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忧






    “该死的,都这么晚了,那女人怎么还不回来。”现在这个时候都可以就寱了,那女人怎么还不回来。

    “小六子呢,死到哪里去了,怎么他也不见了,这死奴才,真是该死!”他叫小六子出去跟着楚恨忧,怎么连现在都还没回来。

    “香儿呢,她不是跟着她一起出去了吗,也没回来?”对着总管怒声说道。

    总管战战兢兢地答道:“王爷,香儿早已回来了,现在正在外头呢。”

    “什么?她已经回来了,那她人呢?”李允扬急急地寻问。“还不快叫她滚进来,本王有话要问她。”

    香儿在众姐妹们同情的眼神下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大厅。“王爷,您找奴婢有什么吩咐?”

    “本王不是叫你带楚恨忧出去吗,你带的人呢,到哪里去了?”李允扬怒喝。

    香儿吓得咚地一声跪在地下,瑟缩地说:“王爷,奴婢,奴婢送楚姑娘出了王府以后,楚姑娘就要奴婢来,不让奴婢跟了。至于楚姑娘去了哪里,奴婢真的不知啊。”

    “什么,叫你跟着她,你居然把她一个丢在外面。天,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你,你混账!”李允扬气得火冒三太,浑身颤抖,天啊,恨忧一个人出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还有她是那么的美,万一遇上了色狼,或是不良人士,那岂不就惨了,不行,他要去找她。

    对着还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香儿吼道:“滚下去,如果恨忧出了什么,本王绝不轻饶你。”就像万花楼里的老鸨一样,他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万花楼的老鸨的悲惨下场,香儿吓得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李允扬正准备外出去寻找楚恨忧,这时远远地看见小六子回来了,“王爷,王爷,奴才回来了,奴才向您报告楚姑娘的事。”小六气喘吁吁地说,看到王爷冷硬功夫的脸孔,不林呆了呆。

    一见到小六子,李允扬原本焦急的心稍微平复了下,只是怎么没有见到她的人影?沉声道:“小六子,她人呢?”

    “王爷,楚姑娘今晚不回来了,她到方府去了。”

    “什么!”李允扬怒目吼道,“她去方府做什么,好好的不回到八王府,去方府干什么,对了,是哪个方府?”该不会是方守恒的府上吧。

    从没见过王爷发那么大的火,小六子小心翼翼地回答:“回王爷的话,是方员外,京城第一首富的方员外家。”

    一听到楚恨忧是去了方守恒的家,李允扬气得跳了起来,随手抓起身边的名贵花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该死的,她真是可恶,居然跑去找方守恒,难道她不知道方向盘守恒已经娶了妻子了吗,还跑去跑去勾引他,她真是,真是——”下贱两个字说不出口,气得又打抓起一个花瓶扔到了地上。

    小六子吓得不住地发抖。但又不敢上前去阻止。他还想要留个小命去见明天的太阳啊。

    说什么去找捞什子的刘大夫,原来是以此作借口跑去见方守恒。那个方守恒也真该死,明知道她是他李允扬的女人,居然还敢来打她的主意。上次他把藏在安阳别院里就已经够让他震怒了,想不到还跑来招惹他。不禁又仔细一想,楚恨忧在他的别院里呆了三个多月他们有没有,有没有——她说要去找刘大夫是不是已经有了方守恒的骨肉,为了掩盖真相才要去打掉?——天,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李允扬失去理着的朝大厅外的侍卫叫道:“马上带上人马,去找方守恒算帐!”

    如果他们真有苟且之事,他一定要杀了他们。

 第九章

    看着自己的一句话,就让王爷要与附马爷大动干戈,小六子吓得面无人色,忙跪着阻止道:“王爷,不可不可啊,奴才的话还未说完呢。”如果王爷会了他说的两句话与附马爷失和,那他真是万死不能赎罪了。

    李允扬拿起剑正要出去,却被小六子拦住,心里很是恼怒,大声喝道:“狗奴才,赶拦本王,活得不耐烦了。”

    死死地抱住李允扬的腿,小六子衰求道:“王爷,奴才话还没说完呢,楚姑娘是去了方府,但找的并不是附马爷,而是安阳公主。”

    什么?李允扬讶异,停下脚步,低着看身小六子,说:“她不是去找方守恒,那她去找安阳做什么?”以前安阳还在他面前提过要他好好地看着楚恨忧,别让她抢走了她的丈夫。还说如果不是看在他这个八皇兄的面上,十个楚恨忧都死了。而楚恨忧自动去找安阳不是自寻死跑是什么?

    “王爷,刚开始奴才也和您一样很凝惑,不过后来看到公主亲自出来迎接楚姑娘进去,才放下了心。”以前,安阳公主恨楚姑娘的事,整个王府都知道,但在,看上去,她们好像非常要好的样子。让他非常不解。

    “安阳与她很好?这怎么可能?”李允扬不解,不过,心头最担心的事总算没发生,让他舒了一口气。重新坐下,端起一旁的茶呷了口,问道:“起来,小六子,本王叫你去跟着她,看到做了些什么?”

    看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了,小六子才顺了口气,站了起来,恭声道:“回王爷的话,奴才跟着楚姑娘出了王府,楚姑娘是从王府的偏门出去的。”

    “偏门?”李允扬的心被触运了一下,“她为何要走偏门?”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小六子回答。

    “继续说下去。”

    “是!楚姑娘在路上并没有耽搁,她去了同仁堂的药铺里。然后向掌柜说要见刘大夫。掌柜的好像认识楚姑娘似的,还和她打招呼。然后领了楚姑娘到文明大夫那里。刘大夫也好像认识楚姑娘似的,见了楚姑娘第一句话就是:‘又要开那种药?’楚姑娘点点头。说是,然后刘大夫就为楚姑娘开了几副花方,叫下面的人去煎。然后只听见刘大夫说:‘近来传闻八王爷有了新欢,看来不是真的。’楚姑娘笑笑说:‘八王爷有没有新欢都与我无关。刘大夫没在恨忧面前说有关于八王爷的话。我不想听,也不愿听。’”说到这里,小六子偷偷瞄了下李允扬的脸色,发现他又黑起了脸,不由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李允扬确实生气,这女人居然提都不愿提他,真是该死!看到小六子偷瞄的眼,不由气得瞪了他一眼,沉声命令:“说下去!”

    “是,是!”小六子立刻接着说:“那个大夫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对楚姑娘说:‘你从三年着跟着八王爷一直到现在以来,总共在我这里开了六回药。这种药你是知道了,效果非常好,但是喝的次数多了,总不好!’楚姑娘面不改色,说:‘这个我知道。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叫人家是堂堂八王爷呢。’然后刘大夫又说:‘为什么?难道八王爷不让你怀他的孩子?’楚姑娘说:“他今天同意了,不过我不想怀有他的孩子。’——”

    “碰”的一声,小六子吓了一大跳,发现李允扬身边的桌子缺了一个角。不由呐呐地说:“王爷,奴才只是实话实说啊!”

    冷瞪他一眼,李允扬沉声说:“继续说下去!”

    “是!然后刘大夫就问:‘为什么呢?’楚姑娘笑着说:‘名不正言不顺,好了,药怎么还没好?’刘大夫也不再说话,不过,以奴才的眼光来看,这个刘大夫对楚姑娘肯定是有好感的——”

    “混账!”李允扬怒喝道。吓了小六子一跳,“王爷,您千万别生气啊,这只是奴才自己猜测了,千万别当真啊。”他就是管不往自己的嘴,真是该打。

    “然后呢?”

    “然后药就端上来了,楚姑娘接过正要喝,被刘大夫拦住了,刘大夫说:‘这以前就提醒过你,这药不能经常喝,喝多了,就会造成这一辈子都无法怀孕的。’楚姑娘说:“这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说着还是要喝。刘大夫又说:“知道了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楚姑娘苦笑,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况且,我也不打算生孩子了,我不想他一出生就受到不公平待遇。’刘大夫没再说什么,楚姑娘喝下了药,然后从手上取下一个镯子给了刘大夫。王爷,那个镯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哪知楚姑娘居然就这样把它给了刘大夫,那个刘大夫开的药有这么贵吗?”

    “然后呢?”李允扬沙哑地问,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看上去好像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小六子继续说道:“刘大夫不想要,说:‘这个镯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给了我太浪费了。’楚姑娘不肯还是给了他,说:‘再贵重的东西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刘大夫,你就收下吧。然后刘大夫才收下了。只是说:‘我劝你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再这种药了,如果你不想替八王爷生孩子,那就早早找个好人家嫁了。女人的青春是耗不起的。’楚姑娘很高兴,说:‘谢谢刘大夫的关心,只不过我与八王爷还有两年的契约。三年都忍受了,何况区区两年。’让大夫很奇怪地说:‘我看京城那么多女子都对八王爷动心,为何你偏偏不对他动心呢。’楚姑娘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她说:‘那种人不会是我动心的对像,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王爷,您还好吧?”小六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看王爷原本气的铁青的脸色,现在一下子变的惨白了。

    心中苦涩,李允扬冷朝自己,原来一直自以为是的居然是自己,他还一直提防她肖想他,算计她,设计他,原来,她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心,她不屑他,不会对他动心,甚至不愿为他生孩子,而他呢,在她面前闹了多大的笑话。

    “王爷,王爷,您还要不听下去——”看王爷痛苦的神色,小六子不敢造次。

    深吸口气,李允扬扬起苦涩的笑,说:“他们还说些什么?”

    小六子小心地回答道:“刘大夫对问:‘那你当初为何要做他的女人。’楚姑娘说:‘我只是个妓女,如果谁出的钱最多,谁就可以得到我。而八王爷,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是个爱好美色的人,我随了他,被一个男人侮辱总比被一群男人侮辱好吧。何况,做了他的女人,以八王爷的权势,在京城里,谁敢动八王爷的女人。’然后,刘大夫就不再说什么了,楚姑娘也也来了,然后,又看到楚姑娘去找安阳公主去了。接下来,天色都晚了,奴才本来想在外面等着楚姑娘的,只是楚姑娘一直不出来,所以奴才才回来向王爷复命的。”

    “你做的很好,小六子。”李允扬说,“只是本王从来不知道你会把他们的谈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你的记性真是好啊。”

    嘿嘿笑了下,小六子不好意思地说:“王爷,我小六子别的本事没有,就记忆还有点儿优点,否则怎么能完成交待给奴才的任务呢。”

    “好,本王不会亏待你的,明天去账房领赏。”

    “谢王爷,谢王爷!——”

    “下去吧。”李允扬无力地摆摆手。该死,她居然不爱他,她不在乎他,她不要生他的孩子,另愿一辈子不做母亲也不愿要他的孩子,活了这么大,李允扬从来没在今天如此愤怒过。

    原以为她会做他的女人,是想高攀他,好进他的八王府,原来居然只是拿他做挡箭牌,为了不受其他男人的侮辱。怪不得,当初她会说他就是她最终的目标。害他以为她和其她女人一样看上他八王妃的宝座。她不在乎他,所以她不屑留在八王府里过夜,不屑进他的王府来侍候他。就连他惩罚她把她囚禁在万楼里整整两年,她也毫无怨言,其实,这正是她想要的,不必接客,也不必侍候他,她可真会算啊。而他还沾沾自喜地认为她一定会忍不了寂寞而向他求情,看来是他自大作多情了,她还巴不得如此呢。原以为带上花如烟进王府,好剌激她前来王府向他认错,原来是他自以为是,她还巴不得他与其她女人打交道呢。从她离开万花楼躲到安阳别院里整整三个月就是例子,她不在乎他。

    原以为她会拿孩子的事来要胁他难她名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不想为她生孩子,该死的,她居然不愿为她生孩子,她不屑他。等他还以为能纳她为妾就已是看得起她了,还等着她的欣喜若狂,看他闹了过多大的笑话。没有等到她他应该看到的反映,反而是她无所谓的眼神。他自嘲地想,不说纳她为妾,就即使让她做他的八王妃恐怕也不会让她心动吧。或许反而会视如蛇蝎。呵,真得太好笑了。

    一直以为女人都是一个样,只要有权有势的男人她们都不会放过,都会用尽心机地得到她们的目的,一直以来,他一直认为是为样的。他以前的女人哪个不是这样的。当他看到楚楚可怜又风华绝代的楚恨忧时,他看上了她,用尽了心机得到她,时时刻刻地提防她的算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