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怒
的压力涌来,险些被推倒,脚下一顿,木制地板表面陷下一个浅浅的脚印,总算将后倒的势头止住,却听得唐苜一声尖叫,想是敌不过那股压力,方凌筑伸手往身旁一捞,将她放于自己的身后,唐苜这才好受点。
白衣女子在巨大的压力下没有半点不适,仍是那么的恬然,脸上的面巾一丝飘动也无,用那天籁般的声音道:“小女子乃家师座下关门徒儿,此次应约,自可全权代理所有,与家师亲自前来并无不同。“你怎可代替她,你怎能代替她,你不是她,你终究不是他,筝兰,二十年了,你怎么对我仍是避而不见”中年人喃喃念道,神情颇有些疯狂的意味,浑不顾还有旁人在场,突的抬头问:“你师傅可曾说清此次赴约是什么内容?”语调颤抖,夹杂着一丝期盼。
“家师交代,是为你弹一首曲子《春江花月夜》“。“《春江花月夜》?这可是你我第一次见时所弹的曲子,现在用这首曲子跟我划清关系么”中年人又是自言自语。默不作声了一会,对白衣女子道:“那请姑娘弹奏一曲便可”
此时明月东升,天地间白茫一片,月下西湖更是美不胜收,女子吩咐叫红裳的女子将筝摆好,揭开盖着筝的白纱,一双美丽不可方物的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洁白胜玉,几分晶莹,线条完美流畅,更美丽的是长有寸余的指甲,红蔻涂丹,如十株月下静静盛开的红莲,典雅清丽。
也没有试音,女子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古筝上边,看似随意的拔动,一曲恍若仙乐的《春江花月夜》便流了出来。将所有人带入一个美妙的意境。是曲的前几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潮浩瀚无垠,仿佛和大海连在一起,气势宏伟。这时一轮明月随潮涌生,月光闪耀千万里之遥,哪一处春江不在明月朗照之中!江水曲曲弯弯地绕过花草遍生的春之原野,月色泻在花树上,象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
月光荡涤了世间万物的五光十色,将大千世界浸染成梦幻一样的银辉色。天上流霜不觉飞,堤上白沙看不见,浑然只有皎洁明亮的月光存在。
弹到此时,筝音忽变,意境已改,由中年念了出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中年人的声音并没有扰乱筝音,反而无比的融合,更添几分沧桑感觉。
中年人口中的“水”字音一落,天地间又只有筝音响起,身形已由窗口电射而去,方凌筑扭头看去,中年人已平平稳稳的站在水面上,难道他达到了凭空虚立的境界?那岂不是比达摩的一苇渡江更厉害,方凌筑仔细一看,才知道他是站在覆盖西湖三分之二的荷叶上边,只觉银光一闪,“呛啷”一声,宛若龙吟,剑已拔了出来,在筝声的伴奏下,无声无息的舞动。口中接着念剩下的部分。“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口中每吐一字,剑招便是一变 ,待念到“不知乘月几人归?落花摇情满江树”时,他已施了十一套剑法。每一套剑法以方凌筑的眼光来看,无一不是上乘,当最后一个“树“字吐完,筝音也停了,此时的中年人挥汗如雨,披头散发,状及疯乱,毫不似刚见时的潇洒神态,“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懂了”他突然大笑了几声,插剑回鞘,目光往酒肆边望了几眼,突地转身,脚尖在湖中的荷叶上连点,身影往湖中的小岛奔去。浑然不顾后边狂喊师父的那些站在酒肆外边的人。
第三卷 龙现 第五十章 前兆
酒肆的门帘被粗鲁的揭开,一窝蜂涌进十来人,往酒肆里四下搜视,应该是他们师傅丢下他们跑路后进来找下原因的。
“耶!”有人欢呼,所有的人都望向声音的出处,是被叫做红裳的女子发出的,此时的她眉开眼笑,像是遇见莫大的开心事。旁若无人的对白衣女子道“小姐,我们不用呆在那憋死人的冷清地方啦”
你呀,就喜欢热闹。”白衣女子无奈又好笑的道。红衣女还想说什么时,却被人打断了。
“打扰一下,请问我师傅举动这么异常是不是跟两位有些关联,”那些人中一个看来是领头的人问道,相貌颇为沉稳。酒肆里总共六个人,他们在外边候着,却发现师傅进去只跟一人说话,而后听完一首惊为天籁的筝曲后,就跑得不见踪影,现在古筝是放在白衣女子的前边,所以一进来就问对了人。
“应该是的,”又是动听无比的声音发出,“刚才那位前辈认识我师傅,我是代师赴约的,之间事情也说不清楚,我想,你们要是想弄得明白,还是得等你师傅回来吧”
“看来只能如此,多谢了”那男子问过后,并没有要留在店里吃饭的意思,对其他人吆喝了一声,竟齐齐的出去了。然后马蹄声起,旋风般疾驰而去。
一直坐壁上观的方凌筑三人散伙了,先是萧索起身告辞而去,后头两位女子不久也走了。
“我们也走吧,老板都得打烊了”唐苜道,
“恩,好”方凌筑道。两人结完帐出了酒肆,依唐苜的意思是难得找个能被她欺负而不反抗的人,自然得多黏方凌筑一会,最后在她的极力撺掇下,两人趁着月色去练级。杭州景色秀丽,是个适合观光居住的地方,所以流动人口极多,由此游戏系统在杭州旁边放置的练级区也比较多,唐苜先来杭州一段时间了,地理位置比较熟悉,带着方凌筑直奔60——70的练级区,里边是65的人形怪物,名字很形象,叫精英采花贼,攻击不高,但移动速度快,而且打着打着不时就扔一些带有蒙汗药的暗器出来,。玩家如果被击晕了,男性玩家还好,只是受猛烈些的几次攻击,女性玩家却有些尴尬,这怪打到身上,攻击为0,只是衣服的持久掉得特快,几下功夫,耐久为0,难免就是穿着系统内衣裸奔了。
“我打着这怪就觉得特有成就敢”唐苜在怪物丛中边游击边跟方凌筑道。
“为什么”方凌筑问。
“还用问为什么?”唐苜睁大了眼睛,“你不觉得打色狼特开心吗?”
“汗,那是你们女人的喜好”,方凌筑在这打得很吃力,怪物的移动速度和攻击速度都太快,虽然他力道极大,怪物被他枪刺后非死即重伤,但他的武功拖了后腿,一是内功虽然精纯,可以绵绵不绝的支持,可就算每次用全部的150点内力,武功效果也不过提高150%,第二出手慢,就算是修炼不传之秘程度上的基础枪法,攻击频率也只是加了105%,算起来,也就是他不学枪法时候能刺出一枪的时间里,他能刺出两枪,开始方凌筑还认为不错了,毕竟自己的先天属性和后天的成长比别人多太多,但刚才唐苜告诉他她的漫天花雨才练到4层,攻击频率就+了400%,而且出手间隔减少30%,其他效果就不用说了,而且她还告诉方凌筑后天属性并不是跟先天属性一个算法,例如方凌筑属性面板上力量300(100+150+500)/100,体质200(100+500)/100,敏捷200(100+55+500)/100这种算法无疑是错的,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不纠正,很像是个BUG,有玩家问过游戏公司,游戏公司也没说这是错的,却明显跟现实不符,有人认为,这个属性应该是与人最大潜能有关,意思是这个属性只是玩家超水平发挥时才会偶然出现的,一句话,人力有时而穷,人的能力虽然随着等级的增加而增加,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增加的上限,到了那个限度后,后天属性起的作用只是无限接近那个上限,而不是像先天属性那般,还是一点力量代表能提起1千克的力气,若想突破那个极限,只能依靠武功或者奇遇了。武功和奇遇,对方凌筑来说,还是太难了。
直等天空间东升的日头换去月亮,唐苜才打了个哈欠,下线睡觉去也,并不是她游戏里困,而是现实来说,两个人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这些日子,方凌筑是丁宁同学家餐馆的常客,方便面虽然方便,还是腻烦了,丁家三口对方凌筑也开始有些熟埝了,毕竟这也是生意,任谁对常客都是喜欢的,而且方凌筑吃得并不是太过节省,相反比许多人都大方。
清晨起床洗刷后,又来到了这里“老板,照旧”方凌筑对着丁父淡淡的道。
“马上好”丁父没有怠慢,不多会,一壶酒和几个菜被端了上来。据说,许多人都觉得青少年喝酒不是好事。都是禁止的,自然方凌筑在这餐馆里看到过许多异样的目光。当然,他没有在乎过。
“哇,爸爸,我的通知书拿到了”离餐馆很远的距离,方凌筑的同学,丁宁兴高采烈的喊着跑了进来,方凌筑闲来听见丁宁说过,她报考的是京城一所不坏的大学,依她平时成绩来说,她能考上,那肯定是努力的结果。
比丁宁更加激动的是丁父,炒菜的手一颤,扔了勺子,不顾冒着青烟的锅子,迈动着中年人普遍发福的身体要去拿他女儿手里的通知书,伸到半途,觉得自己的手太过油腻,在围裙上擦了擦,仍觉得不妥,缩了回去,一个劲的回头喊着在洗菜的丁母,“孩他妈,快来看看,我手脏,怕弄坏了”然后手忙脚乱的去处理差点引起火灾的现场了。
“我家女儿有出息了”丁母扬着通知书激动得泪流满面,一家三口围到了一堆,多么的温馨,餐馆里的食客都是连声祝贺。方凌筑喝完最后一杯酒,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明媚。
第三卷 龙现 第五十一章 幕揭
回家的短短几步里,方凌筑经过了一间商店的橱窗,一份挂历告诉了他现在的日期,八月1日,以后的一些天,将是通知书陆续来到的日子,这明媚的阳光底下又会有多少喜和悲,一切于他无关。对别人高不可攀的大学,甚至是全国最好的天衡大学,拿他来说,没有挑战得近似平淡。
“方凌筑!”背后有人叫,是宋思雨,她叫得不太习惯,毕竟叫过他那么多年哥哥,但隔阂产生了,也就随着改变称呼,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
“?”方凌筑站住,迎面对着比他稍微矮上少许的宋思雨。
“高中同学的最后一次聚会,东街王洋的家里,明天晚上7点半,请务必到场”。
“哦”方凌筑应了声,回了房间。宋思雨站了会,突的叹了口气。
回到游戏,里面又是月色朦胧,唐苜还没上线,无聊之间,方凌筑让银霜回了自己的宠物空间,独自去了西湖,三月的天气,忽晴忽阴,刚下过雨,道路还有些湿润,东边的月却照得天空一片湛蓝。这时节,这时候,西湖边多的是夜游人。但像方凌筑这般形单影只的却只有寥寥几人,《天下》里并不限制适度的肢体接触,方凌筑在凉亭坐下时,旁边是一对接吻得天塌都不理会的情人,以及一个跟方凌筑一样单身的女人,方凌筑坐下的动静让那女人回头望了眼,原来是游戏里昨夜弹筝白衣女子,她朝他点了点头,又转过去望着幽幽的湖面。
“为什么她是单身一人,红衣女子呢”念头在方凌筑脑海一闪,被他抛到了脑后,同是陌生人,关他何事,从怀里掏出一壶随身必带的酒,就着月色浅浅的饮着了。
等到身旁接吻的两人分开,方凌筑喝了大约两斤的酒。那种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往肚里倒的情景让身边行人投来许多诧异目光。
“臭少爷,色少爷,接个吻害我差点断气”身旁传来清脆的女声,以及手在背上敲打的声音,也解开方凌筑曾有的疑惑,那红衣女子哪没有在这里,只是在别人怀里而已。
“哎,你这是什么话呀,我进游戏不就是为了你,谁知道你却和小妹困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害我现在才吻到你,当然得补上利息。”男声传来,方凌筑明白了三人的关系,这男的跟白衣女子应该是兄妹关系,而红衣女子是他们的女仆,女仆和少爷之间产生了爱情火花。
“好啦好啦”白衣女子说话了,“我这做电灯的人都没抱怨呢,真是受不了你们,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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