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他的身旁像是个小剑童,以身材来说,只有十一二岁,也是长得白白净净,手上还捧屯剑。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则是一个俊美小伙子,及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他们站在一起,就像“潘安”与“钟馗”!戒备的丐帮弟子们,一见这突如其来的四人,立即一拥而上,将他们拦祝其中一名弟子喝阻:“什么人?请止步!”
这口气已经算客气了,因为把他们看成了各大门派的人,否则早就出手干上啦!
小剑童抢步上前,不屑道:“你们不配问,快闪开一边去!”哇噻!别看他小小年纪,口气倒大,大概是那白面书生很有来头,有点狐假虎威吧?!
勾宁闻声射身而去,以手势阻止了蠢蠢欲动的丐帮弟子,挺身而出,双手一抱拳道:“恕在下眼拙,不识各位是那一门派的?”小剑童仍然盛气凌人:“臭要饭的,就算你是丐帮帮主,也不配问!”
哎呀,这就太瞧不起人喽!勾宁这“火爆浪子”,可岂不是叫着玩的,“哦?”了一声,把脸一沉:“是吗?”
正要发作,白面书生已发话:“玲儿,不可无礼,退下!”小剑重恭应一声:
“是!”这才瞪了勾宁一眼,鳅着嘴退后两步。
勾宁不知道这四个的来头,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又把双手一拱:“抱歉,敝帮的李长老,正在里面为人运功疗伤,各位如果有事,可以跟在下……”白面书生问道:“阁下是谁?”
勾宁自我介绍:“在下勾宁,身为丐帮护法。”
白面书生微微点头:“原来是勾大护法!”
勾宁忙谦道:“不敢!在下泰帮主之命,在此为李长老护法,尚请各位不要惊忧……”白面书生道:“好吧,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人家既已让步,没有坚持闯入,你老兄就适可而止,别得寸进尺了吧。
偏偏勾宁是个死心服儿,脑筋转不过来,又一抱拳道:“抱歉,你们最好离开这儿!”
白面书生并不生气,置之一笑:“勾大护法,咱们在这儿站站都不行吗?”
勾宁断然道:“不行!”
白面书生仍不动怒,笑问道:“勾大护法把这儿当成了君山?”勾宁呆呆地道:“这儿虽不是君山,但各大门派的掌门人决议,已将黄花岛交由敝帮全权处置!”
白面书生道:“哦?咱们不属任何门派,更不是贵帮的人,难道也要听你的?”
勾宁恼恼羞成怒,大声道:“不错!”
小剑重忍不住叫道:“错了!你不但错,还错得离了谱!”勾宁怒问道:
“小鬼!你说哪点错了?”白面书生微微一笑,也不阻止,任由小剑童理直气壮道:“因为你不过是个丐帮的护法,管不了帮外的事,就算鸡婆,喜欢多管闲事,也睁大眼睛,看看站在你面前是什么人,够不够资格管埃而你这么不识相,不配管的也乱管一通,不是大错特错吗?”
堂堂丐帮的中大护法之一,又是号称“火爆浪子”的勾宁,竟被个小鬼头,贬得一文不值,他脸上那还能挂祝若不发怒,就不叫“火爆浪子”喽。
怒骂一声:“小鬼!”人已冲了上前。
他刚一把抓向小剑童,这小鬼头可机灵的很,身形一闪,已绕到白面书生身后,还向他抢了个鬼脸。
勾宁这下可毛了心,怒不可遏道:“你这小鬼,既然你主人失于管教,我就替他管教!”
“火爆浪子”名不虚传、脾气一发就不可收拾,也不管面前有白面书生阻挡,就一掌,劈出。
不料白面书生一出手,就吓得勾宁暴退一丈,失声惊叫:“红花血指!”
其实人家并不出手攻击,只不过把手一抬,但见手掌与掌人无异,而且细白娇嫩,如同女子的茅夷,五指手指却是血红手。
勾宁虽未亲自见主只过“红花血指”,可是没吃过猪肉,总也看过猪走路。
尤其丐帮弟子习武最后一课,就是要能识别天下武林中,各门各派的武功。
“红花血指”是天山派的独门奇功,他哪会没有听过,所以一见白面书出手,就认了出来。
白面书生只是吓吓他而已,随即收手惹笑:“勾大护法倒识货啊!”
勾宁被臭得面红耳赤,但不敢再出手,憋想:“怪事!听说天山派是一脉单传,当年的‘洪花娘子’被逐出师门,如今毁誓复出,在苏州我已见过她,这会儿怎么有个男子也会施展‘红花血指’?”
他不禁惊诧问道:“阁下可是‘红花娘子’洪薇的门下?”白面书生嘲笑道:
“我不是她门下,是她‘门上’!”勾宁莫名其妙道:“啥叫‘门上’?”
小剑童走出道:“真‘驴’!连这个也不懂,门下的意思,是表示弟子。门上嘛,当然就不是弟子啦!”
勾宁实在有够呆的,自作聪明道:“我明白了,门下是某人的弟子,门上就是某人的师父,但‘红花娘子’的师父是天山神尼,这位小剑童鼻子一皱:”臭要饭的,你最好不要问,否则胆破了可划不来。”
勾宁可不服这口气,哼了一声:“小鬼!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勾宁虽然武功平平,好歹也是丐帮四大护法之一,不至于听了这位的名号,就会吓破胆吧?”
小剑童故意问道:“你真敢听?”
勾宁不甘示弱道:“我洗耳恭听!”
小剑童咯咯笑,又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江湖中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是谁?”
勾宁想了想道:“是……”突然惊道:“难道是‘血桥’主人?”白面书生来不及阻止,小剑童已拍手捉笑道:“答对了……没奖!”
勾宁急向白面书生打量两眼,连声道:“不对,不对,风闻‘血轿’主人是女的……”小剑童“噗哧”一笑,道:“我还听说公鸡会下蛋呢!”勾宁若有所悟地道:“莫非这位是女扮男装?”
小剑童不耐烦道:“好啦,你别问个没完没了,真是鸡婆,外带‘长舌夫’!”
勾宁虽不知小剑童的话是真是假,但他刚才已亲眼见到,白面书生露的那一手,确实是传说中的“红花血指”,一点也假不了。
除非,是这人事先把五个手指染红,存心唬人!
但目前为止,还没人敢摆这种鸟龙!
“红花血指”太霸道,“血轿”的名气更不小,这两者加在一起,勾宁居然没有吓破胆,已经可以得个“最佳勇气奖”了,他那还敢多问。
“火爆浪子”没皮调了,只好瘪笑不已:“勾某真是有眼无珠,不知是‘血轿’主人驾到,有失远迎,但不知各位来此……”小剑童瞄眼讪笑道:“真罗嗦!
你到底有完没完?”
忽听一个悲的声音:“完了,完了,我完了……”来的四人闻声一抬眼,勾宁也转回头去,只老叫化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着,从屋里摇援晃晃地走了出来。
勾宁忙回身迎上前把他扶住,惊问道:“李长老,你怎么了?”李黑根本没发现来了四个陌生人,一脸好像人家倒了他多少会钱:“唉!我完了,一切都完了……”勾宁莫名其妙道:“李长老,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那娘们翘啦?”
李黑摇头,又叹了口气,瘪透了心:“唉!想我老叫化活了这把年纪,一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谁知刚才为那娘们运功疗伤,居然一时把持不住,一冲动,竟情不自禁地一泄如注……”勾宁憋住了笑,慰道:“李长老,反正你又不是老‘在室男’,也不是练的‘童子功’,这也没什么……可是,刚才李长老不是穿的整整齐齐,盘坐在那娘们身边,没跟她‘那个’吗?”
李黑气恼道:“你懂个屁!我虽然没跟她‘那个’,可是我下面一泄气,上面就真元不聚失,失去控制,把毕生的功力,全部由双手掌心,传送到那娘们体内去啦!”
勾宁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这下可惨啦,不由地惊问:“老长老已失去全身功力?”
李黑的声音几乎要哭了:“我,我完了,一切的一切都完……”那四人忍不住憋笑出声,老叫化一抬头,才发现他们,不禁窘怒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小剑童天真无邪,对男女之间的事只是一知半解,并不真懂,嘻笑:“这有什么好伤心的,去把功力收回来不就结啦!”李黑连怒道:“小鬼,你是不是存心臭我老人家?我的毕生功力已经输送到她身上,怎么能收得回?!”
小剑童耸耸肩逗笑道:“这还不简单,你能给她功力,她当然也熊送还给你,这叫礼尚往来嘛!”
李黑气得差点吐血:“小鬼!你……”
勾宁急忙拉住要上前的老叫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大概是告诉他那白面书生的来头。
李黑一听,果然大大地一呆,急向白面书生打量一阵,惊诧道:“你,你真是‘血轿’主人?”
白面书生淡淡一笑:“我姓钱……”李黑马上接道:“当年的江湖三大美人之一钱如意!”白面书生笑而不答,问道:“西门飞凤怎么样了?”李黑那敢拒绝,急忙退开一旁,做个手势,连说两声:“请!请!”
白面书生微微把头一点,便带着小剑童和身后的两人,径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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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密室内,杜小帅耗了一个多时辰,想了各式各样怪点子,包括以他惊人的内力轰击,仍然无法把那千斤重的厚重铁门打开。
密室不但筑在地下,而且像是一整块大坚石挖掘出来的除了正面的厚重铁门,其他三面石壁上,连个老鼠洞都没有。
一丈来高的顶上,四角各有两个饭碗大小的通气孔,不知通往何处。
幸好“一统帮”的人忙于应战,大概后来大势已去,又匆匆逃走,来不及“修理”他们,否则,如果从通气孔灌水,或是施放毒气进来,非把这些人淹死、毒死不可!
但外面的情况,他们全都莫宰羊,尽管整个岛上喊杀连天,快被拆啦,密室里一点声息都听不到,仿佛置身在“隔音设备”极佳的房间里。
杜小帅在“寝宫”内,已见过他们搞施毒气的飞机,怕他们再来一下,他这“怪胎”虽是百毒不侵,其他人可没有“防毒”的本事,那就惨啦!
于是他扒下地上一名地上女守卫的衣服,打开铁栅,命那些少女进去为柳苔青松绑,把衣服给她穿上,免得干娘赤身露体的,实在很臭。
其他的女子只能从门板上松下,没衣服给她们穿了!因为另第三个女守卫的衣服,已被杜小帅扒下,撕成一条条的布片。
这是搞啥飞机?
原来小伙子是就地取材,临时赶制“防毒面置”。
他想的真绝,居然要大家集体撒尿,把布片浸湿,以防万一通气孔中施放毒气,至少可以暂时防毒,多支持一阵哦!
如果是灌水,那他也莫法度,只好大家做同命鸳鸯啦!柳台青出了铁栅,没时间跟杜小帅闲嗑牙,也忙着想主意如何打开厚重铁门,不能在里面坐以待毙。
可是这道铁门非常固执,任你有千方百计,它有一定之规,不让你们把这打开!
杜小帅已累得精疲力尽,瘪样问道:“干娘,这鬼门打不开它,怎么办?”
柳苔青想了想,眨眼道:“你那把‘心匕’呢?”
杜小帅笑得很苦:“被一统帮主黑吃黑啦!”
柳苔青又问道:“我送你的‘断魂剑’,是不是也被他‘暗杠’了?”
杜小帅这才想起,那夜在苏州城的“如意赌坊”,把“断魂剑”交给了李圆圆,此后就一直未再见面。
他只好瞎掰:“我把剑借给了别人,没有带来。”
柳苔青大失所望,叹口气道:“唉!如果有这两件利器在手,你用‘玄天三剑’中的‘毁天灭地’,或许可以试试,现在……”杜小帅接口憋声道:“现在没戏可唱啦!”
这道铁门设计非常有学问,它不是开、关,而是外面的机括控制,由上面升起和落下。整个门的里外两面,光溜溜的连个门把都没有,纵有千斤之力也无从着手把它举起。
小伙子都认输于瞪眼,再也想不出点子,别人还有皮调?
就在大家愁眉不展,准备要怎么死比较爽时,奇迹突然出现!只听一阵“轧轧”声响,厚重铁门竟缓缓升了起来。
杜小帅又惊又喜,急忙示意大家退后,由他手握半截断刀,以一夫当先的姿态严阵以待着。
门刚升起不两尺不到,突见一个小剑童伏地钻了进来。
杜小帅一眼就认出这女扮男装的小剑童,惊喜交加地大叫:“小师妹!”
原来这小剑童,竟是跟他从小在一起,由神龙子抚养长大的玲儿!
玲儿站起来,也不管小帅身后还站了那么多人,而旦几乎全是没有穿衣服的少女,冲上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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