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苏护自忖当年冀州之事就是因为麾下缺少这样见多识广,才智过人地奇人,乃至做了出头鸟,贸然起事,结果身败名裂。如今天赐此人来到自己身边,又怎可失之交臂?
“老师不嫌我落魄,又助我于危难之际,如今我稍有起色,还未报答,又怎可让老师离去?况且我此去北地,还需要老师这样的奇士替我指点迷津,请老师万勿舍我而去!”
道人只是推辞,苏全忠得了苏护眼色,立即会意,拜倒在地,请道人收他为徒。道人犹豫再三,推却不过两人的盛意,只得答应了下来。苏护大喜,当即命苏全忠行了拜师大礼,又吩咐下人,拜宴款待道人。
与心情大好的苏护不同,费仲被封中定北侯之后,满脑子尽是忐忑不安,当晚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却通宵未眠。胖子最终一咬牙,天才蒙蒙亮就前往宫中求见天子,居然顺利地得到了接见。
费仲是在御书房见到天子的,让他意外的是,御书房中,还有另为一个熟人,正是被当日触怒天子,被斩断一臂,并勒令在规定时间内离开朝歌的上大夫杨任。
杨任一见费仲,不由露出惊异之色,但见天子似并不避讳费仲,也不多问,叩头三记,告退而去。
费仲眼见杨任在此,心知有异,瞥见天子含有深意的眼神,哪里还敢多问,当即跪倒在地:“请陛下饶下臣一条性命!”
张紫星看着费仲通晓熬成的一双熊猫眼,笑道:“费卿此言是从何而来?”
费仲忙道:“请陛下收回那定北侯之封,下臣无能,不敢要求做什么诸侯,只求能伴在陛下身边,以效死命!”
张紫星摇头道:“费卿莫非忘了当年寡人地承诺?寡人曾应允你。位极人臣。封赐诸侯。如今你已贵为丞相,又得圣眷,封定北侯,若三年中有殊功,自可成为北地之主。君无戏言,寡人这不正是兑现当年地承诺吗?为何你要如此推辞?究竟是何心思?”
费仲猛然想起当年自己陷害商容失败后,天子威恩并使,还给他一个“四大诸侯”的承诺。如今看来,果然如此,莫非……天子在那时,就已开始谋划北地之事?费仲越想越是胆寒,跪在地下不敢起来:“下臣地心思怎能瞒得过陛下这等明白之人?”
张紫星不动声色,问道:“费卿也是明白人,只不过不知究竟明白了寡人多少心思?”
费仲敏锐地听出天子话中的森然意味,心脏顿时一阵剧烈地跳动,叩头不已:“下臣该死!下臣怎么敢妄加揣测陛下圣意?只是下臣虽愚钝。却也知此去北地,必是九死一生,还请陛下饶了下臣的小命!”
“你果然是个明白之人。”张紫星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当知道。寡人绝不会凭空做出如此决定,此次北地之行,你必须前往!”
费仲是个聪明人,从天子的口气听出此事势在必行,不容推拒,也不敢再求他收回成命,只是哀声道:“请陛下指明下臣活命之道!”
张紫星对胖子的见机也十分赞赏,拿出一颗丹药来:“此乃断肠丹。若无寡人解药,纵是仙人也无法救治。你可每季服寡人遣人送来解药,压制毒性,若是办成了寡人吩咐之事,寡人自会替你拔除毒厄。若是心有叛意或是存心懈怠,当全身血肉爆裂而死。”
费仲谙臣下之道,明白自己越不迟疑。天子的疑心越小。当下毫不犹豫。胖子当下上前几步,双手接过丹药。一口吞下,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天子并没有灭口地意思,而是另有重任。
至于那毒药之事,费仲自恃比起以前每天提醒吊胆的,还不如这样有个安心地结果,况且自己并未有叛逆之心,所以暂时也不去担忧。果然,张紫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饶是胖子早有心理准备,目中也不由露出惊骇之色。
圣旨传到曹州,崇黑虎原本还担忧出卖兄长招致天子降罪,不料反而有如此封赏。看来闻太师当日所传圣旨上的“少时自有封赏”并非安抚之言,而是确有其事,听到自己居然有机会当上觊觎多年的北伯侯,崇侯虎不由又惊又喜。
北地三侯就此确定了下来,原本崇侯虎的属地被瓜分成三块,其中崇城要地一带归国丈苏护所有,崇黑虎的属地则包括了原本自己的曹州与靠近曹州地一部分,而剩下北疆一带地地方则分给了费仲。
算起来,三位定北侯中,苏护乃国丈,女儿妲己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得天子专宠,故而圣眷最浓。苏护原本犯下诛灭九族的叛乱大罪,靠着女儿地美色献于天子才得以保命,按理说是不可能得到如此重用的,此番上位,原因自是不言而喻。苏护原本就有当冀州侯的经验,今据北方核心崇城要地,朝中还有女儿打点,算是优势最大。
崇黑虎对北地诸侯了若指掌,有一批自己的亲信近邻,又兼经营曹州多年,口碑颇佳,不仅兵强马壮,自己还身怀异术,是目前三侯中实力最强的一位。
只有费仲乃弄臣出身,素有贪污爱财之名,虽在身为代相时,也有所建树,但于治理属地并无经验,是三侯中最弱的一环。这次费仲献计有功,得天恩封赐诸侯之位,虽是莫大的殊荣,但其所在的北疆之地比其余地方要荒凉得多,而且正是战乱之地,有鬼方作祟,就连闻太师这样地军神都险些败于鬼方族之手,可见敌人的厉害。北
疆既已成费仲属地,那么协助讨逆与提供军粮的重任就落在了费仲的肩上,费仲一无带兵经验,二无治理心得,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只有敛财压榨的手段,估计到时又是横征暴敛,民怨载道,搞不到就是第二个崇侯虎。
由于方与费仲两位代相均一在北征战。一被封诸侯。所以天子又新封了两位丞相:素有贤名地皇叔箕子为左相,原上大夫梅伯则被封为右相,军政之事由于闻太师不在,还是由姜文焕主掌。比起来,两位新丞相地口碑与才干要胜过原本地方与费仲良多,所以群臣倒没有什么异议,这番新旧交接,也没起什么波澜。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由于材料齐全,法戒的试验时有进展,张紫星也收敛外出地心思,认真地参与了法戒的研究。同时,基地中超脑几年来的超级战士系统研发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一旦成功,可使张紫星的秘密部队战斗力大增。
朝歌皇宫中,妲己整日心绪不宁,上次她虽得张紫星解梦。但回忆“梦”中真实情景,却始终心有疑窦。这一日,妲己刻意来到摘星楼。顺着记忆中地路线寻去。
拐过几道门后,果然现出一间静室,妲己记得当日在“梦”中,那少女转动一个书桌旁的大花瓶,墙上就出现一个入口,入口的甬道后,打开金属门,便是那个能降入神秘的地底世界的水晶屋。
然而这间静室中的摆设却与记忆中的完全不同。花瓶倒是有一个,不过是放在桌上的,轻轻就能拿起来,并无机关。而对面的墙壁上也是密合无缝,妲己摸索良久,却未发现什么异状。
就在妲己失望地离开房间时,忽然天子地身影出现在眼前。顿时吓了她一大跳。
“梓潼。你缘何在此?”天子露出惊奇之色:“方才寡人往寿仙宫邀你前往摘星楼观舞,才知梓潼已自行来了。却是遍寻不见,不想确实来了这里!”
妲己平复下心情,盈盈下拜:“方才臣妾闲来无事,来到摘星楼,不觉来到此间,只觉甚是清幽,故而停留。有累陛下找寻,却是臣妾之罪。”
“御妻何必如此多礼,今日你那安神药汤还未喝吧,走,先去服下药汤,我们再去摘星楼观舞去,许久没见御妻的妙舞了,稍候还望为寡人亲舞一曲。”
妲己连忙谢过天子关心,又回头看了那房间一眼,娥眉微蹙,和天子一同离去。妲己的细微表情变化都落在张紫星地眼里,张紫星心中冷笑:想不到妲己还真起了疑心,不过上次出事后,这个通道已经被封死,换成了其他的出入口,所以就算她再怎么怀疑,也无法发现什么端倪。
妲己喝下那安神药汤后,便与天子在摘星楼顶观看歌舞,还特意下场献舞一曲,不久便露出倦意,天子亲送她回寿仙宫休憩,可能是过于劳累,妲己才一躺下,便陷入了沉睡。
张紫星吩咐鲧捐好生看护,走出宫外。此时,超脑中忽然传来了一个远程联络信号,张紫星才看了一眼,就露出了兴奋之色:竟然是碧霄发来的!
她的闭关结束了?
张紫星连忙来到僻静之处,接通讯号,碧霄久违的声音果然传了出来:“陛下,你倒是个百忙之人,如此迟才接通,莫非是忘记我这远在荒岛的方外之人了?既是如此,我便挂断了。”
“娘娘别挂断……方才我正上朝,闻听娘娘传讯,连忙散朝,方才接通,”张紫星连忙找个理由解释,又不忘暧昧地加了一句:“这些时日,我无时不刻都在牵挂娘娘,又怎会忘记呢!”
碧霄原本就是牢骚之语,若是真要挂断,又怎会与他多说,听到他末尾一句时,脸不由一红,嗔道:“谁要你牵挂了!一年不见,你倒还是那轻薄的德行!”
张紫星忙道:“娘娘当初说闭关最快一年,如今距离两年也只有七日了,倒让我等得辛苦!不知娘娘闭关成果如何?”
碧霄听他时间说得如此精准,心道他果真是牵挂自己,不由泛起甜蜜,口气也缓和了许多,提起修为进境,又不免得意:“闭关修行须摈除杂念,心无他物,如何能将时间计较得如此清楚?此番我收获甚丰,已经突破金仙之境,至玄仙下阶。”
张紫星一听碧霄已突破至玄仙境界,心中也替她高兴,连忙恭喜了几句,又问云霄和琼霄的情况,碧霄说,她一突破便无法再静下心来,所以独自离开了闭关之地,两位姐姐还在闭关之中,也不知进境如何。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有说不完地话,张紫星恨不得马上就去三仙岛见碧霄,话语不由移到那个碧霄先前答应的“彩头”上来。碧霄似是猜到他要提及此事,幽幽地说了一句:“你真想看我真容?只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第两百八十三章 窥浴三仙岛
张紫星一听就知有戏,忙道:“只要你不怪我如此无礼之举,我又怎会后悔?这是我一直的心愿。”
碧霄沉默一阵,口气忽然强硬了起来:“哼!既是赌赛输于你,我自愿赌服输。如今我两位姐姐尚在闭关之中,你可立来三仙岛,兑现此约,若是迟了,则是你失约于我,我当与你清算!”
碧霄的语气在张紫星这个思想复杂的家伙听来,顿时在心中浮现出一幕“长姐不在,与妹妹偷情”的场景,眼睛顿时放出亮光:“娘娘此言当真?我这便动身前来!”
碧霄听得他立即赶来,终是害羞,轻轻“嗯”了一声,若非张紫星修为不错,还会错过这句答应的声音。
张紫星大喜:“碧霄,你且在三仙岛等我,我立刻前来!”
碧霄听得他直呼己名,心中升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低声道:“我遣哪吒在海边等你……”
说出这一句,碧霄连忙挂断了通讯器,只觉心如鹿撞,连新晋的玄仙修为都难以抑制。这边张紫星自是兴奋莫名,嗷嗷作狼嗥状,匆匆安排一番后,驾遁光朝三仙岛赶去。
此时,北地新封三侯的消息迅速传到了西岐,姜子牙对姬发笑道:“大王果然好福缘!如今正是天赐良机,只要计略得当,北地当成大王掌中之物!”
姬发精神一振。喜道:“相父何处此言?”
姜子牙分析道:“时下崇侯虎新丧,北地三侯中,皆是声名不彰之辈。费仲弄臣出身,贪财好色,胆小怕死。又要应付北疆鬼方之乱。不足为惧;崇黑虎虽据曹州,此次却出卖亲兄,得保性命,当日与我亦有密议。愿为西岐效力;苏护虽是国丈,却胸怀野心。当年在冀州就有过叛乱之举。幸得先君姬昌解围,有救命之恩……”
姬发接口道:“岂止如此,先君姬昌当年与那苏护早有相应协定。若此协定泄露,苏护纵是国丈,也难免有灭门之祸,有这把柄在手,何愁苏护不服?”
姜子牙点头道:“先君此着,当是高明。三侯以三年为限。甄选一人为北伯侯。纵使这三侯不为我所用,也可煽动挑拨。引其相互内斗,大王只须坐收其利即可。”
姬发想了想,说道:“只不过,闻太师与方正率大军在北地作战,若有闻仲调停威慑,只怕此计还有大阻碍。”
姜子牙笑道:“大王不必担忧,莫非忘了当日在北伐崇侯虎时,那鬼方曾遣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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