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闻仲问道:“你在汜水关为将多载,可知韩荣二子之能?那奇宝又是何物?”
余化想了想,答道:“这二子与末将甚少来往,闻听其武艺寻常,但为人忠义,却不知有何异能或奇宝。”
闻仲命军士传韩升、韩变入内,两将入内见礼。闻仲见这两人相貌气质都是寻常,果然不似道行深厚之人,问道:“二位将军,不知有何异宝,可破敌
韩升说道:“回禀太师,我兄弟二人曾拜在异人法戒门下,得秘授奇宝,名曰万刃车,特来相助太师破去姬发逆贼。”
闻仲一听法戒之名,喜道:“原来二位将军乃法戒道友飞门人,不知那万刃车是何宝物?可否拿出一见?”
“太师请看,这边是万刃车。”韩变拿出一物,纸做的风车:当中有一转盘,一只手执定中间一竿,周围推转,如飞转盘;上有四首幡,幡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风”四字。
这也叫异宝?营帐中诸将面面相觑,魔礼青忍不住开口道:“韩变将军,此乃孩儿家顽耍之物,如何能破敌制胜?”
韩升、韩变答道:“末将斗胆,请太师与诸位将军出营,一观此宝之威。”
闻仲对法戒的能耐也有所闻,当下与众将出帐,看这万刃车究竟有何奥妙。
韩升兄弟二人披发仗剑,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云雾陡生,阴风飒飒,火焰冲天,半空中有百万刀刃飞来。众将纷纷大吃了一惊,闻仲哈哈大笑:“二位将军,果然好宝物,不知此车有多少?”
韩升答道:“此车有三千辆,只须那与我等同来的三千精兵,便可敌数十万雄兵。”
魔礼青赞道:“二位将军,请恕我方才无知。此宝甚是厉害,若是论单体威力,远不及我法宝青云剑,若是三千齐出,当威力无穷,攻击范围极广。就算个别超凡之士能得脱,凡人哪怕是十万之众,也只作齑粉。更玄奇的是,此宝似是不耗费什么法力,普通军士亦可操纵。有此万刃车在手,何愁姬发不破!”
洪锦感叹道:“若能清除周营地鹿角挡牌之障碍,以这万刃车偷袭姬发,必可一战奏功!”
韩升说道:“鹿角之事不难,我这万刃车原本就不惧路障,只是行进颇慢一些。况且我兄弟此次前来,还带来了一员来汜水关投军的猛将邬文化,有此人在,可轻易扫除沿途之障。”
闻仲赶紧让韩升将那猛将带来,只见那邬文化身高数丈,恍如巨人金刚一般,撑在半天里,果是雄壮惊人。听韩升介绍,邬文化力大无穷,能陆地行舟,顿餐只牛,手中一根排扒木,正是鹿角诸物地克星。
闻太师大喜,当下摆宴,请诸将饱餐一顿,静待黑夜到来。
深夜,邬文化首当其冲,来到周营辕门之前,怪力斗发,手中巨大排扒轻易拨开九重鹿角,四方木栅、挡牌也被随意地横扫两边。
周营军士刚发现端倪,邬文化身后地洪锦、余化带着韩升、韩变便已至于眼前。韩升把枪一摆,三千万刃车杀将出来,势如风火,如何抵当。只见万刃车卷来,风火齐至。
这万刃车本来杀伤力就大,又是黑夜,周军如何能防?三千火车兵冲进辕门,只见黑云密布,风火交加,刀刃齐下,如山崩地裂之势。万刃所到之处,周军血流成河,尸骸遍野,马踏马,人踩人,乱作一团。邬文化也奋起神力,任意屠杀,所到之处,无不披靡。
余化率领着一队弓骑,往人堆乱射,杀伤无数。姬发从梦中惊醒,在毛公遂、姬旦等将的保护下,上得逍遥马,拼命逃离而去。余化眼尖,瞅见周军主营似有人拥护逃出,连忙赶着金睛兽追来,大声道:“休要走了姬发!”
姬发唬得魂不附体,打马前行,毛公遂请姬旦保护武王先行,自己舞枪迎来。余化心急建功,也不与毛公遂纠缠,拿出戮魂幡,将毛公遂凭空拿去,朝身后弓骑一扔,自己催动金睛兽追赶姬发而去。
姬旦眼见余化逼近,挥刀舍命杀来,一心想为王兄争取逃脱时间。姬发暗暗叫苦,大叫道:“何人来保孤王之驾!”
余化正要以戮魂幡拿下姬旦,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一人拦在了眼前。火光中可见,是一位壮硕男子,这男子喝道:“有我军荼利在此,谁能伤武王殿下?”
第三百二十一章 情动龙吉
这军荼利一现身,后面又多了两名道人,将姬发护住。
余化拿出戮魂幡,朝空中一举,数道黑气将军荼利罩住。但军荼利身上金光灼灼,竟是毫无作用。余化吃了一惊,将戮魂幡连番摇动,却终是无用。
军荼利道人冷笑道:“我力能伏五阴魔,除一切污染障碍,你这小小摄魂之物,又有何用?”
说罢,军荼利将身一摇,现出八臂法身,手中法器朝余化脱手而去。余化只见一道金光,正中脑门,闷哼一声,伏在金睛兽背上。金睛兽通灵,转身就走。
后方赶来的洪锦见到军荼利与姬发身边的几个道人,吃了一惊。洪锦虽没有听到军荼利的姓名,但他当日败于黄飞虎之手时,正是这几个人作祟,心知敌人厉害,也不强持,赶紧下令全军撤离。
在弓骑兵的掩护下,由邬文化开道,韩升、韩变带着万刃车迅速地撤离了周营,此时天已渐明,周营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商军夜袭算是大获全胜,万刃车立下奇功,杀死周军近四万,损伤者还未计其内。而万刃车仅因驾驭的军士死去而损了几十台,这几十台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些纸糊的风车一类,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唯一的遗憾就是,余化被敌人以不知名的异宝击碎天灵盖,不治身亡。
余化乃蓬莱岛一气仙余元的弟子,余元的师尊是截教四大门人之一金灵圣母。闻仲与余元正是师兄弟,闻仲虽然对大胜周军感到欣喜,但师侄的战死却给这喜讯带来了一丝阴霾。而洪锦也将那几个神秘道人出现,相救姬发之事禀报了闻仲。
闻仲眉头紧皱,思虑良久。一边命随军的天影众火速禀报天子,一边召来弟子吉立,命他往蓬莱岛一行,将余化的死讯报告给余元。
由于周营地连番遭受重大的损失。需要休养生息,故而连续几日避战不出。闻仲派人叫战了几次,都被乱箭射回,其辕门高挂“免战牌”。
为防重蹈覆辙,姬发日夜派人严加防备营地一带,不敢有丝毫松懈,而军荼利等人也未见抛头露面,似乎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弓骑兵与万刃车连破西周军的详细战报,被天影通过某种特殊的设施,在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了朝歌地天子。张紫星对万刃车与弓骑兵能获得这样的胜果并不惊奇。反而对战报中洪锦所见的神秘人物感到警惕。
张紫星想了想,燃起申公豹留下的最后一根信香,不久,袅袅轻烟凝聚成申公豹的影像,朝张紫星稽首行礼。
张紫星也不绕***。直入主题地说道:“国师,眼下西岐姬发率众叛乱,西北两地动荡。那姬发大逆不道,居然兵出岐山,以下犯上。闻太师正与叛军在金鸡岭苦战,国师可否前来。相助寡人平乱?”
申公豹面露犹豫之色。良久,叹道:“陛下,贫道有愧。此番大商危难之时,贫道却无法相助,还望陛下准许贫道辞去国师一职。”
张紫星露出惊讶的样子:“国师莫非有何难言之隐?为何要舍弃寡人而去?”
“陛下于贫道有知遇之恩,贫道怎会舍弃陛下?只不过……”申公豹摇头苦笑道:“索性与陛下言明了吧……贫道乃是阐教门人,如今师尊有命,阐教各弟子当助西岐。故而使贫道左右为难。”
张紫星一副震惊之状:“国师居然要……相助叛逆!莫非也如那化名吕望的叛响姜子牙一般。要辜负寡人的信任?”
申公豹一脸愧色:“师门恩重如山,贫道不可违抗……”
“国师。其实,逍遥子已将当日之事告之于寡人了……”申公豹闻言一震,只听张紫星又道:“逍遥子托我转告国师,他知你是身不由己,也不怪责于你,只望你好自为之,多加保重。”
申公豹心潮翻涌,身子微微颤抖,长叹道:“是我亏负逍遥道友良多……日后若有机会,当以命报之张紫星听出申公豹语气真挚,心中暗叹,说道:“国师,既是师命难违,寡人也不强迫于你,只恨寡人与你无缘。最后有一事,还请国师解答。前番元帅洪锦伐周,与黄飞虎对峙,本占上风。但黄飞虎军中忽然多出一些神秘人物,道法非凡,最终洪锦大败。如今闻太师夜袭周营时,那些神秘人物再次出现,并杀死先锋余化将军。寡人想问的是,这些人是否国师的同门?”
申公豹沉吟一阵,说道:“不瞒陛下,此中并非我教众人。而是……而是西方教人!贫道言尽于此,请陛下莫要再问。”
张紫星心中震撼:真地是西方教人!当日洪锦讨伐西岐之时,阐教的精英都在三山关经历十绝阵之事,哪来的一批多余人手能轻易击败洪锦。当日他还曾猜想是否阐教的秘密力量,也曾怀疑过西方教。如今得到申公豹的证实,才知道,果然是西方教人,看来,阐教与西方教已经联合了起来。
“唉,看来成汤八百年基业就要毁于寡人这不肖子孙之手了!”张紫星露出颓然之色,对申公豹叹道:“国师……不,申道长,寡人知你苦衷,从今往后,寡人也不再让你为难,请自珍重。”
申公豹见天子依然以礼相待,情深意重,心中羞愧,咬牙道:“陛下,贫道自知有愧于心,这便前往名山,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力求解此厄难。这算是贫道对陛下最后地心意了。”
既然元始天尊有命在先,那么着“一、二道术高明之士”想必又是阐教以外的炮灰,而且十有**是截教。张紫星思虑一阵,面上还是露出喜色:“多谢申道长!寡人还是哪句话,道长若不至,大商从此永无左国师。”
申公豹郑重地深施一礼。形体随着烟雾渐渐淡去。张紫星沉思良久,嘱咐了商青君几句,乘着龙马急破空而去,不多时已至碧游宫。碧游宫外有弟子接住。报于今日巡山的金灵圣母。金灵圣母得了师命,将他请入碧游宫。近一个时辰后,张紫星方才离去,返回朝歌。
才回来不久,袁洪便匆匆赶了过来,报告了一个消息:龙吉公主要走了!
这么快就要走了?张紫星吃了一惊,连忙赶到东郊庄园。
龙吉公主见他前来,开口道:“道友,近日蒙你款待,多有絮叨。今日我便要回凤凰山了。”
张紫星赶紧说道:“公主何出此言?以你我的交情,还说什么絮叨二字?莫非是嫌我招呼不周?”
龙吉公主摇头道:“道友公事繁忙,还不时抽空前来,我自是铭记于心。只不过,目下战事紧急。道友为君王效力,当无闲暇。我在此地非但无法帮上道友,反倒累道友分心,甚是过意不去,故而告辞。日后道友若有需要相助之处,可来凤凰山。我必尽全力为之。”
张紫星看了看碧云童儿与周围的侍女。说道:“我有几句肺腑之言,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龙吉公主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出去,碧云童儿却似乎明白了什么,特意对张紫星眨了眨眼睛,一副怂恿之态。
张紫星与龙吉公主徒步走出庄园,一路行去。沿途秋色如画,天空浮云中隐约透出秋阳委婉地光芒。树木地枝头缀满了沉甸甸地果实。地面上调配着金黄与红色的主色调,不时吹来舒适地凉风。给人一种飘逸而不乏充实的协调感觉。
两人没有言语,并肩走了一阵,龙吉公主率先停了下来:“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张紫星看着她已经褪去大半冷意的姣好花容,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意,指着前方的景物问道:“公主,你看这朝歌比你凤凰山如何?”
龙吉公主想了想,说道:“若单论山水景物,凤凰山或许还要稍胜几分。只不过凤凰山仅有我与碧云童儿二人,又无法远离,千年来惯看那般景物,纵是仙境,也看得眼乏了。朝歌乃大商国都,热闹非凡,况且还有道友在……自是远非那空山可比。”
张紫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公主,你先前说到絮叨,实是失言……其实,只要你不嫌弃,纵是留在这里百年、千年,或是一辈子,我也不会觉得絮叨的。”
龙吉公主微微一颤,竟有些不敢面对他那地目光,偏过头去:“我如何会嫌弃道友……只不过,我自觉多有拖累道友,故而想先行离去,等道友得了闲暇,再来相聚。”
张紫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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