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
卫恒摇了摇头,“大汗错了,朕登基两年,全力地扶持北地兵马司。表面上杨总督已经力量大减,但是实际上,通州依旧还有二十万精锐铁骑!”
伯赏天月吃惊地看了一眼卫恒,又看了看晋楚宏和向清宇,那两人也是一脸吃惊之色。
“朕不希望你们闪族人再参与这场无谓的战争,这毕竟是朕家中的家务事!不过这戏还是要唱,大汗想来明白朕的意思吧!”卫恒笑地看着伯赏天月说道。
伯赏天月神情显得十分的严峻,他呆呆地看着卫恒,突然间站起身来,对一旁坐着的晋楚宏和向清宇一使眼色,大步向帐外走去。
晋楚宏和向清宇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神色严峻!
卫恒一愣,但随即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不由得笑了。
“皇上!”莫言开口道。没有等她说完,卫恒一摆手,笑着摇了摇头。他从杨灵心手中接过一个羊腿,对莫言和颜柔儿说道:“你们也尝尝,味道真的不错,赶明儿一定要我们的御厨房的师父来学学这羊肉的烤法……”
看着卫恒那轻松的神情,虽然莫言和颜柔儿有些担心,但却没有出声。三人各怀心思地坐在大帐中,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伯赏天月三人大步走进了王帐。他们径直来到卫恒的身前停下。伯赏天月突然屈膝跪下,身后晋楚宏和向清宇也同时跪下!
“升龙皇帝,我伯赏天月,闪族的大汗,以我闪族神灵乾达婆大神的名义向您宣誓,从今日起,闪族将永远臣服在升龙的大旗下,若有违背,愿受大神的惩罚!”
……
森幽的大殿之上,到处是尸体!
〖JP+1〗鲜血流淌,汇成一条小河,蜿蜒在地面上流淌着。可姰身着一身黑色的长衫,面无半点表情地站在大殿中央。衣袂无风自动,在大殿上飘扬舞动……〖JP〗
大殿两侧,肃手站立着近百名黑衣教众,一个个都面无人色,寂然无声。当可姰那冷厉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扫过,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战。
血腥气弥漫在在大殿上,那满地的尸体,更将大殿衬托的无比诡异,阴森!
嘴角微微上翘,可姰清冷地沉喝一声:“把他们都给我拉上来!”
随着她的喝声落下,数十名教众押着六个一身锦装、神色萎靡的中年人,走上大殿。他们来到了可姰的面前,教众一声冷喝:“跪下!”
六个中年人还有些想反抗,却没成想身后几个教众一脚踹出,扑通一声,几个人都摔倒在血泊之中……
“蒋兴权,你们可知罪?”可姰的声音显得十分缥缈,冷厉中不带半点人气。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闻者不由得心惊!
“属下不知!”那叫做蒋兴权的锦装中年人从地上刚爬起,但随即就有教众一棍子砸下,就听到一声骨骼断裂声响,他再次摔倒在地面。脸色煞白,毫无半点的血色,蒋兴权眼中却透出凶光,看着站在大殿中央的可姰,用颤抖地声音说道:“君上,我们实在不知道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可姰冷冷地一笑,“你也知道我是君上,你也知道我是教中的首领。嘿嘿,可是在这二十年中,你何曾把我当作君上?”
“属下不懂!”蒋兴权倔犟地抬起头,看着可姰说道。
“不懂?我马上就会让你懂得!”可姰阴声地冷笑两声,突然一声断喝:“高节!”
“属下在!”六人之中,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颤声说道,他跪在地上,匍匐而行,跪在大殿的高台之下,不敢抬头。
“我问你,十二年前,我命你夜袭狼胥山凤节山庄,命令是满门大小,不留活口,你做到了吗?”可姰冷笑着问道。
高节身体一颤:“属下有负君上信任,罪该万死!”
“你的确是罪该万死!你放跑了凤节山庄的三个小崽子,害我再出诛杀令,方才将他们击杀,为此我损失了两名忠心的教众。高节,你既然认罪,那么就送你前往万化洞中,受万蛇蚀心之罪吧!”可姰冷笑一声。
“君上饶命!”高节一听万蛇蚀心四字,顿时吓得浑身颤抖不停,他连忙跪行两步,来到高台之下,颤声说道:“君上,这都是蒋内监的吩咐……”
嘴角浮起阴冷笑容,可姰嘿嘿地笑道:“蒋内监?你可知道这教中谁才是君上,谁说话才是算数?高节,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也是堂堂的内监,居然去听从身份地位比你低下的蒋兴权的命令?”
“君上,蒋内监持有乐王爷的令箭,说杀了太多,有伤天和……”
“混蛋,什么乐王爷,我教中没有乐王爷,只有我这个君上!”可姰厉声喝道,说话间,眼睛向那几名教众看去,微微一点头。
〖JP+1〗那几名教众脸上露出狰狞笑容。一人上前,从怀中拿出一张透明的袋子,将高节一下子套在袋中。身后数名教众紧跟着上前,手中短棒挥舞,就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和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回荡大殿,那袋子瞬间变得血红……〖JP〗
可姰轻轻地添了一下嘴唇,阴冷地笑了!
惨叫声渐渐地消失了,教众抖手将袋子打开,里面尽是混成一片的血肉,白色、红色混在一起,那高节成了一堆烂肉。
“德川!”可姰再次高声叫道。
“君上饶命!”没等可姰声音落下,从锦衣汉子中又连爬带滚地闪出一人,他脸色苍白,全然不见半点的血色,跪在高台下连声说道:“属下知罪,君上饶命!”
“知罪?”可姰笑了,“德川,你出身柴桑,来自东嬴。自从跟随我来,我对你信任有加,并把你升为八大内监的第三位。你既然知道你有罪,那么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罪?”
〖JP+1〗德川抬起头,满脸尽是恐惧之色,他看着高台之上的可姰,嘴唇颤抖半天,最后却说道:“君上说德川什么罪,德川就是什么罪!德川只求君上饶命……”〖JP〗
“哈哈,德川,你这么说就没有意思了,好像是我冤枉你一样!”可姰的声音愈发冷厉,“八年前,新帝尚未登基,奉旨入京。我曾有严令,不许对新帝有任何的不利,可是在驻马关依旧有四名密忍出手袭击,那一次好像是你的命令!”
“这……蒋内监说是乐王爷不许万岁入京,他说这也是君上的意思。属下当时也没有考虑,所以就……”
“德川,你真是头猪,我离开之前刚说过不许对万岁分毫,你却……”可姰摇头说道。
“德川是一头猪,德川罪该万死,只求君上开恩!”德川如小鸡啄米一般地不停磕头,额头血肉模糊。
可姰摇了摇头,嘿嘿地冷笑道:“既然是一头猪,那么养肥了,也应该给主人做一道下酒菜!”说着,她厉声喝道:“来人,火钉!”
第二章 双雄盟约 (2)
随着,她一声断喝,两个教众大步从殿外走进来。一个手捧炭火,另一人捧着钉锤,来到可姰身前,躬身施礼。
“德川,看在你叫了一声万岁的份上,我让你死的痛快些,来人,一钉夺命!”
“君上……”德川听得魂飞魄散,刚一开口,身后早有教众将他一把按在地上,那手捧炭炉的教众将炭炉放下,手中火钳一闪,从炭炉中取出一枚烧得通红的铁钉。红光一闪,铁钉出现在德川的头顶,另一名教众钉锤破空击出。没有半点的声响,就听到德川一声凄厉吼叫,身体弹动不停,一股焦臭气息瞬间蔓延……
“蒋兴权,还要继续吗?”可姰看着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蒋兴权沉声说道。
看着德川那痛苦扭曲的面孔,蒋兴权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来。好半天,他吞了一口吐沫,艰涩地说道:“君上,我是乐王爷的人,你……”
“乐王爷,乐王爷!”可姰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她尖声地喝道:“乐清河,你好厉害!这满教之中,竟然都成了你的人,你究竟把我放在何处!”
“君上息怒!”两侧的百名教众同时跪在大殿之上,高声喝道:“我等誓死效忠君上!”
“蒋兴权,今日你若是哀求一番,也许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嘿嘿,可是你竟然敢拿乐清河来压我,我饶你不得!”可姰全身颤抖不停,厉声地喝道:“来人,千钉灭魂!”
随着着一声厉喝,蒋兴权立刻全身一颤,他呼地一下将押着他的两名教众甩开,转身就要逃跑。可姰站在高台上,笑了……
手成兰花之状,撮指轻弹,一道劲气带着尖锐呼啸破口而出,透体穿过了蒋兴权的大腿。蒋兴权一个踉跄,栽倒在地面。
早有教众赶上,一把将他压住……
“行刑!”随着可姰尖锐的喝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大殿回荡,恶臭之气弥漫空中!
“我等誓死效忠君上!”一阵洪亮的呼喝之声响彻大殿,可姰仰天大笑。
……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过,升龙城依旧被一片凄凉的白色覆盖。
乐清河坐在小屋中,手中拿着一封信,呆呆地坐在大椅之上……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颜威推开了小屋的门,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小屋。他来到了乐清河的身前,躬身一礼,轻声说道:“王爷,不知王爷这么着急找颜威前来,有什么吩咐?”
乐清河仿佛没有听到颜威的话语,双手微微地颤抖。好半天,他看着颜威,低声说道:“颜先生,我们都错了!”
颜威不由得一愣,“王爷此话何意?”
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颜威,乐清河闭上了眼睛,“本王没有想到,本王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背叛了我!”
颜威疑惑地接过那封信,低头看去,脸色顿时大变……
“王爷,这……”他颤声说道。
“两年前,那小子刚来京城的时候,他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本王就隐约觉得有些眼熟。虽然没有看清她的面孔,但是体形却十分相似。当时本王立刻着人调查,最后得知她进入了万化洞中修炼。本王并没有怀疑,这天下间体形相似的人多了,但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突然间,乐清河的眼中闪烁晶莹的水光,“可姰,你为何要背叛本王!”
“王爷,此事是否已经确实?”颜威低声地问道。
乐清河点了点头,“本王在教中尚有眼线,这是他的密报!一个月前,她突然领数百名高手,血洗总坛。蒋兴权一干忠于本王的人尽数被她击杀……”乐清河悲痛地说道。
颜威长叹一声“王爷,颜某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过多插手她们教中的事情,很可能令她感到不满,没有想到,这居然,居然……”
“我怎能不管,那教中有……”乐清河脱口而出,低声地吼道。话说了一半,他有闭口,痛苦地摇头,低声说道:“可姰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背叛本王……”
颜威沉默了,看着乐清河那痛苦的神色,他不禁感到黯然!
突然间,乐清河呼地一下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低声嘶吼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挑拨!这个混蛋,竟然扮猪吃老虎,连我都骗过了,我要杀了他!”
“王爷说的是……”颜威的脸色一变,低声说道。
“卫恒,一定是那个小白痴,可姰就是跟着他的!他一直以来在我面前装疯卖傻,一定是他……”
“王爷,万不可冲动!”颜威连忙低声说道。说着,他在屋中走了两步,抬起头来看着乐清河,低声说道:“王爷,你看此事和太后是否有关系?”
乐清河一愣,眉头不由得一皱。他缓缓地坐下,眉头紧缩一起,好半天,才疑惑地看着颜威,“这……太后应该不会吧!”
“这可不一定!”颜威嘿嘿地笑了,“王爷应该找时间和太后旁敲侧击一下,探探太后的口风。”
“嗯!”乐清河轻轻地点了点头,“颜先生说的不错,这样吧,你先退下,让本王好好地想想!”
“遵命!”颜威躬身一礼,缓缓地退出了屋外。
……
乐清河一个人在小屋中来回地走动着,不停地嘀咕着。
突然间,他停下了脚步,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卫恒,我不管你是否是真的给我装傻,我不会再让你留在这里!”
转身来到书桌前,乐清河铺开宣纸,从案上拿起毛笔。他沉吟了一下,奋笔疾书……
“臣乐清河跪奏太祖太后千岁:臣闻天地有四时变化,人有常伦纲纪。圣君唯修身,齐家,方能平天下!圣祖以仁孝治国,常言兄弟自当相助。然臣闻当今万岁自幼顽劣,丝毫不以此为意,难以为天下表率。臣更听闻民间所传密事……”
初春的风拂过皇城那斑驳的城墙,带着清冷的风舞动天地之间。虽已经二月春打头,可是升龙城依旧笼罩在一派冬日的萧瑟之中。
夜色漆黑,慈宁宫中却灯火通明,不见一个侍女。张敏坐在大殿之上,看着手中的密折,心中思绪大乱。好半天,她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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