扫而空。好久没见到这小子了,不知道可有什么变化没。
还没到学校大门时,远远就看到一个粗壮的身影,旁边一个娇柔的身影小鸟依人似地挨着他,却不是张可与单若还有谁?
“哈哈!”长笑声中,张可走上前来给我一个虎拥:“好久不见。”
我也感受着这老朋友重逢的兴奋时刻,给了他一拳:“妈的,你小子又壮了不少啊。”
张可同样回我一拳,不甘示弱地道:“靠,你小子还不是长高了,比我还高!”
单若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肉麻了好不好。”
单若很明显比起以前活跃了许多,大学对她的改变还是蛮大的,脸色红润了些,还有丰满了,没以前那么单薄,当然,爱情的滋润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因素。
我开玩笑道:“远远的我就看见两个人在门口那么亲热,还以为是哪对狗男女呢,你看,旁边的雪都快融化了。”
单若脸刷一下红了,一脚踢出:“去死!”
我忙躲闪开来,边对张可道:“不行啊,管教不严,管教不严。”
张可苦笑着拖住还想继续发飙的单若:“好了,若若,别闹拉。”
单若气呼呼道:“许逐,你今天晚上得请客,我听说北平的烤鸭不错的,还有白切鸡。”
“行行行。”我满口答应,张可到我们这里,不尽下地主之谊也说不过去。
“哦,对了,张雯和你表妹呢,她们考完没有?”
“我表妹考完了,张雯还剩一门吧。”
单若道:“那好,那晚上顺便把她们也叫出来好了,张雯成绩那么好,不会有问题的,我也好久没见过她们拉。”
由于张可和单若说要参观一下我们学校,我们没有坐校车,而是慢慢走。
单若看着路两旁的风景,随口问道:“许逐,你和张雯发展得怎么样了?”
我见这问题不好回答,转开道:“能怎么样?马马虎虎吧,总之没有你们神速。”
单若又是一阵娇嗔,过了一会忽然回过神来:“险些又被你蒙混过去了,许逐,你这家伙可是越来越油了。快说,是不是在学校又骗了几个美女,所以不敢回答。”
我把求助的眼光转向张可,张可纵纵肩膀,做出一副爱莫能助之样。我叹了口气,哎,总算是亲身见证了气管炎是怎样诞生的。
我把单若安排到了殷夜那暂住一晚,她们系前两天已全考完了,粟雨苹今天已经上了回家的火车了,因此有一张空床位,而张可就只好和我挤一晚。
除了老大和颜飞外,宿舍的其他人都不在,宋雄彬大概又去找联谊宿舍一个比较喜欢讲荤笑话的开放女孩林如莹了,自从第一次见面后,他们两简直是一拍即合。宋雄斌食髓之味,整天有事没事都要约林如莹出去吃顿饭或在学校散下步什么的。
不过认识个女的也好,至少他近来在宿舍大大收敛,不用有事没事朝宿舍后喊“美女,张开你们的大腿”了,以至惹来众怒了。
“不在沉默中恋爱,就在沉默中变态”这句话似乎很有道理,宋雄斌只有一点点恋爱的倾向,就不变态了。谢如玉与那个对那个喜欢她的女孩似乎也已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只是这两人都是小孩子一般,除了聊下,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我甚至没见他们拉过手。还有,叶柔宿舍的人也到过我们宿舍,她们大姐庞菁似乎对老大也有那么一点关系,有意无意都暗示一下,只是老大像根木头,哪看的出来,连我都为他感到着急。
将行李往我床上一扔,张可躺在床上伸乐观懒腰:“哎,累死了,火车上的人可真多,连上个厕所都难。”
我笑道:“虚了吧,你小子干什么好事了?先躺一下,到吃饭时间我再叫你。”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张可闻言却忽然来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神秘兮兮地道:“臭虫,你这一年来怎么样,搞过没有?”
我一时反应不及,愕然道:“搞?搞什么?”
张可骂道:“我靠,别给老子装糊涂,”他伸出一个挺得笔直的中指:“就是这个。”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怪事
我终于知道他指的是“性”,笑骂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啊?”
张可嗤之以鼻:“臭虫,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古板,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和老古董差不多了。”
我指着他奇道:“难道你……”
张可翘了翘鼻子得意道:“那当然。”
“和单若?”
“废话,除了她还会有谁?我像那么花心的男人吗?”
我甚是惊奇,初认识单若时,她应该是那种比较传统和内向的女人才是,想不到啊。难道是我真的落后了?
张可苦口婆心的劝我:“张雯那么漂亮,北平大学追她的人肯定不少,你要小心了,照我说,干脆早点生米煮成熟饭的好。”
话说回来,追张雯的人确实不少,她每天都要收到一大堆情书,只是她通常看都不看就扔垃圾桶里去了,这是李晓告诉我的。同样,李晓收到的也不少。甚至有人在宿舍楼门口拿花等着她们的痴心男子,纵使不成功,屡败屡战的人还是不少。
张可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不敢,又道:“你不用担心,张雯她既然喜欢你,就算一时间接受不了那么快,也不会生气的,当年我和若若还不是一样。”
我甚是感兴趣:“当初你是怎么提出的?”
张可得意非凡“当然是利用我这聪明的脑瓜子了哈哈,元旦时我约她去雪明山旅游,晚上住宿时,我以外地危险,安全起见为由,留在了她房中,然后展开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调情手法,高歌猛进……”
张可滔滔不绝,口沫横飞,越来越兴奋,眼看就要说到儿童不宜的内容。我拍拍他肩膀道:“你厉害,恩,先躺一会吧,我去打电话给她们,不然到时找不到人。”
张可说到兴头上,被我打断觉得甚为不爽,急急道:“哎,哎,你别走啊,我和你说,女人嘛,就算是那些平时看上去总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在喜欢的人面前也会变得很热情的。”
我边拨号码边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爱情专家。”想想有些好笑,当年张可追单若时,还是措手无策,要我让李晓出面摆平,现在侃侃而谈,像是其中老手,而我反而是退化成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菜鸟了。
接电话的刚好是李晓,我对她道:“考完了吧?今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张可他们两夫妻到我们学校了。”
“嗤。”李晓失笑出声,话音中也带着朋友久别将聚的喜悦:“表哥,什么两夫妻啊?对了,张可变了没?”
“变了变了,变得可厉害呢。”刚说完这句,刚闭上眼睛欲假寐一下的张可猛的从床上窜起来,站到我身后,铜铃大眼恶狠狠地大瞪,意思是我要是把他和单若有过特别关系的事说出去的话就让我好看。
我干脆把话筒递过去让他自行解决,张可接过道:“大美女吗?我哪能变呢?还是一如既往的忠厚老实。”
李晓又笑了:“就凭你这句话,就知道你已经不老实了,今天晚上再和你聊,喂,快把话筒还给我表哥。”
张可嘟囔道:“都上大学了,对臭虫还这么好,我看你干脆嫁给你表哥好了。”
李晓笑道:“那很好啊,我正有此意。”
张可吓了一跳,忙道:“当我没说过,表兄妹那怎么行呢?”
李晓哂道:“切,我们只是远房的而已。”张可一愣,想起来的确如此。
把话筒重新递给我,同时附在耳边低声道:“臭虫,我还差点忘了,你们的确是远房表兄妹啊,这下你小子麻烦拉。”
我看他一副幸灾乐祸之样,刚好也正好说到我的烦处,一脚踢向他屁股:“给老子一边凉快去,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其实李晓也已没什么事,但就是要和我纠缠几句,照惯例旁敲侧击一下我在学校有没有认识什么女人,我亦胡乱混了过去。
挂了电话后,我和张可并排斜躺于床上。张可正色道:“臭虫啊,我说你究竟是喜欢谁?张雯,你表妹,还是思思呢?”
在这个最熟的好朋友,也是六年的老同桌面前,我也不须再刻意隐瞒心中的苦恼,摊摊手道:“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好呢?”
张可已不是当初那个对爱情一无所知,需要我教导的小菜鸟,拍拍我肩膀以示理解:“风流是要付出代价的,要是你再下流花心一点,那就好过多了,只不过——”他语气一折:“依你的性子,只怕是做不出来的,而且她们个个都是那么的好。”
我没好气的道:“你知道就好了。”
张可开心道:“你看我就不同了,两个人相亲相爱,多幸福!”
我嘿嘿笑道:“非但幸福,还”性“福哪。”
张可也笑道:“那当然,啊哈哈。”打打闹闹直到六点多,张可也没睡意了,干脆爬起来洗澡,天再冷他这好习惯还是没有变。
顺便打了个电话给成怡,约她今晚上一起出来聚下,她和李晓张雯还是很熟的,而且也是明天回去,与张可单若是同一趟飞机。
自从上次抢劫事后,那三兄弟中的大哥被追捕,至尽还未落网。且发生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新闻报道连他们二弟和三弟的尸体在送火葬场时都不翼而飞,有谁会干这种偷尸体的无聊事呢?但我没有多想。
挂了电话后,听着张可在浴室中用他的鸭公嗓纵情高歌,我甚是羡慕,我若有他那么轻松就好了。
老大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你们省的人可真奇怪,每天都要洗一次澡,还洗得那么开心,若是在我们那,这么冷的天气,最多也就两星期一次。有些人甚至一生就洗三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前一次。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我何尝不觉得奇怪,这种习俗的不同也让我很不理解,根本想不出自己要是一个月不洗澡的话会变成怎么样。幸好老大在北方人当中尚算是较喜洁净的,每星期都要洗个一两次。
此时张可扔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单若的,便按下接听键,刚想说张可在冲凉,让她等会打来。单若那甜得腻死人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喂,有没有想我?”
我打了个寒战,强忍住笑道:“你老公他现在没空呢。”
电话那边一呆,过了好一会单若才大声道:“怎么会是你,快让他来接电话!”显然是借音量来掩饰困窘。
我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好一个郎情妾意啊,他在洗澡,要不要把手机拿到里面让你们慢慢聊啊?”
单若狠狠道:“臭小子,不用了!等下让他打过来给我。”
此时张可已在浴室中听到我说话,问道:“是谁的电话啊?”
我大声道:“你老婆的,让你等下打过去!”
“不要挂!”浴室的门砰的被推开,我吓了一跳,里面的水声分明还沙沙在响,张可怎么就跑了出来。难道上经过大学的熏陶,思想开放到连裸奔都能可以接受了?
情况和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张可围着一条毛巾匆匆跑了出来,从我手中抢过电话,用让人鸡皮疙瘩猛的往下掉的语气道:“我来了,亲爱的。”
在那边甜言蜜语一阵,忽然打了个喷嚏,冬林无奈道:“是不是想感冒啊?妈的,整天粘住还在乎这么一两分钟。”
晚上我们在市中心一家比较有名的烤鸭店吃了饭,张可早已订好明天下午的机票,只能在北平呆一天就走。李晓,张雯与单若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谈笑了许久,一顿饭直吃到近十点半。
先送成怡上了一辆TAXI,把张雯,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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