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传说
一晃又是四个月,我想自己的努力应该已经可以将整个国家的土地翻过来了。然而就是没有张雯的消息,倒是黑客技术在每天的攻击中不断飞跃,现在能让我吃亏的人大概已少得可怜了,至少这上个月大现在为止都没有能奈我何的。
浏览着一条条QQ好友验证消息,大部分还是骂人的,我一边翻看一边考虑其他的事。
我一直想不通,张雯究竟去了哪里?除非是死了,否则应该找到了才对。
死了?我的心一紧,冷汗冒了出来。难道张雯已经遭遇不测?
此时一条消息弹入我眼帘:我有你找的人的消息。
我精神一震,尽管大多时候这样的消息最后都是让我失望的,但每次见到,我都会兴奋不已。
因为可能性再小都好,毕竟是一个希望。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乞丐
我将发消息给我的那人加进好友之中,对方叫:咖啡猫。刚好他在线,我迫不及待地立刻发消息过去。
Aiwen:你见过我找的人是不是?请提供相应线索给我,有重酬,谢谢了。
咖啡猫:你就是那个创造aiwen的人吗?你好厉害哦,我好崇拜你的哦。
我听了心一沉,难道这家伙只是一个我的崇拜者,借此和我说话来的,看其网名及聊天的语气恐怕还是个很幼稚,没多大年纪的孩子。
Aiwen:没错,麻烦你快些告诉我,是不是有她的消息?
咖啡猫:是啊,她长的和照片中的那个“张雯”很像的,我想应该是你要找的人吧。
我闻言大喜,立刻回复。
Aiwen:是吗?那你是在哪里见到的呢?
咖啡猫:在我们这里啊。
Aiwen:你在哪里?
心下大急,懒得问他了,直接通过IP找出来:云应省南单市伯汇县电信。和我猜想一样,在县城或县城以下的地区。我心中的希望又多了几分。打开最详细的网上地图网站。我找到了那个地区,与我现在所在的木立省是邻省,只有四百公里,不算太远。
咖啡猫:云应省的伯汇县,你知道吗?
我刚想问他具体情况,忽然电脑屏幕上又多了一行消息。
咖啡猫:但她是个乞丐哦。
乞丐?我顿时呆了。怎么可能,张雯好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变成乞丐?但就我找她这么久都没有回应的情况来看,这并非绝无可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一寒,又问了咖啡猫几句后,将联系方式记下后,今天的工作也不干了,立刻退房起程。
张雯啊张雯,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小县城当然是没有机场的,只能坐长途客车,还没有直达的,得先到大城市,转车到南单,然后再转第二趟车才能到达伯汇县。这样一来,四百公里的路程总共花了近十个小时,到目的地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伯汇县同样是个小县城,面积比起第一站零县大不了多少。
下车后,我也不管腹中空空,一刻不停,立刻打电话给咖啡猫。我已经用数种心理暗示套问过他,初步判断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多久就见到了咖啡猫,果然只是个十六七岁,高中生模样的少年。他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酷哦!”
为了不被人认出真面目,每次去确认时我都要乔装打扮一番,现在算得上是易容术的大师了。当然,在别人的眼中,其实我看起来是很怪诞的,还真难得居然会有人说我酷,看来这小子真的是很崇拜我,在崇拜者眼里,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无论怎么样都是最酷的。
应付了他好些烦人的问题后,这小子才带我去找人。一路上他还不时问我,我心中焦急,恨不得将他的嘴巴封起来。
七拐八玩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小胡同里,这个县城很陌生,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晚上这里很黑暗,且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
忽然那小子停了下来,指着前面道:“就是她了。”
我急急地道:“哪里,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那团黑糊糊的就是,她晚上都在这里睡觉的。”说话间一股臭味传来,他不由捏紧了鼻子。
我心中一颤,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前面有一团影子,挨在胡同的一个小角落中。我不管恶臭,立刻走了上去,颤声道:“雯,是你吗?”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张雯变成怎么样,我待她始终不变。
没有应答,不过影子动了,缩了缩。
我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她。蓬头垢面,破烂衣服,睡在一张不知从哪里俭来的,已经发黑的棉被上面。脸上尽管全是尘土,但确实很像张雯。
我顿时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她大声道:“雯!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雯见到我这等模样,不禁缩了缩,显然有些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我狂摇着她:“我是许逐啊,你的爱人!”忽然间意识到,她的声音,和张雯的并不一样。
张雯眼中闪过畏惧,躯体簌簌发抖,犹如惊弓之鸟:“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此时的我细听之下,再次确认她的声音和张雯的存在很大差异,仔细端详她的脸,确实有九分像,只可惜并不是。从我做的广告力度,几乎囊括整个国家范围来看,找到几个面貌相似的人并非全无可能,以前就碰上好几个,只不过都没有眼前女子来得更像而已。
只可惜对张雯最为熟悉不过的我注意看便看得出来并不是她,仅仅是像而已。以前叶柔是由于撞车原因,面貌才会有所不同,而叶维民的高级手术将其声线再做改变。而张雯最多面貌因某些原因变了些,但不可能有谁帮她做声线手术吧?
我死心不息地问身后的咖啡猫:“她在你们县呆多久了?”
咖啡猫道:“听我妈说,有好几年了。”
我再无疑问,那肯定不会是张雯了,心情顿时沉到谷底,放开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咖啡猫见我半晌没有说话,捂着鼻子走上来道:“不是你要找的人?”
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咖啡猫道:“我得回去拉,不然我爸妈要骂我了,aiwen,你帮我签个名好吗?”言罢递上一枝笔和一个小笔记本,显然是早有准备。
我哭笑不得,一个散布的人居然也能成为别人的偶像。有些可笑,然而此时我笑不出来。给他签了名,然后掏出几百块钱道:“无论怎样,麻烦你了。”
咖啡猫不屑一顾地道:“我才不要你的钱呢,我爸是县城里最富的人。”说完就跑了。在寻找张雯数月的生涯里,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怪的小男孩。
面前的女子还在惊慌之中,但一双大眼睛是分外的明亮,真的好像张雯啊!
我伸出手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友善一些:“跟我走吧,我可以发誓,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 地头蛇
要是其他人的话,我想自己会扔下些钱,然后撒手走人。但面对一个和张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我就不能无动与衷,置之不理了。
我将这个浑身恶臭的小乞丐带上,不知是否感觉到了我的真诚,她竟然从初始见面时的惊慌镇静了下来,一声不吭地跟着我走。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从哪里来的?”
“……”
“你父母呢?”
“……”
一路上我问了数个问题,她都是摇头,除了刚见面时的那句“不要伤害我!”之外,她似乎就不会说话了,和个哑巴并无太大区别。我叹了口气,估计又是个不幸的女人,不知受了什么创伤。
我还是打算在城中带商务上网套间的宾馆住下,只是刚想进门时碰到了些麻烦。两个壮硕的保安拦住了我。
“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其中一个保安道:“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是来住宿的?”
保安没有说话,只是指指我身旁那个浑身肮脏的女乞丐,脸上露出鄙夷。
原本就因希望再次落空而不快的我,心中一股怒火腾起,冷冷道:“瞎了你的狗眼,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从口袋中掏出几张人头,直接砸到他脸上:“要钱吗?老子多的是,给你!”
那保安甚是尴尬,但见我这副架势,以为大有来头,反是不敢得罪,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忽然一个声音道:“怎么了?”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从宾馆中走了出来,刚才发话的人正是他,看来是个有些来头,能主事的人。
那保安如蒙大赦:“副经理,你看……”和那那中年人说明原曲。
宾馆副经理听罢走了上来,从容自若道:“先生,我很明白你的心情,只是我们也有难处。这样吧,我们让人带你妹妹从后门进去,先在一楼的员工洗澡间沐浴更衣,OK?”
如果让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进入,这样一个大宾馆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我明白这个道理,想自己也不应做的太过分,微微点头:“好,没问题!”
副经理当下招来一个女服务员,吩咐几句,然后那女服务员便带着我们从后门处进入宾馆。
我对那服务员道:“麻烦你帮我妹洗个澡好吗?我们失散多年,她精神有些不稳定。”
那女服务员见到女乞丐的邋遢模样,不由皱起了眉头,显然很是厌恶,却又不太敢表露出来:“这,这个……”
我二话不说,只是掏出几张人头,然后她便答应了。钱不是万能的,不过有钱的确很方便省事。
趁此时间我外出买了几套衣服,幸好这县城夜市还算比较热闹,小广场处的服装店尚未关门,我匆匆买了几套女式衣服就带回来了。
登记好两间房间,我吩咐服务员帮那女子洗好澡,便让她住进去之后,我只身走出宾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对我打击甚重,快一年了,张雯腹中的小孩应该都已出生了吧,她一个人如何照顾自己?但我更害怕的是她已险遭不测,愈想心中便愈是烦闷,不知觉间走到一个酒吧,想也不想,头一钻便进去了。
要上好几瓶酒,自个找了一张桌子坐下,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放纵过了,心中的压力很沉重,东一杯西一杯的大喝起来。
这个县城倒是很开放,酒吧中的男女都是来寻欢作乐的多。我衣着光鲜,长得也不赖,很快便招惹了不少花枝招展的妖艳女子注意,一扭一扭地过来勾搭,期望能过一夕之欢,我自是一一拒绝了,只是一人独酌。心情不好时喝酒特别容易醉,不多时我已有些舌头打结。
忽然口袋动了下,我心中警觉,几乎是下意识地往衣兜的方向抓去,紧紧钳住一只手。
手的主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黄毛小子,大概是看着我是个生人,仿佛很有钱的样子,便想趁我醉酒之时下手。
黄毛被我揭穿,居然面不改色,仍然嘴硬道:“放手,否则要你走不出这个县城!”
我听这话便知是当地的地痞,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小地方惹上地痞的话,有时比惹上大帮会还要麻烦一些。换做以前的我最多也就骂几句后放过他,但刚巧碰上今天心情不好,酒劲又上涌,我听了那句威胁话后甚是恼火,将他的手反扭过去,直至骨头格格作响:“是吗?我好怕啊!”
酒吧中其他的人此时也发现了异常,全都凑过来看热闹。
黄毛哪曾受过这等苦头,脸色都变青了,这种近乎骨折的痛苦是没几个人能忍受的,他咬牙硬撑一会终于顶不住了批,眼看几乎就要哭了出来,一下变成了孙子,苦苦哀求道:“大哥,求求你放手吧,我的手快要断拉,哎哟。”
尽管已有些微醉,我还是心存几分清醒,做到这地步也就够了,不宜太过火,哼了一声放开他的手掌,喝道:“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黄毛揉着几乎折断的手,见到周遭人的目光,觉得大大丢了脸面,看着我的目光有些怨毒,却又不敢再动手,一溜烟跑掉了。
我懒得理他,继续端起杯子喝酒。只是周遭众人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怜悯与同情,不过一会就该搭讪的搭讪,该寻欢的寻欢去了。
酒吧老板走了上来,经过身边时细声道:“客人,你是初到我们县吧,刚才那人是我们县黑星帮的,你惹不起人家的,还是快些走吧。”
我早猜到那黄毛背后肯定有些人撑着才敢放出狠话,冷哼一声:“多谢你关心了,你是怕在你酒吧生事吧?有什么物品损失,一概由我赔偿好了。”
老板在社会上摸滚打爬几十年,世事早已看得不少,人很现实,哪有这么好心肠的,被我一语道破心声,尴尬不已。不过心道等下你小子别说钱包,只怕连衣服到时都要被人剥掉,拿什么来赔偿,说不定到时还要我赔上医药费。
老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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