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锁狂龙
高雄分公司的总经理叫了过来,吩咐他再找二十名女话务员来。
高雄分公司的总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自萧天和刘忠言来到高雄分公司,他就“伺候”在侧,唯恐招待不周。看着萧天和刘忠言这两位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他暗叹不知道是自己跟不上时代,还是自己已经老了不中用了。谁能想到眼前这两个二十多的岁的年轻人就是掌控南天集团这艘巨轮的人,谁又能想到现在让所有台湾民众热血沸腾的人就是他们俩呢?
一个浑身霸气,一个充满睿智,想不嚣张都难啊!
当然所有这些想法他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因为这两个年轻人是相当务实的人,溜须拍马这一套去他们不好使,一不小心将会把自己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去。所以对于刘忠言吩咐的事情,这位高雄分公司的总经理立刻去办了,十分钟后二十名年轻的女话务员就坐到了办公桌前。
这个临时搭设的话务中心就是此次北进计划的总指挥部,萧天和刘忠言的每条指令通过这里发布出去,得到不折不扣的执行,同时全台湾各地采血点的反馈信息又在第一时间传到这里,这里就是个高度信息化的指挥中心,萧天和刘忠言二人通过这遍布台湾的信息网络联系所有分支机构的人员,以确保自己可以掌握所有事情的进度情况。
虽然此次的北进计划的目的是为了挽救老冰的生命,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检验南天集团下属各公司彼此间的协调以及处理危机事故最好的检测方式。通过三天的北进计划使得刘忠言基本掌握了各个机构的运作状态以及机构负责人的办事能力,毫无疑问的是北进计划后,南天集团内部将会有一大批中层以上的干部被免职,当然也会有一大批中青年的骨干进入到南天集团下属公司的高级管理层。
这个对于南天集团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南天集团现在就象一个快速成长的一个孩子一样,在成长过程中需要汲取大量的营养和需要很多充实自身的知识,而作为整个集团运作最为关键的中高层管理者的素质将直接决定了南天集团的成长质量。所以对于北进计划,萧天和刘忠言很庆幸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把南天集团内部那些不适合集团整体发展的人给剔除出去,而不用等到几年以后集团内部某个公司机构病入膏肓的后才其整治。
这种事前的觉醒相比事后的整治要高明得多,北进计划也许将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但是整个计划却对整个南天集团今后的发展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萧天看了看表,已经快4点了,但是到现在才找到一位HR血型的人。萧天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忠言,你看今天还能有么?”
在萧天旁边一直站着的刘忠言,沉声说道“今天的处理量要比第一天高出几倍,加上乡镇的交通远不如市区那么发达,我估计要到晚些事后才能有更为准确的结果,老大您先别着急。”虽然刘忠言这么安慰萧天,但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没有更大的进展,刘忠言的心头和萧天一样也如同一团火在燃烧着,久久不能熄灭。对于现在的南天集团来说,即使在投入几个亿的资金也没有问题,但是就怕投入了这么的金钱,却没有换来想要的结果,这是谁都不能接受的。
但是北进计划发展这个阶段,最大的赢家并不是南天集团,而是民进党。萧天和刘忠言看着电视上在极力鼓吹,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的民进党人,心中都暗叹,看来我们都不是适合玩政治的人啊,还是和他们保持一点距离吧。
萧天和刘忠言不自觉地同时转过头来,互望了一眼,彼此都从眼中看到了更为深层次的意思。二人对视一笑,转过头来不再言语,继续听着如雪片飞来的消息。
不一会,一名职员推门走了进来,向萧天和刘忠言二人汇报道,说六叔让萧天和刘忠言马上到医院去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萧天和刘忠言几乎同一时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中同时掠过一丝不安的想法,该不是老冰撑不住了吧?
想到这里,二人立刻驱车来到高雄医院,进了高雄医院二人直扑到老冰的监护病房,沿途保卫的黑旗军见是他们二人,全部予以放行通过。此时的黑旗军简直就是武装到牙齿,所有的装备24小时不离身,要想不通过他们就接触到老冰简直难比登天,就连每天例行检查的医生护士也全部要进行安全检查。
刚进老冰所在监护病房的走廊,就看到六叔和许多医生在老冰监护病房窗前,对病房里的老冰指指点点,似乎正在讨论老冰的病情,病房内外护士医生进进出出,一片繁忙的景象,但是这景象的背后却流露出一丝不安。
其中一名大夫看到萧天和刘忠言快速朝这里走了过来,低头在六叔耳边耳语了几句,六叔转头看到一脸焦急的萧天和刘忠言,对其他医生吩咐了几句,就朝萧天二人迎了过来。
“六叔,老冰发生什么事情了?”
六叔一脸严肃,这更加加深了萧天心中的不安,六叔道“刚才老冰各项生理指标均发生了异常,看来但凭医院的药液是抵挡不了多久了,毕竟药液不能代替血液。现在急需HR血型的血液,否则按照老冰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撑不到明天晚上。”
萧天和刘忠言听到了六叔的话,眉头都快聚到一起了,两人都感觉心中的那份担心就如同一锅快要煮沸的开水一样,腾腾地冒着热气,极力想把这股热气给释放出来,却偏偏又做不到。
“对了,HR血型的人找的怎么样了?”六叔问道。
“到现在才找到一位,已经派人去接了。”刘忠言回答道。
老冰病情的恶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感。对前途未知的恐惧感,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然而这种不安不一会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打破了。
“喂!”
…………
“说吧,什么事情?”
…………。
萧天看着在旁边接电话的刘忠言,就看他的紧锁的眉头渐渐变得舒展,萧天知道一定是有好消息传来了。
果不其然,刘忠言撂下电话,兴奋地冲着在场的人说道“又找到两位HR血型的人,而且其中一位就距离高雄不远。”
“太好了!”萧天大声兴奋地喊道。
听到刘忠言的话,走廊里所有人都暴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走廊里到处洋溢着浓浓的兄弟情………。
第三十六章 另类审讯
从高雄医院的某个走廊不时传出阵阵的欢呼声,这声声的欢呼让高雄这个深秋的夜晚显得格外的热闹,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淡淡的喜悦。
但是这份喜悦之情传遍了所有人,却唯独落下两个人,一个是火凤,一个是飘雪。
因为火凤和飘雪还有影组的九个成员正在高雄的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进行一件秘密的事情,这件事情甚至连萧天都不知道。
这是靠近高雄郊区的一栋别墅,曾经是火凤飘雪二人训练影组的场所之一。忽明忽暗的灯光,破旧的墙壁还有地上那血迹斑驳的木质地板,所有一切给人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强烈压抑感。惨淡光线的另一端是一个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上早已经破烂不堪,而且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直勾勾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一种人性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他似乎还在回味自己与三具死尸共处那个不足两平方而且充满恶臭的垃圾车里面的情景。同伴滴血的眼神,裸露的白骨,更可怕的是他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三具死尸和他几乎快要溶为一体,那种他也许这一辈子都不想再重新来过,不!是一定不会。他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距离他不远处的那个垃圾车,似乎那并不是一辆运送垃圾的车辆,倒是一辆运送尸体的“运尸车”,只不过是谁都不知道在这个“运尸车”里还有一个活人罢了。
这个人就是被影组中的“乞丐”抓回来的那个华青帮的小鱼哥,只是火凤等人并不知道就因为这个人才导致了老冰那晚的受难,也不清楚这个人到底在华青帮到底是什么地位,但是有一点却可以清楚,这个人知道华青帮的藏身之地。
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让他乖乖地说出华青帮的藏身之所。
在他的对面不远处,娇身端坐翘着二朗腿的火凤,一头如瀑布般倾斜而下的秀发自然地垂在肩头,诱人的樱唇露出似有还无的微笑,让此刻的火凤风情万种。但是对于小鱼哥而言,这笑容背后的意图是不言而喻的,在眼下这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景中,不容得他不说,否则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九人影组和飘雪分身列在火凤的身后,此刻影组的九人都去掉了白天的伪装,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双手戴着黑浩な痔祝粑眨劬σ欢欢刈⑹幼徘胺降姆玻喟锏男∮愀纭?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过来,还杀了我的兄弟?”小鱼哥壮着胆子问道。
看着前面的十一个人,小鱼哥感到了阵阵的压迫感,似乎他们不用动手,凭着这无尽压迫感就可以逼他就范。尤其是中间那个年轻女子,长着一样天使般的面孔,但是眼中不时闪现的道道寒光却让心惊胆战。到现在这位华青帮的小鱼哥还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帮派抓他回来,但是在他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好预感,眼前的这些人似乎专门是为他而来,不!是为华青帮而来。在现在这个时候,唯一迫切想知道华青帮下落的,就只有南天公司的人。
他们该不会是南天的人吧?小鱼哥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乍,心脏跳动得仿佛要窜出来一样。
火凤没有说话,他身后的十个人就更没有说话了。
“你们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
“你们抓我到底想干什么?”
………………
一连窜的问题,火凤和他身后的影组都没有回答,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变化一点,火凤是依旧地玩弄着手中的秀发,不时地看着在地上有点歇斯里底的那个人。
一时间,空气变得滞重起来,小鱼哥感觉到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这样的审讯方式,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不动手,不动刀,甚至连嘴都不动。但就是这种讯问方式却在一点一滴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直到它崩溃为止。在火凤等人强大的心理攻势面前,小鱼哥开始变得暴躁,不时地用拳捶打着地面。
“谁能回答我,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啊!”小鱼哥瞪着血红的双眼望着前面的火凤等人。
“你们该不会是南天的人吧?”小鱼哥瞪着他那双死鱼般的眼睛试探着用这个他心中最不希望是的问题问道。
火凤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秀发,转过头来,看着小鱼哥,冲着他点了点头。
顿时,这个华青帮升得嘴快的堂主小鱼哥一脸死灰,双手无力地撑着地面,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火凤的这一点反应让他的心理压力得到了一定的释放,心中顿时感觉到一丝轻松。但是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那是一种来自地狱死亡的召唤。
所谓面对死亡没有胆怯,那纯是欺骗人的鬼话,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把生死抛在脑后呢?至少在现在这个社会里这样的人还是太少了,所以在黑道上混的人有骨气的人就更少了,偏偏小鱼哥就是这样没有太大骨气的人。
“你们………到底从我这里想知道什么?”小鱼哥垂头丧气地问道。
火凤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把身子前倾,美目直盯着小鱼哥的双眼,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心里去,眼神自然而然流露的意思就是,你认为我想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
小鱼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火凤眼神背后的意思,现在黑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南天公司正在全力找寻华青帮,大有除之而后快把华青帮从台湾连根拔起的意思。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的南天公司“训导”更是符合萧天一贯的作风。火凤看到他这个样子,眼神中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种鄙视的目光,随即收回身子靠在舒服的椅子上,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依然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整个房间里除了小鱼哥的大口喘气外,仿佛他眼前的所有人都是哑巴一般,整个房间一直都是他的声音在存在,而再无其他声音,在那么一段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这无声的压力犹如泰山压顶一般重重地压在小鱼哥的脑袋上,那么的沉重,以至于他想把头抬起来都那么的困难。
“如果我说了,我是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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