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属外壳
陈放干起了老本行,双枪控杀的同时,轻松的回避着稻草人的攻击,使用脑域后,战斗说不出的轻松,击杀稻草人又不大现实,感动之余,他主动开启了通话频道:“你看火牛是不是不太正常?”
虽然是在有条不紊的撤离,仍旧是凶险万分,每个人都是全神贯注,琳妮突然接到他的私话,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你看,重装机甲虽然有义务保护队友,可是也不用贴身保护吗?难道我们不是他的队友。”陈放用抱怨的语气道出疑惑。
第一百零六章 一秒的距离
题突然变了味,琳妮才不愿和他胡闹,对于废话一概妮惊奇的是,有人应战稻草人这等高手,竟然还有心思考虑理即无聊又低级的话题。
要知道,换成琳妮对上稻草人,假如不使用闪耀,一招都接不下来。
陈放也是得意忘形,碰了钉子,再次将心思放在战斗上,稻草人的速度极快,以至远程攻击对它无效,有什么方法让在现有的速度下战胜稻草人,这是个极富挑战性的难题,比捕风捉影更让人着迷。
或许稻草人在速度方面异于常人,可是擅长速度的绝不止稻草人一个,这是陈放必须克服的难关,经过十多分钟的考虑,症结仍然是距离,稻草人挥刀需要距离,加上机甲脆弱,因此十分警觉,即使在攻击中也谨慎的保持底线距离,那个底线足以保证乌戈的安全,陈放才一靠近,他就象兔子般的溜掉
陈放想起上次击败稻草人的情形,虽然有侥幸的成分,小丑也没有两部引擎,却有值得借鉴之处,只有在攻击的时候,稻草人才放弃警惕,要拉近距离,就要让他将招式用出来,而不能提前化解。
“慢下来。”陈放在心底告诫自己,耐心等待小丑出招,等待的过程中,脑海里跳出一大堆杂乱的信息。
“有些事即使对自己不利,也必须任由它发生,不然你就无法知道对手想要什么,抓不住他的软肋。成就大事地人首先要学习等待。”外公说这番话的时候,很可能是指政治斗争,可是在机甲的格斗中同样适用,那个时候陈放才不到十岁。自然无法领会话中的精妙。要不是机缘巧合,让他遭遇这样地一场战斗。恐怕他现在也参不透玄机。
稻草人发动了一次张扬地上段劈砍,在剑道中这是火的姿势。只有力量悬殊地时候,强势的一方才会尝试,从一开始,陈放就清楚地知道乌戈的意图,任意一个时机,他都能轻松的打断攻势,不过那仅仅是惊走对方,他要的不是那种效果。
攻击就要近身。除非让对手认为它仍占优势,他就不会逃走。等待的时间越久,距离对手就越近,到最后一刻,才能知道对手的极限在哪里,才能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这让战斗看起来多了几分凶险,旁观的琳妮刹那间出了头冷汗,她留下来固然是在保护队友,有过前车之鉴,她知道陈放虽然坚强。但是也非常脆弱,需要队友地保护。不过她也知道,即使中途出了岔子,她也无力扭转乾坤,她就是怀着矛盾的心情留下来。
到现在,琳妮早就忘记留下的初衷,转而专注的欣赏战斗。高手的战斗难得一见,尤其陈放是用脑子战斗的人,并非单纯的用武力压人,观摩陈放的战斗总能让她获益匪浅。
近战的乐趣在于,你要接近对手,首先要接近他的武器。
“自己地极限在哪里?武士刀距离自己多远才能叫做失控?”当陈放专注这个问题的时候,连自己都感觉吃惊,决不是帝国学院鼓吹的死亡区域。
死亡区域的概念是,在对手不受引导或者干扰,攻击到这个距离,被攻击者很难做出应变,被说成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即使成功的闪避过攻击,那也是在赌博,这个数据是从灵巧的刺杀系机甲验证得来。
二点七米,对于重金属造就的庞然大物,的确是个微不足道的距离,武士刀很快就跨越死亡区域。
嚓,由于刀刃的锋利,接触并未发出多大声响,陈放第一次在脑域控制机甲的时候,感受到伤痛加身,虽然很疼却兴奋不已。
不知道是由于对危险本能的规避,抑或是疼痛下形成的条件反射,陈放轻巧的偏身,刀刃顺着小丑的肩膀劈落,撕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比已有的任何伤疤都要恐怖。
原来极限是在心里,陈放为发现兴奋不已,数据告诉他的是,假如放任不理,武士刀将切下他的肩膀,不过一秒后应变仍然来得及,潜意识却先一步做出决定,这是脑域控制机甲的缺陷,智脑不能分辨信息是机甲师一刹那的念头,还是最终的决定。
重整旗鼓,陈放开始了尝试,一次,两次,五次,为了夺回一秒的差距,陈放不惜让小丑伤痕遍布,自身也承受着痛苦。
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十分白痴,一秒的差距实在不算什么,何况
对手的武器砍入机甲以后,在实战里除非是迫不得已对手伤到自己?这一秒钟几乎没有意义。
可是陈放却认为值得,他知道,自己与极限的差距决不止区区的一秒,只要让身体做出微小的动作,他就能把时间拖的更久,将藏在武士刀后面的稻草人拉得更近,但是这一切,都要先克服固有的心理障碍,他必须用理智控制机甲,而不是用潜意识。
人的潜意识非常有趣,当危险来临的时候,总是选择逃之夭夭,多数时候能救主人一命,对于挑战巅峰的人却是桎梏,不克服这重桎梏,他就无法再进一步。
终于,陈放在近半个小时的磨砺中挺过了那一秒,挑战自身的胜利远比挑战他人更加有趣,成功的一刻他绽放出快乐的笑容,不顾琳妮紧张的追问,开始更疯狂的尝试,将那一秒钟放大。
用最微小的动作闪避,不浪费一丝丝的距离,就能让闪避更加轻松,换个说法,就能更晚的应变,迫使对手更加接近。
陈放不再理会武士刀离自己多远,转而试探着拉近稻草人。
一秒的空间可以放到多大?答案渐渐浮出水面,战斗发生奇妙的变化,乌戈的挥刀越来越难,挥出去也很难碰到目标,为了一次并不顺手的劈砍,他甚至要冒绝大的风险,对他来说,失去距离就意味着风险,到最后,乌戈能周旋的余地几乎丧失,他绝望的发现,待在起初的底线距离再也无法攻击。
陈放的感觉完全不同,视野越来越宽阔,他正在隐约的触碰到一个全新的领域,在一小时前,他还为稻草人的速度伤透脑筋,只能用自伤的方式化解那犀利的攻击,可是现在,他即使换上手动控制,也能游刃有余的战斗。
又是劈砍,乌戈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腰斩了,因为用不出来,武士刀单调的攻击方式让陈放渐感乏味。
陈放恶作剧的轻轻偏身,若非细心观察,几乎看不出他在闪避,然而这小小的动作的确让武士刀的威胁大为降低,本来能够一步到位的闪避,他偏偏只做到半截,留下半截的希望给乌戈。
还要劈下去么?”乌戈激烈的挣扎,和之前的情形一样,继续下去,他势必要放弃底线距离,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他知道,不放弃底线距离,就不能攻击陈放,另外,他有种不好的感觉,放弃这个距离,除了让自己受伤,不会有别的可能。
稻草人抽身而退,目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琳妮疑惑不解,在她看来,稻草人的攻击未受到任何干扰,眼看就要得手,却主动的退却了。
《重金属外壳》 第84节
《重金属外壳》 第84节
作者: 屠狗者
远处的老者却是嘿嘿的干笑两声,这一手勉强能称得上精彩,有那么些高手的意思了,近战机甲一定要敢于靠近对手,近到不能再近,直到闻见死亡的味道。
距离对战斗的双方都公平,你愿意离死亡多近,就能距离对手多近,当你站在安全的地方,对手也同样安全,不公平的是,每个人认识的安全距离并不相同,乌戈的底线是武士刀的长度,他的机甲要与小丑维持一刀之隔,突破这个距离,他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也不能挥刀,当然要后退。
陈放彻底放弃了安全距离,即使让武士刀从身边擦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就出现了这副有趣的画面,陈放认为距离太安全,还不足以让他出手,乌戈却感受到威胁,落荒而逃了。
这场生死格斗对陈放来说,已经变成一场游戏,当然,稻草人只要坚守底线距离,最容仍然能够全身而退,不过,除了借助速度逃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到了这个地步,乌戈连攻击的资格都没有,留下也只能像苍蝇一样,围着对手乱转。
胜负不言自明,陈放不仅胜了,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乌戈输的很惨,要么连进攻的勇气也输掉,要么冒险攻击,被人像苍蝇一样捏死。
目睹陈放从自虐式的尝试中领悟距离的真谛,老者也微微动容,他想象不到一个人居然能进步得如此神速,为了变得强大能够如此执着,学习战斗的最好方式就是战斗,一次一次的将自己逼到极限,愿意付出这种代价的人,只要不死,就一定能成为强者。
第一百零七章
戈在无奈中悄然退去,追兵的气势骤然弱了许多,追形式,在安逊的带领下,佣兵团无惊无险的返回营地。
撤退的路上,任务清单发生了变化,原本两个任务都处在等待确认的状态,现在刺杀安塞难多的任务得到确认,刺杀阿图鲁的任务却判定为失败。
姚佳确定被击中的猎物必死无疑,于是,替身成为唯一的解释,既然卡庙城是叛军精心布设的圈套,作为诱饵的阿图鲁是个冒牌货实属正常。
即便如此,成功击杀安塞难多也值得庆祝,尤其这是在事先中了圈套,临时应变获得的战绩,还是零伤亡。
在安逊的提议下,佣兵团找了家还算过得去的酒馆庆祝。
“虽然中途有些波折,还有误会,我们毕竟完成了任务,先干一杯。”安逊豪迈的举起酒杯,他要的是一种不知名烈酒,橙黄颜色,味道很冲,属于修南星的特产,佣兵对酒的品质并不挑剔,能喝醉就行。
陈放藏在角落里,没去碰桌上的酒杯,本来他不喝酒的,不过最近好事连连,庆祝的时候尝试一下也未尝不可。无奈折断的手臂经过治疗虽然已经没有大碍,麻痹的手指却要四十个小时才能恢复,他如今根本拿不起杯子,即便有些动心也不愿出丑,何况他对酒本来就没多大兴趣。
“抱歉,我忘了你身体不方便,最近生活不能自理。”安逊不怀好意的解释。语气和笑容都感觉不出抱歉地意思。
“我本来就不喝酒,不是说要休息吗?干吗来这种地方。”陈放不愿意搭理他,转过头去,却看见琳妮递来的酒杯悬在空中。
琳妮表面上对陈放冷冰冰的。却是暗地里关心。对他的伤势一清二楚,知道他地手还不方便。才帮他拿起杯子,以她平日地性格。想必是经历过一场心理挣扎。谁知道陈放并不知情,一门心思与安逊抬杠,居然说出不喝酒的话来。
先是一阵尴尬地沉默,随后传来安逊笑声:“这就是休息了呀,难道不庆祝一下就回去睡大头觉。听苏珊说你滴酒不沾,我当时还不信呢,哪有佣兵不喝酒的?想不到竟然是真地。”
霹雳蜂也是满脸的诧异:“这个不可能吧,你不是和苏珊喝了整晚的酒吗。难道是骗人的?”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既然不喝酒,那一晚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陈放也不能直言不讳,告诉他,那天晚上是陪女人喝酒,自己喝了一晚上的水,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只好苦笑。
佣兵为什么喜欢喝酒。恐怕找不到统一的答案,或许,这个行业有太多的无奈,需要酒精来麻醉,而每一次死里逃生,都值得放纵的庆祝。
不过,说到干杯,连琳妮和姚佳都拿起了杯子,而且喝得还是烈酒,这种风气就可见一斑。
火牛不无惋惜地摇头:“说实在的,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娘娘腔,难不成帝国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事关男人的尊严,陈放追问道:“我什么时候娘娘腔过?”
火牛自知失言,令人啼笑皆非的补充道:“战斗方面你没得说,那叫一个凶悍,不过做为男人,喝酒也要和战斗一样,要够猛才行。”
霹雳蜂在一旁暗笑,这句话使用频率很高,也许不用多久,等人混的熟了,火牛就会说,鬼混也要和战斗时一样凶悍。
安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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