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br /> 一统帮主霍地跳起来,怒骂道:“小杂种!你敢骂……”突觉出自己失态,只好哼了一下,坐下去。
杜小帅故意刺激他:“真鲜啊!我娘让我爹戴‘绿帽子’,关你屁事,何必要你生大的气,简直是个鸡婆!”
一统帮主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否则一定一脸菜色,非常难看。
虽然头上戴的帽子不是绿色,脸色铁定是发绿了。
他怒不可遏道:“小杂种!别以为废了武功,我就不杀你了。
嘿嘿,告诉你吧,让你多我活几天,是要等那贱人来自投罗网,当着她面前,要她亲眼看着杀你这小杂种!岸判∷男闹锌嘈Σ灰眩锵耄骸澳锏呐卸瞎徊淮恚庖煌嘲镏骱芸赡芫褪俏业》裨蛩稳绱撕尬夷缸佣耍孟裼胁还泊魈熘鹚频模 ?
小伙子一时冲动,几乎按捺不住,当场就想揭穿一统帮主的身份。还好理智赶紧抬头了,这是上一代的恩怨,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个结让他们上一代去伤脑筋去解,自己做儿子的等着看好戏了,不,是结尾了……何况,万一对方不是自己父亲,那这个笑话岂不是惹大啦!
一统帮主见他沉思不语,冷冷一笑,沉声道:“小子,如果你不想死,也许咱们有个折衷的办法……”杜小帅接道:“说来听听着!”
一统帮主向唐诗诗一指:“只要你能说服她,乖乖地交出‘血旗令’”杜小帅眼睛一突:“要我说服唐姑娘?”
一统帮主不屑道:“哼!什么唐姑娘,她的年龄都可以做你妈了!”
杜小帅差点没笑出声来,憋想:“原来他真把诗诗当做是她娘啦!”
但他强自憋住笑,装出一脸茫然:“什么‘血旗令’?”
一统帮主斥道:“小子,你少在那里装蒜,你们不是答应了少林掌门,三月之内,亲自把‘血旗令’送到嵩山去吗?”杜小帅白眼猛翻,突然想了起来,难怪彩凤画舫上掌舵的是个中年和尚,原来少林派也有人被“一统帮”收买啦!
他瞥了唐诗诗一眼,见她正连连暗施眼色,会意地微微点了下头,故作为难道:“这个嘛……”一统帮主沉声道:“我知道,这娘们对你很‘来电’,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没命了。所以只有你能说服她,乖乖把‘血旗令交出来。”
唐诗诗这时也演上瘾了,将错就错怒形于色道:“哼!你使我功力散尽了,还想要‘血旗令’?告诉你,谁跟我说都没用!”
一统帮主狞声笑道:“唐教主,你不要不知好歹,如今你虽然功力散尽,至少还能活着。只要交出‘血旗令’,留在黄花岛,谁也动不了你一根汗毛。
如果落在别人手里,只怕死一百次也不够偿命呐!”
唐诗诗怒斥:“死一千次也是我的事,要你鸡婆!”
一统帮主也火了,伸手一按扶手上的机括,只听“滋滋”声中,笼顶上方的“莲篷头”,立即喷洒出冰冷的水,给他们当头来了个“淋员。
唐诗诗冷得惊叫起来:“啊!?
杜小帅气得跳起来怒声大骂:“你娘咧!这是搞什么飞机?‘三温暖’也不是这样……”一统帮主纵声大笑:“这可以使你们头脑清醒清醒,好好想一想,‘小俩口’商量商量吧,待会儿我再来听你们的答复。哈哈……”狂笑声中,他站了起来,迳向屋外走去。
杜小帅大声叫道:“喂!你忘了关水龙头啦!”
一统帮主充耳不闻,人已走出房门,笑声由近而远。
杜小帅气得骂了声:“伊祖母咧!”
头顶上的冷水不断喷洒,淋得他们真像两只落汤鸡。
唐诗诗的功力已失,无法运功御寒,冷得全身直发抖,尤其今天室内未生火盆,使她嘴唇都发紫了。
杜小帅忙扶她坐下拥入怀里,将两手的掌心,紧接在她胸前和背后,运起功力传达过去,以便助她御寒。
发自小伙子掌心的两股热流,缓缓输送到这少女全身,真比“电暖器”还管用,使她逐渐感到了温暖起来。
过了片刻,唐诗诗轻声:“帅哥,看来师父的判断没错,这个人很能就是你的……”杜小帅停止运动,截口憋道:“我的屁啦!”
唐诗诗耽心道:“你别这样激动,他们诡计多端,不知怎样算计师父,咱们得赶法警告她老人家呀!”
杜小帅笑得带苦,唱起了京戏“四郎探母”来:“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唐诗诗给他个大白眼:“帅哥,这会儿你还乐得起来,正经一点好不好?”
杜小帅忙把仍按在她胸前的手收了回来,贼样道:“是!是!我怎么可以乘人之危,趁火打劫……”唐诗诗忧急道:“那你就快想办法呀!”
杜小帅点头想了想,正经八百道:“我真搞不懂,他们既然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又散去你的功力,为什么不自己逼你交出‘血旗令’却要逼我来说服你,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唐诗诗两眼逼视着他,问道:“你刚才没听出来?”
杜小帅呆了呆,傻傻的问:“听出什么?”
唐诗诗道:“他们大概知道我娘是吃软不吃硬的,尤其功力已失,更豁出去了,但有可能听你的,所以……”杜小帅接道:“爱说笑!你娘都不愿见我,怎会听我的,把‘血旗令’交出来。何况,依我这个金头脑的判断,说不定连你娘都不知道‘血旗令’藏在那里。”
唐诗诗诧异道:“不是说,‘血旗令’的下落,只有‘阴阳教’的历代教主一人知道吗?‘桃花教’就是‘阴阳教’,而我娘就是最后一代的教主呀!”
杜小帅微徽点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事实却未必如此埃我记得你娘说过,当年她是被你父亲所弃,一时想不开,决心寻死,无意间在一处山洞中,发现‘阴阳教’十二代教主沈阳的骨骸,以及用鲜血写成的秘芨。你娘练成了邪功,就自然成了他冥传的十三代弟子。实际上已相隔百年以上,你娘根本从未见过沈阳。而秘芨上只记载武功,百能并未提到‘血旗令’,又怎会知道秘芨的下落?”
唐诗诗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杜小帅把她拥进怀里:“诗诗,我的功力没有散失,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唐诗诗低泣道:“如果真能替我娘死……帅哥,你杀了我好吗?”
杜小帅听得诧楞了眼:“诗诗,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说这种傻话?”
唐诗诗伤心欲绝的道:“我没有……你杀了我,一统帮主一定以为我不听你的,你一火就失手杀了我,这样他就对‘血旗令’死了心,也不会知道娘还活着……”杜小帅一拍额头:“原来是你自己告诉他们,你是‘桃花教’教主吗?”
唐诗诗点点头:“你还不算笨……一统帮主当时不相信,说我是冒名的,‘桃花教’教主不可能这么年轻,后来召来个蒙面人指认,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一阵,他才相信我是我娘。帅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你就答应我这个要求吧!”
杜小帅瘪怒道:“哼,我就知道你昨夜趁我不备,制住我的穴道,穿我的衣服去赴约,是存心死。不过,你的命真大,居然宋一刀也有‘仿冒品’!”
唐诗诗仰起脸来,企盼地望着他道:“帅哥,答应我好不好嘛!”杜小帅又不是三八,怎么会答应她!断然拒绝道:“门儿都没有!”
唐诗诗又悲痛地泣道:“帅哥,请你成全我吧,能死在你怀里,我已心满意足了。今生不能报答你,来世……”杜小帅瞪眼:“不许你再说什么死呀活的!”
唐诗诗激动道:“我为什么连死的权利都没有?我已经了无生趣,生不如死,为什么不让我死!为什么?”
杜小帅头一低,吻住了她。
这一着真他奶奶的管用,不须争辩,更不用大吼大叫,就阻住了她说下去。
唐诗诗在意乱情迷中,突觉对方手掌按在自己的“丹田穴”部位发出一股强劲热力,传送到她体内,直入丹田。
她立即觉出,杜小帅是要将本身功力输入她体内,不由地大吃一惊,急欲阻止。但嘴被他吻住了出不了声。
心里去在惊叫道:“帅哥,不要……”
那知杜小帅输入的功力太强太猛,她心里一急,顿时承受不起,竟昏了过去。
杜小帅并未停止,继续将本身的功力输入她的体内……片刻之间,他已输出了一二十年的功力!
这在这时,一个高头大马的“女子”,偷偷摸摸溜了进来,杜小帅却都没发觉。
那“女子”神色慌张,回头向房门口看看,才迅速走到巨笼前,赶紧轻声叫道:“杜兄!杜兄……”杜小帅尚在运功,闻声暗自一怔,但不敢分神,憋想:
“这大娘们是谁?
怎么叫我杜兄呢?“
那“女子”没有看出他是在运功,忙道:“我是雷行啊!”
哇噻!把艚!崩仔性趺幢涑闪舜竽锩牵?
杜小帅急忙停止运功,气归丹田,转过身猛眨眼:“你是……”定神一看,认出真是男扮女装的雷行!
他不禁惊喜交加道:“雷兄,真是你啊!拜托,先把笼顶上那顶玩意儿关掉,这么冷的天,‘淋辕的滋味真娘的不好受!”
雷行茫然回头,问道:“怎么关?”
杜小帅指着那张铺着兽皮的大椅子道:“机括就在把手上。”
雷行急忙转身走过去,只见手上……哎哟我的妈呀!一排十几个机括,急问道:“杜兄,那一个?”
这可把杜小帅问住了,他那知是那一个,憋声:“青菜(随便)哪个试试,总有一个是对的。”
雷行只好应了一声,顺序将第一个机括一扳,不料巨笼上的喷水非量没有止住,反而如同倾盆大雨般洒落。
杜小帅大叫大嚷:“停!停!你想淋死咱们呀?”
雷行吓得手忙脚乱,急忙把机括扳回原状,才势才变小,跟刚才一样。
他可不敢再乱扳了,走回巨笼前:“杜兄,这室内机关重重,万一扳错了……”杜小帅苦笑不已:“算了,既然这么衰,咱们就多淋一会吧,老兄,是不是西门飞凤废了你的武功,又替你动手术‘变性’,把你变成了女人?”
雷行揪着张苦脸:“杜兄,别闹了,我是前些日子‘一统帮’大举来犯,趁乱换上女装,混在岛上洗衣烧饭的‘欧巴桑’中,才算保住了性命。”
杜小帅急道:“那你快离开这里,万一被人撞见,你就别想活啦!”
雷行愤声道:“在下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大不了是一死,有什么了不起!”
杜小帅有点感伤:“雷兄,韩兄那日为了警告我,落得撞壁而死,我不能再害雷兄……”雷行接道:“杜兄不必为我耽心,我冒险溜进来,虽然想救出你们,可惜心有余而不足。是告知杜兄,无论受多大委屈,一定要忍耐。西门飞凤表面上虽已归顺‘一统帮’,但她心有不甘,暗中已连络她的手下亲信,准备向外求援,到时候里应外合,一举消灭‘一统帮’啊!”
杜小帅瞄眼:“你怎么知道的?”
雷行道:“岛上男女有好几百人,那夜‘一统帮’突袭,奋战中伤亡了一大半,当时除了西门飞凤,剩下的人全部都投降了。
我混在他们之中,连他们都未识破是我,所以我才能偷听到这个消息。“杜小帅怀疑:”你居然能横冲直撞,闯到这里来,‘一统帮’的防范也太差了吧?
“雷行脸色一变,愤声道:“杜兄难道怀疑我?”
杜小帅就算真的这样想,可也不能说出来:“不是哪,我只是觉得……”雷行哼声道:“不瞒杜兄说,我和韩森那日误饮毒酒,功力尽失,又被西门飞凤在身上贴了‘勾魂符’,她对咱们已用不着防范。尤其韩森一死,那娘们就把我视同‘玩物’,要我随时跟在她身边,供她取乐羞辱。所以这‘寝宫’所有的秘密通道,我都一清二楚,刚才……”杜小帅突然警觉:“雷兄,有人来了,你赶快走吧!”
雷行大吃一惊,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赶紧绕跑啦!杜小帅见唐诗诗尚未苏醒,便把她拥进怀里,干脆自己也装睡。
悠而,脚声已来到巨笼前,只听来人冷笑一声:“嘿,你们倒真能随遇而安,淋成这样也能睡得着!”
杜小帅听出这口音不是一统帮主,偷眼一瞥,只见这人身穿儒服,一派洒脱,脸上却戴着跟一统帮主一样的人皮面具。
那人又冷哼一声道:“杜小帅,我知道你醒着,不必装睡啦!”
杜小帅甩都不甩,好像睡得很熟。
那人怒从心起,走到大椅子垒下,伸手一扳机括,巨笼顶上的“莲篷头”顿时喷水变大。
杜小帅这才装出从梦中惊重量叫:“哇噻!下大雨啦!”那人把机括连扳两下,喷水立即停止,原来是“两段式开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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