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由于释放出血雾的关系,血珠渐渐失去了原有的眼色,变得透明起来,血雾渐渐被九鼎吸收一空后,那九个铜鼎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不少。沩樊默念咒语,一指这九鼎,九鼎微微颤动一阵,又安静了下来。沩樊脸色一变,连续催动咒语,但九鼎却仅是微微动摇而已,并不受他的控制。沩樊的目光落在那颗变成透明的珠子上,忽然心中一动,拿着珠子朝沩媛走去。
他蹲下身子,将那透明的珠子放在儿子犹有余温的尸身上,念念有词。那珠子顿时一闪,居然迅速地吸收其沩秋的血液来。转眼间,沩秋就被吸成一具干尸。吸血后的珠子又恢复了不少红色。沩樊看了看血珠,又朝沩媛走来。
沩媛心知父亲要做什么,又是恐惧,又是绝望,奈何身子无法动弹。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沩樊看这女儿流泪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忍,却还是蹲了下来,说道:“此乃嗜血珠。有保存血液地妙用。为祖上先人所制,为的就是积存我大夏嫡族血液精华,作为开启九鼎之用,里面已经储存了数代先君的血液……”
原来,开启禹王九鼎地钥匙正是夏王朝皇室子孙的鲜血,越是隔代,所需要的血液就越多。当年被商君封至杞地的夏侯叫麓祝,曾亲自潜入皇宫,企图开启九鼎叛乱。却因为耗费了大量的血液,乃至元气大损,无法发挥出九鼎地力量,最终巫苤的祖先巫咸所灭,杞地的夏人也遭到了灭族之祸。
侥幸逃生的夏王朝后裔不敢妄动。但他们对九鼎依然不死心。想方设法潜伏下来,并利用各种手段。潜入朝歌。对于九鼎地开启,他们也想到了储存血液地方法,以避免重蹈麓祝的覆辙,所以才有这颗“吸血”的嗜血珠。
今天沩樊,或者叫夏樊,总算利用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获得了九鼎,却不料嗜血珠中虽然储量不少,纯度却不够,只差那么一点就能开启九鼎了。
沩樊不敢直视女儿的泪眼,低头道:“媛儿,如今开启九鼎只差一线,为了我族的复兴,你……你休要怪为父狠心了……”
沩媛死到临头,终于明白:原来这位父亲大人对于权势的追求已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了,所谓复兴夏族只不过是一个掩盖他冷血无情的借口而已。当年他就为保全自身,主动入宫揭发,牺牲了她两个哥哥地性命。今天先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死无动于衷,后来又用女儿来挡剑,虎毒尚不食子,沩樊此举,可谓冷酷无情到了极点,比那禽兽还要不如。
沩媛看着拿着嗜血珠凑近的沩樊,只觉父亲表情从未有如此狰狞过,心中伤心绝望到了极点。
这时,一个冷测测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我看,加上她的血液,只怕还是不够。”沩樊本来就因为心虚而紧张,一听这突如其来地声音,不由浑身一颤,手中拿不稳嗜血珠,“叮”地一声掉落在地。
沩樊连忙拾起嗜血珠,就觉周围火把一阵晃动,似是刮起了风,转头看去,出现在视线中地是四个人,其中有两个还是他的熟人。
“你们是如何进来地?武士何在?”沩樊大惊,他明明记得派了许多武士把守住大门,禁止任何人进来的。
为首的干瘦中年人笑了笑,答道:“你是如何进得这庄园来的,我就是如何进来的,至于你那些武士……”
另一个高大的丑汉接口道:“那些武士早就被本大爷撕成碎片了!若你想陪他们,老子可成全于你!”
沩樊瞥见四人身后倒了一地的武士尸体,知道并非是虚言,暗暗打了个寒颤。只听那中年大声喝道:“沩樊,原来你是前朝余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罔顾天子之恩,谋害巫家后人,意欲谋夺九鼎,行那叛逆之事!”
沩樊握紧手中的小斧头,感觉又多了几分胆气。他在朝中混迹多年,老谋深算,自是不会被这几句话吓倒,反而冷笑道:“飞廉大人,你如今来此,只怕也非天子之命吧!到底有何目的?”
原来,这四人正是飞廉、恶来、小诞与诸犍。
飞廉朝一旁的九鼎瞥了一眼,面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阴笑道:“我的目的,与你当是一样,正是为这九鼎而来!”
沩樊脸色一变,问道:“你究竟是何人,莫非也是禹王后裔?如此说来,你我当是一路。”
“夏禹是什么东西,老子才不是他的后裔!”恶来的笑声如金铁交击一般:“若是按辈分算起来,老子倒可以当夏禹的祖宗了!”
沩樊心机深沉,倒也不恼他羞辱祖先夏禹,心中急忙算计如何应付飞廉这四人。
飞廉知他心里的打算,说道:“你休要白费心计了,我们四人是施法术尾随你进入这里的,否则如何绕过外面那可怕的阵法?方才你杀巫苤、破阵眼、施血珠都被我等看得一清二楚。就算你儿子加上女儿的血液,只怕也不够开启九鼎,倒是你的血液不错,当比你的一对子女都要强得多。如今我就要取你身上鲜血一用,以开启这九鼎封印。”
沩樊被说破心事,更加惊惶,拿着手中的小斧头朝飞廉虚空劈去,隐隐有风雷之声。飞廉身旁早飞起一道金色的光环,挡在身前,那风雷之声遇到金环便戛然而止,金环颤抖一阵,居然无事。
沩樊见自己最大的倚仗小斧头都无法奈何得了飞廉,脸色不由变得惨白无比。飞廉冷笑道:“你手中当是夏禹当年遗下的法宝开山斧吧,夏王朝覆灭多年,这开山斧传到你手中也算不易了。若你是仙人,这一斧下来,我只有逃遁一途,哪怕你仅有化婴修为,若是完全祭炼了这柄神斧,我也不敢硬接。然而,你却是个连筑基都勉强算不上的废人,纵会几句咒语,终是肉体凡胎,焉能奈我何?”
没等沩樊再次使用小斧头,忽然就觉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而小斧头也被忽然出现的一个人面豹身的怪物夺走。那怪物速度奇快,转眼又回到了飞廉身边,又恢复成诸犍的人身模样。
“主公,开山斧在此。”诸犍将小斧头递给飞廉,飞廉看了他一眼,没有伸手去接,“此物乃大禹治水时法宝,威力不凡,就赐予你,当好生利用。”
诸犍看到恶来也紧盯着这斧头,说了一句:“主公,还是给少爷吧。”
飞廉对诸犍的表现很满意,说道:“你且收下,恶来将来另有宝物。”
诸犍连忙谢过飞廉,这才收起小斧,又侍立在一旁,恶来听得自己还有其他更好的宝物,也不再眼红,只将目光朝那九个铜鼎扫来扫去。
沩樊捂住被折断的手腕,面孔都因为疼痛和惊恐而扭曲,声音也颤抖了起来:“飞廉,你竟与妖魔勾结!”
“什么和妖魔勾结!”恶来咧嘴一笑,忽然变化成魔身:“老子本来就是妖魔!”
飞廉冷笑道:“妖魔又如何,妖魔也比不上你这位上大夫,居然对自己的亲身女儿下毒手!”
沩樊一时无言以对,忽然想起一事,又生出几分侥幸的希望来:“休要杀我!若我一死,纵使你开启了九鼎的封印,也无法使用九鼎,只有我才知道九鼎的使用之术!”
却听飞廉大笑了起来,语气中露出强烈的不屑。
第二百零六章 枪打黄雀!“叛徒”诸犍
飞廉笑声更大了:“九鼎?莫非就连当年姒文命(大禹)也是见识浅薄,只当它是九个鼎而已?或许是没有将九鼎真正的秘密传下来?哼!似你这等废物,自然更是不明白。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你那什么使用之术,只须用你的血将姒文命的血嫡封印解开即可!”
沩樊不料对方居然根本不屑他最后保命的底牌,心中惊骇无比:莫非夏禹亲传下来的九鼎还有什么巨大的秘密不成?
恶来见飞廉与沩樊说话,露出不耐之色,喝道:“老头子,如何这般嗦!快把他的血榨出来,拿了九鼎走罢,若是让那布阵的玄仙得知,只怕连我们也走不了。”
飞廉明白不能拖延,一指想要逃跑的沩樊,一圈金光顿时将他牢牢地箍了起来,随后沩樊就觉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随即飞廉双手飞扬,沩樊就觉得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一般,痛得大叫起来。当然,无论他是求饶或是惨叫,都没人理睬他。
飞廉施展的是一股股无形的风之玄力,如同利刃一般,可杀人于无形,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但他城府极深,之前却一直没有在人前显露出来。沩樊被这无形的利刃割得鲜血淋漓,飞廉控制着箍紧沩樊的金光,带着他浑身是血的身体在九鼎上来回移动,让那鲜血滴落在九鼎中。等到沩樊浑身的血几乎流尽地时候,那九鼎终于再次泛出了耀眼的光芒。原本似废物一般的铜鼎已经焕然一新。上面的图纹和文字也格外精致清晰。雌金为阴鼎,雄金为阳鼎,共有阴鼎三个,阳鼎六个。每个鼎上都有两个古字。飞廉认得那正是每个鼎地名字。分别是冀州鼎、兖州鼎、青州鼎、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豫州鼎、梁州鼎、雍州鼎。鼎上铸着各州的山川名物、珍禽异兽。
飞廉将沩樊的尸体甩开,看着这九个光彩夺目的巨大铜鼎,兴奋得几乎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太好了!我忍隐多年,想不到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总算是天不负我苦心!”
小诞开口道:“恭喜主公夙愿得偿,只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主公速收九鼎,尽早离去。”
飞廉点了点头,开始作法收取九鼎。九鼎非同小可,居然自动放出抗拒地力量。由于飞廉的肉身已失。虽有金仙的境界。身体却仅仅是炼虚修为,所以不敢心急,凝神静心,使出全部力量,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边暗暗抵消那股抗拒之力,一边缓缓移动九鼎。这一手果然奏效,那九鼎被他一个个逐渐拖动收取。
恶来等得无聊,走到濒死地沩媛身前。叹道:“可惜了这样一个千娇百媚地美人,若不是要立即跟着老头子逃出朝歌,当带回府中好好享用一番。”
沩媛或许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却已无法听懂他所说的内容,由于失血过多。她只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寒冷。渐渐的,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飞廉总算成功地将九鼎收入法宝囊中。招呼了恶来一声,由小诞带路,四人一同朝门外走去。
才走得一段,飞廉忽然感觉不对劲了,眼看出口近在咫尺,哪知转了半天,居然又转回了院中。
飞廉皱眉问道:“小诞,你是否记错了?”
小诞凝思了一阵,回忆着方才进庄的走法,摇头道:“不可能,我绝没有记错,方才跟随沩樊等人进来时,确实是如此走法,也未遇异状,莫非出阵的走法不一样?”
飞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处心积虑潜伏朝歌,为的就是这禹王九鼎,如今总算是夙愿得偿,自是欣喜若狂。本待收取九鼎后迅速离开朝歌,却不料即将大功告成时却遇上了这等事情,莫非真要功亏一篑?
小诞心思灵活,看了看生命垂危地沩媛,说道:“这女子应知出阵之术,待我先救她一命。”
飞廉点了点头,小诞上前用法术帮沩媛止住血,又喂了一颗丹药,沩媛的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虽然依旧虚弱,却已脱离了危险。
飞廉立刻对沩媛说道:“你若肯带我们出阵,我可饶你性命!”
沩媛没有回答,一双眼睛依旧是无神地望着天空,没有畏惧,没有惊惶,只有空洞。飞廉见状,对小诞施了个眼色,小诞会意,运出媚惑异术,问道:“姐姐,莫非你忍心看着小妹困死在此?请告之出阵之术。”
不知是否心丧若死,沩媛的眼睛依然没有什么神彩,居然连小诞的异术都不起作用,小诞尝试几次,都无法奏效,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来,叹道:“她已心死,如行尸走肉,竟不受我法术,如今该如何是好?”
恶来抓住沩媛逼问了几次,沩媛始终是那副模样。恶来性情急躁,暴怒之下,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脚便将沩媛踢昏了过去,叫道:“既是如此,索性硬闯出去。我们横竖也不会再留在朝歌,纵使暴露身份,也是无妨。”
飞廉连忙阻止他:“你如何这般愚笨!布阵者乃玄仙,法力深不可测,凭你的力量,如何能硬突出去?就算能硬冲出阵,惊动了那位玄仙,以我们地实力,又如何敌对?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鲁莽行事。”
小诞想出一个主意,说道:“主公,不如你能否将这九鼎祭炼,我等再依靠这九鼎之力出阵飞廉摇头道:“九鼎奥妙无比,且另有秘密,非寻常法宝可比,纵使我恢复鼎盛之期地修为,也无法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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