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魔
周围的侍卫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色,但是吴良渚似乎丝毫不在乎,他大声的说道:“皇上,奴才不是大胆,而是这些人在宫中斗殴,确违犯了宫中的戒律。奴才一心为皇上,绝无半点的他心……”
“啪!”正当吴良渚毫无顾忌地大声说话之时,卫恒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原由,根本不容他再说下去,身形一晃,抖手一掌抽在了吴良渚的脸上,身形飞退,又站回了原地。一进一退之间,宛如流光闪动,就连颜柔儿也没有看出卫恒究竟是如何动作,就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动作一般,若不是那一声响亮的耳光声……
只觉脸上被火辣的鞭子抽过,吴良渚身体被卫恒的掌力带起,倒在地面上,右脸颊红肿一片。他吃惊地看着卫恒,半天没有开口。
“混蛋的奴才,竟然敢如此对皇上说话。“卫恒冷冷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吴良渚大声地喝道。
卫恒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本王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废物!好个奴才,竟然对皇上如此不敬。皇上乃是上天之子,这宫中除了太后,没有人可以在皇上的面前大声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的放肆。嘿嘿,还敢辱骂本王!好,要抓本王的人,那么就拿出你的本事……”
“皇上,奴才此举都是为了皇上。这些人没有半点的规矩,若是纵容下去,宫中势必秩序大乱,请皇上明鉴呀!”吴良渚没有理睬卫恒,大声地说道。
“恒弟,教训他一顿就算了,这奴才是乐清河的义子,我们……”卫宏低声地说道。但是卫恒伸手将他阻止,沉声说道:“皇兄,这皇城之中,唯有皇兄你为尊!臣弟眼中只有皇兄,没有什么乐清河!这奴才如此大胆,若是在我风城王府之中,早有人处置。皇兄,你性格过于仁厚,对于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重重的责罚,让他不敢有半句的话语!”
“恒弟……”卫宏有些犹豫。
卫恒微微地一笑,“皇兄,对付这种满口大道理的奴才,还是让臣弟来对付。臣弟反正背负了一身骂名,杀一个奴才,又有谁敢说话!皇兄,你且退后,这上清殿中,不容有如此嚣张的奴才存在!”
卫宏默默不语,他看了看卫恒,突然间露出笑脸……
吴良渚脸色变得格外的难看,他看着对着自己不住冷笑的卫恒,心中有些发毛。“你,你,你想如何?杂家乃是宫中五品首领太监,除宗人府外,任何人……”他颤声对卫恒说道。
“任何人如何?”卫恒冷笑不停,他看看跟随吴良渚前来的一干侍卫,寒声说道:“上清殿乃是皇上赐给本王的寝宫,尔等竟然敢持刀枪前来,当真是不知死活!这上清殿中除皇上和太后之外,以本王为尊,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否则休要怪本王不客气!”
众侍卫看了看卫宏,又看看坐在地上狼狈的吴良渚,显得有些犹豫……
“风城八卫,下了他们的兵器,若是有人敢反抗,格杀勿论!”卫恒显得有些不耐烦,寒声说道。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风城八卫闻听卫恒说话,飞身扑上,但在他们动手之前,一道碧绿寒芒闪动,就听八音齐鸣,颜柔儿早就飞身扑上。晴空之中骤然繁星点点,煞是好看,每一点的寒星闪动,都带着夺魄的杀机……
“观星论剑诀!”当那繁星突现之时,卫宏失声地喊道。只听颜柔儿口中低声吟唱一声:“北斗七星!”
自点点的繁星之中,骤然七星齐闪,玉箫发出悦耳清音,七星在空中变幻组合,依照诡异的轨迹飞闪……
“颜姑娘,手下留情!”北斗主死,卫宏心里十分的明白,但听到颜柔儿话语一出,他就已经知道不妙,连忙出声阻止。但是话出口已经晚了,七星组合,相互辉映,强绝的真气涌动,在一片迷幻的星光之中,就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数十个侍卫凌空飞起,身上伤痕遍布,鲜血喷洒不停,飞落地面……
繁星之后,风城八卫扑上前来,却呆愣在一地的死尸之中,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呆呆地看着颜柔儿,却无法想象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出手丝毫没有半点的回转……
“颜姑娘,你出手太快了,至少留给我一个呀!”阳江大声地喊道。
颜柔儿脸上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观星论剑,剑出无回。北斗星现,何时听说过有人能存活下来?”说完,她脸上又露出娇憨的笑容,看着卫宏轻声说道:“是不是,皇上?”
卫宏看着颜柔儿,无奈地笑了笑!而一直想要一探观星论剑奥妙的卫恒,此刻也被这神奇的北斗剑式所震撼。如此奥妙的剑法,出剑丝毫不见杀机,更无半点的痕迹可寻,比之起来,自己的上善归真诀就显得苍白了许多……
“你们,你们……”吴良渚颤声说道,他看着卫恒,突然间跪在卫宏的身前,大声说道:“皇上,皇城之内不许见到血光,他们,他们……”
“上清殿乃是先皇赐给德妃姨娘的地方,此地乃是风城王的府邸,除非太后,朕也只是一个客人,吴良渚,你好自为之吧!”卫宏突然间笑了起来。
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吴良渚绝望地看着卫恒,心中的小鼓怦怦作响……
第十七章 血腥手段 (1)
卫恒已经从观星论剑诀那恢宏威力中清醒过来,他带着柔和的笑容,缓缓的走到了吴良渚的身前,“吴大总管,让本王来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人比皇上更大,也没有人比皇上更有权威。嘿嘿,你不要以为你身后有个什么乐清河在就可以如此放肆,告诉你,本王除了皇兄之外,谁的账都不会买!杀了你,不会有人说皇上半句坏话,因为本王的顽劣早就传遍天下,你个狗头也不去打听一下,当年在皇城之中,本王以六岁的年龄,是如何杖杀一个总管太监的!他比你更有权势,他是先皇的老人,但是对皇上却格外不敬。本王就找了一个借口,命人将他罩在麻袋之中,乱棍将他击杀。外边最多说一句本王残忍,但是那有如何?反正本王的废物之名连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敢说,多一个凶名又能如何?”说着,他扭头对卫宏说道:“皇兄,你说是不是?”
卫宏也笑起来了,他点头不语,神色轻松,就好像是在看一出即将上演的精彩戏剧一般……
“皇上,皇上救命!”被卫恒的话语吓得脸色如土,吴良渚突然对卫宏大声地喊道,“都是奴才不好,奴才不该如此大胆,皇上,请看在奴才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奴才一命!”
“朕已经说过,在这上清殿之中,乃是风城王千岁为主,朕不过是个客人!”卫宏笑着说道。
“千岁,都是奴才不好,请千岁饶了奴才!”吴良渚跪在地上,如小鸡啄米一般地向卫恒磕头说道。
“看看,看看,如果你刚才的态度这么好,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卫恒的声音更加的轻柔,他笑着说道:“不过,如果放过你,那么将来还会有不知死活的奴才向皇上示威。我皇兄性格柔和,不喜见血光,怎么能收拾的了你这种混蛋奴才?所以,今日就让本王帮着皇上一正这宫中的习气,让那些想要成为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奴才们有个借鉴。吴大总管,你就委屈一下,本王会用你一生都没有见过的方法来招待你!”说着,卫恒站起身来,对卫宏说道:“皇兄,是否召集一下这皇城中的各领班太监来这上清殿之中?”
卫宏一愣,但是他没有反对,轻轻地点头,看看身边那眼眶乌青的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没有名字,宫中的人都叫奴才小毛!”那太监此刻脸色煞白,恭声地说道。
“持朕的令牌,命宫中各总管太监和侍卫统领在半个时辰内在上清殿宫外集合!”
“是!”小毛立刻从卫宏手中接过一块玉佩,转身一路小跑,飞奔而去……
“看好这狗奴才,在这之前你们可以好好的招待……”卫恒笑着对风城八卫说道。然后肃手对卫宏说道:“皇兄,请到殿上一叙,臣弟还有好多话要和皇兄你说呢!”
卫宏笑了笑,他怜悯地看了一眼已经吓得瘫做一团的吴良渚,轻轻地摇了摇头,和卫恒大步走入了殿中,身后颜柔儿和飘雪紧紧地跟随……
……
自卫宏登基以来,从来没有如此大张旗鼓地召集宫中的侍卫和太监总管,几乎没有用多长的时间,皇城中的数十位太监总管和侍卫统领纷纷在上清殿的门前聚集。当他们看到已经被风城八卫招待得鼻青脸肿的吴良渚,脸色都变得煞白。他们似乎感到了什么,于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开口……
缓缓的,卫宏和卫恒两人缓步走出了上清殿,冷冷地看了一眼一干人,卫宏没有出声,卫恒看着众人冷声说道:“本王乃是风城王卫恒,想来你们有些人见过本王,有些人听说过本王。本王自幼离开京师,此次入京和皇兄相见,本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本王却发现你等这群奴才却变得毫无半点章法,竟然敢对皇上大呼小叫,十分的嚣张。”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吴良渚,笑着说道:“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他对这种不知死活的家伙尚可容忍。但是本王不同,本王最恨的就是这种没大没小的奴才!所以,本王向皇兄苦谏,皇兄本来不愿,但是却耐不住本王的苦劝,所以答应本王将你等召来。嘿嘿,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让你们看看对皇上不敬之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皇上饶命呀!”吴良渚声嘶力竭地喊道,他再也没有原先的那种趾高气扬,身体在不断地挣扎。一群鼻青脸肿的侍卫将他死死地按住,但是他挣扎得却更加的猛烈……
卫恒皱了皱眉头,他不高兴地看了一眼阳江,沉声说道:“阳江,我以为你已经让他没有精神再喊叫了,结果你……”
没等卫恒说完,阳江红着脸大步上前,抖手一巴掌抽在了吴良渚原本已经红肿的脸上。看似瘦小的阳江,却是力大无穷,这一掌更是他在卫恒责怪之后含着怒气打出,力量更大。红肿的脸颊立刻鲜血迸流,瞬间流淌。吴良渚被阳江这一掌打得几乎背过气去,张口吐出十几个牙齿,嘴巴肿得成了一条缝……
“你他妈的真麻烦,喊什么喊,害的老子被主人骂!”阳江恨恨地说道。
“呜呜呜……”吴良渚被阳江打得再也没有力气喊出来,口中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呜鸣,在加上那满脸的鲜血,凄惨的样子让众人心惊不已……
卫恒微微地点了点头,他笑了起来,看着吴良渚,他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一眼阳江,然后扭头对大殿下的太监和侍卫们说道:“这不知死活的奴才竟然辱骂本王,还对皇上不敬。听说他身后有什么人撑腰,本王以为若是那人是个忠臣,就不会容忍如此奴才的大胆行径,那么这奴才一定是别有用心;如果那人是个奸臣,嘿嘿,我想皇兄应该立刻下旨,将他满门抄斩!”
众人听了卫恒的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本王不知道你们之中有多少人和这奴才是一伙的,但是你们可以告诉这奴才的撑腰人,就说本王今日要杀这奴才,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一正我朝廷的纲纪。若是要恨,本王接下了……”说完,卫恒对身后的一干侍卫说道:“将这狗奴才用麻袋给我装了!”
“呜呜呜……”吴良渚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身体拼命地挣扎。但是那清瘦的身体如何敌得过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眨眼间被装入了麻袋。
这时阳江与赤红烈两人手中各拿着一根朱红的木棍,带着笑意来到了那还在不停蠕动的麻袋之前……
“本王在八年前曾如此收拾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想来不少人应该还记得当初的情形。八年了,本王几乎已经忘记了这种事情,想来你们也都快不记得了吧!”卫恒此刻脸上带着阴冷的笑容,看着眼前一群默不作声的人,冷声说道,“今日就当是本王回味,也是让你们这群奴才知道,什么是至高无上的皇威!”说着,他转身对身后脸上带着不忍之色的卫宏躬身说道:“皇兄,请下令吧!”
经过方才卫恒在殿中的一番苦劝,卫宏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示威机会,他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一咬牙,对手执木棍的阳江两人说道:“行刑!”
朱红木棍高高地扬起,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向蠕动的麻袋打去,在一声悠长而又凄厉的惨叫声中,众人依旧清楚地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之声……
两根木棍,轮流砸向那麻袋,沉闷的声响不绝于耳,从麻袋中渗透出来的鲜血瞬间将麻袋染红。阳江和赤红烈两人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手中的木棍不停地砸在麻袋上。开始时吴良渚的惨叫声还清晰可闻,但是随着满地的鲜血流淌,他的声息渐渐地停息了下来,但是那凄厉的惨叫似乎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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