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怒
“自杀的!”方凌筑非常酷的吐了一句话,接着道“安心练级,禁声”
唐苜乖乖的没有再说话,眼睛却在溜溜的转,看来不是在编造一个灵异事件,就是在幻想什么侦探奇案。心不在焉的症状就是缤纷的准头偏了,有时候甚至扔向了方凌筑。
再一次昏天黑地的练级,等唐苜下线后,没有睡意的方凌筑又去西湖,景色依旧,变的只是湖水和行人,春意阑珊,游戏中的深夜已没多少游人。方凌筑坐于凉亭,下弦月挂在中天,“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诗大概适合自己。想起一直呆在宠物空间的银霜,便把它放了出来,后者出来一阵咆哮,应该是在里面呆得憋气,在方凌筑拿出随身携带的牛肉后,才停止恼怒。
,不知过了多久,酒杯中,又出现了异常的涟漪,渐渐地,蹄声到了耳边停止。是上次那个中年人的弟子,10来人走到凉亭,看见了方凌筑,仍是上次那个为首的弟子朝他善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有人大声问了起来,“大师兄,师傅发消息给你,叫我们到这等他,怎么还没来?”
“再等等吧!”被称为大师兄的人道。
“杭州练级区的怪物真弱,跟咱们那的怪物比起来,真算不上什么”又一人道。
“是啊,是啊”几人附和道。
“经验不也少了点,大家刚练完级,都休息下吧”大师兄开口,凉亭安静了些。
说是凉亭,其实是锦带桥的一部分,跟现实里的不同,中央加了个小巧的凉亭,近可眺平湖秋月的露台,远可望孤山的绿树楼阁 ,孤山就是那晚他们师父踏湖而过奔向的目的地。
冷月西垂,晨风已起,酒壶空空,方凌筑起身待走,却听到湖中有桨橹划动的声音,望向闪着银光湖面,竹筏缓缓而至,上边两人,前头站的正是那中年人,离亭还有十多丈,那人腾空而起,中途在水面连点几下,跃进了凉亭。
“师傅“他的弟子齐声喊道。“呵呵,我不在时,你们可有努力练功?”中年人道。完全没有在乎多了个外人,这就是方凌筑的魅力,NPC很少理会他。
“有大师兄监督,当然很努力了!”有人道。
“哈哈,你们大师兄确实是我平生最得意的弟子,少年老成,行事沉稳,我确实放得下心,以后你们可得听大师兄的吩咐。”中年人笑道:“弟子白无忧听令!”这一句带些严肃。
“弟子在”白无忧道了句。
“这是任务场景,按道理你得跪下!”中年提醒白无忧,方凌筑看得好笑。
现代人有几个动不动就下跪的,就算是武侠游戏,这些礼节也做得不太习惯。
白无忧老成的脸上露出些尴尬,却也慢慢的跪下。
中年从手上取下一个黑铁戒指,递到白无忧面前,:“天山派第九代掌门人白一卿现将掌门之人传于手下弟子白无忧,望你日后将天山派发扬光大,莫堕了天山派的名声。“师父“白无忧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弟子无能,怎么可以做掌门,师父怎么可以抛下弟子们不管”。
“呵呵,你先接下戒指再说,师父绝对没有抛弃你们的意思”白一卿笑道。
白无忧只得接过,中年人扶起他,背对方凌筑坐于对面的石凳,这才道:“师父二十年前,也是你这样青春的年纪,学艺有成,跟我天山所主张的随意自然性格般,喜欢到处游山玩水,后来到了这西湖之上,爱上了一个女人,是当时最出名的古筝大家之女,可惜后来出了点误会,令她执意与我断绝情意,在我苦苦哀求之下,终于答应二十年后再见我一眼,这也就是师父我来此的原因,那晚,没有见到她人后,万念俱灰,心神失控之下随声舞剑,却从那曲春江花月夜中知道了她的情谊,原来她一直是爱着我的,我便去了她隐居的小孤山上,结果她就成了你们的师娘,不过她曾发誓终生不离开小孤山,倘若我要与她长相厮守,也只能在这终老,但我不可能放着天山派中事务不管,几番考虑下才有了传位的想法,这江湖,终究是你们这些年轻玩家的,师父我只是走在了别人前头而已。
白无忧这才勉强接受。《天下》里的在线玩家都听到了全服通告:玩家白无忧获得天山派掌门位置,是第一个获得掌门权利的玩家,将获得系统特别奖励,由于天山派是第一个接受玩家领导的门派,天山派玩家杀怪获得经验+10%,持续5天。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凉亭中又只剩下了方凌筑,看看即将破晓的天空,又是一天枯燥练级的开始。
第三卷 龙现 第五十六章 心在彼端
练级并没有持续多久,系统紧急提示公测结束,关闭服务器,进行为期两天的更新,这对许多人来说是福音,公测毕竟人数过少,大批想玩的不能玩,对游戏里的练级狂来说,借着更新的两天可以好好休息下
“方凌筑,这里有你的邮件”吃着方便面的他把头伸出窗口,楼下边代收邮件的邻居冲他叫道。跑下去拿了,边回走边拆,是张录取通知书,他大多数同学的通知书地址都是填的学校,但方凌筑怕麻烦,就填了自己家的地址。打开看下,不出所料,是天衡大学来的。这意味9月1号他就会成为天衡大学的一员。
经过宋家门口,屋里屋外全是人,黑黑地一片人头,有学校领导,有街坊邻居,毕竟,在一个小区,两兄妹一起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对他们来说,除了羡慕和少许的嫉妒,也有一种自豪,在外人面前,这也算一种津津乐道的资本,宋父宋母无疑是最为高兴的人,确实值得高兴,方凌筑从旁边一笑而过,进了房门。
过了六,七月的炎热季节,八月中旬的日光少了几分毒辣,多了一丝秋意。这季节,雨虽强盛,却没了狂风的锐气。
而日子,也在日历上被零散的撕去,回家的这个假期,日出,作画,日落,夏衣雪在庸碌中一成不变中度过,“难得浮生半日闲“,为什么当所盼望的安静来到,却这么难熬,抬头望了望被白布掩盖的那幅画,相思欲寄无从寄,给他的手机呢,为什么不给她电话?为什么自己有丝倔强,不肯打过去?
推门声惊动了沉思的心神,在画布前抬头,是母亲进来了,溺爱道:“青泓来了,你父亲叫你出去”。
叹口气,夏衣雪走了出去。坐于父亲对面的便是她的青梅竹马苏青泓,对于一般的同龄人来,他有着远超年龄的沉稳与锐利,自小就有凌驾他人的气势,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般,洋溢着不可小觑的光芒,令周围的人叹之服之,这就是他,自小而起就注定绝非池中之物。
“吃过饭了吗?”夏琅道,向来严肃且不苟言笑的他难得说句客气话。
“我吃过了,伯父”苏青泓没有半点拘谨的道。转首对走出厅中的夏衣雪道:“准备好了吗?”
“啊?”夏衣雪脸色忽地苍白,低头不语。
“女儿家拖拖拉拉,成何体统!”夏琅严厉道。
“我……”夏衣雪正待坦白自己不想去。
苏青泓已早一步对夏琅道:“时间还很早,我等雪儿换衣服吧”。
“恩”夏琅同意了,瞪了木立于厅中的夏衣雪一眼道:“怎么还不快去?”
“去呀,别惹你父亲生气”夏母将女儿推入房间。
半个小时后,出了那古朴却显得压抑的宅院,夏衣雪不由自主的轻吐口气,这就是所谓的书香门第么。
六岁起,他便出现在她的身边,并且不再有别人踏入她的天空,执意的守护她,小学,中学,大学,情形从未变过一丝一毫,这次少有的在他的视线外教了半年书,是他能放宽的极限。今天的出门,是为了选购订婚的戒指,夏衣雪的心不由颤抖起来,她爱的人!在南方。而不是眼前这个自小形影不离的他。
温文儒雅的笑容在苏青泓的嘴角散开,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只有在她面前,他身上才出现温柔。
“没,没什么”夏衣雪望了他一眼,“刚才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需要客气”苏青泓为她拉开车门。她坐了进去。缓缓离开了家。
他总是为她做许多事,儿时帮她温习功课,应付父母的考察,高中时候放弃可以早一年升学的机会,并且随她考取同一座大学,而她,自小就是兄长眼中的乖妹妹,父母面前的乖女儿,,柔顺乖巧是她的性格,生活无时无刻受着这些压力,二十多年来,唯一属于她的天空,最多是那方画布了。
到了全京城最大的珠宝店,苏青泓盈握住她的手,并肩走了出去,看着女服务员朝她投来的艳羡目光,以前的许多次,都在笑自己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这样卓绝的男子都不能让她掀起爱恋的感觉,不是她麻木,就是她性格有无情冷淡的因子,曾经被他牵过无数次手,为何这一次却是那么难堪忍受。
“这款戒指应该最适合你了”苏青泓拿到了特意订购的一对情侣戒指,抬高她的右手,戴了上去,他不必征求夏衣雪的意见,他自认他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久而久之,也没有问她意见的习惯,夏衣雪望了眼,小巧上的白金戒指上刻了朵六棱状的雪纹。苏青泓执着她的手,看着交相辉映的银光,让他安心且欣喜地明白自己终生会拥有这清艳柔婉女子一生的事实
夏衣雪突然做了个决定,抽回手,将戒指取下放回她的手上,这是十多年在他面前所做的最大胆的举动。
“为什么”笑容消失,取代的是惊讶和不快,声音有些拔高,又怕吓着她。
“我……”夏衣雪还是说不出拒绝的理由,“等那天你再给我戴上吧”只得找这个搪塞。
“原来是这样”苏青泓笑了。“,我在一家餐厅订了位子,走吧”
夏衣雪没有动,咬住了嘴唇。
“怎么了”苏青泓问道。
“没什么,有些不舒服”她轻轻道。
“哪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我送你去”他关怀的问。
“不大碍事,但我想回家”夏衣雪勉强笑了笑。
第三卷 龙现 第五十七章 心有他属
“相思是什么?”夏衣雪问自己,望着镜中的容颜,是被自己梳理的青丝么,剪不断,理还乱。
小心的给自己长长的指甲涂上细细的紫色的油彩,夏衣雪望了望窗外,她已将自己关于房中一个下午了,心突的急躁起来,站起身,抛弃一向的优雅,拿起被她摩挲无数遍的手机,打开,一个号码静静的躺在里边。她曾无数次试过去按通它,无数次都放弃了,这一次她已不再犹豫。
可惜,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候再拨”这句话夏衣雪已听了十来遍,绝望在她心中蔓延,难道他已忘了她?
“不”她扑到床上哭泣。心里是撕裂的疼。
良久,母亲在门外叫她下楼用饭,拭去眼中的泪,望着桌上的手机,既然忘了她,那它也没存在的必要,抓起它,想随同充电器一起扔进垃圾桶,却发现了异样,怎么有两个充电器?
怎么有两个充电器?她给他的手机与她手中本是情侣款式,在她给他手机时候,却忘了给他充电器。这一刻,她觉得狂喜快要冲破了胸腔,不是他不给她电话,是他手机没电,这款手机是她特意定制的,全球唯一一款,连充电器都是特配,难怪他没有给他电话,她觉得此时已成了即将飞翔的鸟儿,轻盈得快要飞起来。
“雪儿,你怎还没下去“母亲又在催了。“来了,来了”快步走到餐桌,父母,两位哥哥都在了。
“怎么如此高兴,想来是青泓的缘故吧”她的大哥打趣道,她的喜悦全挂在脸上。
“才不是”夏衣雪低下头吃饭。
“还害羞呢”大哥补了一句,执意要看到夏衣雪脸红,她二哥跟她父亲性格一样,严肃少言,省得她受多的打趣了。
父亲咳嗽了声,所有人这才沉默的吃起饭来。夏衣雪的父亲本是天衡大学的一个年轻教授,教学严谨,家学渊博,是有名的文学大家,母亲柳芬茵本是夏琅的学生,是当时京城大世家柳家家主的唯一女儿,两人日久生情,在柳芬茵的疯狂追求下,成就了一段传为佳话的师生奇恋,夏家最多算得上富裕而已,但柳家不同,产业极为庞大,但现在柳家家主却是个武痴,继承的家业仍是靠柳芬茵的打理,所以夏衣雪的日子说是锦衣玉食也毫不为过。
匆匆吃完饭,快步离开餐厅,背后的母亲细细念道:“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不稳重!”她已理会不了那么多。拔通了A市小杨的手机。
“喂”那边传来熟悉的女声,有点惺忪慵懒。
“我是夏衣雪,是小杨吗?怎么睡得那么早?”只有在小杨面前,话才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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