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后裔 作者:风落无间(奇幻,王子,复仇)
我想喊,我想叫,可是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根本发不了一点声音,我现在才发现,我有多么的懦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控制住。现在的我,除了用眼看以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东西,甚至是呼吸!
“踏、踏”整条路上,只有金属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围观的人只是盯着我们,仿佛我是在表演一般。有些人眼里尽是嘲讽,另一些人则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我上前将她斩与剑下。
我恨!如果我可以那么做的话。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恨围观的人,为什么没人上前帮她,即使是稍稍的阻拦也可以。我想杀人,不过杀的不她,而且眼前围观叫好的人。我狠不得立刻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挂在城门上祭天。如果我可以这么做的话。
好像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梦忆停下来,慢慢的转过身。看见我慢慢的朝她走来,眼里尽是忧伤,跪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抬头望向我,眼神有点犀利,想看清我的脸,只是面前的金属面罩,阻挡了她的视线。
走到她面前,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剑,朝她劈去。此时我在心里狂喊‘不要’并拼命的催动手臂听下来。可能是我的行为,感动了上天,手中的剑在接触她头顶的前三寸时停了下来。我心里不禁吁了一口气。
梦忆看见我朝她劈来,眼神中流露出更多的悲伤与失落,当看见剑离她头顶还有三寸变停住时,眼神突然大放光彩,盯着我的面罩,露出一个十分美丽的微笑,那是与之前所不同的,笑容中没有了淡淡忧愁反而看到不少满足与喜悦。
我在接触她眼神的一刹那,感觉整颗心突然猛烈的颤抖起来,脑中有一个不停的声音在回荡‘是她,是她!’突然感觉脸上有液体滑过的痕迹。
‘叮’的一声,把我拉回了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不知何,我的剑柄上多了一颗水滴,顺着剑刃朝前滑去。在经过血迹斑斑的剑身时,奇迹般的在剑身上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把周围的血迹都吸收了,露出崭新的剑身。
现在没有下雨,这滴水是如何来的?
梦忆看着眼前这颗挂在剑尖上晶莹剔透的水滴,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发出更灿烂的笑容。我顿时迷失在这笑容之中……
耳畔传来了撕裂肌肉的声音。回过神的一刹那,让我看见了一慕,我永生难忘的画面。高高抛起的美丽头颅,带着七分微笑,二分满足,一分无奈,闭着眼,在阳光下,显的那么的夺目刺眼。随之飞溅的鲜血,则组成了一副十分妖艳的图案,飞洒在空中。面罩上稍许沾上了一点,我能很明显的感到那一股还未消散的温热。
我轻轻的摘下面罩,露出苍白无力脸庞,空洞无物的眼神,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脸上不时流淌而过的液体,见证了我内心的感受。
尸体慢慢的分解消散,融入那空气中,借着呼吸,吸入肺里。最后那灿烂的笑容,也深深印入我脑海的最深处。收起剑,带起面罩,一步步的走回岗哨位,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即使有,那也只是曾经。围观的人主动给我让开了一条道路,我没有抬头,就这样的走回了岗哨,另一个NPC已经早早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的伤口,一切如旧,没有任何的改变。
是啊,一切都没有变,也许,改变了的,只有我自己记忆。
站回岗位,回到以前那个枯燥而又无奈的生活。一切就仿佛水入浩海,粟入万米那样的无奈,不真与虚幻。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梦醒了便无痕,未有痛苦,只有平淡。或许只在记忆的某个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梦中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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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随笔 我不是NPC(中)
原本平静不堪的生活,却总要泛起那么一点点的涟漪。麻木的站在岗位上,看着毫无改变的景物,眼神空洞无力,与石像无异。依旧穿着那套曾经染过不知多少鲜血的战铠,拿着那把不知弑辱过多少人的剑。我从未改变,至少,表面如此。
如果不是她的到来,我想,我会一直的这样下去,直到永远。
有红名命丧我手,而他的朋友,有的哭泣,有的冲上来为他报仇,结果只有杀与被杀。见管了如此的我,早以显的不以为然,生或者死,对我,一个NPC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本身的存在便是毫无意义的。
一直以来我便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天她的出现,让我再次有了那种心被灼烧的痛楚,记起了原本刻意被压在脑海深处的支离了的碎片。
雨,不大。淅淅沥沥的下。我不喜欢大雨,却喜欢暴雨或是毛毛细雨。暴雨的狂哮,汹涌可以证明自己存在的痕迹。细雨的宁静,可以让厌倦了这一切的我,从中得以某中平静,远离杀戮,硝烟。只有在细雨中才能体会雨中传来的淡淡忧伤。
正是这样的天气,让我看见了她。如果可以,我想问她,为什么非要选择这样的天气出现。
我站立在城楼上,淋着雨,看着远方的青龙湾,水面上起了一层薄而不散的水气。正当我看的出神时,水面上快速的飞过一个白色身影,传过雨雾朝我这飞来,透过雾气,我不能看清面貌,却看到了来者是一个羽灵,头上鲜红的名字,即使不刻意的去看,也能知道,那是一个红名。
微微的叹了口气,看来,今天的这场雨,注定要为一个人洗刷了。
转过身去,并没看见和我一起的另一个NPC,稍稍想了下,便记起,今天是我一个人值班。摇了下头,走到墙角,俯身拿起倚在那里的剑,轻轻的抚摩,以享受战前短暂的平静。
本想永远沉醉在这氛围中,只是可惜。
身体不用我的控制,自己的行动起来。我闭上眼,深深着呼吸这清新的空气,雨天的空气,和平时,就是不太一样。身体自然的挡在了那个羽灵的面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不由为的之一窒。白雪素衣,短及小臂的白色短袖,挂着一条条丝边,长及地面的白色长裙,在雨中有些微晃,没有风,衣带也能飘,头一次见到。
对上眼,看清那面孔,全身不住的一愣,眼孔突然放大,心跳也为之一停,脑中的画面不时闪现出来。脑海中又出现了那句话‘是她,是她!’没错,的确是她,梦忆。不应该说是一个跟梦忆长的很像的羽灵女子美丽的脸庞,在微笑起来,有着8分的相似,很奇怪这样的相似,同时又震惊这样的相似。
如果只是一般的美丽女子,即使杀了,我也不会如何。可是,眼前的女子却为何和梦忆如此的相似,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显的那么的完美,就连腰的那块黑色香囊都是一模一样。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样的面容,这样的举动,如何让我下杀手,我如何能再一次的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这一刻,我体会到绝望的滋味,那是一种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去做的事,即使是想,也不敢。我有点无奈,但更多的是悲哀。透过面罩,盯着她,注意到,她叫素雪。
人如其名,好一身白衣,好一个素雪。只是为何要长的和她如此相象。我盯着她,看到的是带着沧桑,有点劳累,有点忧郁,同时更多悲伤的眼神,在看到我出现她面前时,先是一愣,然后更多的是无尽的悲哀。
我恨,我恨我为什么不能说话,为什么是一个NPC,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当一个你十分不愿意她死的人,死在你的面前,而且,凶手还是你时,你会有什么想法。开心?悲伤?绝望?无奈?亦或是其他?
当剑刺入素雪心脏时,我的心也随着她停顿了。刺入她体内的同时,也深深的扎进我的心里,原本已“千窗百孔”的心,现在更是支离破碎。已经不是一颗完整的心了。除了勉强还能跳动之外。
血,在刺入的一刹那,便已从那里射出。浸湿了大半的衣襟,在细雨的润湿下,慢慢的渗透到全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
拔出剑,素雪无力的向后倒去,我看着那已苍白的脸,有点悲伤,有点奇怪。
她和我,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人,我是无能为力,她是不愿努力。在她拔剑抵住我的第一次攻击时,我便已经知道,她注定死在我的剑下。只是,我不明白,为何现在的她,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甚至有些满足的笑容。
人已随烟而去,血迹也已被雨水冲刷,依然站在雨中,没有改变,剑,依然躺在墙角,似乎没有发生过,纵看全城,本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改变过什么。只是雨,比刚才的要大,劈啪的打在身上,溅在脸上。的确,什么都没变,只是,似乎空气里多了一股淡淡忧伤与血气。
杂文随笔 我不是NPC(下)
最近的心情总是不太好,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眼皮也经常性的会跳动,听人说,这是凶兆。一开始有点担心,但慢慢的便释然了。我只是一个NPC,不生不死,毫无意义的NPC,凶吉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时间对我是没意义的,所以我从来不去考虑究竟过了多久,只是这几天心头越来越不安,但又不明白那里有问题。这让我变的有点暴躁,以前对于红名,只是被动的去杀戮,完全是身体自己行动的,我自生并没有参与进去,但现在,我却变的非常的嗜血,一看见红名便忍不住想看见那种血肉模糊,肢体乱飞的情景,所以,死于剑下的红名,大多是没有完尸的。
这天又是我一个人值班,刚刚解决了一个想强行闯进来的红名,一个兽人战士,身体十分的魁梧,不过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堆肉泥消失在空气里。当我取回剑,坐在岗位上擦拭剑身时,不禁意的抬头,让我停下了擦拭,立刻站了起来,全身又重新涌上强烈的杀意,眼睛也立刻变的通红。脑海深处,也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不停的刺激着大脑,造成微微的痛楚,虽然不算痛,但却很折磨人,只有在杀戮时,这样的情况才会好点。所以我没有犹豫,马上提剑朝那个红名飞去,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出击。
飞到那个红名的不远处,我停了下来,因为我感觉到有种熟悉的味道,但一时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看到我主动跑出来,那个红名也是一呆,停了下来,站在我的不远处,看着我,也许他有点惊讶为什么一个NPC会主动出来,在他没进入城的范围之内。
我和他都站在空中,站到近处,我才看清,他是她,不是他,一个妖精,最近才刚刚出现的神秘种族。最近?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人议论的了。
性感丰满的身材,只是紧紧的包裹着一些兽皮,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仅仅只是遮住了最主要的地方,其他则都暴露在空气中,虽然皮肤比之羽灵,甚至人类女性更黑,但那并不影响她的美,那是一种野性的美,一种活力之美,她的脚边还跟着一只灰色的狼,有点奇怪这只狼是怎么飞行在空中的。
向脸上看,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失望,因为她的脸上蒙上了块丝巾,那种薄而透气,只能从里面看向外面的,用天然雪蚕最的丝巾。虽然看不请面孔,但从面巾凹凸有型,五官分明来看,应该还算长的不错,至少还算清秀,只是眼睛有点黯淡,虽然看不清,但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风,轻轻的吹过,不过并带不起什么,我穿着厚厚的战铠,风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吹起的,她则只穿了帖身的短衣,也不可能带起什么,只有狼毛微微的晃动,和迎面来淡淡的幽香,透过面罩撩抚着我的脸庞,让我知道还有风的存在。
我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我有一切的感官,却惟独不能说话,我有嘴,可以正常的开合,却不能说话,也不用吃饭,因为我不需要。但为什么我就是不能说话?难道只是用来装饰的?
有点沉浸在这不公平之中,脑中的微痛,难受的感觉却把我带回来现实。眼神也逐渐变的森然。杀气越来越浓,理智也一点点的减退,嗜血的念头不停的徘徊在脑中。
她身边的灰狼,感觉到了什么,紧紧的盯着我,警惕的看着,摆出了攻击的动作,但她却一点也不为所动,依然那么的站着,只是传来的感觉越来越伤感。不知道到为什么,这种伤感,总给我熟悉的记忆,但又想不起是什么。
“唔”喉咙里低声的咆哮,最后一丝清明被杀戮的念头摧毁。举剑向前砍杀,唯一还停留在脑海的声音便是“杀了她,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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