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张紫星看着费仲通晓熬成的一双熊猫眼,笑道:“费卿此言是从何而来?”
费仲忙道:“请陛下收回那定北侯之封,下臣无能,不敢要求做什么诸侯,只求能伴在陛下身边,以效死命!”
张紫星摇头道:“费卿莫非忘了当年寡人地承诺?寡人曾应允你。位极人臣。封赐诸侯。如今你已贵为丞相,又得圣眷,封定北侯,若三年中有殊功,自可成为北地之主。君无戏言,寡人这不正是兑现当年地承诺吗?为何你要如此推辞?究竟是何心思?”
费仲猛然想起当年自己陷害商容失败后,天子威恩并使,还给他一个“四大诸侯”的承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莫非……天子在那时,就已开始谋划北地之事?费仲越想越是胆寒,跪在地下不敢起来:“下臣地心思怎能瞒得过陛下这等明白之人?”
张紫星不动声色,问道:“费卿也是明白人,只不过不知究竟明白了寡人多少心思?”
费仲敏锐地听出天子话中的森然意味,心脏顿时一阵剧烈地跳动,叩头不已:“下臣该死!下臣怎么敢妄加揣测陛下圣意?只是下臣虽愚钝。却也知此去北地,必是九死一生,还请陛下饶了下臣的小命!”
“你果然是个明白之人。”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当知道。寡人绝不会凭空做出如此决定,此次北地之行,你必须前往!”
费仲是个聪明人,从天子的口气听出此事势在必行,不容推拒,也不敢再求他收回成命,只是哀声道:“请陛下指明下臣活命之道!”
张紫星对胖子的见机也十分赞赏,拿出一颗丹药来:“此乃断肠丹。若无寡人解药,纵是仙人也无法救治。你可每季服寡人遣人送来解药,压制毒性,若是办成了寡人吩咐之事,寡人自会替你拔除毒厄。若是心有叛意或是存心懈怠,当全身血肉爆裂而死。”
费仲谙臣下之道,明白自己越不迟疑。天子的疑心越小。当下毫不犹豫。胖子当下上前几步,双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天子并没有灭口地意思,而是另有重任。
至于那毒药之事,费仲自恃比起以前每天提醒吊胆的,还不如这样有个安心地结果,况且自己并未有叛逆之心,所以暂时也不去担忧。果然,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饶是胖子早有心理准备,目中也不由露出惊骇之色。
圣旨传到曹州,崇黑虎原本还担忧出卖兄长招致天子降罪,不料反而有如此封赏。看来闻太师当日所传圣旨上的“少时自有封赏”并非安抚之言,而是确有其事,听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当上觊觎多年的北伯侯,崇侯虎不由又惊又喜。
北地三侯就此确定了下来,原本崇侯虎的属地被瓜分成三块,其中崇城要地一带归国丈苏护所有,崇黑虎的属地则包括了原本自己的曹州与靠近曹州地一部分,而剩下北疆一带地地方则分给了费仲。
算起来,三位定北侯中,苏护乃国丈,女儿妲己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得天子专宠,故而圣眷最浓。苏护原本犯下诛灭九族的叛乱大罪,靠着女儿地美色献于天子才得以保命,按理说是不可能得到如此重用的,此番上位,原因自是不言而喻。苏护原本就有当冀州侯的经验,今据北方核心崇城要地,朝中还有女儿打点,算是优势最大。
崇黑虎对北地诸侯了若指掌,有一批自己的亲信近邻,又兼经营曹州多年,口碑颇佳,不仅兵强马壮,自己还身怀异术,是目前三侯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只有费仲乃弄臣出身,素有贪污爱财之名,虽在身为代相时,也有所建树,但于治理属地并无经验,是三侯中最弱的一环。这次费仲献计有功,得天恩封赐诸侯之位,虽是莫大的殊荣,但其所在的北疆之地比其余地方要荒凉得多,而且正是战乱之地,有鬼方作祟,就连闻太师这样地军神都险些败于鬼方族之手,可见敌人的厉害。北
疆既已成费仲属地,那么协助讨逆与提供军粮的重任就落在了费仲的肩上,费仲一无带兵经验,二无治理心得,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敛财压榨的手段,估计到时又是横征暴敛,民怨载道,搞不到就是第二个崇侯虎。
由于方与费仲两位代相均一在北征战。一被封诸侯。所以天子又新封了两位丞相:素有贤名地皇叔箕子为左相,原上大夫梅伯则被封为右相,军政之事由于闻太师不在,还是由姜文焕主掌。比起来,两位新丞相地口碑与才干要胜过原本地方与费仲良多,所以群臣倒没有什么异议,这番新旧交接,也没起什么波澜。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由于材料齐全,法戒的试验时有进展,张紫星也收敛外出地心思,认真地参与了法戒的研究。同时,基地中超脑几年来的超级战士系统研发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一旦成功,可使张紫星的秘密部队战斗力大增。
朝歌皇宫中,妲己整日心绪不宁,上次她虽得张紫星解梦。但回忆“梦”中真实情景,却始终心有疑窦。这一日,妲己刻意来到摘星楼。顺着记忆中地路线寻去。
拐过几道门后,果然现出一间静室,妲己记得当日在“梦”中,那少女转动一个书桌旁的大花瓶,墙上就出现一个入口,入口的甬道后,打开金属门,便是那个能降入神秘的地底世界的水晶屋。
然而这间静室中的摆设却与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花瓶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放在桌上的,轻轻就能拿起来,并无机关。而对面的墙壁上也是密合无缝,妲己摸索良久,却未发现什么异状。
就在妲己失望地离开房间时,忽然天子地身影出现在眼前。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梓潼。你缘何在此?”天子露出惊奇之色:“方才寡人往寿仙宫邀你前往摘星楼观舞,才知梓潼已自行来了。却是遍寻不见,不想确实来了这里!”
妲己平复下心情,盈盈下拜:“方才臣妾闲来无事,来到摘星楼,不觉来到此间,只觉甚是清幽,故而停留。有累陛下找寻,却是臣妾之罪。”
“御妻何必如此多礼,今日你那安神药汤还未喝吧,走,先去服下药汤,我们再去摘星楼观舞去,许久没见御妻的妙舞了,稍候还望为寡人亲舞一曲。”
妲己连忙谢过天子关心,又回头看了那房间一眼,娥眉微蹙,和天子一同离去。妲己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落在张紫星地眼里,张紫星心中冷笑:想不到妲己还真起了疑心,不过上次出事后,这个通道已经被封死,换成了其他的出入口,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怀疑,也无法发现什么端倪。
妲己喝下那安神药汤后,便与天子在摘星楼顶观看歌舞,还特意下场献舞一曲,不久便露出倦意,天子亲送她回寿仙宫休憩,可能是过于劳累,妲己才一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张紫星吩咐鲧捐好生看护,走出宫外。此时,超脑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远程联络信号,张紫星才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兴奋之色:竟然是碧霄发来的!
她的闭关结束了?
张紫星连忙来到僻静之处,接通讯号,碧霄久违的声音果然传了出来:“陛下,你倒是个百忙之人,如此迟才接通,莫非是忘记我这远在荒岛的方外之人了?既是如此,我便挂断了。”
“娘娘别挂断……方才我正上朝,闻听娘娘传讯,连忙散朝,方才接通,”张紫星连忙找个理由解释,又不忘暧昧地加了一句:“这些时日,我无时不刻都在牵挂娘娘,又怎会忘记呢!”
碧霄原本就是牢骚之语,若是真要挂断,又怎会与他多说,听到他末尾一句时,脸不由一红,嗔道:“谁要你牵挂了!一年不见,你倒还是那轻薄的德行!”
张紫星忙道:“娘娘当初说闭关最快一年,如今距离两年也只有七日了,倒让我等得辛苦!不知娘娘闭关成果如何?”
碧霄听他时间说得如此精准,心道他果真是牵挂自己,不由泛起甜蜜,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提起修为进境,又不免得意:“闭关修行须摈除杂念,心无他物,如何能将时间计较得如此清楚?此番我收获甚丰,已经突破金仙之境,至玄仙下阶。”
张紫星一听碧霄已突破至玄仙境界,心中也替她高兴,连忙恭喜了几句,又问云霄和琼霄的情况,碧霄说,她一突破便无法再静下心来,所以独自离开了闭关之地,两位姐姐还在闭关之中,也不知进境如何。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地话,张紫星恨不得马上就去三仙岛见碧霄,话语不由移到那个碧霄先前答应的“彩头”上来。碧霄似是猜到他要提及此事,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真想看我真容?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三侯定北蕴玄机
一般来说,只有宗室皇亲或立下殊功的人才能被封为诸侯。诸侯除规定要朝贺和缴纳的贡品外,平时的行动都没有什么限制,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
更诱人的是,这土皇帝还是世袭制的,可以子子孙孙一直延续下去。别说费仲眼下极受天子宠信,单是按大商现有的律法,只要他遵行新政要求,做出一些政绩,就几乎可以拥有几代几世的土地拥有权,惠及子孙。就算最终没能当上那个北伯侯,也是一方雄主。
在天子渐宠妲己,荒废朝政以来,许多人都为天子的“堕落昏庸”而感到惋惜、感叹,但费仲却比任何一位大臣都要清楚天子的厉害。此番封苏护、崇侯虎为定北侯,绝非是因为妲己这个皇后的原因,甚至说,一直迷惑天子的妲己其实也在天子的掌控之中。更让胖子恐惧的是,天子有意无意地故意将一些秘密透露给他,至于天子为什么要这么做,胖子不敢问,也不敢去猜想。
胖子自恃知道天子的诸多隐秘,本难有活路,只能竭心尽力地效忠,并做出政绩,彰显自己的价值,才能保命。所以费仲自任代相以来,也确实做得不错,连那贪婪之心也大大收敛,让原本因“弄臣上位”的原因鄙视他的梅伯等人都无话可说。
如今前去北地,只怕还有诸多凶险,甚至有因此被天子借机灭口地可能。胖子哪里还高兴得起来?
群臣一听天子如此封赏。纷纷露出羡慕之色,费仲却是战战兢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称自己无德无能,绝不敢受此封赐,请求天子收回成命。
张紫星和颜悦色地说道:“费卿素来忠心不贰,足智多谋。自任代相以来,屡有建树。又深得寡人信任,那持重可靠之人,舍你其谁?你就不要再过谦了。”
费仲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地脚,当即冷汗直冒,暗骂自己多嘴,连忙叩头如注,只是推辞。群臣见胖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心中大是鄙视他的做作,却不知费仲的是真的在害怕。
张紫星皱眉道:“费卿如此推却。莫非不是欲为寡人分忧?”
费仲抬头瞥见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顿时打了个冷颤,只得苦着脸三呼万岁。谢恩答允。
散朝后,封赐定北侯的圣旨立刻传到了安乐侯府。国丈苏护大喜接旨,并重谢了颁旨的官员。
送走颁旨官员后,苏护满面喜色地带着儿子苏全忠来到书房。书房中,正坐着一位身材瘦长,面容枯槁的中年道人。
苏护朝道人行礼道:“老师果然是神算!前日才说我将有大喜讯,如今果然应验!天子封我为左定北侯,拨兵马三万。择日前往北地镇守。若是三年内有殊功,还可封北伯侯。”
那道人微微颔首,说道:“贤侯不必多礼,你蹙运已尽,否极泰来,如今有此大喜,也是自身福缘。”
苏护摇头道:“老师何须过谦?若非老师指点我大改宅中风水。驱除凶煞。顺乘生气,又焉有今日之运?”
苏全忠也道:“自月前得老师相助。除却宅中凶煞后,我果然运道大旺,事事顺心。老师所传那套仙诀也大见成效,如今我只觉身轻如燕,力气倍长,与以往凡俗之体大是不同。”
道人笑道:“将军天资不凡,居然这么快就有小成,当是可贺。如今贤侯一家已转大吉之运,贫道也该告辞了。”
苏护一听,面露惊讶:“莫非老师嫌我招待不周?为何要离去?”
“贤侯言重了,贫道乃方外之人,在府上烦扰多时,已是盛情难却,如今贤侯有重任在身,即将远行北地,贫道自当辞别。”
苏护自忖当年冀州之事就是因为麾下缺少这样见多识广,才智过人地奇人,乃至做了出头鸟,贸然起事,结果身败名裂。如今天赐此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怎可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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