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陈一峰大喝道:“追!”领着他的弟子急起直追。
  但怪事就在这时候发生了。陈一峰首当其冲,以及紧随在他身后的几名弟子,竟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连声怪叫,纷纷倒地不起。
  杜小帅带着唐诗诗一眨眼已在十丈之外,回头一眼,见他们一个个扑倒地上,其他人也不追了,忙着去扶陈一峰等,憋想:“一定是老哥哥和勾大哥暗助咱们脱身,谢啦,改天好好请你们喝酒!”
  大笑声中,小伙子也设空骚包道谢,带着唐诗诗就勇往直前!绕跑!
  一口气奔出好几里,见山脚下有个破庙。小伙子才放缓脚步,停下来问道:
  “要不要歇一会儿?”
  唐诗诗噘着嘴,似乎惊魂未定,嗔声:“帅哥,教你别当鸡婆,你偏不听!”
  杜小帅一脸瘪笑:“谁知道会遇上这批想不开的肉呆,简直……算啦,别提他们了。那个破庙大概不会有人,我赶快助你运功调息一下,万一再遇上这种情况,至少你可以保护你自己。”
  唐诗诗娇笑:“有帅哥保护我,我才不怕呢!”
  杜小帅拥着她向前走去,轻点她的俏鼻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两个双不能穿一条裤子,寸步不离,万一我要上‘一号’,正好发生情况,那……”唐诗诗接道:“那我就跟你上‘一号’!”
  杜小帅嘲道:“你不嫌臭?”
  唐诗诗“噗嗤”一笑,用力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娇斥:“讨厌!”杜小帅鬼叫连天:“哎哟!你手劲好大哦,是不是功力恢复了?”
  唐诗诗嗔声道:“你少装,我根本没有用力!”
  杜小帅怪叫道:“哇噻!没有用力就这么厉害,你要用力,我不就惨啦?!”
  唐诗诗斜瞄着他:“我那有那么大本事,能择本你杜小侠?”杜小帅捉笑:
  “那我昨夜在客栈房里的床上,一定是故意装的喽?!”
  唐诗诗没有搭腔,好象是想起昨夜的情景,不胜娇羞似的。杜小帅没有想到别的,不再逗她。
  两人加快脚步,走到破庙前一看,只见残垣断壁的,连庙门都不知去向,大概被人拿去当柴火烧了。
  看情形,至少有十年以上没香火啦!
  杜小帅故意大声嚷嚷:“咱们来烧香许愿哪!”其实他是试探庙内有没有人。
  唐诗诗却惹笑:“帅哥,你许什么愿?”
  杜小帅不加思索,顺口道:“只要能安安静静,没人来打扰,等我几时签中‘六合彩’发了财,就花钱雇人来修庙。”
  唐诗诗臭他:“那你一定‘扛龟’!”
  两人笑着走进庙内一看,真是有够旧的,不但蛛网遍结,到积处满厚厚的灰哇,连供奉的“土地公”,也成了“残障”,两条手臂断落在一旁,脑袋瓜只剩下了半边。
  哎呀呀!土地公也有走运不走运的呢!
  唐诗诗见状,眉头一皱:“帅哥,这地方好脏,怎么能……”杜小帅笑:
  “附近又没有‘观光旅馆’,别那么‘九怪’(挑剔)啦!教主委屈些,将就点吧。”
  唐诗诗也只是念一念,不将就得要睡外头,那就更惨了!杜小帅找来根带叶的枯树枝,先把蛛网清除,再打扫出一块地方,两人才能勉强的席地坐下。
  小伙子一向随遇而安,“拉萨”(肮脏)也没间系很满足地逗笑:“还不错吧?”
  唐诗诗苦笑道:“总比关在大岛笼里被水淋好些!”
  不说也就算了,这一提,杜小帅火就上来啦:你娘咧!想起来就有气,白让他们看了钞穿帮秀’,还是男女搭挡演出!疤剖可ξ剩骸彼Ц纾氵却琢耍俊岸判∷ё欤骸胺匣埃∧闳砬褰嗔锪锏模凰橇礁龀裟腥四憧匆谎郏颐橐幌拢也坏却祝购冉从湍牛 ?
  唐诗诗依偎着他:“看看有什么了不起,我又少不了一块肉,让他们看了长‘针眼’”杜小帅白眼一翻:“拜托!你当自己是‘屁股’啊?看了长‘针眼’!”
  唐诗诗推了他一把:“帅哥!”
  杜小帅憋声道:“他们要不把你当成‘桃花教’教主了,不敢碰你,否则早就……”唐诗诗脱口道:“我本来就是嘛!又不是假的!”
  杜小帅可呆了,憋想:“怪事,你分明是冒充你娘,怎么在我面前,居然也承认是‘桃花教’教主啦?不要是假戏真作,台下台上分不清了吧!”
  忽听唐诗诗柔声道:“帅哥,别去想这些了,你不是要助我运功吗!”
  杜小帅漫应一声,诧异道:“我怎么觉得你的声音变了,有些怪怪的……”
  唐诗诗暗自一怔,忙道:“关在大鸟笼,没穿衣服,又被冷水淋了,大概有些感冒吧。”
  杜小帅眨了眨眼:“说的也是……来吧,你先盘膝打坐,气纳丹田,自行动功一个周天……唉!真是废话,这些运功调息的方法。我娘早教过你了,何必我当鸡婆!”
  唐诗诗傻傻地道:“你娘?你是说钱……”杜小帅眯着眼瞄她:“诗诗,你是怎么啦?好像被吓得‘短路’了,还是得了健忘症,连我娘是谁都忘了,她老人家就是你师父呀!”
  唐诗诗忙掩饰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娘是我师父,我怎么会忘了。只是问你,是不是要用她老人家教的运功新法?”杜小帅歪头想了半天:
  “这个嘛……我倒没想到,还是你细心,幸亏你想到这一点,否则说不定真搞出麻烦来了。娘的武功得自天山神尼,可能跟我师父教的运功方法不同,你不要尽全力,先略微运气试试,看看功力能不能运行自如。”
  唐诗诗点点头,盘腿打坐,将两手放在膝上,闭起眼睛,作个深呼吸,将一股气纳入丹田,再缓缓运行起来。
  小帅也盘坐在她对面,默默地看着她。
  唐诗诗煞有其事地运功调息着,只见她屏住呼吸,将丹田之气运集,缓缓提升通过了“海”,刚达“阴交穴”部位,就听她轻呼了声:“哎哟!倍判∷С粤艘痪蔽实溃骸霸趺戳耍俊?
  唐诗诗皱起眉头:“好痛,气通不过。”
  杜小帅眼珠了转:“唔……我的功力得自龙血和内丹,跟一般人苦练的差了十万八千里,搞不好你无法呼吸,把衣服解开,让我助你运功。”
  唐诗诗惊问:“要我把衣服脱了?”
  杜小帅捉弄嘘笑:“免惊啦!只要上衣撩起,不必表演‘穿帮秀’啊?”
  唐诗诗娇斥一声:“讨厌!”便将上衣撩起,自行把裤腰褪下些,露出了整个小腹。
  杜小帅也深呼吸两下,运气纳入丹田,再化为功力运聚掌心,紧紧按在她“气海穴”部位。
  由于她是行功至“阳交穴”部位受阻,无法通过,所以小伙了须以本本功力,助她从“气海穴”开,向上运行冲破“障碍。”
  这个嘛,就好象水管受阻一样,要以一股强劲水力,将阻塞的障碍物冲去,才能畅通无阻。
  小伙子的功力由掌心发出,随着逐渐向上推动的手掌,缓缓达于她的“阴交穴”部位。但他感觉得出,自己掌心发出的功力,在通过这少女的“阴交穴”时,似乎并未受阻,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她是装的,故意找个借口,想要小伙子跟她亲热亲热!杜小帅虽然暗自起疑,但还是没拆她的台,仍然一本正经地继续把手掌向上移动。
  杜小帅道:“准备,开始了。”
  他重新深呼吸一下,力贯掌心,继续向上缓缓推动。杜小帅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听出一阵快速杂乱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
  脚步声尚在好几丈之外,唐诗诗又是正在“紧要关头”,居然能听出庙外的动静,哇佳佳,她不真不简单呐!
  小伙子马上软了,霍地撑身跳起,憋声道:“你留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
  唐诗诗却不依:“不!我怕……”
  杜小帅只好拖起她,等她匆匆把衣服整理好,一起掩向庙门口,向外看去。
  哎呀!来的这批男女,抬着的赫然是“血桥”!
  唐诗诗不禁声道:“是‘血桥’!”
  杜小帅可高兴啦。“好极了,娘终于来啦!”
  唐诗诗还来不及开口,已被杜小帅拖着行出庙门。
  走在前面的八名宫装少女,手上虽各提着一盏宫灯,却未点头着,当然是不顾招摇,一路摸黑来的。她们一见破庙里行出两个人,一时未能看清来人形貌,立即散开身形,如临大敌地严阵以待。
  杜小帅一奔近就兴奋地叫道:“娘!是孩儿和诗诗啊!”八名少女也已认出了他们,忙不迭恭然施声招呼道:“公子!小姐!”
  四名中年壮汉也停轿放下,便见娇帘一掀,走出了身披血红大披风的钱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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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杜小帅拖着唐诗诗,直走到轿前才放开她的手,揉揉鼻子:“娘,你老人家怎么今夜才到?”
  钱如意的眼光,去盯着唐诗诗,漫应道:“我本来早就来了,临时先去了趟九华山。”
  杜小帅猛眨眼:“娘见到孩儿的师父啦?”
  钱如意仍然漫应一声:“没有……”突向唐诗诗喝问道:“你是甚么人?”
  唐诗诗暗自一惊,嘴才一张开,杜小帅已呵呵弄笑:“娘,你怎么连诗诗都不认识啦?”
  不料钱如意脸色一沉,怒斥道:“大胆女子,在我面前居然敢玩这种把戏!
  把她拿下!”
  八名少女齐声恭应,一拥而上。
  杜小帅一时莫名其妙,憋心道:“娘!碧剖榧敝拢蝗凰制胙铮参醇⑸涫裁窗灯鳎嗣倥找黄私头追椎沟夭黄穑透诤呤保乱环搴退哪切┑茏右谎?
  就在杜小帅呆诧了眼,尚未回过神来,一条人影已疾掠而至,抡刀直扑钱如意。
  钱如意这时尚未跨出轿杠,前面抬轿的两名中年壮汉,立即拔剑掩护。
  但来人的刀法实在太快,也太厉害,只听连声惨叫,刀锋过处,带起一片血雨,两名中年壮壮已倒地不起。钱如意惊怒交加,随着身形暴起,“红花血指”
  已出手。
  只是唐诗诗已扑来,又双手齐发,迫使钱如意不得不闪身避开,让那抡刀扑来的黑衣蒙面人,幸而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事发生实在太快,如同迅雷不及掩耳。
  唐诗诗双掌刘扬,使扑向她的八名少女,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
  黑衣蒙面人疾掠而至,抡刀直扑钱如意,两名中年壮汉拔剑掩护,反被快刀砍倒。
  以及钱如意以“红花血指”出手,再被唐诗诗发掌逼开,让黑衣蒙面人得以躲过致命的一击。
  这一连中的动作,就好像是在同时发生。
  真的是说时迟,那时快哩!
  杜小帅心念一转,猛敲额头,难怪唐诗诗的体态,一夜间变得丰满成熟了,原来她是“仿冒品”。
  可惜他一直呆呆地没发现,反被钱如意一眼就识破,姜还是老的辣啊!
  小伙子实在是憋透了心!不由地怒从心起,狂喝一声,突向冒充唐诗诗的女子扑去。
  那女子顾不及钱如意了,回身就向杜小帅双手齐发。
  你娘咧!刚才还在热吻,翻脸比翻书还快,真是六月天变得快嘛!
  杜小帅施展“幽灵十八扭”,左一扭,右一闪,使她双手齐发射出的粉未,全都没有命中目标。
  小伙子猛然想到,这个冒充唐诗诗的女子,可能就是在画舫船中,用诡计将他“活捉”的少女!
  他眼光一扫,见钱如意又跟那黑衣蒙面人交上了手,且占了上风,似乎用不着他去助阵,便向那女子捉笑道:“是你啊,好!咱们再来玩玩!”
  冒充唐诗诗的女子,果然就是红红。
  “一统帮”中有好几位擅制人皮面具的巧匠,当杜小帅和唐诗诗在笼中,放入事先施放出无色无臭气体的密室,双双先后被迷昏后。巨和龙又升起,唐诗诗便被抬了出去,换进了戴上人皮面具的红红,她就成了唐诗诗。
  杜小帅呆呆的没有注意到,竟然被她瞒过。
  红红的任务,本来是要跟着杜小帅找钱如意,到时候由悄然跟踪的宋一刀出手,必要时由她暗助,以迷药把钱如意生擒,当然杜小帅也就回“笼”了。
  一统帮主这欲擒故纵之计,确实高竿。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做梦也设想到,杜小帅的武功竟然还在。
  难道西门飞凤还不明白,“黄花消功散”对怪胎发生不了作用!
  当然不是!西门飞凤可奸诈了,她是因为明知自己无能为力,才想到利用杜小帅来对付一统帮帮主。
  红红在获知杜小帅功力未失后,虽然随时可以其不意地下手,再把他迷昏,但尚未找到钱如意,还得利用小伙子带路,可让他昏不得。
  连一统帮主也没收想到,钱如意就是“血轿”主人!
  现在既然没戏唱了,红红也豁出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