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纣王之傲啸封神
斥候答道:“主帅乃太师闻仲。”
苏护脸色一变,低头默默无语,半响才说道:“不想天子派了闻太师前来!”
众将一听闻太师威名,皆是一片默然,只有苏护长子苏全忠上前说道:“俗语有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闻太师虽然威名显赫,但已是三朝元老,年纪老迈,不复昔日之勇。父亲正当壮年,麾下精兵强将如云,谅一闻仲有何惧哉!”
“吾儿怎可如此轻敌!”苏护叱喝道:“你年少不谙事体,自负英勇;哪里知道闻太师的厉害!这太师武艺精通,精通兵法谋略,更兼截教门下,晓畅玄理,受三代君王重用,征讨多年,威名无匹。今我等坐镇冀州,虽是以逸待劳,却也须得万事谨慎,若有半分差池,则有灭门之祸!”
苏全忠遭到父亲责斥,不敢作声,低头退下,众人正忧闷间,忽听来报:“督粮官郑伦运粮前来,正在帐外候令。”
苏护令人传召郑伦入内,叹道:“若是无计退敌,此粮虽来,实为无益。”
郑伦交付粮草之事毕后,问道:“末将路闻君侯反商。心悬安危,星夜督粮奔回。不知君侯胜负如何?”
这郑伦武艺出众,素有才能,又习得异术,一直被苏护所忌,不得重用,只当个后方的督粮官,无甚军权。
如今闻太师大军压境,苏护有心利用郑伦抵挡一阵。眼珠一转,面露忧色地说道:“天子昏庸,听信费仲谗言,一意孤行。违背成汤祖训,擅自动摇诸侯根本,弄得天怒人怨。我一时暴躁,发出‘永不朝商’之言,今天子命闻太师率十万大军前来讨伐冀州,四方皆惧。那闻仲乃大商军神,威震四方,众将无一是对手。最终只有败亡一途。天下诸侯虽有八百,却无我苏护容身之处!不若先杀妻儿,然后自尽。庶不使天下后世取笑。汝众将可收拾行装,另投往别处,我苏护可赠送盘缠钱贝,绝不阻拦。”
苏护说完,不胜悲泣。眼角却在打量郑伦地反应。郑伦性子甚烈,闻言大叫道:“君侯今日是醉了?迷了?痴了?何故说出这等不堪言语!莫说是闻太师,就算是西伯姬昌。东鲁姜桓楚,南伯鄂崇禹,总八百镇诸侯,一齐都到冀州,也不在我郑伦眼角之内。何苦自视卑弱如此?末将自幼曾得君侯大恩,西昆仑艺成归来后,又荷蒙提。末将愿效犬马之劳,助君侯退敌。”
苏护故意紧皱眉头,对众将说道:“郑将军催粮辛劳,莫非路逢了什么邪气,口里如此乱谈。且不但天下八百镇诸侯,只这闻太师,乃截教高人,所传道术,神鬼皆惊,胸藏韬略,万人莫敌,你有何能耐,如何轻视此人?”
郑伦果然受不得激将法,听罢按剑大叫道:“君侯在上,末将不生擒闻仲来见,把项上首级纳于众将之前!”
苏护眼见郑伦正要冲出帐外迎敌,赶紧说道:“且慢!将军有此决心,吾深感宽慰。
但敌军来势凶猛,不可力敌。吾心中已有定计,届时将军自有大展神威之时。”
苏全忠忍不住问道:“不知父亲有何妙计?”
苏护横了苏全忠一眼,似乎气恼儿子如此沉不住气,看到众将殷切的目光,又露出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敌军远道而来,必定鞍马劳顿,将卒疲惫,我军以逸待劳,正好攻其不备。”
下首副将赵丙赞道:“君侯其计大妙!可遣一彪军,乘其不备,人衔枚,马摘辔,暗劫营寨,杀那闻太师一个片甲不存,让他也知我冀州兵马的厉害!”
苏护点头道:“此言正合我意!赵丙,就命你领三千精骑,于初更劫营;苏全忠另率两千军马另行埋伏,待赵丙杀入敌营后,从后营冲入,烧尽敌军粮草;郑伦率本部三千兵马掩杀逃敌,并做好接应两位将军的准备。此计若成,冀州当可无忧矣!”
三将领命,各自准备不表。
入夜,赵丙将人马暗暗调出城来,偷偷朝商军营寨进发,苏全忠的军马则绕路前往埋伏,郑伦领本部三千乌鸦兵后行接应。
等到初更之时,赵丙得到火把为号,当即一齐发喊,三千精锐骑兵,直冲敌营。
三千精骑冲入营中后,却发觉各个营帐内空无一人,赵丙心知中计,正要撤退,忽听一声
四周尽是喊杀之声,已被大批军马包围,当中有一员出,这女将一身缡素,头戴束发银冠,手持双刀,甚是美貌。
“吾乃讨逆大将高兰英也!”女将朝赵丙喝道:“尔等跳梁小丑,安敢偷袭劫营!却不知这雕虫小技,早被太师看破,还不束手就擒!”
赵丙知道今日难有幸理,将心一横,也不答话,长柄大刀一摆,朝高兰英杀去。高兰英不慌不忙,躲开他搏命的几刀,单刀架住刀杆,就在两马错身的一刹那,娇躯微侧,另一刀斜里一滑,使了个解法,顺着刀杆朝上削去,顿时将赵丙右手握刀柄的五指削了下来。十指连心,赵丙痛入心脾,正想转过马头逃跑,被高兰英赶上,再一刀结果了性命,不久后,随行地三千精骑也被斩杀殆尽。
前往后营烧粮草的苏全忠也遭到了埋伏,领军的是闻太师的弟子吉立和余庆。让两人惊讶地是,苏全忠非但没有胆怯逃走,反而迎面杀来。苏全忠向来自负武艺,听得闻太师厉害,早就憋了一股劲,今日虽然中伏,却不惊惧,有心凭着一身武艺斩杀敌将立威。
苏全忠将手中银尖戟一抖,把平日所习武艺尽行使出,吉立虽得闻仲传授,但所学的是以韬略兵法为主,武艺方面却不是最擅长,被苏全忠杀得遍体冷汗,余庆见势不妙,一摆长枪,来个以二敌一。苏全忠抖擞精神,长戟犹如狂风暴雨,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戟影,将吉立和余庆完全压制了下去。
苏全忠瞥了个破绽,朝吉立虚晃一戟,然后闪电般折向余庆,余庆躲闪不及,正中大腿,跌下马来。苏全忠正要取余庆性命,却被吉立死死缠住,余庆赶紧从地下抓起一把土,朝空一洒,以土遁之术逃走。
苏全忠连施杀招杀退吉立,率众突围至后营门口时,忽见***下前方有一骑如同轻烟一般,火速朝自己掠来,不由吃了一惊。来将黑甲长刀,相貌威武,胯下骑着一匹黑马,马头上还长着一个奇怪的小肉瘤。
“吾乃讨逆先锋官张奎,苏全忠,还不下马投降!”
“无名之辈,受死吧!”苏全忠杀败吉立和余庆,哪里将张奎放在眼里,驾马朝张奎奔去。哪知张奎的那匹马竟然出乎意料的迅捷,转眼已至苏全忠眼前,手中长刀一扫,将苏全忠的头盔削了下来。苏全忠顿时唬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小觑,尽展胸中所学,与张奎斗在一起。
被包围的苏全忠无心恋战,戟法渐乱,他有心乍败施个“回马枪”,却心惊于那黑马的速度,不敢施展。
好在外面接应地郑伦及时赶到,双方混战一场,冀州军且战且退,最终败入城中。苏护得知劫营失败,又折了赵丙,心中沮丧,后悔莫及。
而在商军主营中,闻仲却对张奎与高兰英赞不绝口:“贤夫妇果然好本事!想不到区区一个池县,竟然有如此大才,若不是陛下慧眼识珠,我几乎错过两位名将!”
张奎与高兰英谦虚了几句,心中着实感激天子知遇之恩。张奎和高兰英是张紫星特意发掘出的人才,这两人虽然官职不高,本领却十分高强,在姜子牙攻占五关,本是势如破竹,竟然被这夫妻俩镇守的池县所阻,还折损了包括黄飞虎、崇黑虎在内地“五岳”,就连邓婵玉和土行孙夫妇也被这夫妻俩所杀。后来还是杨戬施变化之术坏了张奎的坐骑独角乌烟兽,又施毒计斩杀张奎的母亲,让张奎心神大乱,最后与妻子高兰英一同死在杨戬、韦护、雷震子、杨任、哪吒等人的合击之下,实力可见一斑。
这次张紫星让两人随闻仲征伐苏护,除考虑到征伐本身的重要性外,同时也为今后对两人地提拔创造了条件。古人对于知遇提拔的恩情看得极重,尤其张紫星以天子之身钦点二人,又刻意将张奎母亲封为品阶夫人,享俸禄,入住朝歌纳福,更是让夫妻俩下定了誓死报效君恩的决心。
“今日虽胜一阵,却未伤到冀州根本,贤夫妇先去歇息,明日剿灭逆贼,还要倚仗二位之能。”
张奎深知闻太师地威名和道术,行礼道:“末将微末之技,怎敢在太师这等高人眼前逞能!太师只管差遣,末将夫妇自当鞠躬尽瘁,以报天子隆恩!”
闻仲欣慰颔首,说道:“我等将帅一心,三军用命,大破冀州指日可待!
第九十四章 战冀州张奎显威
二日正午,闻仲率军在冀州城下搦战,苏护知道不可领军出城迎敌。
闻太师一身道装打扮,头戴九云金冠,身穿绛绡道衣,座下是一只浑身如同墨染的黑色麒麟,背上负着雌雄双鞭,显得卓然不凡。
苏护见到闻仲,心中暗惧,在马上微微欠身,将准备已久的话说了出来:“老太师别来无恙。苏护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还请见谅。当今天子无道,不思量留心邦本,听谗佞之言,强施暴政,欲动摇八百诸侯之根基,乱祖宗之法。苏护本是忠臣,不得已才反之,太师何不退却兵马,上表天子,远小人,亲贤臣,取缔那暴政之法,还天下一个太平!”
“好一个逆贼,居然敢在本太师面前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闻仲怒极反笑:“当今天子智勇双全,仁德无双,欲施新政解除天下万民苦难,尔等为一己私利,竟然忤逆天子诏旨,还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语,实乃罪不容诛。今日天兵压境,尔等不行降伏,犹自兴兵拒敌,巧言饰非,真可令人痛恨!”
苏护被说得哑口无言,闻仲冷笑一声,回顾左右:“谁与我擒此逆贼?”
一将应声而出:“末将愿擒此叛贼献于太师!”
此人正是张奎,身穿乌金甲冑,手中一柄长刀,骑着独角乌烟兽冲出阵来。苏护一方也有一将飞马迎出:“吾乃偏将刘凯,来将通名!”
张奎一拍独角乌烟兽头顶的肉瘤。乌烟兽地速度顿时快了数倍,如风驰电掣一般转眼已到刘凯跟前,在错身的一刹那,张奎将刀飞快一抹,傲然应道:“大商讨逆先锋,张奎是也!”
话刚落音,刘凯的头颅忽然掉了下来,鲜血染红了马背,原来刚才那一刹那之间。张奎已经取了刘凯的性命。眼见张奎这一刀就取了己方大将的性命,冀州将士不由士气大降。
“张奎匹夫,休要得意,昨日你我未分胜负。索性今日来个了结!”苏全忠见冀州军马士气低落,按捺不住怒气,不顾苏护阻拦,纵马飞奔而出。
苏全忠倒也不是一味冲动之人,心中着实忌惮独角乌烟兽的速度,当下出言道:“张奎!你就是仗着那匹马快而已,算不得好汉,你可有胆和我步战一场!”
“苏全忠。你倒好算计!”张奎哈哈笑:“也罢,本将军就如你所愿,让你死得心服!”
说罢。跳下马来,拍了拍乌烟兽,让它退回本阵。乌烟兽极具灵性,径直奔回女主人身边,闻仲不料张奎如此托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一旁高兰英低声道:“太师不必担心,拙夫自有取胜之术。”
苏全忠见张奎下马。自以为稳操胜券,也跃下马来,扬戟就刺。张奎不慌不忙,以手中长刀相迎,两人武艺高强,一时斗得难解难分,两军将士看得眼花缭乱。
苏全忠没想到张奎不仅有匹神驹,本身功夫也如此了得,而且在耐力上竟然还压过自己一头,久战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不由有些焦躁。当下虚晃一戟,掉头就走。张奎怎肯放过,紧跟而上。苏全忠见张奎赶来,自以为得计,逃出几步,猛然将腰一扭,拖在地上的银尖戟如灵蛇一般准确地噬向张奎咽喉。
眼见张奎已经避无可避,苏全忠不由大喜,忽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张奎忽然凭空消失,让那势在必得的一戟落了个空。就在苏全忠一愣神之际,张奎忽然从他背后出现,一刀斩向来。
苏全忠出于武者地本能,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下意识地就地一滚,躲过断头之厄,却被张奎赶上,一脚踏在胸口,银尖戟也被踢飞。苏全忠被他这一脚踏断了几根肋骨,闷哼一声,张奎将他提起,奋起神力,朝本阵一扔,喝道:“绑了!”
苏全忠在空中腾云驾雾飞了好几米后,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下,只觉胸口伤处疼痛无比,一时无法反抗,被冲上来的兵丁五花大绑,生擒回阵。
两人交手时动作极快,旁人只见到苏全忠回身一戟刺空,莫名其妙地就被张奎打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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