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传说
成怡笑了下:“别生气了,好师弟,刚才师姐也让你占了不少便宜了。”她倒是大方,说这话神色自若,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我想想这话也对,要是被扇一掌就能见到她的裸体的话,我想心甘情愿被她扇成猪头的人多的估计能挤破冰际高中的大门。一想到当时那香艳的情景,不由心跳加速,呼吸粗重,眼前似乎重现当时那个美妙成熟的胴体,虽是在水雾之中不太清楚,不过那更引人遐想。
成怡自被我闯进去后便立刻把我赶了出去,慌乱穿上衣服,衣襟都没整理好,现在她靠我那么近,我的眼睛像是不受控制那样不由自主地往下扫了一眼。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有些担忧,不知另一边脸颊会不会也多上五道指印。
这么明显的动作成怡也觉察到了,她伸出如葱玉指在我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小色鬼,还嫌刚才看的不够么?你们男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话虽如此,她的声音却甚是娇媚,没有半分恼怒之意。我心中一荡,忙收摄心神。
“好了,”成怡站起身来,对着我的脸仔细看了一下,“还有点肿起,过两天大概才会消。”
我苦着脸说:“明天晚上就要开学了,我怎么见人啊?”
成怡“扑哧”一笑:“那你就说非礼师姐我被打的好了。”开玩笑,这个我自然不会说。我发现和这个师姐在一起相处真的很轻松愉快,本应是一件让双方都尴尬的事,在她三言两语间便烟消云散了。
我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这件事归根到底说是我占了大便宜。
晚上9点半,这天所教的复习课程也是近段时间的全部内容总结算是宣告结束了。成怡英语本不应如此差的,只是当初打基础之时她过于注重单词,而语法方面略显有些不足,初中时尚未明显,一到高中词汇量忽然之间大增,语句之间的语法结构要求也愈加严严谨,这基础不稳的劣势就慢慢暴露出来了,一直以来我帮她补的只是英语最基础的东西。
成怡说请我吃夜宵,以表感谢,我也不拒绝。
刚走进梦幻夜宵城,我就像个木偶一样傻了,第一眼看见的居然是吴丽丽,张雯和李晓三人,李晓眼尖,最先见到我,喜出望外道:“表哥?”当看到我身后的成怡时,脸色微变。吴丽丽与张雯闻言也转过头来,张雯的反应和李晓差不多。
李晓目光在我和成怡脸上扫来扫去:“表哥,我说打电话找你怎么不在家,原来是约会去了。”看她样子似是有些吃味,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吴丽丽忽然冒出一句:“成怡学姐?”
成怡笑道:“丽丽,好久不见了。”
“你们?”我疑惑道。
吴丽丽解开了我的疑惑:“高一进冰际高中时,是成师姐接待我的。对了,臭许逐,你怎么会认识学姐的?”
“那还真巧,我也是一样。”
“这么晚了,你们俩现在怎么会在一起啊?”吴丽丽出口倒是毫无顾忌,这正是张雯和李晓所想知道的,只是不好意思出声询问而已。此时听到吴丽丽的话,顿时有些紧张。
成怡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接着走到张雯和李晓面前大方道:“这两位应该就是张雯和李晓了吧?我是2年11班的成怡,在学校经常听说你们的名字,今日见到,比传言中的还要漂亮得多哦。”
张雯、李晓听了事情原由之后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是女孩子,最喜欢之事莫过与有人夸赞自己容貌,特别是当着自己喜欢的人之面,成怡一句话顿时把几人间的距离拉近不少。
李晓道:“我听说成学姐是二年级的级花呢,哪是我们能比的。”成怡是级花?我怎么不知道。
这里四个女孩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惺惺相惜之下不免亲热一番。最后这顿夜宵变成是五个人一起,倒也热闹,女人聚在一起总会有说不完的话,衣服,零食,首饰,护肤品,说到兴处有些忘形,甚至内衣都聊,简直当我这个旁边的男人是隐形的。直至最后是我脸上的伤痕引起张雯的注意,我只说是意外弄伤,当然没人会想到是因意外被成怡扇的。
指印第二天依然没消去,回学校的第一晚,张可指着我的脸奇怪道:“臭虫,这是?”
“做色狼时赚到的!”我没好气地回答。
脑中浮现的是一具曼妙的胴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成熟女性的裸体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英雄救美
开学后的生活还是如常不变,第一周结束之后,周末晚上我在家上网,忽然QQ上张可的头像跳动,打开一看:
大个子:臭虫,在吗?
我回了句:
臭虫:在,干什么?
大个子:吃火锅去,去不?
臭虫:晕,都9点多了你小子怎么突然想到吃火锅?
大个子:别管那么多了,我爸妈又不在家,我无聊啊,玩游戏都玩到腻了!我请客,在小吃街“天各一方”见。
说完头像一黑,我连发了几条消息过去都没有回应,大概已经下线,这小子,心还真急。没办法,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这种寒冷的天气,滚荡的火锅也算一种享受。
到鱼丰路时刚巧碰到了张可,便一起走了,我们抄的是近路,转进一条小巷,反正我们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巷子和我们小区外那差不多,晚上这时也没什么人,路灯稍好一点,还剩下几盏,只是不知道高龄多少,外层的玻璃早已被汽化的钨丝染得有些发黑,外面沾满了灰尘,昏暗的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仿若随时都会断气的濒死之人一般。
不过现在的我已不是当年那人人可欺的许逐了,水泥厂和剑南赌界两次绝境中全身而退的激斗让我胆气益壮,虽然不可排除那有我身体突然变异的因素在内,而张可更是牛高马大,估计也没人敢惹我们。所以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和当时我和思思从游乐场回来时的心情是天壤之别。
走到巷子中间,忽然远远隐隐传来一个女孩子的惊惶求救,当中还夹杂着几个男人的调笑声。这种事情无论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均会有的,永远也不可避免,不过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况且,自水泥厂那挡事后,我就特别痛恨那种人。
张可最为崇尚的就是武侠小说中的那些行侠仗义的大侠,特别是英雄救美,然后美女以身相许的那种。此时热血沸腾,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我还没出声,他已先我一步“嗖”的一声冲了过去,冰际市14中校运动会每年长跑第一的确不是吹出来的,这一下是迅若奔雷,瞬间把我甩在身后。
听声音对方应有好几人,我怕他吃亏,忙紧跟着追上去,声源之处是三个地痞,手中都拿着一瓶啤酒,估计也是刚从小吃街那边过来的,他们团团围住一个女孩子,灯光昏暗,再加相隔太远,脸看的不是太清楚。我有些奇怪,按说一般的女孩子这么晚都不会来这种危险的地方才对。
其中一人嘴中猥亵道“嘿嘿,陪大爷们玩下,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女孩子只吓的簌簌发抖,手脚并用又踢又打,可惜是无济于事。
另一人一阵淫笑,伸手出去想摸她的脸蛋:“放心,不会少了你一块肉的,包你试过一次就上瘾,以后都离不开我们也说不定。”
张可怒不可抑地冲上前:“妈的,住手,人渣!”那女孩见到张可,如同见到救星那样,忙大喊救命,她说话的口音却不是冰际市的本地话。
那几个地痞回过头来,见到张可,楞了一下然后骂道:“操,小子,多管闲事!”抡起拳头便逼了过来,眼看他们也已喝了几分醉意,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张可仗着身强力壮,硬是吃了几拳,但他一拳一脚踢出,便放倒了其中两人,但他毕竟没有群殴经验,身后一个酒瓶已砸了下来,若击实了张可只怕当场便得头破血流。
“砰!”酒瓶化为碎片,四处散落在方圆几米的地上,我收回拳头喝道:“滚!”
那地痞看着剩下的小半截酒瓶子发呆,酒也醒了过来,这些人只是普通地痞而已,和军师猿猴那种人差的还远,平时也不敢如此嚣张,敢当街生事,多半是借酒劲发飙。此时眼见我空手碎瓶,酒已醒了大半,留下几句场面话,跌跌撞撞地走了,估计刚才张可下手很不轻。
张可道:“臭虫,谢拉!”
我嘿嘿一笑道:“谢什么谢?我们两兄弟,这种事,能少了我么?”我有些奇怪,手上居然连分毫的伤都没有,只是有些疼痛。
张可也不多说,回转身去,想在刚才救下的女孩面前摆出一个最酷的姿势,然后在她道谢之时装模做样,潇洒大度地回答:“不用谢我了。”
然而当他一见到那女孩的脸时,忽然如木偶一般定住了,摆到一半的pose定在空中,甚是滑稽。那女孩长发飘飘,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黛眉杏目,身体娇小玲珑,略显单薄,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那样,因害怕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一双眼睛似嗔似怨,隐见泪光,楚楚可怜,好一个林黛玉式的弱质美女!
那女孩张了张嘴,以极其细微,柔若无力的声音吐出几个字:“谢,谢谢你们。”她声音仍在颤抖,显是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复过来。
张可听到她那声音身体一颤,先前在心中排练过十多次的台词顿时飞到九宵云外,结结巴巴道:“不,不用,这,这是我应该的。”他倒好,一点不客气,把此事的功劳全缆到一人身上了。
那女孩定定神道:“我,我要回家了。”
张可忙道:“等等,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太危险了。”
我皱皱眉头:“那我们的火锅呢?不如我们送她到外面的大街就行了,那里人多,不会再有意外的。”
那女孩听说我们还有事,也点点头。
张可大急道:“不行,万一她再碰上那种人怎么办,大街上也未必安全的。”
我还待说什么,张可走前来揪着我衣领子大声道:“臭虫,你说,还有什么事比送一个美丽可怜的女孩子回家更重要么?”
想不到这小子此时这么能说会道,我一时语塞:“呃,这个……”
张可松开手道:“没有是吧,那这顿火锅就推迟好拉。”说完不再理我,径直走到那女孩旁边,左手放到屁股后面,身微侧,右手手掌展开,斜伸于前,作出一个欧洲古时的骑士礼节,彬彬有礼地说:“美丽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送您回家的荣幸?”
只可惜他说话和姿势和真正的骑士相比都不够标准,有些不伦不类,那女孩呆了下才反应过来,她估计也很害怕,点点头低声说:“麻烦你了。”
张可回过头来冲我得意地一笑:“许逐,我们先走了,学校见。”
我定定站在那里,张可那从未有过的热情让我费解,半天才想到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春天来了——张可的春天。
一阵寒风吹过,我缩了缩脖子,好冷!我的冬天还没过……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媒的臭虫
星期天晚上一回到学校,张可便拖着我口沫横飞,讲述当晚护送玉人回家的全程详细经历,那女孩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一颦一笑,说及时他都眉飞色舞,指手画脚,还有肉麻无比的口气,无不说明他发情了,彻底的发情了。
我耐着性子听完才说:“喂,英气型的女孩不好么?当然,小辣椒那种太野的排除在外。”
话音刚落,一本书迎面飞了过来,我轻松接过,这是吴丽丽最常用的一招,我早就习惯了。她也恁是笨了点,这种伎俩对我这种聪明人哪能反复见效。正得意间,脚下忽然一痛,结结实实地吃了她一脚,哎哟,小辣椒也有新招,真是老树发新芽了。
张可听了我的话后牛眼一瞪:“你懂什么?那种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女孩才是这世界上最美的人,对了,谁教你那种这么差的审美观的?”
我指了指他自己。
“我?”张可一楞,想了一下似乎是确有此事,搔搔头干笑一声道:“这个,当年我年幼无知……”
我无语了,听说爱情能让人变笨,记忆力大幅衰退,此言果是非虚,从张可身上我已足可见到这话的正确性。
我忍不住道打击他:“说这么多有个屁用,你连人家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张可得意洋洋地打断:“谁说我不知道,她叫单若,臭虫,你说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是不是?”他摇着我肩膀猛的追问。
“好听,好听。”我敷衍两句,看他那架势,我若是说“不”,只怕当场便要被他拆掉。
张可笑的眼眯成了一条缝,好像我夸的是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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