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魂幻舞
说完二女果然后掠而止,贾铭也停了下来,豪兴道:“去叫,今日本大王定要雪当日落败之辱,将那歹毒的巫婆收拾的服服贴贴,做本王的妃子!”
高兴之时,贾铭妙语连珠,纵横种合,那架势和样儿仿佛真的是位王候一般,星儿和月儿垂头丧气的听他骂二小姐是巫婆,而且收小姐为妃,气得粉面更是难看,但又奈何不了贾铭,踩了几下脚,闪出了门外。
贾铭跟出茅屋,站在屋檐下,望着小径上二女快疾的身影,又看了看碧绿的草坪,烟雨朦朦的碧螺小筑,得意的哈哈笑了起来,暗忖那两个丫头若将他的话原原本本传到银灵仙子耳里,定会把这冰冷孤傲的女人气个半死,于是古怪嘿嘿笑道:“收你做本大王的妃子还是看得起你。若将你与曼玉相比,你可还差得远呢。”
此时无人,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凌曼玉,暗忖银灵仙子会不会真的来自烟雨宫,若是来自烟雨宫,与凌柳两家千金被挟的事就一定有关系,又想起二郎山摩天寨的那些“野人”不是也在这太湖岛上,二人一定被扶到太湖之上。但烟波渺渺的太湖,没有目标的收寻只怕太难太难,但银灵仙子一定知道她们的下落。
想到这里,贾铭不由自主的沿着小径,向碧螺小筑而来,刚到碧螺小筑下,就有两位青衣女子急掠而出,见是贾铭,立时拜见道:“贾公子,你不能上去,二小姐曾定下规矩,外人人内者,死!”
贾铭扬了扬眉毛,冷冷的看了看两位女子道:“本大王是外人么?”
两女相互着了看,她们也不清楚贾铭与二小姐是什么关系,但二小姐将他带到困草阁来养伤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女蹑儒道:“公子……应不是外人,但得二小姐答允,我先去……通报……”说着那女就慌里慌张的向阁楼而去,贾铭存心捣乱,向那女道:“你告诉她,若是不让本大王进去,本大王就冲进去……”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嘿嘿”得意的冷笑,自语道:“看是你惹不起,还是本大王惹不起,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王以前就是苏州最难缠的小乞丐,你以为将我打伤,将我养好就一了百了,没门!
果然不一会儿,星儿和月儿陪着银灵仙子匆匆走了出来,真以为他在外面闯关呢,见贾铭泰然自得的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莫名其妙的笑。
银灵仙子冷冷的望着贾铭缓声道:“看你这样儿,似乎没有事了。”
虽然语气冷冰冰的,但怎么说也是关心之辞,而贾铭一见到银灵仙子就想起那日她为刀组,我为鱼肉令人愤怒的场面,气哼哼道:“怎么,是你害得本大王昏了几日几夜,本大王没事了,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银灵仙子见贸铭明显带有挑衅的语气和样儿,知他心里不舒服,心里也起了漫怒,但依旧礼让道:“确是本仙子的不是,但你没事了,本仙子怎么会不舒服呢,你心中余怒末消,本仙子也知道,但你想侵占困草阁,也太过份了!”
银灵仙子语气虽然和缓,但语气中有着不可妥协的威严,贾铭知道银灵仙子十分要强,有属下在一旁,更是不能丢面子。于是转眼向星儿和月儿道:“你们没有将本大王关键的两句话转告你们二小姐么,难怪说不起话!”
“星儿,月儿,贾公子有什么话要你们捎带给本宫,怎么不说?”
星儿和月儿听到二小姐森然的语气,立时面色大变跪道:“小姐,是他辱骂你的话,小婢打死也不敢原话说出来!”
银灵仙子转首向着贾铭,见贾铭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儿,香肩立时急颤不已,显然正在努力控制激怒的心情。
“现在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立刻离开这座小岛!”
“当然本大王要离开这座小岛,但不是最后活命的机会,我知道你一直想杀本大王的真正原因,只因本大王是第一个看见你真面目的男人,但你做梦也没有想到是个做过乞丐的男人,没江湖名望也没有江湖权势的男人成了一睹真面的第一人,于是想杀人灭口罢了。”
此语一出,围在一旁的众属下立时“氨的一声望向银灵仙子,贾铭暗忖自己果然不错,她们两仙子戴斗篷是不给男人看的,银灵仙子料不到贾铭无赖难缠到如此地步,怒叱道:“你什么时候看见的,你胡说,今日再难饶你I”“你饶不饶本大王倒是没关系,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本大王吧,伺况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话要说,你说是不是!?”
银灵仙子碰上这样难缠的人真是倒足了大霉,丢足了面子,真后悔当初为何心软没有杀了他,给自己留下如此多的祸害,于是转首向众女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真的好看么,都给本宫进去,进去……”说到这里,银灵仙子真的气得想哭了,众女见银灵仙子气得如此,均纷纷掠人阁楼,不敢再留在外面,很快场中就只留下了贾铭和银灵仙子二人,贾铭看着淫雨罪案,呵呵笑道:“细雨缠绵,情绵绵,银灵仙子,我们之间的关系何以会到如此地步,想第一次相见是在风高月圆的巨树上,那时我真疑是仙子下凡!”
很灵仙子香肩一颤,不知这小乞丐到底是什么投胎而成的,有时说话令人恨之入骨,有时说话又令人哑然心动!忍不住森冷道:“你果然是在那时看见本宫……本仙子的真正面貌!”
贾铭点头道:“不错,那时风吹纱动,何况本大王……在下从下向上看得真切,但那是在晚上,那时看你貌若天仙,但此时却不一定!”
“放肆,在本仙子面前……你看了本仙子的真容,万死不得其罪!”
“是么,那以后,你碰上你深爱的人,难道也不让他看你真容吗?”
“大胆,你这淫贼,油腔滑调的东西,居然敢调侃本仙子。”
说着银灵仙子又故伎重演,此时贾铭哪里还怕,在劲风*宋,立时挥掌就拍,卸去了强凛的掌劲。他怕那银针有毒,不敢硬接,只好急掌而晃,身子跟着一滑,躲过了那枚银针。
银灵仙子料不到贾铭这次居然躲闪的如此轻松自如,仿佛他掌劲更浑厚,身体移动更是快疾无比,心中一震,不知是什么原故,但她依旧挥出了锦绫。
谁知锦绫将贾铭卷了个正着,贾铭卷上锦绩,突然身体如螺旋一般,上浮而起,将长长飞舞的锦绫在腰间片刻就卷完了。最后贾铭掠到银灵仙子旁边,盯着紧抓锦绫一头惊异不已的银灵仙子道:“怎么样,银灵仙子,现在你凭什么掌握本大王的生死大权?”
银灵仙子仙子正欲抬手拍掌而出,贾铭更快,急措而弹,立时封住了银灵仙子的几处重穴,在穴道被点后,顿时呆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贾铭在昏迷几天几夜后,醒后会突然间如此厉害。
贾铭见银灵仙子站着一动不动,立时知道果然点住这高深莫测的女魔的穴道,兴奋不巳,大胆上前去,嘻嘻道:“在本大王面前还用罩面纱吗?”
说着就伸手去摘那神秘的斗蓬,银灵仙子想后退,却动不了,想晃脑袋,但脑袋不能动,想怒叱,谁知此时也说不出话来,心里骇异无比。果然贾铭如揭新娘的盖头一般慢慢的,轻轻的去揭,但刚碰到层薄薄的面纱,就感到银灵仙子脸上“啪塔”滴下了一滴热烫的泪珠,恰好滴在他不安份的手上。
贾铭心中一惊,暗忖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份了,心里一阵慌乱,忙解开了银灵仙子的哑穴,出乎他的意料,银灵仙子十分的平静,良久没有声音。贾铭心里倒急了起来:“喂,你到底是说话呀,只管哭,哭有什么用,好了好了,我不看你的真容就是。”
“你看不看已没有关系,今日不杀了你,他日本仙子必要杀你这淫贼!”
听到此言,贾铭头都大了,不是害怕银灵仙子,而是若让一个自己并不讨厌的女人每日无时无刻的追杀,这日子还能快乐起来吗?于是不服气道:“你这几天每天都说要杀了我,但总不杀我,何况我也不怕,你现在杀了本大王,你这些话,只有去吓唬你自己!”
银灵仙子没有说话,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能看见她的脸,贾铭看得心痒,又想去揭,但暗想:“此时她已恨我入骨了,若再揭开她的面纱,她可真的要恼怒之极,恨不得剥我的皮!”
突然贾铭呵呵地笑道:“你如此歹毒心狠,非致本大王于死地,现在你落在本大王手中,而且没人在此。本大王就将你抱到茅屋去,有人说要使不听话的女人听话,就是变成自己的女人!这话有道理,如果我们有夫妻之实,你若杀了我,江湖不容,上天不容!”
说着邪恶的看了看很灵仙子几眼,歹毒的笑了笑,银灵仙子显是被骇怕了,挣扎了几下,见始终没有办法,心想呼救,但又呼不出口,于是冷森道:“现在本仙子受制于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但本仙子既使被你沾污,也不会委曲求全,变成你的女人,大不了杀了你再自杀似洗清白,想本仙子向你求饶,你别做梦!”
贾铭真有些头痛了,他料不到这女人性格如此刚烈,真的冰冷如玉,一点也屈服。突然他嘿嘿笑道:”有办法了,本大王先将你的武功废了,让你变成普通女人,那时你无论如何杀不了本大王。”
果然不出所料,银灵仙子香肩急额,惊叫道:“你……你敢……!”
“有何不敢,你有了武功,反而动纣为虐,为祸江湖,为祸自己,若你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女人,反而可以享受真正甜美的生活。”
“你胡说,本仙子没有助纣为虐,不可能再过平凡人的生活了。”
银灵仙子坚强的意识在贾铭的侗软硬吓下开始崩崩溃了,一溃就如黄河决堤一般,一泻千里,无法挽回。
“既然这样,你总知道凌柳两家被挟的人藏在何处吧!?”
银灵仙子一愣,突然道;”你先解开本仙子的穴道,本仙子才肯说!”
“不行,若是解开了你的穴道,你立刻就会与本大王拼命。”
“我如今已不是你的对手子,你还怕什么,大不了是我先死。”
“不能这么说,若是不解开穴道,我们两人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说到这里,贾铭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我们之间的矛盾真的不可调和吗?”
银灵仙子沉默良久,方才道:“本来没有调和,但本仙子想开始是本仙子的不是,虽然后面搭救了你。不过看你后面的表现,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而且对本仙子并没有做出轻薄之礼,倒有挽救的办法!”
如今这世道反过来了,胜者要向败者求情,就如同当初贾铭被银灵仙子困住,银灵仙子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居然还引狼入室,此时贾铭也深有同感,暗叹这到底是她妈的什么游戏规则。
“只要有消除我们之间的恩怨的补救办法,本大王无不照办!”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当着众女的面,向我赔礼,道歉,本仙子再不提以前的事,怨化消尽,怎么样,做不到吧。”
银灵仙子见贾铭根本就不是十恶不赦的淫贼,而且是个心地很好临色不乱的君子,否则他早就揭了她的面纱,此时她胆子一大,还真希望贾铭揭了她的面纱,了却心里的一桩大心愿。但贾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兴趣,令她多少有些失望,有意捉弄贾铭。而且以为贾铭根本就做不到,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在大众面前。”
谁知贾铭过了良久,突然痛苦道:“好,本大王就照你的去做,你的意思本大王明白,认为刚才在众女面前,我落了你脸面,要本大王也落一回面,为了消除我们的仇怨,本大王就再做回乞丐的样儿!”
说完贾铭出指如风,没有几下就解开了银灵仙子的穴道,银灵仙子肚子里依旧窝着一股火,但二人有言在先,她也就没有出兵的理由。于是狠狠的瞪了贾铭了一眼,没有再动。贾铭只默然的看了很灵仙子一眼,不再理她,转首望着绵绵的细雨,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吾本乞丐,其命自贱。即使现在不是乞丐,又如何,为了生存,我小乞丐早就失去了尊严、人格,何况它们又算什么,若能让银灵仙子消失心中怒火,能除仇恨,找会你那珍贵的尊严和至高无上的形象,我重新找回昔日小乞丐的感觉又何妨,但银灵仙子最好不要言而无信!”
说到这里,贾铭再没有言语,脸上也没有笑容,没有怒意,平静地望着草坪,望着烟雨紧锁的树林。只觉得心刚刚一热,又是一股细雨撒过,又变得冰冷,再一热,又是一阵细雨撤过,重新变得湿滴滴的,这种感觉令他神醉不已,仿佛自己的躯壳立时消逝殆尽,在细雨里如看不见的幽灵在蔼来荡去不敢停止。
良久,后面都没有声音,寂静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