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故而不敢相忘。我在宫中也谨遵道友劝诫,只惑君王,并未犯下过多罪孽。还请道友再结善缘,饶我妹妹一命,我可保证,妹妹此次将隐居山林,永不复出。”
“若非我一再警告,只怕你早已犯下天怒人怨之过了!且不论那炮烙之刑,今日你设计害首相比干大人遭剜心之祸,莫不是罪孽?”
提到比干。妲己脸上不由露出恨色:“比干害我轩辕坟一干子孙,致使女娇娘娘所托我族人尽数湮灭,与我实有深仇大恨!此番为报仇而已,纵有罪孽,亦不反悔!”
“轩辕坟?你居然是轩辕坟余孽?”张紫星故作惊讶地摇了摇头,叹道:“其实你错怪比干了,他一介凡夫。如何灭妖?当年灭轩辕坟乃是我亲手为之,比干只不过是将那死狐地毛皮硝制成袍袄而已,你的仇人实是我!”
妲己面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颤声道:“竟然是你!”
张紫星面色如常,点头表示肯定,妲己捏紧了拳头,美目中泛出泪光,大声问道:“为什么!”
他当然不会回答是自己知道整个封神的情节,想要提前斩草除根可惜失败。只是推说道:“我算出轩辕坟将会对大商不利。故而灭之,况且那些狐妖并非善类,也是死有余辜。你若要报仇,尽管为之,我自不惧!”
妲己得他亲口证实,只觉两眼一阵发黑,几乎站立不稳,心中顿如打翻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一齐涌了上来。最终剩下的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得而知。
“逍遥子!原来竟是你害坏我轩辕坟上下!”喜媚对张紫星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喝道:“姐姐,听我相劝,休要再将一番痴情空付!你如此下去,背负得越多。只会愈发痛苦!你也不必再求这仇人。今日我自知大限已至,难逃劫数。今后你孤身一人。当好生珍重!”
喜媚说完,身上开始陡然开始冒出绿色火焰来。这绿火的颜色十分妖异,似乎没有什么威力,周围的温度都没有什么变化,孔宣却眉头一皱,吐出四个字来:“碧血凝灭?你想玉石俱焚?”
喜媚的表情忽然平静下来,似乎无喜无悲,只是静静地看着孔宣,说道:“不错,我已恢复金仙修为,当可使用此术。你当年授我此术时,可曾想过我在你身前使用?”
孔宣摇头道:“我如今已至玄仙上阶巅峰,纵然此术乃凤族禁忌秘技,也是无用。况且有我在,你亦无法荼毒于他人。”
“玄仙上阶巅峰?想不到你进境如此惊人,先恭喜你了。只不过,纵使你为圣人,又当如何?终是不懂……”喜媚的话锋戛然而止,却没有接着说下去“不懂”地究竟是什么,只是淡然道:“其实你并未明白我地意思,这碧血凝灭之术,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对别人使用。”
“你……”孔宣目中闪过异色,就见喜媚的双瞳忽然泛出绿光,身上的绿火陡然收进体内,准确地说,是燃进体内,刹那间,喜媚雪白的肌肤全都变成了绿色。
喜媚深深地看了孔宣一眼,转过头去,又看向妲己,给了她一个诀别的笑容。以孔宣地修为,自然看得出,在她转过头地一刹那,眼角泛出一点晶莹的光芒。这一点晶莹,是给他地,还是给妲己地?
“你须记得,毋论你如何解释,你始终欠我一次!”
喜媚虽然没有回头,但孔宣却知道这句话是说给他的。
话刚落音,喜媚猛地一颤,整个肌体化作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如同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在空中漫舞,须臾便散落无踪。地面上只留下一颗约莫两个拇指大小的珠子。这珠子通体浑圆,内中隐隐泛出碧绿色的萤光。
孔宣默默地注视地这颗珠子,终是不动声色,一拂手,绿珠飞落到了妲己的手中。
“她并没有死,而是对自己用了凤族地禁术,魂魄被禁锢在这绿珠之中,生生世世接受灵元之火地煎熬,永不安息喜媚对她自己使用碧血凝灭术确实大出孔宣意料。碧血凝灭是凤族的禁术之一,施术者以生命为代价,燃烧出灵元之火,毁灭敌人的身体并将其魂魄永远禁锢在绿珠中,生生世世受灵元之火焚烧之苦,无法得脱。这种奇术甚至对修为超越自己位阶的敌人使用,但至少需金仙修为方能施展。
如今喜媚对自己施展禁术,属于一种特殊的情况。她的肉身已经完全毁灭,魂魄则自我禁锢,就算她将来禁受不住灵元之火的煎熬,想要解开此术,也是无法办到。除非她的能拥有远超现有阶段的仙识,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拘禁绿珠、受灵元之火焚烧地情况来看,仙识只能是越来越弱,绝不能再有什么自我超越或突破。
妲己颤抖地握住了这颗绿珠,回想起刚才喜媚说的“今后你孤身一人”,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的两个姐妹中,当年琵琶精被姜子牙烧成原形,又被施术无法返本还原;如今喜媚也难逃劫数,甚至被迫还对自己使用了禁术,魂魄被永远禁锢在绿珠之中,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妲己擦去眼泪,盯着张紫星,缓缓地说道:“逍遥子,我也是妖孽,你何不连我一同诛灭?”
张紫星摇摇头:“目下天子专宠于你,除此比干之事外,你尚算本分,况且比干我自有办法救之,我可饶你一命!今日之事,我也懒得去天子那里说,你自去罢!”
“你今日不杀我,来日必会后悔!”妲己恨声道:“你害我轩辕坟一干族人,又逼死我妹妹,纵然你曾于我有活命之恩,也无法化解此怨。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你自保重。”
张紫星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乃方外修炼之人,这国师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我可不是比干,亦不会对天子愚忠。你有何毒辣手段,尽管施出,我何惧之有?若是惹火了我,后果如何,你自己明白。”
妲己听着逍遥子决绝的话语,泪光中闪过凄然之色,转身朝走回去,身形似乎有些踉跄。
看着妲己离去地身影,张紫星不知怎么地,心头竟然隐隐有种烦闷的感觉。
一旁地女魃喟叹了一声:“皇兄,依小妹看来,这狐妖对你这位国师似有几分真情。”
张紫星目光一闪,终于露出讶色来。
PS:按我这里的习俗,今天是过小年,祝大家下年吉祥。
第二百一十七章 比干的真相与喜媚的隐秘
若是九头雉鸡精说这话,张紫星会不屑一顾,而如今连女魃都这样说,张紫星就不能完全无视了。
联想以往的一些情景,张紫星不禁开始考虑一个以前从未曾想到的问题来:莫非妲己真的对他这个逍遥子的身份动心了?这岂非也是封神的变数之一?
一念及此,想到刚才妲己离去时的凄然表情,似乎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也不知是否妲己肖似雨仙的关系,张紫星一时间只觉心烦意乱,难以冷静下来。他不愿多想此事,而是注意力转移到了孔宣的身上,问道:“贤弟,你与那九头雉鸡精究竟有何暧昧?居然会是如此结局!还有,那个承诺究竟是怎么回事?”
孔宣苦笑道:“皇兄休要调笑,我与她哪有甚么暧昧,只因当年我与大鹏争斗,大鹏屡败不胜,故而盗取了凤凰一族的火晶,意欲炼制大母凤凰的炽天之炎对付我。这火晶乃凤族最大的秘宝,不仅关乎凤族的气运,还严重影响到血脉的传承与延续。火晶被盗后,凤凰一族果然变异横生,所育的后裔也出了变故。九头雉鸡精正是因此而生,才一生出,由于生相怪异,且有血雨滴身,故而被凤族视为妖邪,剥夺力量并开革出族。此事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为圆因果,前往寻觅,自一妖兽手中救下她,传授凤族秘术,并许以三次出手承诺。”
应龙问道:“她方才说你只救下她两次,却是何故?”
孔宣摇了摇头:“妲己已回宫而去,此地非久谈之处,还是先与皇兄赶回宫中,应付完后,再作详谈。”
众人当即往朝歌疾飞而去,张紫星以天子的行头回到后宫时,正碰上满脸戚然的妲己。张紫星故意露出迫不及待的模样。问道:“爱妃,喜媚何在?”
一提喜媚的名字,妲己忍不住泪如泉涌,靠在他胸口大哭起来,直如雨带梨花。惹人怜爱。张紫星如今已换了个身份,只得虚情假意,好言安慰,妲己的悲伤仿佛找到了宣泄口,愈发哭得厉害。将他外袍衣浸透了一大片。
妲己终于收住了哭声,张紫星又问她喜媚何在,妲己犹豫了一阵,说道:“夫君,没想到妹妹如此福薄!那旧疾近十年未发作,此次发病却如此迅猛,她还未至宫中饮下那七窍玲珑汤。已在北郊一带……病法身亡了!”
张紫星装作大惊的模样:“如何会这样?我不是让国师逍遥子前去接喜媚了吗?”
妲己听到逍遥子三个字。银牙微咬,目光瞬息数变,终是轻叹一声,说道:“我是被妹妹临终前以显影镜召唤而去,那国师可能未与妹妹碰面,乃至空手而返。”张紫星本以为妲己要告逍遥子的恶状,不想从一开始到现在,妲己都没有提起逍遥子地什么过错,轻轻便带了过去。倒让他准备的对策白白落空。
妲己说了一段喜媚临终前的情景,将两面显影宝镜交给张紫星,说是喜媚最后的遗物,随后又是一阵失声痛哭,张紫星知道她说的情节是假。悲痛是真。只得露出悲容,将“遗物”显影宝镜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
妲己想起二王召集诸大臣求询比干一事。忙跪下请罪:“陛下,喜媚无福,妲己无能,害陛下枉杀首相皇叔,被微子、箕子及群臣所责,请陛下降罪。”
微子、箕子本来就是个幌子,包括比干之事在内,都是大有水分,张紫星又怎会真地受到群臣的质疑,当下将妲己搀起,说道:“比干之事,虽是可惜,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而喜媚香消玉殒更是令人痛心,此乃天数,与你无关。此时你也不要太过难过,须好生保重身子,以免伤身。我与喜媚无缘,乃至痛失佳人,累她病故,实是终身之憾。你是我最爱的妻子,若是你再有何病恙,我当寝食难安。”
妲己在逍遥子处受到了极其冷漠的对待,回宫时,天子对她却是关怀备至,当下暗暗感动,说道:“陛下为我荒废朝政,惹天下非议,我实是大商罪人!”
“寡人自登基以来,文治武功,开创太平之世,如今纵有小祸,亦不足为患。与其每日朝看那些大臣勾心斗角,倒不如用这些工夫陪在爱妃身边。纵是天大的罪责,也有寡人承担,你不过一妇人,与你何干?”张紫星凝望着她有些红肿地眼睛,又加重了语气:“寡人待你,乃真心真意,纵为你失去这大好江山,亦是无悔!”
妲己更加感动,心中却是暗叹不已,因为她来这里,为的正是颠覆这六百年商王朝的“大好江山”,虽然天子让她感动甚至是感激,但“颠覆”这个最终的结果却是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的。
妲己虽非凡人,但经历过今日之事后,大喜大悲间也不免身心俱疲惫。在张紫星刻意的安慰下,回寿仙宫后不久,便沉沉睡去,根本无须幻水珠。张紫星看着那“前世”就熟悉无比的花容露出令人心痛地憔悴,心中一阵感慨,暗叹一声,吩咐鲧捐好生伺候,朝外走去。
此时孔宣与应龙夫妇尚在摘星楼地底地基地中,但张紫星并没有马上前往基地,而是立刻换上便装,往皇叔比干的府邸而去。
自白天发生剜心之事后,比干府一直大门紧闭,就算是平日交好的大臣都无法入内。与外人想象中完全不同的是,比干此时并没有“卧病在床”或是“横尸府中”,相反,他的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张紫星潜入比干的书房中,见他一边舒适地躺在御赐的摇椅上,一边饮用着“国师”送的美酒,哪有半分被“挖心”地样子?
“丞相大人,你倒是过得惬意!”
房中忽然响的一个声音让比干吓了一跳,守卫门口的心腹侍卫也吃了一惊,这人什么时候进入书房里的?正要扑上来,却遭到比干地厉声喝止:“住手!尔等速速退下。紧闭房门,严禁任何人入内!”
侍卫退下后,比干朝张紫星下拜:“老臣参见陛下,方才下人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张紫星说道:“寡人今日特意微服前来。探望叔父大人贵体,何必如此多礼?”
比干也非食古不化地拘泥之辈,当即起身,笑道:“陛下休要取笑老臣了,今日蒙陛下开恩。正好借机在府中躲懒些时日。”
张紫星点了点头:“皇叔,你为大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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