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李黑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不错,据说那是一种极歹毒的功夫,也是一种走捷径的速成武功,练功之人,只须武功稍有根基,再经大约一年的特殊吐纳练习。然后开始练功,每日不但要将双手,浸在一种特别配制的毒水中两个时辰,且须活吞‘五毒’,只须苦练三年,便可出手即致人于死。
象刚才那小子,练的时间至少己有五年以上!岸倭艘欢伲辖谢绦档溃骸安还坏┝妨苏饷哦竟Γ觳环宥尽蔷突畈怀闪恕6遥饭Φ娜似绞庇氤H宋抟欤迥诙拘砸蛔鞴志驮懔耍堑蒙比瞬豢桑越泻苌儆腥嗽敢饬匪负踉缫咽ТO氩坏轿髅攀兰业淖铀铮谷换崛チ烦烧庵执醵竟Ψ颍 ?
小杨咋舌道:“哇嚷!刚才那小子,要是一出手就用这种毒功,我的小命就完蛋啦!”
杜小帅却好奇地追问道:“西门世家又是什么东西?”
小杨捉狎道:“那还用问吧,一定是西门庆的后代,说不定是潘金莲的私生子!”
李黑干笑:“你想到哪儿去了,这西门世家,在武林中也算得上小有名气,早年曾出好几个赫赫有名的人物,象是九天飞狐西门彩华,金色夜叉西门姣,阴阳书生西门云,都曾在江湖中叱咤风云一时。
自多二十多年前,西门彩华死后,西门世家的人就不再出现江湖。照年龄推算,那西门小郎,应该是西门菜华的孙子辈。”
小杨眼珠子一转,弄笑:“帅哥,你怎么知道那小子练功的‘罩门’,是在‘气海穴’上?”
杜小帅风凉笑着:“我那里知道,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老鼠,活该那小子倒楣。”
小杨道:“那小子武功被你废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一定是回黄山去搬救兵了。”
杜小帅摇头晃脑,苦笑道:“唉!这江湖上的是是非非真多,我才下山不到半个月,就……”正说之间,老鸨带着两名小丫环掀帘而入,愁眉苦脸道:“真抱歉,姑娘们都吓坏了,怕西门公子回去带人来报复,都不敢再来陪酒……”小杨很生气地一拍桌面,正要破口大骂,杜小帅忙捂住他的嘴,斥笑道:“杨弟,不用姑娘们陪,咱们不是可以喝得痛快些吗?”
李黑也附和道:“对,种们自己喝!”
小杨扒开杜小帅的手,把手一挥道:“好啦,好啦,你们都出去吧,咱们自己喝。”
老鸨如释重负,连声应着,带了两个小丫环赶紧匆匆溜啦!一老二少,便开怀畅饮起来。
小杨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烦忙的事,显得心事重重,一个劲儿地猛灌酒,好象在借酒浇愁,一直喝到酩酊大醉。
“醉龙丐”果然名不虚传,把他们原先叫的酒喝完,又加了二十斤,居然毫无醉意。
杜小帅其实只喝了一斤多点,就已经东倒西歪,感到了飘飘然,快乐似神仙啦!
李黑结了帐,左手搂着小杨,右手扶着杜小帅,一老二少出了“留香院”,一路摇摇晃晃,又哼又唱地回到了客栈。
另外又开了个房间,李黑先把小杨和杜小帅扶上床去睡了,他才回房去睡。
第二天一早,杜小帅尚大呼呼大睡,被人从梦中踹醒,睁眼一看,站在床边的是老叫化。
杜小帅霍地坐起,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急问道:“老哥哥,什么事?”
李黑道:“小杨走啦!”
杜小帅一呆,还不太清醒:“走了,他上哪里去了?”
李黑正色道:“她天还没亮就去房里把我叫醒,说要赶回大漠去一趟,要我转告你,很快会赶到江南去找你的……”杜小帅大声抱怨遁:“老哥哥,你为什么不早叫醒我,现在才来告诉我呀!”
李黑苦笑道:“她关照我这么做,我能不听她的吗?对了,她还留了点东西给你……”说着便将手中的几锭银子,及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杜小帅接在手中看了看,一头雾水:“这是干嘛?”
李黑道:“她知道你身无分文,留下这二三十两银子给你做盘缠,要我转告你,银子不够用时,可以用她教你的赌技,到赌场里去碰碰运气。”
杜小帅想到小杨的“赌”性坚强,不由摇头苦笑,拿着令牌问道:“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李黑神情肃然道:“这是敝帮帮主的‘狗头令牌’,见牌如见人,全帮弟子都得听命。她留下要我转交给你,万一遇上任何麻烦,可以要丐帮弟子全力协助。”
杜小帅心里一爽,想不到小杨对他设想如此周到,不禁深深叹了口气,眼珠子一转,问道:“老哥哥,杨弟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贵帮帮主的令牌?”
李黑瘪着一张脸:“这……杜老弟,她关照我不许说的,恕老叫化不便……”
杜小帅见李黑那逼表情,谑笑不已:“没关系,以后我总会知道的。老哥哥,你打算去那里?”
李黑道:“老叫化尚呆继续查那秘密组织,这里的帐已经结过了,就此告辞,咱们后会有期。”说守双后一拱,便迳自出房而去。
杜小帅跟到房门口,目送老叫化走出跨院,突觉怅然若失起来。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五 章
风光明媚的江南。
杜小帅独自来到苏州,这十几天的路程,一路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安安静静的。大概是由于喜欢若事生非的小杨不在身边吧?!
想起小杨,杜小帅心里倒是挺相信这个捣蛋鬼的。
毕竟,小杨是他下山以来,第一个结交的朋友,而且已经是死忠兼换帖的啊!
可是,杜小帅除了知道他叫小杨,其他的是莫弄寒(不知道),而且,老觉得他有些怪怪的,怪在哪里,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杜小帅正朝苏州城走去,突然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凄厉惨叫声,仿佛在杀猪似的。
小伙子也被传染了爱管闲事的毛病,“蹭”地一个箭步赶了去。
跑近一看,只见距道旁数丈处的树上,悬空倒吊着一个老头子,正被三个壮汉在毒打,全身被皮鞭抽得皮开肉,鲜血直流。
三名壮汉一律身穿蓝色劲装,胸前绣着一朵鲜明醒目的桃花,似乎是一种特殊标志。
他们眼见老头子已奄奄一息,仍不罢手,其中一人厉声道:“死老头!
快说你那宝贝儿子躲在那里,否则,活活把你抽死了!袄贤纷涌耷蟮溃骸拔遥艺娴牟恢腊惶叶右驯荒茄勰サ貌怀扇诵瘟耍笄竽忝恰笄竽忝侨桓咛Ч笫郑殴伞币幻澈翰淮笈溃骸八棠痰模〗讨骺瓷夏愣樱撬脑旎2恢阕嫔匣耸裁吹拢砝锷樟硕嗌傧悖判薜谜庋母!F慊谷嗽诟V胁恢# ?
另一壮汉道:“抽!看这老王八能挺多久!”
三条皮鞭一扬,又向老头子身上抽去。
杜小帅看得毛了心,大叫:“住手!”
喝声中,身形一掠,已来至大树前。
三名壮汉齐齐一怔,其中一人喝问道:“小子!你是在跟咱们说话吗?”
杜小帅双手叉腰,大声道:“废话!又不是这位老人家在打你们,我总不会叫他住手!”
三名壮汉互望一眼,突发狂笑起来。
杜小帅莫名其妙地道:“我的话有什么好笑?”
壮汉笑声突止,沉声道:“你这小子不知是打那儿冒出来的,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咱们说话,好象自以为是咱们的顶头上司,你说可笑不可笑?哈哈……”
说罢又狂笑起来。
其他两个不能让他唱独脚戏,也齐大笑起来,表示三人是一伙的。
杜小帅瞄眼道:“你娘咧!起笑(发疯)够了没有?”
壮汉们没听懂他话中含意,止住了狂笑道:“笑够了又怎样呢?”
杜小帅伸手一指树上,道:“如果笑够了,那就快把这位老人家放下来!”
壮汉两眼一瞪,好比两只铜铃,怒道:“好小子,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让咱们先秤秤你有多少斤两,看看你够不够份量说大话吧!”
“呼”地一声,手中皮鞭已抽来。
杜小帅不闪不避,伸手一反掌,一把将抽来的鞭头抓个正着,猛力往回一夺,壮汉便身不由己,踉踉跄啮向他冲来。
小伙子身形一闪避开,以免撞个满怀。接着旋身飞起一脚,踹得壮汉跌了个狗吃屎。
其他两人惊怒交加,齐声暴喝,双双抢鞭抽打过来。杜小帅仍然不闪不避,打算重施故技,仍以待手将两条皮鞭夺下。
那知这两个家伙这回学乖了,眼看鞭头将被小伙子抓住,突将手腕一抖,软鞭急速向下一沉,随着他们欺身跟进的身形,鞭头向上一弹跳,竟向他足头卷去。
杜小帅身形一拔而起,凌空双脚齐踢,踹中两个壮汉的脑袋瓜子。
只听他们痛得哇哇大,双双跌了开去。
三人果然是共进退,有志一同,各捱了狠狠一脚。
杜小帅身形一落,弹弹耳朵,笑嘻嘻地问道:“三位老兄,不知我踹的够不够份量?”
三名壮汉气得脸都绿了,各自跳起身来,皮鞭也不要啦,霍地抽出腰间佩带的鬼头刀,以“品”字形围住了小伙子。
其中一人怒不可遏道:“他妈的,看不出你这小鬼,居然还有点门道。
今天要不把你剁成肉酱,咱们就誓不为人!上!叭艘蝗佣希盏毒涂场?
别看他们单打独斗不怎么样,三人联手创出的一套“三元阵”,在江湖上还小有名气,不是乱盖的。
杜小帅瞄了那快翘辫子的老头子一眼,唯恐距离大树太宾,使他遭到池鱼之殃,急以“幽灵十八扭”,连连扭避开两把刀的左右夹攻,身形一个飞窜,早已射出数丈之外。
一名壮汉疾喝道:“那里逃!”
三人掠身追去,仍以“品”字形将他围祝杜小帅根本不是想逃,而是担心误伤那老头子。到了这里,已不必再有顾忌,可以放手修理这三个家伙了。
只听“铮”地一声,剑已出鞘,振起一片森森寒光。
疾喝声中,寒光有如一道光束爆炸开来,洒向四面八方,逼得刚刚攻近的三柄鬼头刀,急急向后退去。
杜小帅身随剑走,看似人剑合一,在“三元阵”中几个穿梭,已使三名壮汉皆阵脚大乱。
但见剑光闪动,人影翻飞,接着惊呼连起,三人只觉手腕一冷,鬼头刀已脱手坠落。
他们还以为手腕已遭利剑斩断,吓得魂飞天外,急忙定神一看,好加在!
手掌跟前臂还好端端地连着,并未分家。这又是怎么回事?
甭说啦,当然是杜小帅手下留情,用剑身平击啦!
三名壮汉都是老江湖,那会不知道人家小伙子是高抬贵手,忙把双手一抱拳,齐声道:“多谢手下留情!”
杜小帅归剑入鞘,非常潇洒地逗笑道:“烧款代志(小意思),三只手暂时交由你们自行保管,下次再遇上我,就得本带利,六只手一齐收回了!”
他们虽然败在人家手下,却不得不交待几名场面上的话,否则就太模了。
其中一名壮汉振声道:“没问题,如果阁长下有胆量,就到桃花教来取!”
好家伙,把“桃花教”的招牌抬出来啦!岸判∷д獠琶靼祝切厍靶逵心峭及福词恰疤一ń獭钡谋曛荆嗔巳啾峭罚叫Γ骸昂茫“咽奔涞氐愀嫠呶遥乙欢ㄗǔ贪莘茫 ?
那壮汉道:“很好,今夜初更,城西三十里处,恭候大驾,告辞了!”
说完,一施眼色,三名壮汉连鬼头刀也不好意思去捡起,便疾掠而去。
杜小帅扮了个鬼脸,赶紧回到大树前,纵上横出的树桠,解开绳结,将老头子小心翼翼地放下地。
纵身下来,一面为他松开足颈上的粗绳,一面问道:“老伯,你还好吧?”
老头子已奄奄一息快没命啦,怎么会好呢!
杜小帅看他快回老家了,急忙将老头子扶坐起来,盘坐在他背后,单掌紧贴在他后心,急忙气运丹田,将本身真力由掌心缓缓输送过去。
老头子突觉一股热流传到体内,护住了他的心脉,而且源源不断散发至全身。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时间,他才吁了口长气,弱声道:“多谢小侠救命之恩……”接着深深叹了口气,黯然泪下道:“其实,老纳死了倒也干脆,免得他们以后再来折磨我,只是,只是我那可怜的儿子……”杜小帅搔搔头发,关心地问道:“他们把令郎怎么了?”
老头子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道:“老朽就那么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养老送终,却被那女妖抓去,折磨得已不成人形,好不容易逃了回来,他们竟不放过他……”
杜小帅看他这么可怜,一时善心大发:“老伯,你不要太伤心,快带我去看看令郎,我略通岐黄,也许能使他复元。”
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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