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但见刀影滚动,如万马奔腾,似排山倒海,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向正面冲来的十几名汉子怒卷而去。
忽呼一片惨叫声中,一颗颗的脑袋爪满地滚,一条条的断臂断腿四处飞散,构成一副惨烈无比的骇人景象!
其他的汉子来不及收势,已被杜小帅回身挥刀乱斩,杀得惨叫连声,血雨飞洒,纷纷倒地不起。
宋一刀和四大护法看在眼里,也不禁惊得张目结舌。
他们虽然杀人不眨眼,可还没见过这种杀法!
即使杀人当家常便饭的宋一刀,刀法再快,也只能一刀杀一个,那能像杜小帅,一刀出手,就杀了一大片!
他们五人都曾听过死里逃生的人回报,说这小子的剑法和功力如何惊人,都以为夸大其词,吃了败仗灰头土脸地逃回,无法向帮主复命,不得不危言耸听,替小伙子“膨风”(吹牛)!加上红红出马,只不过略施小计,就把这小子给活捉了回来,难免对他有了轻敌之心。
现在他们可亲眼见到了,绝不是臭弹!
只是这五个人简直无法相信,天下会有这样霸道的刀法?!尤其宋一刀,更难以接受这事实,他绝不相信,天下竟有比“疯刀”更疯狂厉害的刀法!
古大护法猛然回过神来,疾喝道:“大家快退!”“退”字一出口,四大护法暴退。
除了狂笑不止的几十个壮汉,其他十几名戴人皮面具的,以及刀下余生的汉子,忙不迭跟着退出了大厅,连东方明也混在其中。
这时西门飞凤仍昏倒在大鸟笼中,那二三十名少女也被惊得停止了哭叫,躺在地上不敢出声。
而宋一刀却未退,他面对着杜小帅,惊诧好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刀法?”
哇噻!这小子还真绝,连性命都不顾了,只想知道双方刀法的来龙去脉。
杜小帅脱眼斜笑:“我用的是剑术,手上没有剑,只好凑合合啦!”
宋一刀斥道:“来这套,刀法就刀法,剑术就是剑术,那能随便凑合!”
杜小帅弹了弹耳朵:“莫法度(没办法)!”
宋一刀一声:“姓杜的!一山不容二虎,我既要以刀法称霸武林,就决不容任何人的刀法胜过我。
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进招吧!?
杜小帅一副吊儿郎当地捉笑:“你娘咧!我是看在你妹妹的份上,并不想杀你难道你非自己送死不可?”
宋一刀眨了眨眼,怒问道:“我妹妹跟你这小子有什么交情?”杜小帅贼笑不已,故意道:“说到交情,那可不浅呢,说不定你就快有外甥当舅舅啦!”
宋一刀怒骂一声:“放屁!”人已欺身而上,抡刀就向杜小帅连连猛攻。
杜小帅又施展出“幽刀十八扭”边扭边惹笑:“哇噻!说打就打,你这大舅子是怎么当的啊!”
宋一刀气得差点脑血中风,咆哮如雷地叫骂:“臭小子!快说,把我妹妹藏在那里?”
杜小帅仍然不急于出手,嘻皮笑脸地:“大舅子,你可真没记性,我不是以告诉你了吗,她还是在苏州城那个旧宅子里呀。再不快办喜事,她就要做未婚妈妈喽!”
宋一刀已经快抓狂了,挥刀一阵猛攻,连连施展杀手,却连杜小帅边也沾不上。
这对向来杀手一出刀取人命,从未失手的宋一刀来说,无异是奇耻大辱,等于砸了他“一刀”的招牌。
杜小帅连扭几扭,避开宋一刀的疯狂攻势,突然一个暴退,比个手势叫道:
“暂停!”
宋一刀的攻势一顿,怒问道:“你有什么屁要放?”
杜小帅正经八百地道:“宋一刀!你很拽哦?你们的帮主已下令,任何人不得伤我一根汗毛,他要亲自下手杀我,难道你要跟他争?嗯!”
宋一刀果然为之一怔:“这……”
杜小帅逗惹道:“这个‘屁’虽然不臭,但很响,至少可以提醒你,违抗了你们帮主的命令,你可就没的混了!”
正在这时,不知从何时传来一统帮主的声音,狞笑道:“小杂种,你别在那里挑拨离间,如果再不束手就擒,我就送碗‘醒酒汤’给你吃。
那可是用唐教主的心做的,保证新鲜味美,保你吃得赞口不绝!哈哈……
“杜小帅这下可瘪了,怒道:“你听着,不管你是谁,胆敢伤害唐姑娘,就要你死得很难看?!”
一统帮主的声音又响起:“让我死得很难看?小杂种,你的口气未免太狂了吧!”
左一声小杂种,右一声小杂种,听得杜小帅非常刺耳,不爽到极点,回骂道:
“老杂碎!你不是要亲手杀我吗,怎么光要别人拼命,自己却变成缩头乌龟?”
这“乌龟”两字,紧骂人老婆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偷汉子让丈夫戴“绿帽子”的意思,似乎犯一统帮主的大忌,顿时怒斥道:“小杂种!你敢骂我?”
杜小帅憋声道:“骂都骂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一统帮主怒哼一声,喝令道:“一刀,把这小杂种带到‘寝宫’来!”
宋一刀恭应一声,向杜小帅挑道:“小子,你敢不敢去?”
杜小帅不在乎,一弹耳朵:“去就去!谁怕谁呀?”
宋一刀不敢再贸然出手,作个手势道:“跟我来!”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扭就向左边拱门走去。杜小帅瞄一眼笼中昏迷不醒的西门飞凤,以及被丢在笼旁,被开腔破腹的西门小郎尸体,还有那些吓呆了的少女们。
这时他已管不了她们,那些仍在狂笑不止的壮汉,更是没时间解穴,只能三步作两步地跟着宋一刀向那道拱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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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杜小帅好是向天借了胆,啥都不怕,大步跟着宋一刀走向“寝宫”。
他原来的计划,是打算“空降”到岛上,潜入城堡,先救出唐诗诗和柳苔青再说的。
结果(摸)掉了十几处暗椿,却只混入那批蒙面壮汉的队伍中,跟随押着那二三十名赤裸少女,来到了正在“审问”西门飞凤的大厅。
虽然杀不了“一统帮”爪牙,把大厅搞得天翻地覆,却被“正点子”在惊乱中溜之大吉,使小伙子的原定计划整个泡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啦!
这会儿唐诗诗和柳苔青两个人质,仍在对方手中,他就缚手绑脚的,能干什么?
杜小帅这时已经吃了秤铊铁了心,明知“寝宫”内机关重重,却毅然下了决心,要跟一统帮主面对面把“问题”解决,即使死在对方手里也认啦!
来到“寝宫”外,宋一刀居然还很有礼貌,地向旁一退:“请!”杜小帅也不跟他客气,手提钢刀,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哇噻!这儿的场面,可比大厅里更精彩,更有看头!
只见一统帮主又坐在了那张太师椅上,两旁分立着二三十名戴着人皮面具的壮汉,手上都端着弩弓,个个箭已上满了弦,蓄势待发。
悬挂的大鸟笼已不同,大概是垂放下地下密室了,一统帮主正对面约三丈的墙壁前,排列竖着十二块大门板,后面似有木架支撑着。
每一块门板上,绑着一个赤裸裸的少女,被绑成“大”字形,姿式实在不雅观。
她们好像是“活靶”?
杜小帅揉揉眼睛,哇噻!这十二个“活靶”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唐诗诗!
红红曾戴上人皮面具,假冒唐诗诗,使杜小帅被她骗得团团转,那么眼前这十二个“诗诗”可能只有其中一个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但哪一个是真的呢?
甚至可能十二个全是“仿冒品”。
杜小帅简直都看呆了,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一统帮主只要一声令下,弩弓的飞箭就会射向活靶,而且,如果诗诗在其中,目标淘定是集中射向她身上。
忽呼一统帮主笑问道:“你能认出那一个唐教主吗?”杜小帅瘪得很,因为他认不出来,索性冷声道:“也许一个都不是!”
一统帮主干笑两声:“那你可错了,其中有一个绝对是她,如果你不信,敢不敢试试?”
杜小帅斜瞄着他:“怎么试?”
一统帮主沉声道:“既然你认为没有一个是唐教主,你就把她们全杀了!”
杜小帅猛眨眼,这他可不敢试,万一其中真有唐诗诗在内,他不当场吐血才怪!
他呆了呆,突然想到:“你要姓宋的带我来这里,是要亲手杀我,干嘛搞这种飞机?!”
一统帮主手上仍在把玩着“心匕”,嘿然冷笑:“小杂种!我看你还不是普通的笨,连这个还要问?!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岛上来的,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确实神通广大,也够大胆,这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只怪我低估了你。”
杜小帅揉揉鼻子,黠知道:“过奖啦!老杂碎,你自己也厉害嘛!”
一统帮主冷哼一声,接下去道:“你冒死又回来,自然是为了唐教主,一心想把她救出去,所以我要你到这里来,看你有多大本事,能把她救走?”
杜小帅又瞥了那十二名“活靶”一眼,眼珠子一转:“老杂碎,你可搞错了,她不是我娘,更不是我的老婆,我干吗要冒死救她?”
一统帮主“哦!”了一声:“小杂种,别嘴硬!”随即打出个手势。
听听连连一阵“咻咻”之声,弩弓已射出了箭。
哇噻!这批家伙的箭法还真够“神!”,二十四支弩箭,分射在十二名“活靶”的颈部两旁,每人两支,距离颈部不及一寸,钉在了门板上。
杜小帅看得脸都快成苦瓜了,还得一脸赞美道:“好箭法!”
一统帮主得意洋洋:“烧款代志(小意思)!这只是要你知道,如果想把唐教主活着救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同样的,要取你这小杂种的性命,也易如反掌!岸判∷Р恍嫉刳ㄐΓ骸澳悄阄裁床环匆幌抡疲伪赝芽阕臃牌ǎ啻艘痪伲 ?
一统帮主怪声笑道:“你知不知道,猫儿抓住老鼠有个习惯,舍不得一下把它咬死,先要玩弄个够?”
杜小帅瘪怒不已:“你娘咧!你把我当老鼠?”
一统帮主哼声道:“你在大枯已经亲眼看到,我要杀西门飞凤那娘们,也不过只是举手之劳。
但我不用杀她,要她吃了自己弟弟的心,痛心悲愤而亡!岸判∷春蘼畹溃骸袄显铀椋闳肥涤泄缓荻荆 币煌嘲镏饔挚裥Φ溃骸肮阕芩忝靼琢恕?
我不能厚此薄彼,对你这小杂种,我也要一视同仁,只是方式不太一样罢了!
岸判∷д獠畔氲剑煌嘲镏魇且锰剖涝谒掷铮缓笤倮词帐八?
像这人这样毒的,实在也不多!
小伙子把心一横,瞪眼道:“老杂碎!你究竟想怎样?”一统帮主好笑道:
“反正时间迟早,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不妨先来个游戏。
我不要你猜那一个是唐教主,只要你提出那一个不是,这样你占了很大的便宜,只有十二分之一猜错的机会,你想不想玩玩?“杜小帅兴趣缺缺,揉着鼻子:
“这我有什么好处?”一统帮主笑道:“好处可大了,只要你猜对了一个,我就取下一个交给你。”
杜小帅憋:“你娘咧!这倒可以跟你玩玩,反正猜对不会损失,猜错了反而更好,等于知道那一个是真正的唐诗诗了。”一统帮主笑了一声,一打手势,就听“咻”地一声,弩弓的一支箭已疾而出,正中“活靶”心窝!
那少女哼都未哼出一声,就垂下了头。
杜小帅气得直跳脚:“你怎么杀了她?!”
一统帮主轻描淡写道:“反正又不是唐教主,你心痛什么!”杜小帅憋声:
“那不等于是我杀了这姑娘!”
一统帮主摇摇头:“不!她们是西门飞凤那娘们的死党,反正活不成了,你让她早些死早投胎,免得活受罪,她下辈子都会感谢你呢。”
杜小帅弹耳朵:“我不玩了!老杂碎,你是跟我一对一,还是你们一齐上?”
一统帮主又狞笑道:“小杂种,你只要敢再向前一步,剩下这十一个‘活靶’就全射死,其中一绝对是唐教主!”杜小帅毛了心道:“那你们一个也别想活,包括你这老杂碎在内……不管你是谁?”
一统帮主忽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杜小帅幽然道:“我管你是什么死人骨头!像你这种人,除了你的狐群狗党,人人可杀!”
一统帮主勃然大怒,喝令道:“射靶!”
这一声令下,二三十把弩弓齐射,箭如飞蝗射向那十一个“活靶”。
杜小帅明知道“寝宫”内机关重重,地下,梁上都可能设有陷井,但他唯恐这十二名少女中,当真有唐诗诗在内。
老杂碎心狠手辣,连西门飞凤都决心放弃了,那会舍不得杀冒牌的“唐教主!”。
虽然一统帮主对“血旗令”志在必得,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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